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共浴
溢滿了血腥之氣的房裏,祁詡天和劉總管不發一語,看著那小小的孩子如何將景凰給殺了,此時祁溟月站立於血泊中,唇邊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似在嘲諷景凰的輕敵,窗外的月光透過他反射出一片妖異的暗影,使得他幼小的身影竟透出如冷月般的蕭殺之氣。劉總管望著他,忽然明白了陛下為何會對二殿下不同,靜靜退出門去,他覺得此時陛下已不需要他侍候了。
祁溟月先是找出了懷中的解藥吃下,然後緩緩抬起頭來,專注的看著向他走來的祁詡天,臉上是過分柔和的笑容,“父皇的這出戲果然精彩絕倫,隻是你忘了告訴皇兒,兒臣也是戲裏的一個角兒呢,如今戲演完了,不知父皇可還滿意?”
祁詡天發現他自稱“兒臣”,心中不由一緊,見他的髪間和衣襟上沾滿了他人的鮮血,又一皺眉,“溟兒身上髒了,父皇帶你去沐浴。”不知為何,他無法忍受他的疏離,也見不得他沾上別人的血。
一路被他抱著走向寢宮之旁的浴池,濕熱的水汽蒸騰,祁溟月忍不住輕吐了一口氣,為何明知道他是在利用自己,還是忍不住選擇了回宮,難道隻是為了尋得庇護,在長大之前學得自保的能力嗎?
揮退了宮人的侍候,祁詡天先寬了衣,然後為他解開衣衫,又散了發,用水細細的將他臉上的血跡洗了,看著這沉默不語的孩子,“父皇真不知該拿你如何是好了。”
潮濕的黑發披散,將祁詡天本就耀眼俊美的臉龐襯托的更為魅惑,被他抱在懷裏,祁溟月專注的看進他深沉的眼眸,神色淡淡的開了口,“我來替父皇說吧,為了除掉鳳華宮和華淑妃,父皇早就想選一個皇子好好利用,恰好發現了我,本想讓曇無在宴上說些利於我的話,好讓你的寵幸更為讓人信服,不料溟月居然同你一樣,真是諷刺啊,但不知父皇當時心裏可有絲毫的矛盾?”
祁詡天輕啄他的嘴角,“溟兒說的都不錯,隻是沒想到你如此特別,父皇還真是有些猶豫,不知該選擇你,還是另換一個皇子,那樣即使最後那顆棋子廢了,父皇也不會覺得可惜。”伸手抹了些皂香,為他在頭上塗抹。
“那名皇子便是漣朔吧。”先前受寵的那一個,他怎會不知。
祁詡天仔細為他揉著發,“漣朔也是個聰明的孩子,隻是比不得溟兒,讓父皇想時時把你綁在身邊,寵著愛著才好。”
“原來父皇對兒臣說這般的甜言蜜語,也能說的如此好聽。”當他是那些沒有頭腦的後宮妃子嗎,事已至此,他怎會輕易再給出信任。
祁詡天聽了他的話,卻是臉色一變,深沉的眼眸裏如同泛起了一陣黑霧,瘋狂襲來的怒氣讓祁溟月僵住了身子,忽然眼前的俊臉瞬間放大,唇邊覆上了一片灼熱,貼著他的唇,祁詡天一邊在他唇上啃咬舔舐,邊輕輕吐出一句呢喃低語,“別再讓我聽見你如此自稱,你我之間想要成為純粹的父子,已是不可能了,”離開他的唇,舌尖從耳畔輕輕舔過,留下一串濕熱,他輕歎一聲,“都是溟兒的不是,誰叫你露出那般的模樣,看見你揮舞利器立於血泊之中,那樣的狠辣絕然,小臉上的神采更是無人可及,父皇差點便忍不住把你狠狠按倒在榻上,你可知道,我的溟兒?”
耳邊灼熱的氣息,和他攜著危險與**的呢喃,讓祁溟月一陣輕顫,下顎被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隻覺父皇的舌在他的唇上輕舔了一下,然後略一施力便挑開了他的雙唇,探入進來。祁詡天一手扣在他腦後,勾住他的小舌吮吸輕咬,不容他有絲毫的抗拒,令人窒息般的熱度向祁溟月襲來,激烈的熱吻使他身子發軟,腦中一片暈眩,扣在腦後的手馬上移到了腰間,將他酥軟的身子環在了臂彎中,他感受著父皇的怒氣和幾分疼惜,舌尖在他口中緩緩挑逗遊移,又劃過上齶引來得他無法控製的輕顫,直到銀絲垂落了嘴角,紅腫的唇再也不堪**,祁詡天才放開了他,看他在懷中喘息不已,邪邪歎笑道:“溟兒可相信了,父皇有多想要你。”
祁溟月從未如此狼狽,僅僅一個吻,便令他手腳發軟,一邊詛咒這軟弱無用的身體,無力的攀住父皇的手臂,靠在池邊,努力平複胸前的起伏,斜覷著那個笑得過分燦爛的男人,“父皇倒是不嫌棄溟月的身子,這麽小你都能有興趣。”最後咬牙吐出的兩個字,含義不言自明。
祁詡天拉過他,將他攬著靠在懷裏,“隻要是溟兒的身子,父皇怎麽都嚐不夠的,”見他依然不悅,祁詡天閉目喟歎,“父皇真的後悔了,任你落在他人手中,這七日來,想到你不知會遇上何種的危險,心裏就忍不住開始擔心,但又覺得溟兒如此聰慧,當不致令自己有性命之憂。。。。。。”
“所以你便叫人一路追殺?好讓我死的快些嗎?”他的父皇啊,這樣叫他如何相信,他對自己的寵愛都是真的?
“景凰不敢傷你,父皇手下的人不會傷你,如此溟兒又怎會有事,你知道,父皇不會舍得讓你受到傷點傷害,溟兒定是早就想到到了原委,才會騙得景凰相信你知道睘珠所在,又選擇了回宮,讓他以為我們父子反目,以迷藥將他誅殺,父皇早知道溟兒不會讓我失望。”
“多謝父皇誇獎,我確實是猜到了父皇的意圖,才會做此計劃,隻是我再厲害也比不上父皇演戲的功力,萬般的寵愛也隻是讓人知道我祁溟月是你的軟肋罷了,然後我這枚棋子才能派上用場,溟月早說過我們是各取所需,如今看來果然未曾說錯。”父皇果真也未曾讓他失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即使是親兒,也能毫不手軟的利用,這便是君王本色。
祁詡天表情複雜的看著他冷淡的小臉,“若父皇告訴溟兒,你在父皇心中確實有異於旁人呢?”
“何意?父皇騙我一回,利用我一回,又想告訴我溟月在你心中確實有點地位?”
“父皇承認,起先是有心利用,而後發現了你的不同,對你的寵愛便也都成了真的,隻是既然已安排好了,也不願就此放棄,隻因溟兒的能耐讓人好奇,也讓父皇忍不住越來越想知道,你究竟能做到何種地步。”他未曾想到,有一日會對一個人如此的牽念,這幾日來,以為自己可以靜待事態發展,卻沒料到,當真讓人把溟兒帶走之後,心裏有的隻是擔憂和煩躁,這個遊戲再也沒有了一點樂趣。
祁溟月環著他的脖子,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父皇可知道,我氣的不是你的利用,而是你的不信任。即便父皇早就有心騙我,想要把我作為軟肋放置在眾人眼前,你又怎知溟月不會配合你的利用,幫著你一起來編排這出戲呢?”
祁詡天意外的挑眉,見他的眼眸中閃爍著冰冷的亮光,如同兩枚冷火在眼中跳躍,“如此有趣的遊戲,溟月不介意加入,但是父皇卻使計讓我不得不身在其中,而我向來不喜被人設計,父皇可明白?”祁詡天聞言仰天暢笑,“想不到溟兒原來是不想處於弱勢,父皇沒有全然的信任你,才讓你生氣了,嗯?”
祁溟月伸出小舌在他肩上舔了兩下,“溟月不介意被父皇利用,父皇想要我成為和你一樣的強者立於你的身旁,那麽我就必須有成為強者的能力,若連這小小事端都解決不了,我又如何向父皇證明我們是同類,是夥伴?”
“哪種夥伴?我可是你的父皇,溟兒今生都是我的。”感到肩頭被他的舌尖舔了幾下,祁詡天皺眉,阻止了他煽情的小動作,“不要試探父皇的耐性。”
“溟兒曾有過一個夥伴,他是我的同類,是在任何我需要的時候能陪伴我的人,父皇難道不需要這樣的存在嗎?可以和你一起立於蒼赫大地,不論何時都不需提防的人。”繼續在他頸邊探索,父皇的肌理細膩而充滿了力量和彈性,讓他忍不住的一再**,留下了一個個細小的紅印,最後終於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祁詡天低低呻吟了一下,抓過這個不聽話的小人兒,“溟兒本就是我的同類,父皇想知道的是,溟兒以前的夥伴莫非是你的情人?”
J算是他的情人嗎?他知道J愛他,不然這個沉默孤傲的男人不會願意躺在自己身下,隻是細想下來,他對J,似乎隻有一絲歉疚,“不,雖然我們之間非常親密,我也能交付全部的信任,但我們隻是純粹的夥伴罷了,無關愛情。”
祁詡天聽到他一口一個“我們”,忍不住捏著他的小臉,“非常親密?如何的非常親密?那女子上了你的床,你也喜歡她是不是?”祁溟月忍不住搖頭,曖昧笑道:“父皇也有男妃,為何會以為我隻會疼愛女子呢?J他是男人,他是我的床伴,也是我的夥伴,我信任他。”
說到那個“傑”,溟兒的眼中全是懷念和信任,讓祁詡天忍不住捏緊了他的下巴,“床伴?他也和父皇一樣吻你嗎?你呢,又是怎麽回應他的?”壓抑住心中的怒氣,他冷下了臉,“往後不許再提此人,父皇會陪著你,你唯一能信賴和依靠的隻有我,溟兒可要記住了!”
“放心吧,和他比起來父皇更令我滿意,但假若你再不信任溟月,有所欺騙或是背叛的話,溟月也定會讓父皇後悔。”
祁詡天鬆開手,揉著他泛紅的皮膚,水汽氤氳的浴池裏溟兒的眼眸如天邊冷月,吸引著他的視線,想到他先前的話,“溟兒的意思是你會陪著我,但我們之間再無其他?等你長大,假若父皇要你,你也願意,但不知到時在溟兒眼中,你我之間的親熱又算作什麽?”
好奇怪,先前更的好大一章失蹤了~~~~~啊啊啊,好不容易今天更的早啊,現在再加上這一章,比平時多了噢
55555~~~但是都沒有人留言,還有想要多點票票,會不太貪心了?閃————
希望快點恢複正常,能讓我看到失蹤的那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