夜風的吻強勢、霸道,逼得人不得不順從迎合。
“呼呼!”舒安寧喘著粗氣,她覺得隻要再多一秒,肯定會窒息而亡!
“喂。”
季娟歡快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安寧,你在做什麽,聲音這麽怪,聽起來像被人愛愛過一樣?”
“胡說什麽!”舒安寧瞪眼貼在她身側的某人,佯裝鎮定道,“你打電話不會是想來調侃我吧?”
“語氣這麽不好,不會真被人給強了吧?”季娟哈哈大笑,“是誰啊,快點跟我說說。”
舒安寧眉角直跳,咬牙,“沒事我就掛了!”
“哎哎,別啊,有事有事!”季娟急忙喊住,“部分同學聽說你回國,商量給你接風洗塵,讓我問問你什麽時候方便。”
舒安寧不以為然:“以前除了你我沒什麽關係特別好的人吧,再說這麽多年過去,我差不多都記不得了,沒必要。”
“當然有必要!你不知道,那些人一個個眼睛長在頭頂上,今天這個跟我說嫁了什麽什麽土豪,明天那個跟我說嫁了什麽富少,好像我不嫁人是多罪惡的事情一樣,我不管,你一定要過來給我撐場子。”
“自己給自己找罪。”舒安寧最煩虛情假意,但也清楚,季娟家境貧寒,父母均有病在身,若非有個叔叔依靠,可能早就苦不堪言,因此,她比別人更加在意他人的眼神。
“知道了,定好了時間通知我就行。”想了想又道,“外公醫院又來了幾個權威的醫生,找空把叔叔阿姨接過來,去醫院看看。”
“真的!”不用看就知道季娟肯定高興的跳起來了,“安寧,謝謝你,等手上這個案子結束我就回去接爸媽。”
“好,醫療費全免,別讓二老有心理負擔。”
“你是我死黨,我當然不會跟你客氣!”因為知道客氣也沒用,這些年,即便舒安寧不在國內,外公周豐仁也一直記住她的交代,絕不收季娟父母一分錢。
剛掛了電話,下巴壓在她肩膀上的夜風,酸溜溜的道,“你和她關係很好?”
“嗯。她是個挺單純的姑娘,父母身體不好,全靠她一人負擔。”說起死黨,舒安寧話多了,“不過爺爺奶奶是個拎不清的,重男輕女,她小時候沒少受苦。”
“是挺不容易,不過我比她更不容易。”夜風扳過她身體,可憐兮兮的道,“我吃不飽,睡不好,每天每天在腦海裏想你,發現我瘦了一圈沒?”
舒安寧回給他白眼,整個人滋潤的跟朵花似的,還好意思叫瘦。
“哎?”夜風像發現了什麽,伸手捏住她下巴,不住的打量,“你怎麽比第一次見麵瘦了那麽多?”
能不瘦嗎,她已經很久沒好好吃過飯了,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似乎是收到韓成和方雅的親密照那天起吧。
那時,她在房間裏待了三天,不吃不喝,隨後不顧導師和各方人士的挽留,快速辦好各種交接手續回國,等她站到家鄉的土地上,已經瘦了整整十斤。
近一米
七的個頭,不足一百斤的體重,可見她當時的消瘦。
可笑的是,韓成看不到她的憔悴,不關心她的身體,剛下飛機就拉著她去做了婚檢,美其名曰是太過思念一刻也不想再等。
而她居然鬼使神差都相信了,所以可笑的被他毫不留情的退婚。
一件事接著一件事,沒允許她喘口氣,又怎會有胃口吃飯,體重又蹭的掉了幾斤,越發顯得消瘦。
但昨天,走過所有的路,回憶了她和他的整段感情,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是自私的一個,從來隻知道索取,不懂得付出,以為身心守著一個人,別人就該感恩戴德的苦等她十年,殊不知在如今的速食社會中,閃婚、閃離常見,一夜情泛濫,誰還會在乎那點真心,那麽韓成出軌也理所當然了。
而自己對他的感情,或許沒有想象中那麽重,否則也不會忒快的恢複了。
想通了這點,她頓時心情大好,所有的陰鬱不見,哈,不就是一男人嘛,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是,她才不會死心眼的吊死在一棵樹上。
瞧,麵前不就是一棵桃花樹嗎,而且還開的嬌豔,從不吝嗇表達自己的喜歡,不像韓成,一直都是她在追,他沉默,不說拒絕也不說愛,於是誤了兩人多年。
發現她又在走神,夜風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和韓城有關,他心裏酸溜溜的難受,“寶貝,餓了,我們去吃早飯吧。”
舒安寧點頭,兩人平和的吃了一頓早飯,然後返回。
因為夜風的車撞癟了一塊,昨晚已被拖走,舒安寧還沒來得及買車,兩人也不奢侈打車,如同普通的小情侶一樣,坐大巴,轉公交,一路看著風景回家。
分別時,夜風拉著她的手不肯放,苦著臉道,“寶貝,還沒分開我就想你,怎麽辦?”
經過多次的掙紮無果,舒安寧已經慢慢習慣他的“動手動腳”了,聞言眼皮都沒抬一下,“如果你有本事把我變小,我可以藏你口袋裏。”
“你跟我住一起好不好,我想和你……”
夜風話沒說完,手被人狠狠的甩開。
舒安寧冷笑一聲:“如果你想找泄欲的床伴,你找錯人了,我沒那麽隨便!”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掉,那生氣的樣子,嚇得夜風一步跳起,攔住她,“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麽意思?”舒安寧嗤笑一聲,“你敢跟我說不想親我不想上我?”
這什麽跟什麽啊,他不就說錯一句話嗎,值得這樣勃然大怒!
“我是想和你親熱,那是因為我喜歡你,跟泄欲和床伴完全沒關係!”夜風抓住她手臂,“寶貝,你要相信我!”
“信你才有鬼!”舒安寧甩手,冷漠道,“閃開,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相處幾次,夜風有點摸清她的性格了,知道不能逼她過緊,隻能不情願的退開,“剛才是我說話沒考慮清楚,但你不要太敏感,我不是玩弄感情的人,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不信,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民政局登記
。”
“說完了嗎,說完就滾!”
敏感?她有敏感嗎?
兩人才認識幾天,見過幾麵,就口口聲聲的喜歡她,動不動親上來,現在還想讓她跟他住一起!
她長著一副隨便的臉嗎!
還是說他以為她被人退婚了就可以不必尊重,隨意褻玩!
夜風不知道舒安寧心裏具體的想法,但也知道絕對誤會他了。
他真想給自己一個巴掌,為什麽要情不自禁的說那樣的話。
她還沒從一段感情中走出,心靈肯定敏感又脆弱,任何一句不妥的都容易引起反彈,他真是太心急了!
二十幾年都忍過去了,再忍忍又如何!
望著她憤怒離去的背影,夜風既委屈又憋悶,在他說那句話的時候,真的僅僅是不想和她分開,愛愛什麽的根本就沒想,為什麽就不信他呢,難道他看起來就像是靠下半身思考的人?
兩人好容易一次平和相處,居然以爭吵散場,但夜風並不氣餒,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對於另一半,隻要看上,就算傾盡一切也不放手,更何況隻是付出一顆真心。
癡女怕纏郎,舒安寧寶貝,等著接招吧!
。
仁愛醫院的專家門診中,迎來了一位年輕俊美的病人,接診的正是舒安寧的外公,醫院的院長周豐仁。
為患者仔仔細細把了脈,周豐仁眉目帶笑,滿臉都是慈祥的和氣,“夜先生,據我把脈所查,除了內火重一點,你身體很好,沒什麽病狀。”
“周院長。”夜風對周豐仁很尊敬,“很冒昧,我今天並非給自己看病,是我的女朋友有點異樣,我怕刺激到她,不敢直接帶過來,想先谘詢一下。”
周豐仁見多了想要隱藏姓名的病人,因此也不覺得奇怪,“什麽情況,你先說下。”
“是這樣的,我剛交了個女朋友,前幾天出去玩的時候,她突然性情大變,跟原本好像是兩個人,而且也不記得我是誰,到了第二天,她又把晚上做過的事情全完了,我想知道這是一種病嗎?”
“她性情大變前後,有沒有遇到什麽特殊的事情……”
周豐仁針對性的問了幾個問題,夜風除了隱瞞下舒安寧的名字,把能說的全部都說了。
“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這應該是已經被醫學上證實存在的雙重人格,這種病……”周豐仁說了很多,大多數都跟夜風了解的一樣。
唯一讓夜風比較失望的是,從頭到尾,周豐仁都沒有絲毫的異樣,如果舒安寧有這種病,聽到相同的病症,他多多少少應該會有不太一樣的表現。
難道,連他也不知道舒安寧有這種病?
末了,周豐仁帶著勸意道,“如果你女朋友真的有這種病,還是盡早治療的好,當然,對這個我不專業,你要去找精神學方麵的專家了,好好跟你女朋友說,小心別刺激到她。”
一口一個你女朋友,不知道當有一天知道他的女朋友就是自己的外甥女,他還會不會對夜風和顏悅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