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閩陽這麽一說,九香樓的那些夥計們,個個都嚇得變了臉色。
正在他們心中害怕之際,蘇春生卻把心一橫。
他他想都沒想就衝上前,一把就拉住了閩陽的手,二話不說就把她往偏僻的巷子拖!
“你……你幹什麽?你給本公主放開!”突然被蘇春生如此拖拽,閩陽頓時就花容失色,忍不住就大聲的喊了起來。
跟在閩陽身後的辛竹,也是嚇得不行。
她一邊叫喊著,一邊怒道:“蘇春生你這個家夥,簡直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冒犯了公主!你趕緊鬆手,否則可沒你的好果子吃!”
隻是不管辛竹怎麽說,蘇春生都一臉淡然的樣子。
直到他把閩陽拖到了一旁的巷子裏,接著塞了進去。
辛竹追過來,同樣被他塞進了巷子裏。
蘇春生才冷冷的道:“對不住了公主殿下,為了我大哥順利成親,我就隻有出此下策了。”
“還請公主跟你的侍女在這裏頭呆上一個時辰,等到這婚宴結束了,我就放公主你出去了。”
在這之前,他可是不會讓的!
“你……你大膽!”看這蘇春生堵在巷口,後頭又是一條高高的死胡同,她們根本就沒別的出路。
閩陽氣的直跺腳,就隻能死死的瞪著蘇春生,恨不得將他直接吞了下去。
就連辛竹也氣得變了臉色,她便咬牙道:“蘇春生你太過分了,你好歹也是讀書之人,不當不懂大莊朝的律法。你如此以下犯上,簡直是膽大包天!”
就算是為了維護他哥哥順利成親,他是否也太過粗暴了些?
隻是對於辛竹和閩陽的指責,蘇春生卻不以為然。
他回頭看著閩陽,眼神冰冷的道:“公主身在帝王之家,親情淡漠,自然不懂的我們平常老百姓家兄妹之間的情感。”
“總之今日為了我大哥,我是絕不會叫你們出去的。便就是公主到時候真要砍了我腦袋,我蘇春生也絕不後悔!”
他們蘇家經過這麽多事兒,最不怕的就是死了。
況且他才剛剛參加了為期兩天的鄉試,按照他自己的估計,這舉人是肯定會中的了!
而且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際,蘇春生可不會相信,陛下會在這個時候因為公主的胡鬧,砍了他的腦袋!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就給本公主等著吧!”蘇春生居然不怕死,閩陽氣得直跺腳,卻拿他毫無辦法。
她最後隻能無奈的轉身,跟沒頭蒼蠅似的,不斷的在巷子裏頭打轉。
大約過了兩刻鍾的樣子,去縣衙門找人的馬侍衛,就帶著羅石一幹人趕過來了。
他們的聲音太大了,自然也叫堵在巷口內的閩陽聽到了。
閩陽便一邊推攘著蘇春生,一邊衝著外頭大喊:“本公主在這裏,本公主在這裏!”
一聽到閩陽的聲音,馬侍衛自然趕緊的就帶著羅石的人,湧到了巷口來。
見蘇春生一人擋在巷口,把公主和辛竹都堵在了巷口裏,馬侍衛當即就變了臉色!
他立即就上前,拔劍直接就架在了蘇春生的脖子上。
接著他開口怒斥道:“好你個膽大包天的書生,居然敢對公主如此無禮,這是自找死路!”
“馬侍衛不可!”一看到公主的侍衛動了劍,羅石立馬就驚呼出聲。
他趕緊衝上前來,一邊阻止一邊道:“這位蘇公子那可是秀才的功名,且當初還高中了解元。在我們整個青田縣都是有頭有臉的,可不能輕易的殺了!”
“還請讓本官把人帶回衙門去,好好的什麽一番。先問出個事情的輕重緣由來,再好做懲罰。”
要知道這可是他們陸將軍的舅兄,那可是不能隨意處置了的。
閩陽公主的侍衛可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想把人給殺了?
“如何就殺不得了?羅石,難道你也要包庇了這個混球不成?”閩陽正是生氣呢,一聽羅石這話,她就衝出來質問。
她是怎麽都想不通了,自己一個公主,怎麽到了雲裏鎮這個地方,卻連蘇家任何一個人都不如?
“公主此言差矣,”看閩陽公主發怒了,羅石便低下頭來,麵無表情的說這話。
“按照我們大莊朝的法律,秀才擁有了功名,去公堂之上的時候,都可以不用跪審官。所以這樣的人也是不能隨便殺的,必須得證據確鑿。”
“其實小的如此處置,也是為了公主的聲明著想。不然這事情一旦傳揚出去,恐怕會有損公主的清譽,對公主不利啊!”
“所以還請公主與小的一同回衙門,把這事情說清楚才好!”
別以為他不知道,蘇家大公子今天同陸二小姐成親,這閩陽公主又是衝著陸將軍來的。
她八成是想去攪了蘇春生的婚事,叫人家兩家反目成仇吧?
“本公主為何要跟你回去?”聽了羅石所言,閩陽果然不答應。
她直接把臉一板,咬牙便道:“你就先把這蘇春生押回衙門去,好的關著。本公主還有要事,等本公主處置完畢之後,自然會到衙門來找他算賬!”
總之蘇家這些冒犯她的人,一個個的,她都絕對不會放過!
說完了這話,閩陽就急匆匆的轉身,要朝著蘇家走去。
羅石見狀,直接就上前幾步將閩陽給攔住了。
接著他道:“不好吧公主,壞人姻緣那可是損陰德的事情,公主這又是何必呢?”
“放肆!連你也要跟本公主作對是不是?”被羅石攔著,閩陽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正在她怒氣衝衝的,瞪著羅石咆哮的時候。
得到了消息出來的陸縉安,恰巧就看到了她發怒的樣子。
陸縉安便冷冷的道:“怎麽公主?你這跟我陸家是有多深的仇怨,非要壞了我們兄妹兩個的婚事?”
一聽到陸縉安的聲音,閩陽頓時就嚇的心中咯噔一下。
她趕緊回過頭來,果然就看到了麵色不好的陸縉安。
閩陽趕緊的就道:“縉安哥哥你說什麽呀,本公主隻是要去賀喜的,可不是要去搗亂的。你誤解我了!”
眼下被逮個正著,她可什麽都不敢多說。
否則真如辛竹所言,縉安哥哥肯定會恨死她的!
倒是無論她怎麽狡辯,陸縉安都依舊麵色難看。他冷聲道:“我已經八百裏加急呈了帖子子回京都,不日陛下就會知道公主在青田縣的所作所為。到那時,陛下自然會派人來接公主回去的!”
夏若軒把閩陽留下來,就是想要給他和夏寶搗亂。
他怎麽可能叫他們兄妹的詭計得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