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止覺得,喬寅就是故意消遣她。
她笑了聲,“喬先生的身,不知道許給多少女人了,以身相許就算了,價格改一改,把文件簽了,就算是喬先生報答我了。”
喬寅若有所思,“薑小姐是在意我身邊女人太多?”
“沒有。”薑止神色如常,“喬先生這樣的身份地位,有多少女人都不稀奇。”
說完,她當著喬寅的麵,改了合同內容,開了支票。
按正常價格買賣。
喬寅拗不過她,挺無奈,“我送別人一個人情,別人恨不得扒我一層皮。薑小姐倒是不一樣,恨不得現在就跟我撇清關係。怎麽,我是洪水猛獸?”
薑止心不在焉敷衍,“沒有,多謝喬先生,我先走了。”
在胡副官的護送下,她轉身離開。
喬寅突然道:“還有一件事。”
薑止回頭。
“胡副官。”喬寅沒跟薑止說話,反而看向胡副官,“我記得三天後少帥就要和沈小姐訂婚了,但是少帥似乎沒給我發請柬,我提前祝他訂婚順利。”
薑止心髒停跳半拍,她偏頭睨了胡副官一眼。
胡副官輕咳一聲,“之前文城那邊鬧水患,少帥的意思是,一切從簡,所以訂婚隻請了楚沈兩家的親戚來。喬先生的祝福,我會代為轉達。”
喬寅唔了聲,“看薑小姐的表情,似乎還不知道少帥三日後訂婚?”
薑止確實不知道。
她甚至沒有聽到任何風聲。
不過她現在知道了。
既然知道楚伯承要和沈玥訂婚,是時候要狠下心說分開了。
楚伯承和沈玥一旦辦了訂婚儀式,就是名副其實的未婚夫妻。
如果繼續跟楚伯承不清不楚,薑止會越來越覺得自己下賤。
她決不允許這樣。
勉強笑了笑,薑止道:“少帥訂婚,跟我關係不大,我隻是個外姓的表小姐,喬先生,我走了。”
沒等喬寅再說什麽,她很快消失在他的視野當中。
喬寅摸了根雪茄含進唇中,徐徐吐出煙霧,“六子。”
“老大!”
“你說我如果讓一座碼頭給楚督軍,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把薑止送給我嗎?”
六子提醒道:“老大,你忘了,薑小姐那個叫楚雪螢的嫡母,可是迫不及待想把薑小姐送上你的床榻。如果你想要薑小姐,從楚雪螢身上下手就是了,何必要動一座碼頭。”
“你是覺得,用一座碼頭換一個女人不值?”喬寅吸著煙,偏頭看他。
六子擺手,“老大,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你以前不是經常說,要以最小的代價,實現利益最大化。”
輕笑一聲,喬寅丟了一支雪茄給他。
六子利索接過,叼在唇邊點燃,享受地吸了一口後,他繼續道:“不過,如果拋開楚雪螢這一層,用一座碼頭,把薑小姐弄到咱這邊也值。”
“哦?說來聽聽。”喬寅饒有興致。
“老大,你想啊,那個楚伯承,天不怕地不怕,誰都捏不住他把柄。但薑小姐明顯是他的軟肋。要是薑小姐成了咱們喬家人,以後楚伯承再想跟你作對,也要掂量著辦了。”六子眯著眼,搖頭晃腦。
咱們喬家人...
喬寅回味著這幾個字,悶笑出聲。
其實,以前他接近薑止,確實是為了轄製楚伯承。
不過現在,喬寅明顯能感覺到,多了不同的意味在裏頭。
他自己也不明白。
不過他能感受到,自己對薑止的興趣,越來越濃了。
這時,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有人大喊了一聲,“喬先生,夫人來了。”
喬寅笑意淡了些,但瞧著仍是溫和的。
他和程卉結了婚,但不在一起住。
大概是多年的習慣,不管喬寅和多少女人睡,他從不留宿。
即便是程卉這個妻子,他和她結束床笫之事後,也會找借口離開。
目前他住在喬公館,程卉住在他購置的婚房。
至於那幾個姨太太,除了被他槍殺的三姨太,剩下的五個都分別住在五棟房子裏。
喬寅已經很久沒去他幾個姨太太那光顧了。
他伸手,把程卉拉到身邊,“你怎麽來了?”
“喬先生不來找我,就不能我過來找喬先生?”程卉摟住他脖子,順勢坐在他腿上。
說實在的,程卉是喬寅的女人裏,最寡淡無味的一個。
如果程卉不是斧頭幫龍頭程嘯森的女兒,喬寅或許永遠都不會跟她有交集。
他心不在焉道:“找我什麽事?”
程卉埋在他胸口前,用手指畫著圈圈,“阿爸催我要孩子,我們結婚幾個月,到現在我肚子也沒動靜。喬先生,請你有些緊迫感,好嗎?”
她柔軟的身子緊貼著喬寅,挑逗般地輕蹭。
六子見狀,大手一揮,帶著一幹人出去,把私密空間留給了這對夫妻。
喬寅笑,“嶽父著急要孩子,你呢?”
“我當然也著急。”程卉嬌哼,“喬先生風流成性,家裏那麽多女人都不夠,還在外麵踩野花,保不準哪天就有女人登堂入室,把我踩在腳底下。我想母憑子貴,能不著急嗎?”
她撥開喬寅襯衫的扣子。
喬寅沒拒絕,任由她褪去他的襯衫。
程卉問他,“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喬寅吸著煙,莫名想到薑止。
薑止漂亮又聰明,還很有膽識。
如果是薑止生下來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大概都會隨了母親,精致又機靈,肯定討人喜歡。
“喬寅,你想什麽呢?”程卉不滿意他的走神。
喬寅回神,“女兒好。”
“那兒子呢?”程卉追問。
“也好。”喬寅不太走心地敷衍。
程卉試圖挑起他的欲望。
出於夫妻義務,喬寅雖然沒什麽心思,但還是交了公糧。
他看著程卉凹凸有致的身體,覺得索然無味。
想了想,他埋在她頸間,慢慢閉上眼。
眼前一片黑暗,他腦子裏想的是薑止。
雄性的欲望一瞬間勃發。
程卉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那麽猛。
但她格外滿足。
這是她和喬寅結婚以來,最讓她滿足的一次。
她沉浸在喬寅給她帶來的刺激中。
殊不知,正在跟她行周公之禮的丈夫,腦子裏想的卻是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