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猶豫,立馬從沙發上彈起,奔著二樓跑了上去。
剛剛踹開門,就看到閆思彤披頭散發,整個人癲狂的到處抓。
痛苦聲無比淒厲。
我雙目一凝,心想附近必有邪祟在勾動閆思彤體內的異胎。
怕是對方風水師留下的手段。
我嘴裏高聲喝道。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
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我手捏法訣,聲音如洪鍾大呂,直入閆思彤腦海。
我念誦的是道家八神咒之首,淨心神咒。
可以起到安定心神,保魂護魄的作用。
也是修道之人早晚功課念誦的符咒。
此咒能使凡心入於冥寂,返觀道心,入清靜之中。
就見閆思婷渾身一顫,慢慢平靜下來,旋即倒在**。
我沉著臉,看向縮在牆角,渾身不斷顫抖,眼神無比驚恐的小鳳和小蝶。
“大,大師。”
“閉嘴!”
小蝶已經嚇得哭了起來,一聽我的嗬斥,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斷的搖頭。
小鳳雖然沒哭,卻也好不到哪去。
她渾身不斷顫抖。
“大師,不是我,不是我。”
我沒心思跟小鳳廢話,一把抄起她,旋即在她的驚呼聲中。
沉聲道。
“脫下衣服。”
小鳳目光驚恐。
不斷的後退,若非我一直抓著她的手臂,她現在已經栽倒下去。
“脫!”
我目光一凝,再次喝道。
“大師,這裏,這裏……”
我微微皺眉,伸手直接扒下了小鳳的外套。
她頓時尖叫出聲。
接著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我的懷裏。
看她的樣子,好像放棄了抵抗。
我心下無語,把她推到一邊。
旋即在小鳳的外套裏,滑落一個薄薄的紙片人。
正好李鬆這個時候氣喘籲籲的跑上來。
我把紙片人交給了他。
“燒掉。”
李鬆神色一怔,急忙掏出打火機燒了紙片人。
看到閆思彤沒事,他才詢問。
“三爺,這怎麽回事。”
小鳳一個勁的擺手,無比惶恐的說道。
“李叔,大師,不是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來到床邊,伸手摸了摸閆思彤的額頭。
感覺溫度逐漸下降,才解釋道。
“紙片人上有精血,與閆小姐腹內的異胎同出一源。”
“稍加利用,可以行成一種邪術,與異胎相隔五米內,一旦施術,就可以勾動異胎。”
李鬆罵了一句“幹他娘”,接著問道。
“三爺,是不是沈旭東要害死小姐啊。”
“不是。”
我麵帶冷笑。
“對方要試試封印的強度,再加上今晚在我這裏吃了虧,自然不甘心。”
“這是試探,也是警告。”
“草,三爺,明天我就找人做了沈旭東!”
李鬆惡狠狠的開口。
“你做了他有什麽用,抓不住背後的風水師,這事沒完。”
李鬆急道。
“三爺,那風水師躲在後麵,我們要怎麽找到他。”
我看向了渾身哆嗦的小鳳。
“今晚過來的時候,誰接觸過你的身體?”
紙片人藏在小鳳的外套裏。
必然是有人動了手腳。
她肯定與人接觸過。
小鳳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來話。
我微微皺眉。
“有什麽說什麽,這件事不怪你。”
“好,好像是有這麽回事。”
小鳳磕磕巴巴,見我沒有怪她的意思。
這才安定不少。
“我在來的路上,剛下了出租車,有個身穿黑袍的怪人撞了我一下。”
“我看不清他的長相,再加上我害怕,也沒在意,這算不算接觸?”
我點點頭。
“你再好好想想,這人有沒有什麽特殊之處?”
李鬆在一旁不甘心的詢問。
小鳳想盡腦汁,還是搖頭。
就在我和李鬆都要放棄的時候。
小鳳忽然說道。
“我記得,他好像是跛腳,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他走路好像一瘸一拐的。”
“哦對了,他年紀應該不小了,撞了我,他自己也退了兩步。”
上了年紀的跛腳人。
我沉思半晌,下了樓。
小鳳忙道。
“大師,小姐她。”
“放心,不會再有事了。”
說起來,這也是我大意了。
沒想到對方有備而來,忽略了這個小鳳。
好在閆思彤對他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背後的風水師一招接著一招,全都是邪惡之術,必須要除掉。
李鬆下了樓,問我接下來怎麽辦。
我看著他疲憊的樣子,說了句“睡覺。”
今天折騰了一天,正常人沒崩潰已經不錯了。
“三爺,你睡吧,我是睡不著。”
李鬆吧嗒吧嗒的抽著煙。
我沒管他。
“你別趁我睡覺的時候嗆死我就行。”
……
豎日一早。
我六點左右就醒了。
來到別墅外,開始做著早課。
早課其實是我爺傳給我,類似太極拳的拳腳。
全名叫“道家十二緞煉體術。”
是我王家曆代先祖傳下來的防身功夫。
來曆我爺沒說,隻告訴我,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清楚。
還說煉體術大成的時候,開山裂石不在話下。
這個說法我現在還無法證實。
但我親眼看到過我爺的本事。
記得我十三歲那年。
冬天,天氣特別冷。
我小時候雖然受我爺的熏陶,卻也是孩子天性。
就一個人進了山裏。
結果好巧不巧的碰到了熊瞎子。
我現在還記憶猶新。
熊瞎子站起來足有三米多高,別看它翁頭翁腦的,可走路氣勢渾厚。
身上帶著煞氣。
我當時慌了神,眼看熊掌奔著我拍了下來。
我爺來的及時,一掌對準了熊瞎子的天靈蓋就拍了下去。
骨頭碎裂的聲音無比清晰。
一掌,我爺輕飄飄的拍死了熊瞎子。
也是那次,讓我對道家十二段煉體術無比向往。
可是我擺了二十多年的架勢,除了打架厲害點。
七八個練家子不是我的對手外,沒有我爺的本事。
不過,早課已經成為習慣了。
每天早上我都要練上這麽幾圈。
七點左右,李鬆在屋子裏大喊大叫。
“三爺,三爺!”
我緩緩收功。
“別叫了,我在這呢。”
李鬆頂著大大的黑眼圈,滿眼血絲。
看我還在,鬆了口氣。
“等我洗個澡,你帶我去見沈旭東。”
我擺擺手,直接走進浴室。
洗完澡,我上樓看了眼閆小姐。
發現這三個姑娘睡得都很沉。
我讓李鬆在屋子裏點熏香,施了點小手段,這才離開。
李鬆在前麵開車,問道。
“三爺,你剛才燒的是什麽符啊。”
“靜心符,能讓她們多睡會。”
“啊,那萬一對方還要陷害小姐怎麽辦。”
“他不傻,昨晚試探封印後,就應該清楚了我的實力,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下,他不會再輕易的出手。”
“還是三爺厲害。”
李鬆拍了我一個馬屁,問道。
“三爺,咱們直接上去找沈旭東?”
我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
“不然呢?既然有嫌疑目標,那還廢什麽話。”
不過讓我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當我和李鬆來到星輝傳媒樓下的時候。
發現警方封鎖了一條街。
在人群圍攏的中央位置,有一攤血跡。
還有一輛黑色的路虎和一輛黑色奔馳。
兩輛車撞在一起,車頭對車頭,陷了進去。
看情況是出了車禍。
我和李鬆下車,一聽星輝員工的說法,頓時麵麵相覷。
“也不知道沈總得罪了誰,好端端的在自家門口還出了車禍。”
“記得陸總也是被車給撞死的,這可真邪門。”
“可不,難道是有人蓄意謀殺?”
“噓,小點聲,這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事。”
李鬆難以置信的開口。
“沈旭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