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六 混亂的型月 1147 輸了戰爭，贏了人生，領悟了悲傷！
“如此多的英靈竟然同時現身於這個戰場，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場麵啊。”兩儀式握著匕首，淡淡的說道，仿佛一點也沒有將對麵的魂魄妖夢放在眼裏。
“多說無用，斬了再說！”同樣，雖然對人寶具被對方一擊破除，可是再怎麽說，妖夢也是和天階強者戰鬥過的，即便現在實力被限製了，她也不會對兩儀式有任何的忌憚。
現在的她早已不是曾經的那個受夢，而是攻夢！
話音落下之際，她已是揮舞著雙劍閃電般向著兩儀式攻去。
二刀流嗎？
兩儀式看著對方手持雙劍欺身而來，微微眯起眼睛，正當妖夢一劍向她斬去的時候，兩儀式匕首一揮，鐺的一聲就架住斜斬而來的白樓劍。
但是緊接著，妖夢右手的樓觀劍卻是從另一個方向劈斬而至。
樓觀劍的劍身要大副度長於白樓劍，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在如此近的距離內，樓觀劍所斬出的攻擊，不管任何角度都極難躲閃。
而且兩儀式也不是使用雙刀流的劍士，此刻想要躲開這一記斬擊，她隻能後退或者後發先至以更快的速度擋下來。
不過，兩儀式雖然出自四大退魔家族之一，很是擅長體術，但比起妖夢這個半人半靈來說，還是差得很遠，即便兩儀式能夠成功躲過這一擊，妖夢也保留著更加厲害的後手……所謂的生命二刀流可不僅僅是一招一式的劍術，能夠對抗妖怪的劍法，一旦全力施展開來，那簡直就是狂風暴雨。
隻是，出乎妖夢的預料，兩儀式並沒有後退，更沒有試圖拆她的攻擊，在麵對著她樓觀劍的斬擊時，兩儀式不退反進。匕首擦著白樓劍的劍刃向前一劃，硬生生將她的白樓劍架向樓觀劍。
緊接著鐺的一聲，妖夢的雙劍撞擊在一起，而兩儀式則是趁此機會。匕首猛的一個翻轉，連人帶刀電射一般劃過妖夢的脖子。
表麵上看起來，兩儀式的確沒怎麽重視妖夢，可實際上卻正好相反，畢竟妖夢可是有著英靈的身份，這種世界最高等級的戰力，別說她。任何人都不敢輕視。
在之前發現了妖夢是二刀流劍士，以及兩把劍身長度的不同之後，瞬息之間，兩儀式就判斷出了對方會使用的戰鬥方式，如果用普通的打法，她不認為自己能夠勝得了，但是……一寸短一寸險，雖然自己因為武器的攻擊範圍。在戰鬥的時候必須使出更快的速度，以及承受更多的風除，然而這種搏命的打法。也同樣可以迅速的製敵人於死地。
結果和她預料中的一樣，這樣的戰鬥方式讓她占據了主動，隻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她並沒有給敵人造成致命的傷害。
是的，雖然兩儀式剛才那一擊的確超出了妖夢的判斷，但是身為幻想鄉數一數二的劍士，近身戰中的臨場應變能力卻是首屈一指的，在兩儀式的匕首劃過她脖子的那一刹那，妖夢身後的半靈就祭出了防禦，險而又險的躲過了那必殺一擊。
然後兩個身影閃電一般錯開。
兩儀式知道一擊失手。再想用同樣的方法取勝已經不可能，隻能重整旗鼓，而妖夢在見識到了兩儀式那搏命的打法之後，也意識到了這個敵人並不是可以輕視的存在，拉開距離是必須的……反正她的攻擊範圍遠勝於對方，隻要不被欺近身子。完全立於不敗之地。
隻不過剛才吃了那麽一記虧，妖夢顯然不會作罷。
在兩人互相錯開的那一瞬間，妖夢閃電般轉過身子，整個人如同螺旋一般向著兩儀式衝了過去。
“生命二刀流……雙蛟殺！”
雙劍隨著妖夢的旋轉在半空中絞動，劍刃劃過空氣，響起犀利的破空之聲，其速度已經完全超越了肉眼的捕捉，看得讓人眼花繚亂，就仿佛一個風車在半空中旋轉……這並不是寶具，而是妖夢本身的劍術所造成，可身為英靈，即便是普通攻擊，那又豈是可以小視的。
兩儀式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如此快的速度之下，她根本就無法躲避，當那暴風般的雙劍接近她時，她隻能憑著身體的本能去抵擋。
這一刻，兩儀式大爆手速，一把匕首在她手中揮得燦燦生光，已經完全看不清她那隻手滑動的軌跡，在短短數秒之擊，鐺鐺鐺鐺的……匕首與雙劍已是交擊是數十下，爆射出無數的火星。
這樣的碰撞對妖夢自然不會造成壓力，畢竟有著幻想鄉地上最速傳說這個稱號的她，本來就是速攻流的劍士，不過兩儀式那邊壓力就相當的大了。
她雖然有著直死魔眼這樣的神技，但本身的肉體強度卻相當普通，脆弱的肉體讓她一直都無法發揮出直死魔眼的最強威力，在妖夢這種狂風暴雨般的速攻之下，僅僅隻是數秒，她的右手就開始發麻，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糟糕，被壓製了！
兩儀式眉頭緊皺，心裏也不禁凝重了起來。
妖夢雖然全神貫注的展示著自己的速度，可是對於兩儀式的情況也沒有忽略，在發現對方臉上那微的變化之後，她立刻就知道對方的抵抗已經到了極限，於是再一次提升速度，又是連續幾十下斬擊，兩儀式的防禦終於崩潰。
而這個時候，妖夢的雙蛟殺也已經到了極限，身體的轉動一下子就緩了下來，但已然占盡優勢的她並不會因為招式的結束而到此為止，在身體停頓下來的那一刻，樓觀劍狠狠的直斬而下。
鐺！
兩儀式拚盡最後一絲力氣，以匕首架住樓觀劍。頓時，一股沉重的力量傳遍全身，讓她本能的單膝跑了下來。
“這樣一來，就結束了！”
妖夢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想法，白樓劍直接刺向兩儀的胸口。
然而就在這時，本已力盡的兩儀式卻是猛的抬起了頭，原本黑色的眼瞳刹那間變成深邃的綠色，不僅散發出可怕的綠光。甚至還如同螺旋一般隱隱讓人迷失。
緊接著便聽到喀嚓一聲，被匕首架住的樓觀劍詭異般的碎成了無數鐵塊，然後在妖夢那震驚的目光中，兩儀式持著匕首順勢在胸前一擋。千均一發之間擋住了白樓劍的直刺。
然後在妖夢劍技的衝擊之下，她整個人平地滑出，在原地留下一道長長的拖痕，重重的喘了口氣。
通過直死魔眼，兩儀式終於成功的擺脫了妖夢的速攻，蹲在原地，調整自己近乎麻痹的右手。而在她的對麵，妖夢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右手上隻剩下一個劍柄的樓觀劍，滿臉不可思議之色。
“我的樓觀劍，竟然……”
兩儀式起身而立，緩緩說道：“身為英靈的你，的確很強大，像你們這種非人非神的存在，並不是一般人可以對抗的。但是……我也不是什麽普通人，作為異類的我……我的這雙眼睛，能夠看到任何事物的死之線。隻要有著這雙眼睛，別說英靈，就算是神也殺給你看！”
聽到這番話，妖夢條件反射的向著兩儀的雙眼看去，片刻之後已是恍然：“原來如此，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直死魔眼了吧，和某個人的能力很像呢，難怪你能夠粉碎我的樓觀劍。”
“和某個人的能力很像”，這句話兩儀式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不過她也沒怎麽在意。而是說道：“一旦被我的直死魔眼所殺死的東西，無論如何也無法複原，如今隻剩一把劍的你已經使不出二刀流了，速度上也會有很大的影響，你已經輸了。”
“的確，如你所說。在你的那雙眼睛下，我就算是使出寶具，你能能夠輕易的將之殺死，隻要對抗不了直死魔眼，我就很難贏過你，但是……”
妖妖點了點頭，但隨即她卻話峰一轉，手持樓觀劍的劍柄對著兩儀式，說道：“這把樓觀劍是由最具智慧的妖怪所造，它的原型是斬魂之劍，專門針對敵人的靈魂，後來經過大妖怪的改造，重新構造境界之後，就成了它樓觀劍……而樓觀劍所斬不斷的東西幾乎不存在，同樣的，隻要構成它的基礎境界沒有被破壞，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破壞樓觀劍……很抱歉，你的直死魔眼還達不到殺死境界的程度，或者說，直死魔眼也是成立在生死的境界之上。”
就在妖夢的話剛剛說完，兩儀式就震驚的發現，原本已經碎成無數鐵塊的劍刃，竟然奇跡一般的飛了起來，隻是片刻之間，它們就已經在劍柄上重組……清冷的刀鋒，潔白如雪的長劍，看不出絲毫破損的痕跡。
“這……？！”看到這一幕，就算是兩儀式也無法淡定了。
她的直死魔眼雖然稱不上無敵，但絕對是必殺的，隻要被她斬碎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物，哪怕是能量，都不可能複原，然而此刻……明明已經被她斬碎的劍，竟然生生在她眼前複原了。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
兩儀式簡直不敢相信……境界！這是境界的力量？
兩儀式當然知道境界代表著什麽，可以她現在的力量，別說殺死境界，甚至就連觸及都不可能，換句話說，這把樓觀劍是她迄今為止唯一的天敵！
無法殺死！
不過即便如此，兩儀式也不會放棄，就算她無法殺掉樓觀劍，但是妖夢本身卻不具備複原的能力，隻要她能夠刺中妖夢的身體，就可以將之送回老家。
與此同時，妖夢也是已經擺出了攻擊的架勢，兩人目光相對，隱隱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戰鬥一觸即發。
然後，隨著地上一道煙塵的升起，兩人同一時間發動了攻擊，再次戰作一團，隱隱呈現勢均力敵之象。
其實按照原本的實力來說，排除偷襲和手下留情等多方麵因素，在雙方都全力作戰的情況下，能夠與servant正麵對抗的，隻有27祖、軋間紅摩和蒼崎青子這少數幾人……當然，uo之類的自是不用說，估計除了閃閃蘿莉之外，大部分servant都能被uo輕易秒掉。
但是，兩儀式卻不具備這樣的實力，畢竟她的直死魔眼雖然恐怖。但受肉體的限製太大了，隻要和她保持足夠的距離，或者體術上麵全方位壓製，兩儀式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作為……當然。如果她能夠進化成根源式，結果就會不同。
而這還隻是對型月世界的servant，換了明界過來的servant，這一群幻想鄉的妹子，她就更不行了。
所以，原本她是不可能對抗魂魄妖夢的。
但是，兩儀式除了直死魔眼之外。還有更大一個倚仗——宿主！
雖然她作為宿主的實力尚未被開發出來，可是成為宿主她也已經有好幾年了，世界之心的力量完全沉寂在她的體內，即便她不曾主動去挖掘，這種最高等神秘的存在也足以讓她的實力有長足的進步。
所以，即便是對上妖夢這個並不比蕾米莉亞遜色多少的高位英靈，她也能夠勉強打出五五分的局麵，甚至如果不是樓觀劍具有克製直死魔眼的屬性。她還能占上一定的優勢。
當然，戰鬥的勝負除了跟本身的實力有關之外，外界環境和心理狀態也起著決定性的影響。所以短時間內，這兩個人想要分出勝負還是很麻煩的。
而另一方麵，遠野秋葉隨著戰鬥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她體內的魔性也逐漸爆發了出來，雖然麵對著蒼崎橙子和使魔的聯合攻擊，卻是沒有露出絲毫敗象，反而已經開始占據優勢。
會有這種結果並不奇怪，畢竟蒼崎橙子最強大的地方並不是她的戰鬥力，而是她的知識，一個近乎全能的魔術師。她更傾向於一個研究者，而不是戰士。
所以，麵對遠野秋葉這個具有祖級潛力的對手，她的戰績並不丟人。
然後就是蕾米莉亞和妹紅這一組對手。
蕾米莉亞雖然之前有著一定的消耗，但是她本身的實力卻要稍強於妹紅，兩個人戰鬥起來算是旗鼓相當。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兩個人都是那種一打起架來就會忘我的類型，不打到筋疲力盡幾乎不會停手，所以她們的戰場那是彈幕寶具亂飛，等閑之人別說插手，就連靠近都做不到。
最後，魔理沙和鈴仙這一組，那是基本沒什麽懸念的。
本來嘛，在連續經曆了和庫丘林、蕾米莉亞以及遠野秋葉的戰鬥之後，鈴仙的魔力和體力就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又沒有得到足夠的補充，能夠發揮出來的戰鬥力最多隻有三成。
在這種時候對上全盛狀態的魔理沙，那是根本不可能占到優勢的。
而且這隻黑白一旦戰鬥起來的霸氣，那是可以直逼風見幽香的，就算對上姬友靈夢那都是往死裏轟，更何況鈴仙還不是魔理沙的姬友，在這種就算將敵人殺死也無所謂的戰鬥裏，她有可能放水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那最開始的一掃把砸出，被鈴仙避開之後，黑白就開始霸氣的狂扔寶具，什麽天上的星星、地上的月亮，一股腦的全部扔了出去……至於魔力的消耗，這種東西要是會被她放在心裏，她也就不叫魔理沙了。
這種時候，什麽狂氣的邪眼，什麽幻視之瞳，那都是毫無用處的。
滿滿的地圖炮，鈴仙根本避無可避。
最後的結果也是理所當然，當那一通寶具砸完之後，尚未還過手的鈴仙就已經跪了，躺在巨大的深坑裏一動不動。
而看到這一幕，黑桐鮮花是徹底呆住了，隻是愣了一秒，她就已經不顧自身危險跑了過去，然後跳下深坑，扶起鈴仙軟綿綿的身體，但是隻一接觸她就已經知道……鈴仙完了。
“嗬嗬，輸掉了呢。”鈴仙一臉蒼白的表情，看出鮮花露出無奈的笑容，“真是抱歉啊，本來我是想幫助你，讓你達成推倒哥哥的願望，不過……我恐怕已經是沒辦法等到那一刻了……”
“不要再說話了……”鮮花抱著鈴仙的身體，滿臉淚水。
“不要悲傷，不要悔恨，我隻不過是提前完成這一趟旅行而已……但是你不一樣，你還有很長的要走，所以……鮮花，請帶著我的這份遺憾，一往無回的往前走吧，我相信，你終有一天可以實現自己的願望……”
“鈴仙……”鮮花頓時痛哭了起來，明明自己都要消失了，卻還在關心著她的事情，到底是多麽善良的人啊，可是為什麽好人沒有好報，這是為什麽啊？！
鮮花悲痛欲絕。
吊著最後一口氣的鈴仙，輕輕擦拭著鮮花臉上的淚水，笑道：“就算我不在了，你也還有前進的力量……在這場戰爭中，還有很多個英靈坐著冷板凳，所以，隻要你的令咒還在，你就能夠繼續戰鬥……鮮花啊！千萬不要放棄啊！作為一個偉大的兄控，一定要達成你那崇高的理想啊……啊。”
這句話剛說完，鈴仙頭一歪，就倒下了。
感受著那雙手自臉上緩緩滑落，鮮花猛的嚎啕大哭，“鈴仙！不要死啊！！！”
這一刻，黑桐鮮花領悟了悲傷。
這一刻，她已經決定，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她都在要這場聖杯戰爭中取勝，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因為自己而犧牲的鈴仙。
“放心吧，鈴仙，我一定不會放棄的，這一次……我要為你而戰！”
黑桐鮮花將鈴仙的身體緩緩放下，擦掉眼中的淚水，沉聲說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鈴仙卻猛的睜開了眼睛，飛快的說了一句：“對了，你欠我的998美元，千萬不要忘記啊。”
說完之後，鈴仙再次閉上眼睛，這次是真的死透了，身體瞬間化為火星消失。
鮮花目瞪口呆，竟然連死都不忘記錢，太執著了啊！
ps：本來想著封推爆發的，不過仔細一想，21號就末日了，萬一是真的，那爆發也沒用，所以等等吧，如果沒有末日我再爆發……嗯，世界末日真是個偷懶的好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