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哥哥,別愛我 16 允兒,我愛你!(萬更)
【16】允兒,我愛你!
室內,安靜得如在無人之境,沒有預想的電光火石般的火光,也沒有排山倒海般的猛烈!
寧希唯的唇,安靜地貼在寧之允的唇上,似乎,在給她一個機會,讓她逃走!讓她反抗!
隻是,寧之允卻像被魔法棒點中一樣,靜靜地窩在沙發裏,接受著男人溫柔的吞噬和侵占。
寧之允手裏的杯子被拿走,空氣裏開始彌漫著火種,慢慢熾熱起來像能瞬間點著火的空間裏,響起了杯子“咣”地墜地的清脆聲響。
這種類似某種警報的聲響,卻又像是某個機關被驟然開啟的聲響,機關打開之後會是什麽?這種緊張刺激的期待感,一下子充斥滿寧之允的心頭。
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她看到空中飛舞著絢麗如煙花的流光,流光映襯之下,哥哥熟悉而陌生的臉就在她眼前,那張透著陌生情緒的俊臉,讓她心跳加速著迷不已!
她想,她一定是著了魔!從夢見櫻花樹下那一幕起,她就已經著了魔!
因為,她開始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充滿了歡欣期待。就好像玩遊戲時曆經千辛萬苦才得以升級,然後萬分期待升級後係統送出那份神秘獎品的心情一樣。
寧之允懷著這樣的心態,安靜地等待著,沒有要逃走的意思,更沒有反抗的自覺!
仿佛,這一切的發生,正是她想要的!而哥哥正對自己做的這種事,毫無違和感,再自然不過!
妹妹烏黑迷離的眼眸裏包含的渴望清楚地映進寧希唯眼裏,但他眸子裏那股深藏的湧動,始終被他壓抑著。
這是他渴望了仿若一世紀的唇,他,卻沒有要強勢掠奪的意思。隻是用他的唇溫柔地吸吮著她的,一下一下,在她溫軟的唇上輾轉,細細地一寸一寸地從唇吻到唇角。
戀愛史上的空白,讓寧之允對男女之間的親吻充滿了好奇。以為,那會是如狂風暴雨驟至的迅猛,也以為,會是如飛蛾撲火一般的壯烈!但是哥哥這樣的溫柔對待,卻讓她有了絲絲的失望,撩得她心癢難耐,快速地撩拔起她心裏那股原始的渴求,她隻覺得自己的心像倒空了的桶,急切地,想要更多!
在一瞬間,她似乎明白,這些她深切地盼望的、苦苦地渴求的,隻有眼前的男人,才能給予她,即使她明知,他是哥哥!
寧希唯的唇依舊溫柔地碰觸著她的,她被動地接受著,心裏,卻也想主動地去索求,於是,被奪過杯子之後的空****的雙手,自然地扣緊哥哥緊致的腰身。
她不知道,這個動作,對努力壓抑著的寧希唯來說,意味著什麽。但她確實忘了很多事,譬如倫理道德,又譬如前段時間她還為夢中那個吻而唾棄自責……
這時的她,隻是隨著的心意,想要擁緊這個男人,想要擁有他,或者,讓他擁有自己。
相對於她的迫切,寧希唯似乎要從容得多,因為,他的唇離開了。像是要看清眼前的人,他的臉離開了一點,他的眼眸依舊深不可測,但現在的寧之允,大概知道了,這種深不可測代表著什麽!
熾熱的掌心熨帖在她臉上,兩人靜靜地對視著,彼此的呼吸,卻沒了平時的均勻有序。
寧之允的眼內,漾滿的,全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渴望,赤果果地,熾熱地!對著這樣的妹妹,寧希唯居然還能保持著冷靜,極快地,在她鼻尖上啄了一口,用依舊是沙啞低沉的嗓音問。
“允兒,你醉了嗎?”
寧之允眨了眨眼,搖搖頭。
然後又是像蜻蜓點水一樣吻,掠過她的唇角,卻在她以為會更深入的時候,頓住,再次問。
“那麽,我是誰?”
雖然嗓音沙啞但語調依舊是平緩從容,隻是,寧之允緊貼在他懷裏的身軀,卻明顯地感覺到他快得像鼓擂動的心跳。
“你是哥哥!”
寧之允本能地答著,她猜不透,這個關頭,哥哥怎麽問這麽幼稚的問題。但是,她無法質疑,因為哥哥的眼裏,有著某種她依舊看不明白,但卻很讓人震撼的類似壯士斷臂的悲壯!
她那裏知道,她想的,隻是眼前的渴求。但寧希唯想的,卻是兩人漫長的人生!
從現在這一刻起,這之後的人生,哥哥將要帶她去的地方,或許,是天堂!又或許,會是地獄!
所以,他必須要確定,她的心,有著如他一般的堅決和執著!
相較於套房內兄妹二人這種一碰就能點燃的氣氛,酒會現場某人的心態與之形成了強烈的對照!
……
區楚凡從酒會開始,便被一群知名的傳媒企業和廠商的老總圍著,好像,現在無論是寧之允還是韻揚娛樂都成了搶手的香饃饃。
通告、邀約、廣告大堆的工作自動找上門來,這之中,有其他藝人的但大部分都是寧之允的。隻可惜,寧之允的合約上規定,所有包括專輯、通告、邀約、廣告等各種工作,都得在寧之允自願的情形下才能接。
換言之,區楚凡這個老板,其實對寧之允沒有任何實質的支配權。寧之允擁有任何藝人都無法得到的絕對自主權!
這種對老板苛刻到不近人情的合約,大概,也隻有區楚凡這樣的老板才會簽字吧!
簽的那刻,他有猶豫過,隻是,寧家的強勢,根本不給他猶豫的權利。簽與不簽,隻有兩種選擇,沒有人給他區楚凡第三種選擇的權利。
幸好,寧家確實不太看重寧之允專輯收入的那些錢,在為女兒爭取了最大的自由度之後,關於專輯及其他工作的分成,寧家卻開出了比普通新人還低的分成率,而且,這種分成率將不會因寧之允的知名度提高而改變,會一直持續到合約期滿。
所以說,那份不平等的合約,在工作的支配權上,完全傾向寧之允一方。但在金錢上,卻完全傾向了區楚凡一方。
這也是,寧之允一直覺得,即使是區楚凡排除萬難與她簽約,她並不虧欠區楚凡任何的原因。
但這個金錢上完全傾向他的合約,卻讓區楚凡多少有點良心不安,簽了之後,他打電話給還在空軍基地工作的寧希唯。
“希唯,我覺得,之允的傭金分成太低了,你們不必那樣做,我看好之允,她不是那種夠工作量來賺錢的人,我是商人,知道奇貨可居的道理。即使她的工作量比別人少得多,她為我賺的錢,也絕對能比別的二三線甚至一線藝人要多得多!”
頓了一下,區楚凡又補充說:“況且,我並沒有讓之允成為我賺錢的工具的意思!”
有哪個精明的老板,會嫌自己的分成比例高?又有哪個精明的老板,會硬是將賺來的錢往員工的袋裏塞?
實在,歸根到底,或許並不是區楚凡良心上過意不去,而是,他對寧之允的心思,並不僅限於讓她幫自己賺錢,甚至,他從來一開始就沒想過當她是賺錢的工具。
他為了寧之允而他創立韻揚,他為寧之允所做的一切,隻不過,是想得到這個人而已。
隻是寧家上下,也全是精明的人,這之中,以寧希唯最為甚。別看他一副正直的大好青年模樣,可對區楚凡又或者說所有帶著目的接近妹妹的男人,是一點多餘的念想也沒有給他多留。
“不用,你隻管當允兒是賺錢工具就好!你和允兒,隻是老板和員工的關係,你讓她給你賺錢天經地義,不然,你想讓她給你幹嘛?你若真當允兒是其他什麽,會讓我心寒!再說,別說允兒賺的錢,就是你整個韻揚賺的錢,我也沒放在眼裏。”
話裏的警告,很是明顯:你區楚凡隻管安心的做你的老板,別給我動一點不該有的歪念頭!
寧希唯後麵的那些話,很牛氣衝天,但沒有人知道,他這種牛氣,並不是倚仗著父母那些產業或是父母給他的錢而說。
而是,從他十七歲開始有了離開寧家的打算之後,他就開始為日後的生計做好了一切準備,這種準備,包括徹底離開寧家這樣的最壞打算。
從小,長輩們都當他是兆景繼承人來培養著,在他保護著稚嫩的妹妹,讓她按著個人興趣學著鋼琴學著聲樂的時候,他寧希唯,作為與父母交換的條件,已經在私下學習金融、管理各類的知識,父母給他找來的導師,全是世界各地各大名牌大學的著名導師。
因此在寧希唯十七歲的時候,他那個本來就天資聰穎的腦袋,早就裝滿了一堆堆賺錢的點子和優異的管理方法。
十七歲那年,寧希唯瞞著父母,暗地裏沒花多少精力就為自己賺進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到現在為止近十年的時間,他寧希唯個人的帳戶裏已有數億的資產,這個秘密連寧家父母都不知道。
而十七歲的寧希唯絕對沒有想到,初時隻是當作試著玩的玩意兒,現在,成了他決心要不顧一切與妹妹在一起的強有力的生活保障。
這些,寧之允當然更不會知道,在她還對一切蒙在鼓裏的時候,她的哥哥,已經為了要與她在一起,可能會發生的眾叛親離的情況安排了最好的退路和打算。
也因此,在他寧希唯看來,妹妹在韻揚賺的那點錢,他真的一點也沒放在眼裏。
當時的區楚凡,有種被人捅破陰謀的尷尬,隻幹笑著試圖掩飾,隻當沒說過之前那句話一般裝著糊塗打著哈哈說。
“希唯,你說什麽呢,我是老板,和允兒簽約,當然是看中她能為我賺錢,不然,我還看中她什麽呢?”
“你看中她什麽,你心裏清楚,別給我裝!”
寧希唯毫不含糊地揭穿區楚凡,他本來不相信,區楚凡會是那種耐心地潛伏在一個女人身邊四年都不出手的男人,他現在,他卻做到了。
能讓一個從十多歲就多情浪漫不羈視感情如糞土的男人,如此安份地待在一個女人身邊,不求任何回報地對她好,這之中,唯一的理由,就是,他認真了!
如果換了其他當哥哥的,有男人這麽認真地對待妹妹,絕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對寧希唯來說,這個,是讓他最頭痛的事,一點也不值得開心!所以,他必須要快刀砍亂麻,斷了他不該有的念想。
當時的區楚凡也很頭痛,先別說之允的父母那一關十分地難過,就是這個準大舅,也是位十分厲害的角色。隻是,他錯誤地將寧希唯這種種厲害,都歸咎到愛妹心切的理由上麵。
他隻以為,寧希唯對他的戒備,隻不過是因為他過去的斑斑劣跡,所以無法安心地將妹妹交給他,所以,他想要盡最大的努力,在寧家人及在寧希唯麵前洗心革麵,打造一個全新的可靠的癡情專一的區楚凡。
他隻當,寧希唯是在警告他。於是,他為自己重新訂了方向。
哪曾想到,自己做得越賣力,寧希唯就隻會對他越加地敵視和防範,因為,寧希唯從來不是將他放在未來妹夫的位置上去審視,而是當他是情敵一樣對付防範著。
通過那一次的對話,區楚凡算是徹底告別了從前的荒唐,開始朝一個世紀好男人的標準靠攏。而對寧家夫婦乃至寧希唯,都更加地小心翼翼,以防自己一個不小心,犯下了永不能回頭的大錯。
而今天的酒會,區楚凡以為,正是讓寧家上下驗收成果的時候。
不過,在寧家的人認可之前,區楚凡更想先得到寧之允的認可。
於是他滿心希望,等酒會一過,拉著寧之允再開個二人的慶祝小PARTY,地點就設在在他自己的非凡西餐廳總店,現在總店裏已經貼出“今晚不營業”的告示,那裏麵經總店總經理的手,布置得浪漫如婚禮現場,奢華而不庸俗。
浪漫的紅玫瑰、搖曳的燭光、名貴的紅酒、美麗的慶祝蛋糕、知名的小提琴手全都準備好,隻等王子攜著公主蒞臨。
一想到將要發生的激動人心的場麵,區楚凡有點心急了,他現在隻想快快擺脫這些煩人的廠商及媒體大人物,帶著寧之允去體會那種隻屬於兩個人的浪漫。
嘴裏應付著賓客,視線,卻開始不自覺地四處搜索,剛才,他明明還看見寧之允被華藝揚和妙姐一左一右地夾在中間,可不過一會兒功夫,等他應酬完那一群金主,想要找尋寧之允影蹤的時候,卻看見華藝揚露出一臉笑意,站在一臉黑線的妙姐身邊,之前夾在兩人中間的寧之允卻不見了。
他正想快步走過去問個究竟,卻被一黑色的身影擋住。
“小凡!”
一看,是自己那風韻尤存的老媽秦珊。
“媽,什麽事,呆會再說!”
區楚凡語氣有點衝,這時的他隻顧著去找寧之允,哪裏有心情理會自己的老媽。
“小凡,小允跑哪去了?我還想找這丫頭念叨念叨呢!”
秦珊這些日子,一有空閑就往韻揚裏跑,看著悟性極高的寧之允,是越看越喜歡。而寧之允在她麵前,也總是保持著一貫乖巧可愛的形像,應對得宜,更加地讓秦珊覺得,自己的兒媳婦,是非寧之允莫屬了。
當然,她不是老古董,也不興亂點鴛鴦那一套,兒子是她生的,對兒子難得地為一個女人而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的所為,她秦珊又豈會不知道?
“媽,我正在找呢!”
於是,母子倆決定分頭去找,區楚凡想去問平時寸步不離寧之允身側的妙姐,卻見她一臉厭惡地擺脫華藝揚朝自己走了過來。
“老板,剛才我家大少爺打電話來,小姐被他帶走了,讓我跟你吱一聲!”
區楚凡如晴天霹靂,本想著借今天這麽好的氛圍,和寧之允好好培養一下感情,哪曾料到,寧希唯這當哥哥的,會在這當口跳出來搞局?
“什麽?小允的事還沒完呢,希唯怎麽就把人給帶走了呢!”
他暴跳如雷的衝動,卻礙於在那麽多有頭有麵的人麵前,而不好發作,但是,妙姐也是明顯看出,他的臉色變得非常的不好看,而心情,絕對的是超級不爽!
“這個,我不太清楚,大少爺要做的事,從來不需要跟我們這些下人交待!”
妙姐也是有脾氣有骨氣的人,誰是她老板,她才會聽誰的話,換句話說,不是她老板的人,別想給她臉色看。反正,大少爺讓她傳的話,她傳到了,而眼前這個眼裏噴著火的男人的心情,她可沒有義務也沒有心情去幫他收拾。
她說完這話,利落地轉身就走,雖然是穿著華麗的晚裝,卻也是透著軍人所特有的硬朗與爽快,毫不拖泥帶水地步向會場出口,因為,她的主人已經走了,她自然沒必要再呆在這讓她抓狂的鬼地方。
區楚凡這晚確實非常不走運,不止女主角被人帶走,還碰上妙姐心情不爽。而讓妙姐這樣臭脾氣的人,當然是遠處那位正和幾個著名音樂人聊天的華藝揚。
區楚凡看著妙姐甩也不甩他就離去的背影,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不是他區大少爺沒脾氣,而是一碰到寧家的人,他便大氣也不敢出一口。有什麽辦法呢,誰讓他就是稀罕人家矜貴的大小姐呢!
他掏出電話,先是拔了寧之允的電話,他還留有一線的希望,希望能將寧之允叫回來。隻是,電話關機,並將電話自動轉入留言信箱。
但他區楚凡內心的那些話,如果在留言信箱裏,不就顯得廉價了麽?
於是,他不死心地將拔了寧希唯的號,希望,寧希唯能特赦一晚,讓他這個老同學討好一下寧大小姐的歡心!
隻是,希望往往是美好的,但現實,通常都是殘酷的!
寧希唯的手機,和寧之允的一樣,處於關機狀態!
區楚凡為這個酒會花了多少心思,隻有他自己知道,而他又為非凡總店那個二人慶祝的小型PARTY花了多少心思,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隻以為,這些心思,如若呈現在寧之允麵前,至少能得到她感激的一句“多謝”,甚者,會得到一些驚喜。
隻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白費了心思!
從酒會開始到現在,寧之允並沒有刻意地接近過他,甚至,她離開酒會現場,也不需要跟他說。很顯然,在她心裏,真的隻當他是老板而已。
這個事實,再一次嚴重地打擊到區楚凡。他心裏的期盼和堅持,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一擊!
這時的區楚凡,已經無心再待在酒會裏,將一些重要的事交待給幾個得力的部下之後,開著他的開篷跑車在公路上一路狂飆,也不管這一路上電子眼閃個不停。
等他到了非凡總店,呆在門外,猶豫著,本來以為會挽著她而至,現在,卻隻有他獨自一人。
店內一片黑暗,當他終是臉色陰沉地推開店門,“呯呯呯”地幾聲在他耳側響起,接著,是五顏六色的彩帶噴在他頭上身上,將他密密纏住,店內頓時點起了一排搖曳的燭光。
“夠了!全TMD的給我收起來!”
失望和打擊轉化為怒火的區楚凡,到了這裏,再也沒法隱藏,大聲地吼了一句。他這一吼,讓一旁本來打算要慶祝的員工全都傻了眼,不知所措地站在暗處。
“我說,這些見鬼的蠟燭,還有那些礙眼的殘花,全都給我收起來,你們TMD全聾了嗎?”區楚凡再次大聲地吼叫著。
石化的眾人,連忙將辛苦布置了一天的成果:浪漫的紅玫瑰、搖曳的燭光、名貴的紅酒、美麗的慶祝蛋糕、知名的小提琴手全部一一撤走。
等他們將所有都撤走,才看到他們的區總,抱頭坐在那張準備要和寧之允慶祝的桌子前,頹然地低著頭。
總店的範經理,是從區楚凡二十歲出頭涉足餐飲業就挖角過來的第一名職業經理人,他從來隻看慣風流不羈意氣風發的老總,哪曾看過眼前這樣一刻前還失態暴躁如雷轉眼卻落泊無措的區楚凡?
一時之間,連範經理這種應付過各式人等的人也不知如何應對。隻得將所有閑雜人等都先打發走,最後剩下他自己,硬著頭皮迎上去。
“區總,你看,你是不是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他試探著,不敢去揭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受了情殤的老總的傷疤。
區楚凡沒有作聲,隻是遞起手,擺了擺,意思是,讓範經理離開!
範經理隻求無錯,連忙轉身想要離開。卻又聽到區楚凡疲倦無力的聲音。
“拿那兩瓶珍藏伏特加Spirytus來!”
範經理頭皮發麻,店裏那兩瓶珍藏版伏特加Spirytus,酒精濃度為96,,有品酒者這樣評價Spirytus,“喝一口就像肚子上挨了一拳似的。”。
現在,老總居然要喝這個酒,而且還是兩瓶?他是不要命了麽?
但是,麵對已經毫無理智可言的區楚凡,這時的範經理哪敢說個不字?連忙小跑去酒窖抱著兩瓶珍藏伏特加Spirytus放在區楚凡麵前。
這時的區楚凡,已經被寧之允接二連三的拒絕給弄得心煩氣躁,隻覺得人行樂趣盡失,過往在他眼裏花花綠綠絢麗多彩的可愛世界,變得暗淡無光了無生趣。
以前,他曾嘲笑過無數癡情的人,嘲笑別人為情殤為情狂,是傻子是瘋子!是吃飽了撐著,跟自己過不去的傻冒行為!
十多歲到二十多歲的區楚凡,隻以為像他那樣遊戲人間,不講情隻講快樂的生活,才是做人至高境界。
那裏知道,有朝一日,他也會嚐到別人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
原來,並不是別人傻別人瘋,而是那時的區楚凡,沒有遇見那個讓他傻,讓他瘋,讓他甘心變傻冒的女人!
當範經理將酒推到他麵前時,他想也沒想,昂起頭就喝了一杯,烈酒穿腸,嗆鼻的辛辣頓時讓他滿眼泛著淚光。
如果說以前的區楚凡,不相信這世界有報應,這刻,他信了!
以往的自己,曾傷了多少女人的心?他已無從考究,隻以為,他得了他要的快樂,她也拿了她要的東西,彼此間,互不拖欠!
但原來,他得了他要的快樂,卻從來沒有給予過別人想要的東西。
以前,他覺得那一個二個的女人,在他麵前哭哭啼啼,很煩很下賤!
但現在,如果告訴他,他在寧之允麵前哭哭啼啼,可以換來她對他的愛,他願意!真的,他連這個都願意!
隻是,他太明白!因為他不愛,所以,那些女人在他麵前,無論做什麽,他都不會心軟半分,也不會施舍給這些女人半分的同情,更不會給她們想要的愛情。
而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就和以前那些在他麵前不顧儀態地哀號懇求的女人一樣,苦苦地,隻是在索求不存在的愛情?
那一杯又一杯可以讓人快樂也可以讓人瘋狂的烈酒,一杯又一杯地進了區楚凡的胃,燒灼著他的胃,他的心!
但他毫不在乎,隻因,得不到她,他與在地獄無異!
……
要地獄裏煎熬的區楚凡,並不知道,這時與熱鬧的酒會不過相隔幾層的豪華套房裏,正上演著某些他渴望與寧之允經曆的鏡頭,如果他知道,估計,他會當場瘋掉。
因為,那出**鏡頭的男主角,並不是他區楚凡,而是另一個,他認為永遠不會成為情敵的男人——寧希唯!
套房內,當寧希唯聽到妹妹清晰地告訴他,“你是哥哥!”之時。
心裏,一下子踏實了,之前的所有不安,所有的顧慮,在這一刻,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再看妹妹迷蒙的眼睛,裏麵閃著毫無遮掩的殷切渴求。這種渴求,是對他寧希唯這麽多年的苦戀的最大回報!
寧希唯專注地凝視著妹妹,唇角揚起。
酒,真的是好東西!
它能讓人的大腦,將某種渴望的情感和快感都最大限度地刺激起來,為了得到這種快感,而自動摒棄了所有的障礙,包括平時的矜持、包括倫理道德。
本來,他真的打算,要放過妹妹,畢竟,這種有違世俗有違倫理道德的愛,注定得不到世人的祝福也注定不會有好的結果!
所以,他真的想過,給妹妹一個幸福的未來,即使那個未來中沒有他,隻要那是妹妹想要的真正幸福,他都會給!
但前提是,妹妹愛著那個人。
但是,從他探親回來的日子開始,從李詠琳到安浱、再到舒佩文,他很深心機地對妹妹作了種種的試探。
然後意外地發現,妹妹對自己,似乎有著類似自己對她的占有欲一般的感情。
這一次次的試探和發現,讓他歡喜讓他狂喜!於是,他決定,將這種試探升級,除了用各種外界的刺激去試探之外,他也用開始用身體的接觸去試探,經過一次次試探之後,更加確定了他內心的猜想。
妹妹對於和他身體接觸的底線在無限探底,除了以前的親親臉頰之外,也能忍受更深入的接觸,即使,是情侶間的唇與唇的接觸,她也毫不反抗。
而最讓他心跳失序的是,每每他以親密的姿態接觸她的時候,她都會不自覺地出現某種身陷情欲之中的嬌羞姿態,這個發現,讓寧希唯徹底地失了理性。
他想,相愛是沒有錯的!隻要他和妹妹是相愛的,所有的阻礙所有的倫理道德都不值一提!
套房裏的燈光,是淡淡的紫色,幽幽的閃著無言的曖昧。
那一雙幽深的眸子,那些他一直掩藏得很深的情緒,終於可以毫無顧忌的表露出來,那些,寧之允一直看不懂的,其實,全是寧希唯對她赤果果的占有欲。
寧之允依舊迷離美麗的雙眼,開始察覺到哥哥眼神的表化,隻覺得,哥哥的墨黑的眼眸裏,像是噴著熾熱的火。而那兩簇火苗,似是,隨時可以將她燒毀。
但即使是這樣,在酒精的催化下,她仿佛也無所畏懼了。“哥哥?”
她大膽地學著他剛才的樣子,用鼻尖碰了碰他的。
她並不知道,這種動作,是一種無言的邀請!
寧希唯再次顫了一下,摟在她纖腰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允兒,你知道嗎?”
縱是被她輕易就點起了體裏的火,有些話,他還是要說清楚。
“嗯?什麽?”
相對於寧希唯的冷靜和理智,酒精的作用下,寧之允早就成了隨心而為的坦率模樣。
“允兒,我愛你!”
寧之允對哥哥說愛自己的話,其實,有點麻木了,隻是看見哥哥的眼裏,那火苗似是燒得越來越旺,於是,玩心大起,啄了一下他那好看的性感薄唇。
寧希唯被她這種不自知的挑逗弄得快要瘋了,當下,真想什麽都不理不顧,直接將她壓倒在身下,讓她,直接成為他的。
但理智的他,仍舊讓保持著原來的被動狀態。妹妹對他動情地說出的那三個字,似乎毫無所感,是他誤會了嗎?
他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問明白!因為,他不想她後悔!
“允兒,你坐好!聽哥哥說!”
寧希唯對那個亂點火的寧之允低吼了一句,傻氣的丫頭這才安分了些,委屈地望著哥哥。
“允兒,我愛你!不是哥哥對妹妹那種愛,而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愛!你懂嗎?”
寧之允收起了委屈,靜靜地望著哥哥,然後垂下眼簾,似是,在思索著前後兩種說法的不同性。好一會兒,才揚起長長的睫毛,直勾勾地盯著寧希唯。
“嗯,我懂!”
寧希唯很不放心,她說的懂,究竟,是真懂,還是假懂?
“那你說說,這代表著什麽?”
寧希唯仍舊固執地堅持著,他想,如果是自己誤會了,今晚發生的一切到此為止,然後他會跟她解釋說,他說的這些話都是酒醉惹的禍。
寧之允似乎被寧希唯沒完沒了的提問弄得有點煩了,此時的她,隻覺得哥哥給了自己一根糖,讓她嚐了一口之後,又收了回去。於是她皺了皺秀眉,本來一直乖乖地坐在他身側,現在,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其他,讓她變得大膽而直率,突然大膽地一腳跨過他的大腿,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而摟著他腰間的手,搭到他脖子上,一時間,兩人以前所未用過的親熱姿態相對著。彼此的眼裏,都清晰地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
“代表,像爸爸對媽媽那種?”
寧之允不明白,明明這麽簡單的問題,哥哥為何一直不依不撓!
寧希唯的手,終於,大膽的扶上她**的背,唇角勾起,用最後的一絲理智問。
“那麽,允兒,你愛我嗎?”
這話,對清醒的寧之允來說,尚且有些深奧,何況對現在這個喝了酒精神很亢奮的寧之允?
她已經不想理會哥哥的話,直接地,將頭湊了過去,唇,輕輕地印在寧希唯的唇上。她熱哄哄的腦袋,想著,哥哥的唇,味道真的很好!
這種行動,無疑,比所有的答案都更煽情!寧希唯最後的一絲理智,被這輕輕的碰觸,悉數瓦解。
他的手有力地將她扣進自己的懷裏,兩人的身體就這樣密不可分地熨帖在一起。忍耐了這麽多年的**,在一刻完全釋放,完全不同於剛才的淺嚐。
他的唇用力地在她的唇上輾轉,略微粗魯地將她的唇吻了個夠,然後伸出舌頭,先是舔過她的唇,而後,不顧她已經變得急促的喘息,霸道地伸進她柔軟的口腔裏,像是宣布所有權一樣,在她口腔裏轉了一圈,然後,卷起她不知所措亂動的舌頭。
寧之允被他這樣瘋狂地吻著,輾轉的唇上傳來一陣陣的痛感,但這種痛,卻刺激得讓她欣喜若狂。口腔內,被他的舌頭掃過的地方,一陣陣酥麻。寧之允沒有過被吻的經曆,當下,隻覺得自己像是快要窒息一般,但伴隨著這種窒息,卻是難言的喜悅和快感。
理智已失的寧希唯,這樣程度的吻,遠遠未能緩解內心長期饑渴,就在寧之允快要窒息的時候,他倏地放開了她的唇,舌尖唇瓣,落在她果露的脖子上,然後,又纏上她小巧的耳垂。
當感受到她在自己懷裏顫抖著,極大地刺激起他男性的本能,他咬著牙,想要忍住,卻終究沒能忍住,張開口,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哥哥!”似是痛,又是嬌憨的回應的聲音,讓寧希唯瘋了!
他的手,已經放在了寧之允小禮服的拉鏈上,正想要用力地往下拉。
這時的寧之允,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和哥哥之間,突然多了某個硬物,她的大腦,突然像有一絲涼風掠過。
“哥哥,不……”
寧希唯放在小禮服拉鏈上的手,頓時停了下來。
他以為,她還在猶豫,她還沒想好,於是,他很痛苦地在懸崖中勒住了,畢竟,這一跳,便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她會猶豫,也是正常,他,應該給她更多的時間!給她,該有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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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tamyatam親的鑽鑽,謝謝wy980618親的花花。全都狠狠啵一個。
也謝謝各位親們的踴躍留言。愛你們!
好吧,這章,竹子,真的很難掌控!呼呼,或者,晚點會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