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知見段玉倩要出門,於是就及時將她拉了回來。段玉倩疑惑的看著他問道:“怎麽了?”
葉天知定了定說道:“我跟你爹不一樣,你爹替人辦事都是要求別人有誠意,這個誠意就是你剛才拿來的這些。可是我說的做朋友的誠意跟這個是兩碼事。你懂得什麽是朋友嗎?”
段玉倩皺起眉頭看他,疑惑的說道:“朋友不就是經常在一塊嗎?一起吃飯一起玩,一起做想做的事情啊”
葉天知瞪大眼睛認真的說道:“朋友講求一個‘義’,不是每天在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玩就是朋友。當一個人有困難,而另一個人豪不猶豫的伸手援助,卻又不求回報,那是朋友。當然這種幫忙是雙方的。而且朋友之間情意是沒有金錢夾雜在裏麵的。在危急時刻,為其兩肋插刀的人,那才是朋友。你明白?”
段玉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接著葉天知將那個精美的小盒子從新蓋上,然後放在段玉倩手中說道:“帶著它回去吧。”
段玉倩剛要轉身,隻聽見有人在敲葉天知的門。葉天知和段玉倩都立刻緊張起來,這個時候若是被人發現段玉倩在葉天知的房裏,那他倆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而段玉倩一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若是是被別人發現深夜在自己家丁的房間,要是傳出去,那名聲可就要毀了。
情急之中,葉天知將段玉倩塞進了床底下。接著葉天知就有假裝一副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樣子,鎮定的問道:“誰啊?”隻聽見門外有人回答道:“是我,快開門!”
葉天知仔細一聽,像是縣令的聲音,當葉天知打開門的時候,隻見縣令賊頭賊腦的站在自己的房門外,縣令見葉天知開了門,二話沒說就幾擠進了葉天知的房裏。
葉天知看到縣令,便有些害怕,心想,難道縣令看到段玉倩來到他的房間裏了嗎?於是葉天知膽怯的問道:“老爺,這麽晚了,您怎麽來了?”
段玉倩趴在葉天知的床下,聽到葉天知說縣令來了,心裏一驚,心想爹不會發現我到這來了吧。
隻見縣令一臉難過的說道:“那幾個女人,都吵著要我去他們那就侵,一個不讓一個,一個不饒一個。都是平時我把他們慣壞了,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秋柔和薇娟在那罵了起來,萍雯竟然動起了手。我攔也攔不住,吵得我的頭都大了,真是煩死人啊!一氣之下我就跑了出來。”
聽了縣令的話,葉天知的心算是安安穩穩的落地了,床下麵的段玉倩也是鬆了一口氣。接著葉天知笑著說道:“原來是為這事啊!”
接著葉天知收起笑容說道:“不過老爺,您說的這幾個名字,都是幾太太啊?”
縣令皺著眉頭說道:“秋柔是六姨太,是我一年前才納的一個小妾,薇娟是三姨太,萍雯是四姨太。我說去秋柔那,那兩個太太不同意,非得拉著我去她們那!我說去萍雯那,那兩個又吵起來,說我偏心,開始哭著叫著,要死要活的!”段玉倩在床下認真聽著縣令和葉天知的每一句對話。
葉天知一聽這些姨太的順序,再仔細一回憶,這不都是管家被打的時候,向縣令求過情的嗎?想來也應該是小興子說的和李士良**的那幾個姨太了,她們這樣毫不掩飾的去爭搶著跟縣令就寢,不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對縣令的忠誠,好讓縣令覺得她們是老老實實地好姨太。
葉天知嘴角瞥出一絲微笑,問縣令說:“老爺,那這麽說,不爭的也就是大太太,二太太,和五姨太了?”
縣令無奈的說道:“大太太是玉倩的娘,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她沒那閑工夫跟這群年輕人計較。二太太自恃清高,從不跟這些人爭風吃醋。而五姨太嬌小文弱,根本不敢跟這些人爭。”
縣令愁眉苦臉接著說道:“要是在前一兩年,她們為了這種事爭吵,我說話她們還聽,可現在,她們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葉天知笑了笑說道:“老爺您別急,有句成語叫事出有因,這幾個姨太膽子越來越大,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縣令苦笑著說道:“原因就是被我給寵出來的!”
葉天知收起笑容來說道:“非也!”
聽到葉天知的這話,縣令先是一驚,然後疑惑的看著他問:“什麽意思?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說完,葉天知就有些猶豫,想為什麽要跟這個糊塗縣令說,但仔細已考慮,他畢竟是段玉倩的爹,再加上他對自己也沒做過什麽壞事,隻是在他和段玉倩的事上有些誤會。而且更重要的是能解開李士良那顆黑惡的心,不能再讓這個人帶著一副忠誠的假麵具在縣令府混下去。
於是葉天知問道:“老爺,您是否真想知道具體原因?”
縣令一臉焦急的說道:“廢話,我當然想知道了!”
葉天知嚴肅的說道:“那好,老爺,從今天起,你就得聽我的!”
縣令把臉一揚,生氣的說道:“什麽意思,你想用這件事來威脅我,讓我聽你的,門都沒有!”縣令將手一擺就走到葉天知的**坐了下來。
葉天知對著縣令輕笑道:“威脅你,老爺,你可是一縣縣令啊,我區區一個下人,能威脅得到你?”
縣令仔細一想,覺得葉天知說的也是有道理的,隻是一件小小的事而已。不如先聽他的試試,看看他能刷出什麽花樣!
接著縣令就起身說道:“好!我信你一次!”
正說著,隻聽到外麵有幾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還有李管家的聲音。葉天知和縣令仔細就聽到李管家說:“我真的是看到老爺往這邊來了,太太,你們慢點,放心吧,一定可以找到老爺的。”
接著就聽見李士良“砰砰”的敲門說道:“開門,開門!”
縣令一陣慌張的小聲說道:“小林子,你得救我啊!我可不想出去麵對那一群跟烏鴉一樣的女人!”葉天知看縣令真是為難的頭上都出了汗,要是把縣令推出去有些於心不忍。於是,葉天知猶豫了一下,就將縣令推向了床的下麵。還好縣令的身材不是多肥胖,進床下還是很順利的。當縣令進入床下的那一刹那,就近距離的和段玉倩對視了一下。縣令和段玉倩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段玉倩想,這下真的完了!縣令看到段玉倩竟然躲在葉天知的床下,肚子裏瞬間就裝滿了氣。於是就問段玉倩:“玉倩!你怎麽在這裏!你……”
段玉倩張著嘴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縣令氣洶洶的就要爬出床下去找葉天知算賬!他剛要動身就聽到床外葉天知說道:“哎呦,李管家,你的傷好了?”
那李管家用手一推葉天知說道:“少廢話,讓開!”接著那幾個太太們就進了來。
她們向葉天知的房間仔細掃視了一邊,**也去翻了,就是沒有發現縣令。葉天知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問道:“各位太太,李管家,你們這是在找什麽呢?抓賊嗎?有賊進來?”接著葉天知就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李管家瞥了他一眼說道:“抓賊?抓什麽賊啊?我問你有沒有看見老爺?”
葉天知表現出一副疑惑的樣子問道:“老爺?”
接著葉天知一副嬉笑的樣子說道:“噢!老爺啊!”
縣令在床下聽到葉天知的話,嚇得心是砰砰直跳,他以為葉天知會將告訴李士良和太太們他就在葉天知的床下。
那李士良和太太們都湊了過來,以為葉天知知道縣令在哪,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接著葉天知愣了一下說道:“沒看到!”
那幾位太太聽了葉天知的話覺得甚是沒趣,而李士良則大吼道:“嘿,我說你這個兔崽子!不知道,你‘噢’什麽啊!”
那縣令在床下,嚇了直冒冷汗,心裏恨恨的罵道:你個小林子,想要我的命啊!等出去得好好收拾你!
段玉倩也是心懸到半空中,聽到葉天知沒有出賣他爹,那也是輕輕舒了一口氣。然後無奈的看了一下被嚇得不輕的縣令,縣令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接著就聽到三太太說道:“我說李管家,你不是說老爺跑到這裏來嗎?”
李管家急忙解釋道:“三太太,我是真的看到老爺往這拐了,我可是不敢騙您呢?”
葉天知假裝一副驚奇的樣子問道:“李管家,老爺是不是犯了什麽大罪了?”
李管家生氣的對葉天知說道:“老爺是縣令,他能犯什麽罪!”
葉天知假裝驚恐的說道:“是啊,在這個縣裏老爺才是最大的!”
李士良神氣十足的說道:“那當然了!”
葉天知輕蔑的笑了一聲說道:“既然老爺是這個縣裏最大的,你這樣帶著太太們像捉賊一樣的找老爺,這不是以下犯上嗎?李管家,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呀!”
李管家一聽葉天知說自己以下犯上,那是一個氣啊,但他看看這四周,除了他的女人就是葉天知了,於是毫不掩飾的說道:“你小子說對了,我膽子是夠大的,怎麽,不服?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瞧瞧我的顏色,別說你個小下人,隻要是不順我的,我都不會讓他們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