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師父的秘密2

師爺說完手還撫摸著窩在腿上的黑貓,那種黑貓眼睛瞪的碩大,精亮的黑瞳仁和獨眼師爺的兩隻眼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屋外的雨此時已經淅淅瀝瀝,不是那麽的急快,不是還傳來一陣陣的雷聲,整個屋子也明亮了不少,獨眼師爺就像一個慈祥的老者,在享受著最後的時光。

看來師爺已經做好七月半以自己為容器來燒鬼了。而且態度特別的絕交。

師父對獨眼師爺的話有點吃驚,沒想到獨眼師爺真的做好犧牲自己的準備了。好像師爺早就知道了有這麽一天。無奈的師父也隻好作罷,不再和獨眼師爺掙誰去死。

“師爺,我還有個問題。你說這個小區這麽怪異是你的原因是怎麽回事呢?”我就想個采訪的記者。

這個時候李惠好多了,不過我還是用手抱著她。生怕她感冒。

“唉,我這個鬼眼因為是極陰的寶貝,極陰的身體,讓我嚇走了這裏的所有的活物,包括一些孤魂野鬼。”獨眼師爺無奈的說著。

說完他自己笑了笑。

我聽完也沒忍住笑出來,原來師爺本身就能把鬼嚇跑啊,我說前一陣來這裏連個蟬叫,原來全被師爺給嚇走啦。

我這句話一出師父和崔師叔還有嚴肅的夏末師姐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看的出來獨眼師爺也都有些想發笑。

“強子你可真是收了個有意思的徒弟啊。”獨眼師爺笑著撫摸著黑貓對師父說著。

突然黑貓像是發現什麽似的一下子從師爺的腿上竄了出去,就像無意間被人掐了一下一樣。

而我抱著的李惠似乎沒有被我的笑話逗笑,還是和剛才一樣臉色有些呆滯。好像沒什麽精神,我當時想可能是最近開始下雨。天氣的原因讓李惠有些身體不適吧可能。

我抱著李惠趕緊的緊了一些也沒有在意,此時還讓我最在意的就是師父的命格的事情。

師父的事情似乎崔師叔和獨眼師爺都是知道的,但是師父卻很明顯不想說。

從師爺家裏出來雨基本上已經不太下了,師爺被小師叔推著一直送到了大門口。

過路的居民和安保人員看到師爺似乎都特別的恭敬,不過想想也難怪,師爺這樣的老前輩,這些有錢人那個不信鬼神的,他們肯定也知道坐著的這個老人是什麽人。

和師爺道別後,我們便準備回去,師父發動車子,我還在伸著手使勁揮著。

我心裏是有點愧疚的,誤會了這個有心的老人家。

“唉,看來咱們是誤會小師叔和獨眼師爺了。”我說著回胳膊,對師父說著。

師父沒有說話,隻是認真的說著話。

“當年師父說過獨眼師叔,而且我也了解過,這鬼眼不是白白叫做鬼眼的,師父當時也是第一次見,所以才教了他道術。一是報答他收留了自己,而二來是這鬼眼會有反噬人心的可怕之處,所以想教他鎮壓。這也就是我為什麽對師叔一直懷疑。”師父開著車說著,表情還是特別的嚴肅。

“什麽,原來師父更加的懷疑獨眼師爺啊,那鬼眼的事師父是知道了啊?鬼眼原來還會反噬人心?”我疑惑的問著師父。

“鬼眼,和所謂的陰陽眼可不是一回事,這鬼眼是靈魂在轉世時,身邊肯定還有一個孤魂野鬼在孕婦的身邊,因為這種孤魂野鬼不能投胎又離不開現世,所以帶著羨慕和怨恨看著靈魂投胎到母胎中,把自己的眼睛和靈魂換掉。讓嬰兒出生就是眼疾瞎子。當然這樣這樣鬼魂也會魂飛魄散,但是這些怨恨會附著在鬼眼裏。小孩子小時候是最平穩的時候,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孩子長大,自己心裏也漸漸有了怨恨,這種怨恨會帶動鬼眼裏的怨氣,反噬自己,成為一個惡人。”師父平靜的說著。

“這麽說,獨眼師爺正因為學了道術才沒有反噬?”我好奇的問道。

“可能是吧,師父當年教獨眼師叔道術也真是這樣想的,師叔也別用道術驅鬼救人。現在看來鬼眼已經廢了,獨眼師爺沒有被反噬。”師父回答到。

我這個時候大致明白了獨眼師爺的事跡和他身體的基本情況,其實獨眼師爺這輩子也不容易啊。

“不過,師父,師爺是沒問題了,那麽你的問題呢,也應該給我說說吧”。我話鋒一轉,就問著師父。

“我……我什麽問題?”師父在後視鏡裏偷偷的看了我一眼。

我就知道師父會打馬虎眼,看師父還是不想告訴我,我隻好繼續說道:“師父,你該告訴我了啊,你的五弊三缺到底是什麽啊?難道你真的是孫猴子轉世?天都拿你沒辦法了?”我半開玩笑半嚴肅的對師父說道。心想非得問出師父的命格。

可是師父在後視鏡裏偷偷的看了我一眼,還是繼續想對我打太極。

“我……李惠,李惠怎麽了?”師父突然有些緊張的說道。

“師父你就別轉移話……”我笑著對師父說,想著師父還想用李惠來轉移我的注意力。

可是我突然感覺到身邊的李惠似乎有些不對勁,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李惠渾身顫抖的,似乎特別的冷。

我一把抱住李惠,看著李惠顫抖的李惠,她的身體燙極了,而且身體還在打哆嗦,臉色蒼白,嘴唇發紫。

“惠,你怎麽了惠,說話啊。”我大喊著哆嗦的李惠。感覺她特別的痛苦。

“李惠是不是發燒了?”師父說著就加快了車速,一腳油門下去,帶著我和李惠的身體向後一貼。

師父隨即改變的回去的路,直奔醫院。

“來的時候我也沒注意惠身體不舒服啊,可能是剛才吹空調吹的吧,師爺家裏太過陰冷了。”我快速的說著原因。

看著李惠還在打哆嗦別提多麽的心疼了,但是怎麽問她,她都不說話,而且目光呆滯,渾身發抖。

“師父你不是車神嗎?快點啊,李惠這是怎麽了。”我看著打哆嗦的李惠,快要哭出來了。

師父一路疾馳來到了醫院,抱起李惠就往醫院裏跑著,一邊跑著一邊大喊著醫生。

迅速醫院的護士就推來了那種小推車,我一下把李惠往推車上一放,跟著護士往急診室裏跑,李惠還不斷的哆嗦著,身體好像不受自己控製,李惠被推進了急診室裏。但是我被護士攔在了急診室外。

這種情況我恍惚間特別的害怕,以為因為這種恍惚間,我感覺李惠是被我放到了小推車上,然後送進了焚屍爐裏。

可是我被擋在“焚屍爐”厚厚的鐵壁外邊。

“怎麽樣了。”這個時候師父和崔師叔和夏末師姐也跑了過來。看著他們特別的著急,師父更是喘著大氣問著我。

“師父,師父李惠這是怎麽了。她就是發燒吧,沒有事啊是吧。”我哭著對師父說著自己還安慰自己。

“沒事的,隻是發燒,隻是發燒。”師父一把抱住哭著的我,安慰著我,師父也相信李惠是發燒了。

我堅定的認為李惠是發燒了,身體發燙,可是她為什麽渾身發抖。可能是燒的度數太高了,為什麽目光呆滯,可能是燒糊塗了。

我們幾個人就這樣等著,大概等了三個小時,急診室裏才出來一個人。

我衝上去拽住那個醫生便問。

“她怎麽樣了,那個姑娘怎麽樣了?”我激動的問著被我幾乎拎起來的那名醫生。

“幹什麽,幹什麽,放開,姑娘沒事,就是得好好休息,估計是累到了。你自己照顧不好,給我放開。”我拽的那名醫生特別的生氣的給我說著。

“沒事?沒事就好,謝謝,謝謝你啊,醫生。對不起,對不起。”我趕緊放開手裏的醫生,醫生的腳一落地,就馬上道歉。

“孩子不懂事,醫生見諒見諒啊,這點您收下。”這個時候崔師叔趕緊走過來替我說話,說著他就像夏末師姐要來一張卡,那張卡是商廈的消費金卡,很明顯崔師叔對這樣事還是特別的來道的。

“幹什麽,幹什麽,這都什麽年代了,我把卡收回去。你這是幹什麽。”醫生一下生氣了。

“行了,醫生辛苦您了,病人快出來了吧。”師父對我們吼一聲,對醫生說著。

我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麽李惠還沒被推出來?

“你們都是病人家屬?”醫生突然問道。

我們幾個都點著頭,我的頭更是點的最猛了:“我是她男朋友,怎麽了嗎醫生。”

我說的平和了許多,不敢再去逼這個醫生。

“噢,病人雖然沒什麽大礙,可是她還在昏迷,而且她的意識好像特別模糊。我們都檢查過了,不是發燒引起的,是腦子的一種自我催眠。”醫生說著。

“什麽?自我催眠?意識模糊?”我聽後感覺不可思議。

我們正在說著,急診室的門打開了,李惠吊著吊帶被推了出來,但是兩隻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在看著什麽。

“這就是我所說著。”醫生看了眼李惠說了一句。

我看著李惠呆滯的目光,此時她的身體已經沒有那麽燙了,身體也不再打哆嗦,身體此時特別的安生。

“李惠,李惠你聽的見嗎?”我叫著李惠。

李惠被推到了病房裏,病房裏還有一個躺著睡覺的老太太,我們把李惠放到病**。看著李惠像丟了魂似的。我的心裏一陣疼。

直接趴在床邊哭了起來。

“鬼,根,救我,有鬼。”李惠突然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