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這玩笑可開不得。”

葉天淡然一笑,十分隨意的說道:“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嗎?為了殺我這個兄弟,公冶家可沒少費心思呢。”

盜取皇陵這等的大罪,就算是左如悔聽了都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臉上漏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不過很快便暗淡了下去。

上下打量著葉天,似乎感覺自己有點被葉天牽著鼻子走。

片刻之後,左如悔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

這事要是從左家捅出來,那就是與公冶家不死不休了。

瘦死了駱駝比馬大,左如悔也不敢確定,公冶家在各州各府京城朝野有多少的門生故裏。

若不是到了公冶家垂死之時,左家絕不會出手為敵。

不過公冶家要是真到了那種生死關頭,不用說,第一個上來踩兩腳的一定會是左家的這位少爺。

兩人正在攀談著,幾個江湖武夫走到人群之中,一個濃妝豔抹的貴婦人剛從轎子上走下來,便被幾人上去,三下五除二便將身上的銀兩剝了個幹淨。

葉天眉頭微皺,荊州府的治安這麽差嗎?

見葉天臉上驚訝,左如悔輕笑著說道:“大街上穿金戴銀的,不搶她搶誰,不過剛才那賊頭這口味也真重,那樣的胖娘子也值得上下其手,在那大肥屁股上揩油,這是多少日子沒碰過娘們了。”

順著左如悔的目光看去,一夥強人搶了之後迅速聚集到了一起,一名麵相凶惡的武夫接過了幾袋銀兩,一臉的得意。

見葉天在看他,透出一個凶狠的目光,似乎在警告葉天。

“怎麽,在這荊州府,這強人都這麽猖狂嗎?”

葉天笑著問道。

左如悔淡淡一笑:“在荊州府,有了事你去找官府是沒用的,官府也是拿錢辦事,這些年朝廷給官府的銀兩越來越少,你說連口吃的都混不上,用得著跟那些強人搏命不。所以這城裏的武夫若是心生歹念做了強人,就算是見了官府的人也毫不畏懼,甚至說這裏麵有官差的孝敬銀子,你信不。”

葉天點了點頭:“那大將軍府也不管嗎?”

聽到這話,左如悔差點笑出聲來。

“大將軍?你問問這荊州府裏的人這幾十年來誰見過他郭子卿?那老小子謹慎的很,最怕的就是功高蓋主招來殺身之禍,不過人老了,膽小了這也正常。”

“你看這沿街的店鋪,別看生意火紅,不過落到老板手裏的銀子卻沒有幾個,哪路的神仙也得祭拜不是。”

葉天淡淡一笑,意味深長的看著左如悔。

“左兄,這裏麵沒你們左家的孝敬?”

左如悔哈哈大笑:“咱左家是正經世家,用得著跟那些地痞潑皮搶吃的?倒是公冶家,當年的世家名門,現在都快成了賊窩子了。”

兩人走著走著,前麵迎來了一位身著短裳,一對雪白大腿**在外的女子。

花枝招展,一對巨峰像是隨時都要落地的樣子,臉上帶了一塊白色麵紗,個子不矮,站在人群之中怎麽看都是那般的鶴立雞群。

這樣的女子自然是少不了別人異樣的目光,她卻是似乎根本不在意,徑直走向那幾個方才搶了貴婦人的強人麵前。

那名五大三粗,身材壯碩的賊頭,看見這女子的時候,嘴裏的涎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雙目入神,開口便是:‘娘子,幾個錢耍耍啊。’

女子隻是淡淡一笑,胸前微微一顫,霎時迷人,男人經不住,伸手便朝著女子撲來。

她卻不慌不急,一擊抬腿立刻便讓那凶狠的賊頭再也沒了這份心思,接著橫著一腿,速度極快,直接將那賊頭踢落在地。

幾人見自己老大被打,也一擁而上,女子以手做刀,隻是片刻便將四五人全部撂翻在地。

那功法看上去不像是宗門功法,倒像是軍中行伍出身,動作幹淨利索,行雲流水,沒有一點多餘。

那五大三粗的漢子倒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褲襠嗷嗷叫喚,大抵是嫌棄那人吵鬧,女子一腳踩在那人腦袋上,血漿崩裂。

頓時周圍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接著便是幾個官差上來,將幾個賊人帶上捆上,五花大綁的帶走。

女子轉身,目光卻聚集到了葉天與左如悔的身上,徑直走到了兩人麵前,直接伸手勾著葉天的下巴。

頗有一種男子上青樓賞花魁的意思。

嘴角漏出一抹嫵媚的笑容,指尖在葉天臉上輕輕劃過,甚是戀愛。

這倒是弄得葉天目瞪口呆。

隨後那人發出一聲銀鈴般的笑聲,得意洋洋的的走去。

左如悔側著身子,一臉猥瑣的笑容。

“林兄,豔福不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