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刨開燒好的野兔和山雞,一股撲鼻的香味飄出。“好香啊!”傲雪閉上吸著鼻子,樣子十分可愛。

傲雪掰了一條後腿遞給了司馬禦風,誰叫人家是王爺呢:“嗯,給你,很好吃的。”

司馬禦風沒想到傲雪會首先給他,微愣了下接過傲雪遞過來的兔子肉,居然冒出謝謝兩個字。

“嗬嗬!不用謝”傲雪突然覺得司馬禦風也不是那麽壞。

再掰下另一條腿遞給了夙傾城:“這是你的。”

夙傾城沒接卻笑著道:“你吃吧!我吃這塊。”說著就去拿傲雪手上所剩無幾的前腿。

“這是我的。”傲雪把手往後舉起。“快拿去啊,要不我就給他吃了啊。”傲雪瞟了眼正在吃的司馬禦風。

“好吃吧!”用腳踢了下司馬禦風的腳,這個舉動讓司馬禦風一愣,不過現在是見慣不怪了。

“嗯。”不給麵子,真是惜字如金啊。

“那還是給我吧。”夙傾城一把拿過傲雪手上的兔肉撕下一塊:“嗯,味道真的不錯。你從哪學來的。”

“不知道,好像天生就會。”傲雪笑著打哈哈:“我不記得了。”

夙傾城接著道:“那你還會什麽?”

“我會的可多了,不知道你說的是哪方麵?”傲雪開始炫耀,卻不知自己已掉進夙傾城的“陷阱”。

“隨便說點吧!”夙傾城一臉崇拜的神情。

“我會讀書寫字,我會……總之你們男人會的我基本都會。”她全然忘了自己是在和一個古代人說話。

“這麽說你以前會的現在都沒忘咯!”司馬禦風臉色變得難看,她失憶是裝出來的。

“那當然……”傲雪說完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司馬禦風冰冷的眼神朝自己射來,夙傾城臉上雖有笑意,但那笑卻不達眼底。

“遭了,怎麽辦?說漏嘴了。”傲雪轉動著眼珠要怎麽糊弄過去啊,這兩個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傲雪揣著明白裝糊塗。

“沈傲雪…”司馬禦風的聲音。

“有”傲雪條件反射地答應。

“你到底是什麽人?”司馬禦風隱忍著怒氣,這個女人居然敢騙他。

“我跟你說過了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傲雪笑聲回答,這個說法連她自己也說服不了。

司馬禦風對著夙傾城使了個眼色,夙傾城便起身走開了。傲雪原本以為夙傾城是個好人,現在才知道他是個笑裏藏刀的偽君子,虧她還對他有好感呢。

“你想幹什麽?”傲雪看著步步緊逼的司馬禦風,他該不會拿鞭子抽她吧!想到客棧的那些人她就覺得恐怖。

“你別過來。”傲雪後退著身子想要逃離。傲雪卯足了勁往林中奔去,司馬禦風料定傲雪跑不掉,漫不盡心地跟在後麵,好比捉到老鼠的貓先玩一下,在一口一口吃掉,不過他比貓可怕多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傲雪猛然來了個急刹車,前麵是雲霧繚繞的懸崖,跌下去估計連屍體都找不到。伏在地上喘著粗氣,就算有路她也跑不動了。而司馬禦風臉不紅,氣不喘不緊不慢始終在傲雪後麵。傲雪覺得她麵前的司馬禦風就是索命的黑無常。

“不要過來。”傲雪爬起身朝著司馬禦風大叫,司馬禦風繼續向傲雪走來。

“你再走一步我就跳下去。”傲雪朝深不見底的懸崖看了眼,隻覺一陣眩暈。起伏不平的胸膛不知是累得還是嚇得。微風掀起傲雪散亂的長發,浮動著她的衣袍,司馬禦風看著傲雪決絕的眼神,忽然覺得她是那麽的不真實。

“過來”司馬禦風停下腳步命令道,絕美的五官顯露一絲焦急之色,他不過是讓她說出自己的身份而已。

“不……”傲雪倔強的搖頭,與其被這個狠毒的男人折磨致死,還不如跳下去來得痛快,說不定就穿回現代了呢,小說裏基本都有這個情節。

“快過來。”司馬禦風試圖往傲雪的方向移動。

“不準動。”傲雪情緒很不穩定。

“好,我不動。”司馬禦風平抬著雙手不敢妄動,他真的不想看到這個女人在他麵前死去。

“向後退,快退。”傲雪指著司馬禦風的腳叫囂,司馬禦風便朝後退了兩步。

“我沒有騙你們,我比你們更想知道‘我’是誰,可是我解釋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委。我真的沒有說謊,真的沒有。”傲雪委屈地說著,眼淚不爭氣地留下來:“我想回家,我真的好想回家,我不要留在這個不屬於我的空間。”傲雪搖著頭身體不知不覺朝後移動。司馬禦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再退就會掉下去了。

“禦風我來了。”夙傾城從天而降落在傲雪和司馬禦風中間,手上拿著條直徑約兩寸的菜花皮蛇。

司馬禦風告訴他傲雪極怕蛇,讓他捉條蛇嚇嚇她,說不定她就招了。不過看到在懸崖邊哭得一塌糊塗的傲雪他有點搞不清狀況。

突然出現的夙傾城打斷了傲雪的哭聲:“沈姑娘你快過來,那邊危險。”夙傾城抬手指著懸崖,盤繞在他手上的蛇朝傲雪吐著信子。

同時司馬禦風朝夙傾城叫道:“傾城,快把蛇扔掉。”

“哦!”夙傾城虎口一鬆蛇便掉到了地上,擺動著身軀朝傲雪遊移而去。

“蛇啊!”傲雪下意識往後退,卻忘了後麵是萬丈懸崖。

“啊”傲雪的身體重重朝後倒去,夙傾城縱身一躍臥倒想要抓住傲雪,隻來得及抓住傲雪的一塊衣角。

“嘶……”傲雪的身影伴隨布撕裂的聲音消失在夙傾城眼前,“沈姑娘……”夙傾城趴在崖邊伸出的雙手頹然的垂下,他救不了她,救不了她。疾奔而來的司馬禦風隻能看到夙傾城手中握著從傲雪身上扯下的那塊衣角,他想說什麽卻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也許有時候喜歡一個人隻是一瞬間的事——

司馬禦風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那個和他相識才十二個時辰的女人死了,那個在他手腕上留下一排牙印的女人死了,敢跟他叫板對他大呼小叫她的女人消失了……他的心好像也跟那個女人跌落穀底……

夙傾城握著手中的碎布,上麵還有她的味道,一切恍若夢中……記得早晨在禦風的房間看到她,她甜甜地笑著向他伸出手說:“白帥哥,你叫什麽名字,我叫沈傲雪,來認識一下!”……

剛剛還和自己一起玩泥巴做叫花兔的女孩就這麽消失了……他們雖然相識還不到五個時辰,可是他的心似乎好痛,他不相信自己會喜歡上一個認識不到半日的女孩。

夙傾城把那塊碎布揣進懷中,這是她留給他唯一的東西。“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夙傾城一遍一遍念著,那個女孩卻聽不見……

“你說什麽?”拓跋玉恒從椅子上猛地彈起。

“啟稟主子沈姑娘跌落山崖,恐怕……”方言將傲雪墜崖之事匯報給拓跋玉恒,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拓跋玉恒渾身散發著戾氣,手上的茶杯瞬間化為碎片,碎片紮進掌心他卻感覺不到痛,鮮血順著指縫往外流,滴在茶幾上。“到底怎麽回事?”拓跋玉恒眼中充滿殺氣。

“大概是這樣……”方言把自己看到的說了一遍,司馬禦風武功太高他不敢離他太近,隻能猜出個大概。

“司馬禦風、夙傾城你們逼死雪兒,本王不會放過你們。”拓跋玉恒一想到再也見不到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心裏滿是傷痛,他們相處的三天他這輩子都忘不了,她說“阿牛,我唱歌給你聽吧!”她的音容笑貌時時都出現在拓跋玉恒的腦海。

“雪兒,都是我害了你,沒早點帶你走。你放心,本王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拓跋玉恒緊攥掌心,鮮血染紅了他整個拳頭。

我……是……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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