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就有好吃的...
好吃的...
楚伯寧腦海裏一直回**著這幾句話。
喬寅握著她的手,筆尖一直落在簽名處,他催促道:“快寫,不然等會兒要餓肚子。”
楚伯寧握著筆,開始動。
但她醉醺醺的,怎麽也寫不到正確位置。
喬寅看著實在著急。
雖說哄著她把婚書簽了是要緊事,可洞房花燭夜,都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麵也不太合適,於是喬寅握著她的手,一點點帶著她寫。
‘楚伯寧’三個歪歪扭扭的字落在婚書上,跟旁邊證婚人,主婚人,以及喬寅自己的簽名相比,就像蜘蛛爬出來的痕跡。
不過喬寅卻看著很順眼,他折好,直接鎖進了抽屜裏。
楚伯寧仰頭道:“草頭圈子呢?油炸紅蝦呢?”
喬寅迫不及待把楚伯寧按在**。
這寶貝疙瘩,終於吃到嘴邊了。
什麽草頭圈子,油炸紅蝦,今晚全都見鬼去吧。
他低頭,把楚伯寧抗議的話堵在喉嚨裏。
後半夜,楚伯寧完全酒醒了。
她嗓子又幹又啞。
結束後,她腰酸背痛。
喬寅喂她喝了口溫水。
楚伯寧小聲哭,“你弄得我太難受了。”
喬寅身體緊繃,“是不是傷到了,我瞧瞧。”
他其實已經在盡量控製了。
畢竟素了太久。
喬寅剛要掀開被子,楚伯寧臉色漲紅地按住,“不是那裏難受。”
“哪裏難受,跟我說說。”
“腰疼。”
楚伯寧很想說,喬寅真的太禽獸了。
那些亂七八糟的姿勢,真的太費腰。
又酸又痛。
喬寅道:“趴好,我跟你按按。”
按著按著,喬寅‘不小心’按到了前麵。
他拉著楚伯寧又滾在了**。
不過這次他還算中規中矩,沒再搞那些亂七八糟的花樣。
一整晚,楚伯寧快樂到極致,也累到極致。
不過她也沒有製止,總歸喬寅不算太粗魯,再加上今晚是新婚夜,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喬寅鬧騰那麽久。
然而,新婚第二天、第三天,楚伯寧都在‘水深火熱’中度過。
回門那天,楚伯寧腦子還處於發懵狀態。
從喬公館出去的時候,還是喬寅給她穿的厚外套。
方姨太早早就在督軍府大門口迎接,大老遠看到喬寅拎著禮盒,帶著楚伯寧過來,她趕忙上前,拉著楚伯寧的手,上下打量道:“氣色挺好,看來喬寅把你照顧的不錯,姆媽放心了。”
楚伯寧想說,姆媽你眼睛是不是出毛病了。
她氣色好嗎?
這幾天她感覺自己身體被掏空。
那檔子事她難以啟齒,幹脆就敷衍嗯了一聲。
“一副沒睡醒的模樣。”方姨太沒好氣道,“都是當太太的人了,精神些。”
楚伯寧噘嘴。
她倒是想精神。
一天到晚被翻來覆去的折騰,她怎麽精神的起來。
楚伯寧回頭狠狠瞪了喬寅一眼。
喬寅手裏提著禮盒,滿臉無辜,絲毫沒有反省的樣子。
楚伯寧很想撕他的臉。
人麵獸心的混蛋。
趁著方姨太不注意,楚伯寧咬著牙,小聲在他耳邊道:“我要跟你分房。”
喬寅勾唇一笑,“不可能。”
好不容易把肉叼到窩裏,餓了這麽久,不吃是傻子。
他同樣小聲道:“你愛吃餛飩,我給你做。”
楚伯寧知道,前提是不分房睡。
喬寅真是太可惡了,就知道利用她的軟肋拿捏她。
想到香噴噴的餛飩,楚伯寧咽了咽喉嚨。
喬寅別過頭,低笑了聲。
見自家女兒和女婿說悄悄話,感情那麽好,方姨太瞧著也高興。
督軍府格外熱鬧。
作為準女婿,這次喬寅格外給楚督軍麵子,又是敬酒,又是夾菜。
楚督軍倒沒有太得意,對他來說,隻要喬寅別再起暗殺他的心思就好。
在督軍府住了一晚上,翌日楚伯寧就和喬寅回了喬公館。
素了一天,喬寅又拉著楚伯寧做正經事。
楚伯寧氣的撓他,“我不吃餛飩了,三天內不準再碰我,否則...”
“否則什麽?”喬寅像挑眉。
冷哼一聲,楚伯寧道:“你可別忘了,我們還沒有簽婚書,你再不收斂些,我就跑。”
喬寅氣定神閑從抽屜裏把婚書拿出來,“瞧瞧。”
婚書是折起來,楚伯寧不知道這是什麽,她沒接,本能覺得有詐,“這是什麽?”
“我們的婚書。”喬寅一字一頓。
楚伯寧噗嗤笑了聲,“我都沒有簽,哪裏來的婚書。”
想了想,她瞪大眼睛道:“你不會是找人模仿我的字跡,弄出來一個假婚書吧,我告訴你,這可不作數。”
“婚書這種東西,不能作假,字是你自己簽的。”喬寅把婚書攤開,擺在楚伯寧麵前。
楚伯寧視線定格在自己簽名的地方,上麵‘楚伯寧’三個大字格外醒目。
多少能看出她字跡的幾分影子,難看,像蟲爬,比以前更歪歪扭扭了。
她瞪大眼睛,“這不可能。”
喬寅唇角揚起壞笑,“我們新婚那晚,你簽的字,這還能有假?”
楚伯寧一愣。
隨即她反應過來什麽,瞪著喬寅道:“我知道了,我們辦婚禮那天,在休息室的時候,你給我喝的那個不是果汁,而是果酒,你趁著我醉了,就騙我把婚書簽了。”
“真聰明,但是有點兒遲鈍了。”喬寅按著她,親了下她的唇。
楚伯寧推開他,就要把婚書奪過來,“給我。”
“幹什麽?”喬寅把婚書捏在手裏,舉得很高。
楚伯寧咬牙起身,跳起來去奪。
奈何喬寅太高,她蹦躂累了,都沒能把婚書拿回來。
喬寅箍住楚伯寧的腰,趁楚伯寧沒了力氣,迅速把婚書放在床頭櫃最底層的抽屜裏,然後拿鑰匙鎖住,把鑰匙握在手裏,整個動作一氣嗬成。
“喬寅,你說話不算數。”楚伯寧道,“你明明答應我,隻辦婚禮,不簽婚書的。”
“我隻答應你在婚前不簽。”喬寅抬手撚了撚楚伯寧額間的碎發,“至於婚後,你願意簽就簽,不願意便算了,我也不逼你,但是你自己已經簽了,就不能再反悔。”
“喬寅,你這個大騙子。”
“別生氣了,先想想我們要幾個孩子。”喬寅把楚伯寧重新丟回**,欺身而上。
楚伯寧身體緊繃了一下,她垂下眸子。
喬寅知道她在想什麽,他撩了撩她的發絲,“楚伯寧,這次我不會讓你後悔跟我,相信我一次。”
淡淡嗯了一聲,楚伯寧說:“知道了。”
“還來嗎?”喬寅滾了滾喉嚨。
“不來了。”楚伯寧縮了下脖子,迅速鑽進被子。
喬寅低笑。
正式成為喬太太之後,楚伯寧的生活並沒有太大變化。
除了平時被折騰的腰酸背痛,她還像以前那樣自由。
喬寅並不限製她。
楚伯寧現在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她覺得自己快被喬寅寵壞了。
坐在旁邊看著薑止織毛衣,楚伯寧捏了捏自己的臉,“這陣子我太能吃了,臉上的肉都多了。”
滿打滿算,和喬寅結婚已經快兩個月。
她想,她食欲大增,肯定跟平時消耗太大有關。
偏偏喬寅還大言不慚,說她把他榨幹了。
明明是他過分,在那種事上總是一副要把她拆了的勁頭。
越想越困,楚伯寧踢開拖鞋,大大咧咧躺在了沙發上。
薑止若有所思,她道:“你最近很能吃?”
“是啊,還特別能睡,一天有半天都在睡。”楚伯寧捂著唇,打了個哈欠。
薑止拉過她的手,將手指搭在她的脈上。
楚伯寧愣了一下,見到薑止的動作,她難以置信道:“不會是...”
“先別說話。”薑止認真摸著脈。
楚伯寧有些緊張,寂靜的環境,她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幾分鍾後,薑止撤回手,臉上揚起一絲溫和的笑,“喬太太,恭喜你,你要當媽媽了。”
楚伯寧不可思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這才結婚多久。
不過想到喬寅平時的次數和時長,貌似這麽快懷孕也挺合理。
然而合理歸合理,楚伯寧仍是很懵。
喬寅來薑止這裏接她的時候,她甚至不知道怎麽和他說。
這時,楚伯承正好忙完回來。
見到喬寅,他一臉嫌棄道:“自己太太都管不好,天天往娘家跑,像什麽樣子。”
喬寅皮笑肉不笑,“怎麽,嫁出去的姑娘不能回娘家了?”
“嫁出去的姑娘自然能回,但女婿總過來,知道的以為是來接太太回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打秋風的。”楚伯承反唇相譏。
“之前大舅哥從我手裏多敲詐的聘禮錢,夠我在督軍府打十輩子的秋風。”
“怎麽,你覺得楚伯寧不值那些聘禮?”
“楚伯寧值,但是你不值,我活了半輩子都沒見過你這麽便宜的大舅哥。”
兩個男人又拌起了嘴。
薑止已經習慣了。
她拍了拍楚伯寧的肩膀,“你倒是說話啊。”
楚伯寧回神,她拽了拽喬寅的袖子,小聲道:“喬寅,我好像懷孕了,我們要不要去醫院查查?”
喬寅剛要罵楚伯承賤,聽到楚伯寧的話,他一瞬間愣住,隨即驚喜道:“肚子裏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