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雪揉著酸疼的脖子悠悠醒來,嘴裏罵罵咧咧:“這什麽破枕頭,我明天就把你扔了,老讓我變歪脖子。”她自己睡相不行,總賴枕頭不好。
她右手撐著身體,左手扶著脖頸,齜牙咧嘴:“嘶!^..^,我發誓再也不躺著看書了。”
傲雪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眼前的事物映入眼簾:屋子裏空****幾乎沒什麽物件,一張舊的四方桌,四條腿角粗細不一,好像還沒碰就會倒下一般,旁邊立著兩張姑且可以叫做凳子的東東,桌上放著一把壺嘴缺了一塊的老茶壺和兩個泛黃的茶杯。牆角躺著一破敗不堪的衣櫃,零散地放著幾件粗布麻衣。
“額……”傲雪大腦有一時的空白:“這是?”坐起身子用手拍拍額頭:“喔,我是在做夢吧!隻是怎麽夢到這麽奇怪的地方,一定是最近穿越小說看多了,對肯定是這樣。”
她自言自語,但是當她看到自己一身古裝,加上那頭如瀑的披肩長發時(她一直是短碎發),有點坐不住了。最讓她不解的是自己身上的衣服是那種綾羅綢緞,可是卻又睡在如此簡陋的屋子,看起來是那麽的格格不入,還有自始至終她都沒看到有種叫被褥的東西。
“難道我穿了”
傲雪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會,不可能,這種隻在小說裏才有的事怎麽可能真的發生?不會,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停地搖晃著腦袋,脖子疼的事早拋到了腦後,精致的五官糾結在一起。
為了確定到底是怎麽回事,隻好小我犧牲下了,她摸到自己的大腿,雙手夾攻對著那腿上的肉進行了攻擊,“啊”慘叫聲劃破天際,屋頂好像都跟著震動了“好痛好痛”,嘴裏噓噓著,雙手捧著自己剛剛掐過的大腿,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敢情這是自己的腿啊,使這麽大的力勁能不疼嗎?她現在需要一麵鏡子做最後的確定,可惜翻遍整個房間都沒找著。
“難道我真的穿了?還穿得這麽……額!”暫時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亦如找不到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傲雪此時是捶胸頓足:“沒錯我曾經是有那麽一瞬想穿來著,但也隻是有過念頭而已,沒真的想穿到這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啊!要死人呢,我可不想跟N個女人分享自己的老公啊!菩薩您就不要嚇唬小妹妹了,快送我回去吧!您要是送我回去,我天天給您燒高香,我……我……我吃素一個月,不,兩個月……拜托拜托!”
她雙膝跪倒,雙手合十,點頭如搗蒜,虔誠地閉起雙眼,希望自己再次睜開眼睛時是在自己家裏,她想弟弟;想爸爸媽媽;想朋友們;想她的狗狗抱枕;想她的電腦和手機……想自己曾經一切不曾在意的東西……
“1—2—3,好,我回來咯!”傲雪自我安慰著,猛地睜開雙眼,遺憾的是眼前的東西還在,依舊是那張桌子,旁邊放著兩張凳子,破嘴茶壺靜靜立在那好似在嘲笑傲雪一般:“別做夢了你回不去了。”此時的傲雪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真的穿了,毫無征兆、好毫無厘頭的穿越了。
正當傲雪垮著肩膀,苦著一張臉不知所措時,“吱~呀”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被推開,一個看起來60多歲的老人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東西進來了。
一身古代的粗布麻衣,手肘肩膀處還打著補丁,背駝的似乎要彎到地上,步履蹣跚地朝她走來。花白的頭發挽在頭頂用一根木簪束著,滿臉的皺紋顯得無比滄桑。
傲雪打量著走進屋裏的人琢磨著如何開口,老人蒼老的聲音傳來:“姑娘,你醒了!先把這碗藥喝了。”
“嗯?姑娘?是在叫我嗎?這名也忒有性格了吧!”
不過這話都是在心裏對自己說的,老伯的出現打破了傲雪最後一絲幻想:這一切不是夢。
傲雪不自覺撓撓那頭微亂的長發,不知該怎麽稱呼眼前的老人,是叫爹爹,還是叫爺爺,或是其他什麽。
她牽強地扯出一絲笑意:“謝謝!嗯,我這是怎麽了?”聲音小小的試探地問道,雙手接過老人手中的藥湯,刺鼻的中藥味衝入傲雪的鼻腔,她又沒病才不要喝呢。借口說燙等會兒再喝,眼角餘光憋著老人看他作何反應。
老人拉了張凳子坐下,慈愛地看著傲雪:“姑娘,那日我到垟兒嶺采藥,在山澗旁發現你倒在地上,就把你救了回來。你已昏迷了兩天,現在總算醒過來了。”
頓了頓接著道:“如果身子好些了就趕緊回家,你家人定是著急的不行。”
聽了老伯的一席話,傲雪不由一愣,“原來他不認識我啊。”心中暗暗想著:“這倒是件不壞的事,這樣就不用裝失憶了,啊!不行還是得裝失憶,我都不知道這個身體的主人是誰,幹什麽的,家住哪裏?不過至少不用偽裝自己原來的性情。”
看著傲雪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嘟嘴,一會兒喜,一會兒愁的表情,老人家急忙趕緊道:“姑娘你也別太著急,你家在哪我托人去通知你的家人,讓人來接你。”
傲雪迅速轉動大腦,學著在電視上看到的失憶人的症狀:“我家在哪?我不知道,我是誰,我怎麽在這,我什麽也記不起來了,嗚嗚……喔喔……”
她突然低聲啜泣,雙手捂著頭:“啊,我頭好痛,好痛,我什麽也想不起來。”想著可能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家人,眼淚就真的流出來了。
老人見狀忙道:“姑娘莫急,我熬了些粥你先吃點,說不定待會兒就想起來了。”話沒說完已起身去拿粥,趁著空隙傲雪將那碗黑乎乎的東西倒到了牆角。
傲雪回想著老人佝僂的背影,一絲哀愁湧上心頭,她不想去欺騙一個老人的,而且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她必須這麽做,在什麽都不明的情況下,她首先得為自己找個安身之所,哪怕眼前的家家徒四壁、一貧如洗,但至少能遮風避雨。
愣神之際,老伯已端來了清粥,看到清粥頓時引發了肚裏的饞蟲,開玩笑兩天沒進食的說。“老伯,你是醫……大夫嗎?”。
傲雪想想稱呼老伯比較親切:“當時的我是怎麽死的?嗯,我是說我為何會昏倒在山溝?”傲雪嘴裏的粥還沒吞下肚含糊不清地問道。
(老伯說自己上山采藥,傲雪理所當然認為他是大夫。)一碗粥下肚基本沒什麽感覺,但傲雪不好意思再要了,這個老伯家裏如此貧寒這粥定是不多的。
見傲雪稱呼自己老伯心裏一暖,也改了稱呼:“閨女啊,老伯哪能是大夫啊,家裏窮買不起藥,隻能自己上山采點兒簡單的草藥,治治傷寒咳嗽,哎!人老了不中用了,三天兩頭的生病,咳咳咳……”說著說著又咳嗽起來。
傲雪趕緊下床幫老伯撫了撫背:“老伯,您沒事吧!”“我沒事沒事,都習慣了。”看到眼前的小女孩這麽貼心,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兒子:那個不孝子自從娶了媳婦就把他這個爹忘的一幹二淨,一家三口搬到了鎮上。三年了愣是沒回家看過他這個爹,想到這老伯眼眶不自覺地發紅。
瞧出老伯的不對勁,傲雪伸手給他倒了杯水:“老伯,您怎麽了?”。
老伯接過茶杯喝了口繼續說:“哦,沒什麽。我不知道你怎麽會在那,又怎麽會昏倒的,當時就看到你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就把你背回來了。”
喝了口水接著說:“閨女你還沒想起自己家住哪啊?”傲雪聞言有點慶幸,又有點失望。慶幸的是不用偽裝自己的性情,失望的是不知道這個身體的主人家在哪。
依照這身上好的衣服來看,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之類的,生活條件不用說要好的多,嗯!轉念一想也沒什麽好的,在這古老的封建社會女人都是三步不出閨門,如果換作自己那不是要憋悶死。
躲開老伯的眼神,看向窗外,微微搖頭:“恐怕我一時半會兒是想不起來了。”
傲雪醞釀了下情緒轉過頭,吸了吸鼻子:“老伯你能收留我嗎?”老伯聞言一愣,看著傲雪楚楚可憐的眼神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家境……看出老伯的為難,傲雪趕緊道:“放心吧老伯,我不會白吃白住的,我會幹活,我會做飯,我會好多好多東西呢!”在心裏補了一句:“我一定會讓老伯過上好日子的。”
“這……”老伯見傲雪如此說不好拒絕:“閨女啊,老伯家窮吃了上頓沒下頓,可要苦了你了。”
傲雪見老伯肯留下自己連忙說:“沒關係,沒關係,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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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跟讀者說什麽,自己看了一便,改正了錯誤的地方,重新上傳。在這求個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