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還沒等我吃早飯。

子先生就急匆匆地找了過來。

“三爺,跟我來。”他低聲說了一句。

我伸了一個懶腰,問道。

“子先生,今天的天氣還不錯呀,難道你昨晚沒睡好?”

“三爺,我睡得很好,今天的天氣也很不錯,但心情屬實不怎麽樣。”

“又怎麽了?”

“你看看就知道了。”

來到山門口,幾位先生已經在這裏了。

他們的臉色無比難看,就像......死人了一樣。

雖然這麽說不太好,但就是這副臉色。

當山門打開後,我的臉色驟然一變,也像死人了一樣。

而事實上......

真的死人了。

山門口整整齊齊地擺放了兩口棺材!

此時,兩口棺材已經被打開了,裏麵分別躺著兩個人。

一個是黃玄機,一個是文清道人!

他們麵目猙獰,身上均有血跡,死狀極為淒慘!

子先生神色凝重道。

“內髒破碎,丹田被廢,背上及胸口有掌印,但隻是普通的掌法,沒有門派特性,顯然是實力強大者出手,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我沉默半晌,問道。

“什麽時候發現的?”

“兩個小時前。”

“怪了。”我嘀咕一句,說道。

“這兩人的實力也還不錯,在昨晚那群人中,也算得上高手,若是與之打鬥,絕對不會是這幅死狀,出手的人應該不是昨晚那批人。”

“三爺,這明顯是栽贓陷害。”

“你有目標嗎?”

“沒有。”

子先生沉著臉說。

“何況有沒有目標都沒意義,幕後人無非是想讓局勢更亂,讓天機閣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兩家門派的長老死在了天機閣門前,這事說不清道不明。

就算天機閣說是別人栽贓的,誰信?

沒人會信,任何人都會選擇相信!

因為這是難得的機會。

一旦暴露出去,亂會提前而來!

而且我敢肯定,這件事絕對有人看見了,估計要不了多久,昨晚那幫人就會再次找上門。

“三爺,怎麽辦?”子先生開口詢問。

我想了想,說道。

“幕後人敢明目張膽地把棺材放在山門,就說明他有絕對的自信我們找不出真凶,既然這樣,也省得咱們費心思去找,這件事通知師妹吧。”

“啊?讓閣主知道?”

我點點頭:“瞞不住,要不了多久,山門又得擠滿了人,不如趁早跟師妹說,好讓她有個準備。”

子先生憤怒地捏緊了拳頭,說道。

“我這就去通知閣主。”

不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沈入微匆匆趕來,看到棺材臉色一變,怒道。

“他們隻**謀詭計嗎?就不能正大光明地出來說話!”

我看了她一眼,歎道。

“師妹,你有什麽想法嗎?”

沈入微搖頭道。

“師兄,子先生,你們有沒有什麽想法?”

“藏肯定是不能藏。”我說:“就這麽正大光明地擺在這裏,等著人來。”

“等人來?”沈入微神色一怔道。

“師兄,我們什麽都不做?”

“做什麽都是多餘。”我坐在一旁,說道:“索性不如什麽都不做。”

沈入微神色不甘,但也不知道眼下該怎麽辦,最後隻能無奈地一歎。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全都坐在了門口,也不說話,看著山下。

當太陽光徹底灑在青天峰時,一道爆喝聲直衝雲霄。

“天機閣!你們欺人太甚!”

嗖嗖嗖!

山下奔來了無數道身影,各個帶著衝天殺氣。

我們全都站起身,很快與他們碰麵。

大部分都是昨晚那幫人,但與昨晚不同,他們眼中充滿了堅定的殺意。

“棺材在這,你們也看到了,我說不是我們做的,你們也不會信,所以廢話少說,劃出個道道來吧。

我也懶得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王文濤,你真給你老叔和王老爺子丟臉!還王家人,我呸!”

“昨晚剛剛下山沒多久,你們竟然殺害了他們,真是好狠的心!”

“沒錯,我也親眼看到了,人是你們殺的,這下你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看沒看到已經不重要了,我也不想解釋什麽,冷漠問道。

“那你們想怎麽樣?”

“我們要她卸任閣主之位,你王文濤和子先生還要當著大家的麵,自廢修為!”

“沒錯,留著你們就是禍害!”

我冷笑一聲。

“自廢修為?好大的口氣,什麽也別說了,開打吧。”

話落,我直接就衝了上去。

誰都沒有想到,我竟然說動手就動手。

就連江婉詞他們都蒙了。

一個個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這就開打了?

但子先生立馬回過神,剛想上,我卻喊道。

“你們留下保護師妹,對付他們,我一人足矣!”

轟!

氣場全開!

久違的戰鬥讓我相當興奮。

果然,還是打比較爽快!

“砰!”

“啊!”

我的速度太快,又說出手就出手,這群人壓根就沒反應過來,直接被我一拳轟飛了兩個。

旋即,我拳腳大開,也沒什麽招式,完全是一力降十會。

“啊!!!”

“王文濤,你他麽,你他麽不講武德!”

“王文濤!我跟你拚了!”

慘叫聲。

咒罵聲。

求饒聲。

我一個人擋住了一百多人。

主要是他們被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人心又不齊,場麵亂起來後,各個唯恐殃及自身。

一哄而散。

我哈哈大笑,如狼入羊群,拳腳大開大合,打得眾人是抱頭鼠竄。

我也不管生麵孔還是熟麵孔。

暴揍不誤。

但我沒有下殺手。

我說過,殺人不能在天機閣門前殺。

“王文濤!你,你不得好死!事到如今你還如此猖狂,你就不怕得罪天下人嗎?”

“縱然是天下人又能如何,我王文濤照打不誤!”我放肆地大笑出聲。

一大群人看見我猶如看見瘋子,拚了命地往山下跑。

“他瘋了!王文濤殺瘋了!”

“快跑啊!”

一直快追到了山下,我才止住了腳步。

本來我也打算不追了,給他們一個教訓就行了。

但我沒想到,有人擋在了我身前。

還是兩位熟人。

一位一襲青衫,溫文儒雅。

一位身穿白色道袍,如仙子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