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大人,別惹我 185 頭痛欲裂

王威看著還在不停繞著大操場跑步的段棠,心中忍不住地嘀咕著對方的體力,一萬米的訓練跑下來,他累得半死,可段棠卻硬是還有餘力繼續跑,且目前看不出有停下來的意思。:。

遠遠地望去,那跑步的姿勢,依然挺拔而矯健,並沒有顯露出疲憊不堪的樣子。王威佩服段棠,自然不僅僅是段棠的身份背景。

同一圈兒裏的,王威的背景比比段棠,也差不多哪兒,父母都是省級重要幹部,爺爺以前是中央老幹部了,現在退下來,可影響力還在。真正讓個王威佩服的,是段棠的辦事手腕以及他的頭腦和體力。

就好比,論打架,王威自認不是段棠的對手,論腦子,這段棠要是打算折磨一個人的話,那方法真是多得讓人眼花繚亂。

王威認識段棠時間不長,也就兩年多時間吧,能湊在一起成為好友,不外乎是興趣愛好都有共同點,當然,他也有主動想去拉攏段棠的意思,對他們來說,多個朋友,總是多條路子。

一直以來,王威總覺得段棠挺冷情的,從沒什麽女人能夠真正綁住他,就好像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一種玩具,稍稍一玩,就沒了興趣,可以毫不留情地轉身走人。所以,在王威的觀念裏,能讓段棠陷進去的女人,要不就是聰慧獨立的,要不就是美貌無比的。真真當當是沒想到,竟會是一個平平凡凡的普通女生。

說真的,王威真不覺得楚歡有什麽好的,要是不認識的時候擱大馬路上,王威都不會多瞧一眼。

可人就這麽奇怪,那女人偏偏就對了段棠的眼,偏偏又是蕭墨夜的女朋友。

自從軍演訓練開始後,王威就覺得段棠有點奇怪,訓練的量一天比一天大,簡直就像是玩命兒似的。

等到段棠終於像是精疲力竭跑累了停下來時,王威估摸著,起碼也跑了有2萬米以上了。遞了水和毛巾給對方,王威道,“你跑得也太猛了點吧,該不會為了昨天網上說的那新聞?”

“什麽新聞?”段棠擦著臉上身上的汗,喘著氣問道。

“怎麽,你不知道?”王威詫異著,畢竟這可是昨天網上最熱門的新聞啊。

段棠眯了眯眸子,“到底是什麽?”

當王威把昨天有關蕭墨夜和楚歡新聞的事兒告訴段棠後,就看到那張漂亮的臉龐驀地鐵青了起來,一個轉身,段棠已經朝著最近的機房那邊奔了過去。

“哎,段棠,你去哪兒,等等!”王威趕緊跟了過去,可奈何段棠跑得太快,快到王威根本不敢相信,這人兩分鍾前,才剛剛從2萬多米的長跑停下來。

當王威跑進機房的時候,就看到段棠已經坐在了一台電腦前,左手按在鍵盤上,右手按在了鼠標上,正在翻看各大論壇上關於那新聞報道的事兒。

電腦屏幕上,盡是一張張一男一女相擁的照片,有男人摟住女人腰的,有男人把女人摟在懷裏的,更多的是男人把女人打橫抱起,而女人滿臉羞澀地環著男人的脖子。

男的,是蕭墨夜,女的,是楚歡。

如果不是段棠就在眼前的話,王威或許還會調侃這些照片拍得還不錯,楚歡這女人,似乎也比他以前見的要好看一些了。可是……

王威瞅瞅段棠,把這些話統統吞回了肚子裏。

漆黑的鳳眸定定地盯著電腦屏幕,段棠那原本因為跑步而發紅的臉色,此刻變得青白交錯,按著鼠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著,幾乎像是要把生生捏碎一般。

他們……在一起。

那麽地親密,又那麽地光明正大!

女人的臉上,有驚慌,有無措,有羞澀,可是……卻也有著濃濃的依戀。

楚歡!楚歡!

她這是在告訴他,她依戀著蕭墨夜嗎?用著那種眼神去注視著另一個男人,就像是把她自己,完完整整地交付在那個男人的手上。

痛……痛……頭,又開始泛起了疼痛……

仿佛無數根細細密密的針,在不停地紮著,紮痛著他的頭,他的心髒,他的四肢百骸。

刺痛的感覺越來越呼強烈,吸都快要喘不過來似的。

“唔……”段棠的雙手緊緊地抱著了頭部,身子踉蹌地往邊上一歪,眼看著就要從椅子上摔下去。

王威一見苗頭不對,趕緊上前扶住了好友,“段棠,你怎麽了?頭痛又發作了?”

“痛……頭好痛……”他痛苦地呻吟著,腦海中竟一幕幕地閃過著一道道的身影。

那是……楚歡嗬!那是楚歡的身影,楚歡的容顏。

對著他笑,對著他哭,對著他輕言細語著什麽……

可是聽不到,他隻能看到她的嘴巴張張合合,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痛,更痛了!

整個腦袋幾乎想要炸開似的,“歡……楚歡……我的頭好痛……好痛……”可是她不會知道的,她不會知道,有一個男人,正在為她承受著頭痛之苦。

這會兒的楚歡,也在上網,不過沒去看論壇上的那些帖子,而是在網上看著回老家的火車票票價。設計展結束,畢業證書也拿到手了,總算是徹底的和畢業了。雖說她是打算在z市找工作的,但是怎麽著也該回老家一趟,好好看看一學期沒見的老爸老媽了。

“怎麽,歡歡,你要回老家?”方婷兒湊到了楚歡的電腦前,看上電腦上所顯示的火車時刻表問道。

“嗯。”楚歡點點頭,“不過具體哪天回去,回去多久還沒想好。”而且時間的安排,也得和墨夜通聲氣,另外,這次回去,她主要也想先把自個兒交了男朋友的事兒說一下。

雖說老爸老媽到現在都應該還不知道,但是難保周圍的親戚鄰居誰看那啥論壇新聞或者聽人說起後,去告訴老爸老媽。與其以後被興師問罪,倒不是她先坦白從寬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