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我會回來
總指揮,對法國人真的不提出任何的質疑和交涉嗎?t持著法國外交大臣剛剛遞交的最後通牒在辦公室裏詢問著段國學。
“不用了,法國這隻高傲的高盧雄雞似乎太過於自信了,就憑借著兩萬多陸軍就想擊敗我們,這個世界上號稱最浪漫的國家的人似乎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特別是進入到二十世紀以來,他們總是一廂情願甚至是唯美浪漫地幻想著自己陸軍輕而易舉地擊敗對方。”
“總指揮,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形容法國人的。”李德林聽完後輕笑說到。
“難道不是嗎?第一次世界大戰法國人的表現就糟糕透頂,現在又勞民傷財地花了十多年的時間修建了一條所謂的馬其諾防線,試圖利用這條防線來阻止德國人的攻擊。先不說這條防線一旦被人繞過去就是一個廢物,就是防線上的炮台炮擊範圍在十公裏法國境內就是一種愚蠢的行為。
戰爭,從來是隻考慮如何更有效地殺死對方。”段國學輕蔑地撇嘴說著。
“那我對他們的通牒就簡單地回一個複函,這份通牒我倒是要將它收入進我們的曆史博物館裏,讓所有人都看看,這隻高盧雄雞的醜態。”
“好主意”段國學讚許地豎起了大拇指。
……
菲律賓的一處小港,這裏,碼頭上停靠著大量各式的船舶,遠處正傳來一陣陣的轟隆聲,這是日軍正在攻擊美軍防禦陣地的炮擊聲,碼頭不遠處有幾艘輪船正在燃燒著,已經沉入海麵一半的船體正冒著濃煙,碼頭上來回奔跑著試圖撤離的菲律賓原住漁民,一些人大包小包拖兒帶女地哀求著漁船能攜帶著自己離開這片人間地獄。
而那幾艘鐵皮船舶邊上擁擠著從各地撤離到這裏的美軍,如果說是撤離,更不如說是潰退到這裏。
一路上,美軍在日軍士兵的追擊下了能丟棄的一切裝備,沒命地往著這裏逃跑著,逃跑速度之快讓短腿的日軍隻能望其項背遠遠地尾隨著跟進。
在碼頭上。美軍士兵爭搶著每一個撤離地名額。由於傷員有優先撤離地權利。美軍醫官哈德森中尉在淹了一批士兵優先乘坐一輛輪船撤離後發現在他地麵前又多出了一堆各式各樣地傷員。
“以這個標準隻要受傷程度沒有超過他地一律不許優先上船”醫官哈德森中尉為永遠沒完沒了地各式“傷員”們弄出了火氣。抓過一名腿部受到槍傷地士兵就放在傷員登船懸梯地入口告誡著其它醫官們。
而在不遠處。一位美國將軍緊緊握住自己手中地煙鬥。看著不遠處地碼頭上那一片吵雜與混亂。
“將軍。我們要開船了。”從後麵走來一名副官低聲地提醒著這位將軍。與此同時。船舶地汽笛發出悠長地鳴聲。宣告著自己即將地離港。
看著不遠處越來越靠近地炮彈落點。這位將軍沒有注視著仍在為登船名額而爭奪地美軍官兵們。而是遠遠地看著那一片即將出現日本矮子身影地地平線。無限遺憾而又憤恨地說道:
“我會回來地……”
……
“司令官同誌,我奉命前來告訴您,德國人已經突破了我們最後的防線,正向您所處在的位置攻來。”一名渾身是硝煙的蘇軍士兵跑進簡易的指揮所裏向正在批屬最後一份公文的中將匯報著。
“所有工廠都撤離完了嗎?”這名中將沒有抬頭,他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眼前的文件。
“基本上都撤離完了,除了大型的重裝設備……”蘇軍戰士有些猶豫,但是最後還是勇敢地回答著中將的問題。
“總指揮部撤離完了嗎?”中將繼續不依不饒地詢問著,隻是一發德國人射出的流彈穿過了瞭望口,擊打在牆壁上濺起牆壁上的一團白沫。
“都已經撤離完了。”
“通訊員”中將呼喊著。
“到中將同誌,您有什麽吩咐?”從後麵鑽出一個小個子的蘇軍士兵向中將敬禮報道著。
“把這些文件帶到後方的指揮部去。”中將將一個用厚牛皮製作的文件包遞給小個子的通訊員。
“請中將同誌放心,我一定將這些文件送到後方指揮部去”通訊員一個立正後就鑽出了臨時指揮所,消失在硝煙和濃煙中去。
“警衛員”中將向最先進入辦公室還冒著渾身硝煙的蘇軍士兵說到。
“請問有什麽指示,中將同誌”
“給我一支衝鋒槍……”中將把自己桌子內的所有紙張扔進一直在燃燒著的火堆中,向著自己的警衛員吩咐著。
“請稍等……”
不一會,一支裝填著71發彈鼓的沙式衝鋒槍出現在中將的辦公桌上,中將將最後一張紙扔進燃燒的火堆中,撥拉著火堆將這些
燒毀。當中將確認這些紙張成為了一片片地黑頁這苗用著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撥棍攪動著剛剛變成灰燼的碎片。
“中將同誌,現在我們應該撤離這裏了。”
“撤離?你們這些士兵自行撤離吧,我已經無任何臉麵回去,這裏就是我的戰場。”中將熟練地檢查了手中的沙衝鋒槍,將剩下的一個彈鼓給裝進自己的兜裏,眼睛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爆破和槍擊下,有多少戰士正在艱苦卓絕地和德軍進行著你死我活的戰鬥,這種戰鬥往往是德軍攻占了客廳,但臥室卻仍在蘇軍士兵的手裏,雙方隻能用著士兵的軀體一寸一寸地搶奪清洗著對方。
“中將同誌,司令官來電。”一個通訊員手持著一張白紙跑了進來。
“電台還沒銷毀嗎?”中將的眉頭鄒了起來。
“還沒有,我們通訊排已經將所有電台捆綁上了手榴彈,人員也將戰鬥到最後一刻。”通訊員將自己的身上綁縛著的手榴彈出給中將看了一眼。
“不錯,都是些好酗子們,電報上說些什麽?”見自己手下有著如此頑強的戰士,中將出了笑臉,滿意地拍拍通訊員的肩膀。
“司令官說,現在指揮部已經撤離,你師在阻敵到今晚後自行安排撤退。”通訊員照著電報念出司令部的命令。
“隻要堅持到今晚嗎?”
“後麵還有一句。如你師繼續堅持到下周,我會回來的。”
“下周?能不能撐得遵晚都還難說……”中將心中腹誹著這句話的含義,不過他隻能腹誹而不能說出來,要不這將對戰士們的士氣造成嚴重的打擊。
“你們回去吧,堅持到最後的一刻。”中將拍拍通訊員的肩膀示意著他離開這裏。
當又一輪的炮擊在指揮所百米開外爆炸時,中將已經帶領著自己的警衛員離開了這裏,走進了已殘缺不堪的樓房中,尋找著自己的手下和搜尋著一切敵軍。
……
而與此同時,在中國的東北佳木斯,這裏已經看不見前段時間蘇軍入侵時的慌張遺留下來的痕跡,雖然這裏仍舊是各種軍車、戰車行駛不斷,但是這裏的人在習慣於大量的新奇事物後變得開始從容,他們已經習慣了大量中隊在這裏不斷地開往前線,他們已經習慣了大量車隊經過時的那種轟鳴和震動。
今天,這裏發生了一件事情讓這裏的人有了一絲的好奇和傳言,因為有人看到原本不可一世的老毛子們現在低下了高傲的頭顱,而在佳木斯的政府辦公樓外,停靠著蘇聯老毛子的汽車。雖然以前也能看到這些老毛子的汽車趾高氣昂地在佳木斯的道路上呼嘯飛馳而過,但是自從中蘇交戰以來,這些老毛子的汽車已經很難見到他們的身影,充斥街道上的風景更多的是彬彬有禮、禮讓三先的中國汽車。
一種傳言很快地便在佳木斯這不到三十萬人口的小城市裏流傳開,有人說蘇聯人現在要談判,也有人說蘇聯人要停戰,更有人說蘇聯人要投降。而不管是什麽傳言,佳木斯的老百姓都不相信第四種傳言,——那就是中國戰敗要賠償蘇聯人錢款
“勃而涅夫斯基先生,你認為貴方是帶著誠意來談判的嗎?”白建生將蘇方代表勃而涅夫斯基遞交過來的嚴正通告丟在了桌麵上,通告上寫著中國政府這種不宣而戰的無恥行徑表示了極大的憤怒,要求中國方麵立即退出蘇聯的領土並賠償巨額損失,措辭之強硬和荒謬讓脾氣較好的白建生都為之憤怒。
“白將軍,其實我們對貴國的談判誠意也是帶有懷疑的,這是政治談判不是軍事談判,為何貴國派出的是白將軍你這樣的軍事官員而非政府官員。”勃而涅夫斯基沒有糾纏於通告上的內容,因為他也知道,這份狗屁不通的通告就是一個大笑話,如果蘇聯的軍隊能解決目前的難題那還要他過來做什麽,更不用說自己看到外交部擬出的這份通告時那種無奈和棘手。
“哈,因為這邊沒有足夠身份的政府官員趕來參加談判,不過既然勃而涅夫斯基先生對我的身份表示了不滿,那麽我也正好離開這個我原本就不願前來參加的談判,對於我來說,就像勃而涅夫斯基先生你形容的那樣,作為軍事官員,我更喜歡帶領著我的部隊到貴國的土地上打獵去”說罷白建生就丟下勃而涅夫斯基離開了談判會議室,隻留下張著嘴不知所措的勃而涅夫斯基和一眾蘇聯官員。
許久,勃而涅夫斯基這才反應過來,離開政府樓回到汽車前時,勃而涅夫斯基轉頭對出送的中國工作人員說了一句。
“我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