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老將參謀
楊文生的命令一下子讓尾隨在後麵的農根很是鬱悶,出發不久後他就得到了從總指揮部傳來的最新命令——“隻追不打。”可是沒追多遠便發現對麵的人居然不走了!!這打也不能打,追也不用追,更要命的是聽著後麵傳來的一陣陣的炮擊聲和喊殺聲,這可讓戰士們聽著耳邊的炮聲廝殺聲心癢不已,不過在怎麽心癢戰士們還是嚴格地執行了不打的這條命令。
清晨,借著黎明前的曙光,幾個打著白旗的軍官在眾目睽睽下來到了一連的指揮部,向這裏的最高長官農根轉達了楊文生帶來的口信。
“好!!!這個楊文生,果然沒讓我看走眼!!!”剛剛睡著的段國學被黃林給叫醒後用著虛眯著腫脹的眼睛掃過電報的內容後掀起被子興奮地大聲喊道。
“總指揮,看來你的眼光真的是很準,我現在對這個楊文生也是很感興趣。”黃林忍著笑意對正和棉衣較著勁的段國學說到。
“嗬嗬,哪裏、哪裏!”段國學厚著臉皮接受著黃林的恭維,這土布的棉衣缺乏彈性,段國學的手臂一下子被擠在袖口處進出不得。
“現在楊文生和他的部隊是什麽情況。”終於將手臂給穿過了障礙,段國學急忙問到。
“部隊現在已經向一團投降,不過他們的情況有點特殊,我們暫時還沒有收繳他們的武器。楊文生現在已經被一團給轉送到臨時的機場了,相信不久就會和他的幾個心腹手下乘坐暗影部隊飛過去的運輸機飛回來。”黃林心裏有些為暗影部隊的隊員叫委屈,好不容易有了他們的任務,卻興衝衝地搭著飛機旋了一圈又什麽事都沒做和回旋鏢一樣的旋了回來。
“恩,這樣處理不錯,告訴一團,不要欺辱這些部隊,黃林,你安排一下,我去機場迎接他們。”
“總指揮,這場麵是不是太大了點?”
“嗬嗬,不大!不大!對於這樣有戰略眼光的老將軍,我出麵迎接是應該的。”
“好的,我這就安排。”
乘坐著有些搖晃地飛機。楊文生和他地心腹們一臉地震驚。要說在提出自己地要求後不久便有兩輛自己從沒坐過地汽車開到了他們地麵前時幾個人還能保持著鎮定。但沒過多久便轉換乘坐飛機這種隻有在傳說中地東西實著讓幾個人震驚了很久。
坐在運輸機後麵。楊文生欣賞一陣空中地美景後便閉著眼養精蓄銳起來。多年地政、軍生涯告訴自己。對方能用這麽驚駭世俗地東西來接送自己。那自己地性命已經不再是問題了。而自己現在要做地是好好地休息。好在未來地東家麵前不要因為睡眠不足而失去了禮數。
當這個叫飛機地東西落地停止晃動時老將軍從座位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己地腰骨。走下飛機時便有一個滿臉笑容地人老遠便伸出手臂向自己走來。
“你好。我是興民公司總經理。百色地區地行政長官段國學。很高興能見到楊將軍。”緊緊地握著自己地手。楊文生能感覺到對方那真切地心情。
“哪裏!哪裏!敗軍之將。豈敢有勞段總指揮地親臨迎接。”楊文生有些受寵若驚地說到。
“嗬嗬。就憑楊將軍這樣和洋人幹過架地英雄。沒親自去接老將軍就已經是晚輩失禮了。”
一陣客套後,楊文生坐上了段國學停在機場旁邊的專用防彈轎車。
“段先生,我是個粗人,我迫切地想知道,我手下的那些弟兄,你打算怎麽安排他們?”坐在平穩而又飛馳的轎車裏,楊文生迫不及待地問起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嗬嗬,楊將軍你認為他們應該去哪裏?”段國學笑笑地反問到楊文生。
“如果沒遇見段先生的部隊,我可以保證我手底下的每一個士兵都是好樣的,但遇見段先生的部隊……我有些迷茫。”
“嗬嗬,我喜歡楊將軍這種直爽的性格。”段國學遞過一根香煙後讚許地說到。
“超齡的士兵會是首先裁減的對象,不過楊將軍放心,我會妥善安置這些老兵的。至於其他的士兵,通過選拔的將留在軍隊裏,而被淘汰的,我也會想辦法接收他們。能務農的我會分發土地讓他們去種田,傷殘弟兄我也會安排他們未來生存所需要的東西。”
“我代表我手底下六千多弟兄先謝謝段先生。”如果不是在汽車上,楊文生現在真想深深向這個小自己許多歲的年輕人鞠躬致謝。
“嗬嗬,楊將軍客氣了。不過楊將軍就不為自己想想?”
“一把老骨頭了,還能做什麽……”楊文生神情有些黯淡。
“嗬嗬,我這有個參謀的職位,不知道老將軍是否有興趣。”段國學的話讓楊文生眼中一亮。
“老將軍請看外麵,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嶄新,工廠、學校、政府還有軍隊,一切都是那麽的年輕,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事,可還是需要些老人給些經驗和指導。”
“那我這把老骨頭就交給段大人了。”
“嗬嗬,歡迎,歡迎,不用叫我段大人,我還小,和其他人一樣,叫我總指揮吧。”
“那好,總指揮,我想提個要求。”
“什麽要求?”
“能不能讓我見識下,你們使用的那種機槍。”
“哈哈,我以為是什麽事呢……有田,轉向民團靶場!!”
有心打無心,有準備打無準備,先進打落後,一邊倒的戰鬥用摧枯拉朽的形容並不過分,僅僅用了五天,陸老頭手中能用上的幾個師便被殲滅,快速的戰鬥和低調的擴張果然沒有引起中國大地的關注,幾篇豆腐塊式的報導擺在報紙的角落裏充當著其他政客們口水戰的陪襯。
在攻占南寧、北海、欽州後段國學便沒有進一步的擴張,他還不準備將自己擺放在台麵上與各個政治大佬們扯嘴皮子,他甚至連陸老頭在南寧留下來的遺老孤少都沒去理會,這讓習慣了換朝大清洗的眾多感到不解。
而對於桂北軍隊突進到柳州段國學也沒去做任何的表示,隻是當桂北的部隊想繼續往南挺進時民團一師二團向北“迎接”了一下,但雙方並沒有交火,隻是民團當著桂北軍的麵向一處作為假想敵的山頭進行了一次實彈演習和炮火射擊,對方見民團有著如此猛烈的火力便不再挑釁。而到了11月底,孫先生任命桂北李指揮為廣西省綏靖督辦公署督辦兼廣西陸軍第一軍軍長,第二天從南寧、百色兩地就發來賀電,表示支持李督辦,將上繳桂南兩地的賦稅和糧食作為獻禮,並期望新督辦能給廣西帶來和平和新發展,但電報中也隱晦地表明了不希望新督辦駐軍桂南。
“建生,你看這個段國學是什麽意思?”一個英姿颯爽的軍官拿著手中的電報問著身邊的另一名軍官。
“摸不透這家夥,我們以前是真小看了他,沒想到在桂西這麽困苦之地居然出現了這麽一個財力、物力還有軍力這麽強悍的人物。要說他吃掉陸老頭我們還認為是他渾水摸魚背後捅刀子的撞大運,可前不久我們一個師的兵力在來賓和他們的一個團碰上,本來是打算試探一下他們的,可沒想到他們二話不說,對著另外的一個山頭就是一頓炮轟,那炮火的密度比我們現在手中的幾個師裝備的炮火還要猛烈,當時那個師的指揮官就懵了。要說他有這麽厲害的軍隊,卻肯安心窩在那山窩裏麵守蚊子?而且現在他又通電支持你的上任,又要給錢又要給糧的,我實在是弄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連你這自詡小諸葛的人都看不懂他?”
“算了,真看不懂。”
“那你倒是看看,我們怎麽對待這個讓我們摸不透的家夥?”
“我的意見是先別碰他,既然他已經通電宣告支持你這廣西新督辦,我們再下手動他各方麵都不好交待,這樣很容易對我們的形像受影響。既然他在電文中說要上繳錢糧,那就先讓他把他所承諾的錢糧給送過來,他真有心送來就收,沒有我們也好在這方麵做文章。”
“好!那就先這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