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若是一般人聽到閆思彤這麽說,還不高興的要死。
隻是我清楚,她這話無關情愛。
雖然她被箭頭七字釘鎖了三魂七魄,卻還有一絲意識在外飄**。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想必她多多少少也能知道一些。
我輕撫著她的秀發,輕聲道。
“沒事了,沒事了。”
閆思彤顫抖的身子慢慢平緩。
這個時候小蝶敲了敲門。
“大師,李叔,飯好了。”
“端進來吧。”
我吩咐一聲。
李鬆打開了門。
小蝶一看閆思彤清醒,頓時喜出望外。
“小姐,你醒啦。”
閆思彤在我腰間探出腦袋,嗯了一聲。
她現在的情緒還不是太穩定。
任誰像植物人一樣的躺兩天,估計心裏都受不了。
我端過粥,輕聲道。
“昏迷這麽久,先吃點東西。”
“嗯。”
閆思彤雖然鬆開了手臂,可白皙的小手依舊死死的抓著我的衣角。
神色有些膽怯。
我吹著粥上的熱氣,親自喂她。
閆思彤則像是乖巧的小貓,這一刻,無比恬靜。
看的李鬆和小蝶麵麵相覷,表情怪異。
我輕咳一聲。
“李鬆,吃點東西就去休息吧,晚上我們還要走一遭秀林山。”
李鬆神色一怔。
“三爺,還去?”
“這次去,徹底解決借腹生子。”
“好,那我先去休息。”
小鳳現在還無法蘇醒,陷入沉睡。
我喂完閆思彤,好說歹說,不斷的安慰,甚至給她講了兩個東拚西湊的童話故事。
這女人才抓著我的衣角再次睡了下去。
“噗嗤。”
一旁的小蝶噗嗤一笑。
我回頭看著她。
“好笑嗎?”
“沒,沒有。”
小蝶急忙擺手。
她是真的很怕我。
我有些無語。
“我看起來很可怕嗎?”
“沒,沒有。”
“你還會說別的話嗎?”
“啊?”
小蝶呆滯在原地,低著頭,手指攪動著衣角。
真是個呆萌的丫頭。
我心中一歎,站起身,離開房間。
安撫閆思彤可真是讓我手忙腳亂。
還不如跟風水師大戰三百回合來的痛快。
此時,我的精神也不是很足,隨便找了一個房間,沉沉睡去。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感覺有人趴在我的胸口。
旋即睜開了眼睛。
這一看,頓時讓我錯愕當場。
隻見閆思彤穿著粉色睡衣,頭枕在我的胸膛,還滿足的蹭了兩下。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
閆思彤抬頭看了我一眼。
接著,她的臉頰刷的一下變得通紅。
一雙美目眨個不停,急忙站起身。
不過慌忙之下,再加上她身體虛弱。
這一下沒撐起來,要不是我眼疾手快的抱住她,此時肯定摔倒在地上。
我感受著閆思彤纖細的腰肢,聞著她身上的幽香。
心神一顫。
急忙輕輕的推開她。
“那個,你,你怎麽來了。”
我的臉好像也有點燙人。
說實話,這是我二十七年,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一個女人。
之前在金麗水灣與小鳳的接觸不算。
那時候情況特殊。
而且,閆思彤無論身材長相都很完美,這讓我心中有些別扭。
“我,我……”
看的出來,閆思彤在蘇醒後,氣血恢複了不少。
臉上也有了一些血色。
此時因為害羞臉頰通紅,甚至紅到了耳根,看起來很是可愛。
隻是她說話有些磕磕巴巴。
畢竟被我撞上了剛才那一幕,應該很害羞吧。
我想著。
門外傳來小蝶焦急的呼喊聲。
“小姐,小姐!”
我再次輕咳一聲。
看了眼低著頭站在我身前的閆思彤,恢複神色道。
“別喊了,在這呢。”
小蝶的腳步聲停在門外。
弱弱問道。
“大師,我可以敲門麽?”
我滿腦門黑線。
真不知道小蝶的腦袋裏都想的是什麽。
“你認為呢?”
“我,我不知道。”
“進來吧。”
小蝶推開門,探出小腦袋,看到閆思彤沒事,她鬆了一口氣。
“都是我不好,剛剛睡著了,小姐,我還以為,還以為。”
“別老瞎想。”
我沒好氣的瞪了眼小蝶,旋即看向了閆思彤。
“閆小姐,你這個,有事?”
閆思彤急忙搖頭。
“我沒事,沒事。”
接著,她快速走出了房間。
小蝶也急忙跟著離開。
我看著閆思彤的背影,苦笑一聲。
這可不是什麽愛情。
隻是閆思彤缺乏安全感。
而我恰恰是能給她安全感的人。
所以她下意識的靠近我。
估計要等這件事徹底結束,閆思彤才會轉變心態。
“也罷,今晚,就解決這一切吧。”
子母煞藏在秀林山,毫無準備的去找,必然行不通。
但風水師能通過子母煞來控製閆思彤。
我就能通過閆思彤找到子母煞。
這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今晚,我要帶著閆思彤一同前去。
晚上十點左右。
我,閆思彤,李鬆三人準備齊全,在小蝶緊張的神色下,前往了秀林山。
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淩晨了。
今晚依舊陰天,隻有少量的月光透過陰雲灑下來。
我站在山下,閆思彤背對著我。
通過閆思彤找到子母煞,並不難。
我隻需要給閆思彤啟五感,她便能順著冥冥中的感應,找到子母煞。
所謂啟五感,就是用特殊的手法擴大一個人的五感而已。
我在閆思彤的背部行了一個太極出來。
旋即一點她的後心。
“太極無形,乾坤兩儀。”
“心門,開!”
做完這一切,我說道。
“收斂一切雜亂思緒,細細感受。”
閆思彤點點頭,攏著臉龐的秀發,閉上了一雙美目。
精致的五官上無悲無喜。
半晌。
“好像,好像在山下。”
我微微點頭。
“你帶路。”
閆思彤在前麵帶路,我和李鬆一左一右的跟在她的身邊。
大約二十幾分鍾,一路曲曲折折的來到了目的地。
而這裏,便是陸星輝的假墓地。
子母煞存在的聚陰之地!
此時。
陸星輝的墓碑重新豎立。
聚陰陣卻已經消散。
然而,在墓碑前。
背對著我們三人站著一人。
身罩黑袍,與控心派風水師的打扮很是相似。
我微微皺眉。
李鬆神色緊張。
有風吹過,他的聲音像是兩塊鐵器在摩擦。
聽在耳中無比難受。
“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