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指著小五,一臉認真的說道。
邢天來之前剛去了醫院,邢海瀾今天精神格外好,不但眼睛能看清東西了,服用了顧太白調配的蛇膽,身體裏的毒素也正在清除。
顧太白一再強調,要不是方白,就算是他或者是任何醫生,對邢海瀾都沒有回天之力。
這讓重情重義的邢天,更加感激方白。
還沒好好感謝方白,方白就因為他送的車,被人扣了,他心裏怎麽能不生氣?
小五狠狠瞪了一眼秦長安,垂頭喪氣的走到方白麵前。
方白救了邢少,他是親眼目睹的,又救了邢老爺子和大小姐,他是邢家一家三口人的救命恩人,這個恩情,邢少肯定會記一輩子,結果他的疏忽,得罪了方白,他隻能任由方白發落了。
方白一拳砸在邢天的胸口罵道:“說的什麽話,我是那麽小肚雞腸的人?這也不能怪小五哥,昨天都多晚了,去哪辦過戶去?”
“再說,車是你送給我的,過不過戶,那不都是我的?別為難小五哥了,小事兒!”
方白抬手拍拍小五的肩膀,替他開解道。
要不是遇到秦長安故意挑釁找麻煩,這件事根本不會發生。
“方少說的對,我馬上就去辦理,以後絕對不會再出這種誤會。”
小五聽到方白的話,對方白的印象又多了幾分好感。
難怪邢少和大小姐,都對這個方白這麽熱情,果然他們沒有看錯人,方少是個重義氣的人。
“嘶,不對啊邢少,方少的車,跟咱們家的都是同款,這款車在A市,除了邢少沒人有,這小子是不是瞎,這都不知道?”
小五走了幾步,忽然又折返回來說道。
他看了看方白的車,又看了看邢天的車,滿大街什麽豪車都有,但是邢少在國外特定的越野車,在A市除了邢少,可是絕無僅有的。
“嗯,有道理,這他媽的你是瞎,還是故意跟我邢天最對,不認識這是我邢天的車?”
邢天聽到小五的話,火氣又騰地上來了。
在A市上流社會,有幾個人不認識他邢天的車隊?
這小子報警抓方白,也不想清楚,有誰膽子那麽大,敢偷他邢天的車?
“我,我真沒認出來啊!我就是想讓他賠我幾個修車錢,沒想到這車是邢少送他的啊!”
秦長安捂著火辣辣的臉,全身瑟瑟發抖的說道。
他真把這一點忘了,整個A市,多少男人羨慕邢天,開最牛的車,幹最囂張的事,花最大把的錢,泡最靚的妞。
邢天也曾經是他做夢都想高攀的人物,自己怎麽就忘記了,這款越野車是邢天的專屬了呢?
“賠錢?”
邢天和小五異口同聲的吼道。
方白聳聳肩解釋道:“我們倆都往停車位進,他的車撞上了我的車,要我賠他八十萬!”
方白指了指秦長安那輛,撞壞來到 寶馬。
“不用賠了,不用賠了,我自己走保險,方少,不耽誤你時間了。”
秦長安哪裏還敢要什麽賠償,邢天的錢,賠他,他也不敢要啊。
他爬起身就要開車走,邢天瞥了一眼小五,小五秒懂邢少的意思,轉身回到他們的車上,打開後備箱,抽出棒球棍走了回來。
邢家的其餘保鏢,也跟著小五抽出棒球棍朝秦長安的車走了過去。
“你們幹什麽?邢天,我知道你是誰,但是打傷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知道嗎?”
兩名還沒走遠的警員,看到邢天的人拿著棒球棍朝秦長安走了過去,連忙回來製止,擔心他們打傷人。
“警察叔叔放心,我是守法的好公民,不會幹這種事的。”
邢天笑嗬嗬的說道,隨即,他的聲音陰冷下來。
“他不是讓我兄弟賠車嗎?我賠!”
邢天一甩頭,留在車上的一個開車的保鏢,提著一個手提箱下來,走到邢天麵前。
邢天一甩頭,保鏢砰的一聲打開手提箱,丟在地麵上,裏麵滿滿一箱子紅彤彤的票子。
“這裏有一百萬,賠他的車!”
邢天眼神一凜,看向秦長安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隻見小五帶著人,對著秦長安的寶馬車,一頓猛砸。
砰砰砰一陣巨響,價值七八十萬的嶄新寶馬車,片刻時間,就被砸成一塊廢鐵。
“就,這麽砸了?”
“幾十萬的寶馬啊!”
“有錢,就是牛!”
“惹誰不好,居然惹邢少?”
“真沒看出來,那個年輕人是邢少的兄弟。”
“邢少的車都敢碰瓷,不砸他砸誰?”
“活該,這就叫瞎了狗眼。”
圍觀的那些人,看明白事情的經過,對秦長安唾罵了起來。
邢天是霸道囂張,但是也有傳聞,邢天很講義氣,不去招惹他,也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去欺負人。
這個寶馬車司機,撞了人家的車,還想訛這位小兄弟的錢,張嘴就是八十萬,他怎麽不去搶?
這回,遇到硬茬了,看他敢不敢要邢少賠的錢。
兩名江源看到邢天賠了錢,車也砸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這樣的情況,他們也不常遇到啊。
方白心頭一顫,有錢人就是有錢人,這麽好的車,五分鍾砸成廢鐵,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秦長安看著自己的車,在自己眼前,從一輛讚新的寶馬,變成一堆嶄新的廢鐵,心疼的直抽搐,但是他也不敢出聲。
至於地上的那箱子錢,他更不敢拿,還沒聽說過,誰在邢少的手裏,訛出過錢的。
小五一抬手,所有人停止了砸車,扛著棒球棍,吹著口哨從秦長安的身邊經過。
秦長安看著他們臉上的冷笑,嚇得雙腿都在打哆嗦。
“錢賠了,車想怎麽處理,就是我的問題,你不服?”
邢天挑釁的看向秦長安問道。
“服,服!”
秦長安使勁咽了口唾沫,違心的回答道。
“以後,誰再看到方兄弟這輛車,就跟看到我邢天一樣,誰再敢為難我方兄弟,就是跟我邢天過不去,我邢天說的!”
邢天摟著方白的肩膀,指著他那輛車,眼裏凶光畢露的說道。
方白此時,也感覺到邢天身上那股子囂張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