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掛斷電話,問她,“還喝水嗎?”
杯裏還剩一半的水,薑止放下,她嗓子仍幹啞,“不喝了。”
“嗓子痛不痛,我讓胡副官買些藥回來。”
事後,楚伯承還算體貼。
但這份體貼,讓薑止漲紅了臉。
她喉嚨痛,是叫的。
腫,有另外原因。
找醫生拿藥,實在羞恥。
她搖頭,“沒事。”
楚伯承拿起她用過的杯子,將剩下的水一飲而盡。
唇瓣正好含住她抿過的地方。
氣氛實在曖昧,薑止張了張唇,轉移話題,“我身體不對勁,可能有人在我吃的東西上做手腳。”
“嗯,高衍幹的。”楚伯承放下杯子。
薑止愣了片刻,緊接著詫異,“他買通後廚在我吃食裏動手腳嗎?”
楚伯承淡淡應了聲。
薑止覺得高衍沒理由這樣做。
他就算再急色,也沒理由急於這一時。
況且,他雖然對她有色心,可喜歡的仍是男人。
她實在想不通。
正沉思著,楚伯承突然朝她伸手。
他手心厚,因常年握槍,指腹有繭子,粗糙幹燥。
掠過她發絲,舒適的脹麻感。
薑止心尖微顫,“阿哥...”
“剛才弄疼你了嗎?”楚伯承視線掠過她精致的鎖骨,和伶仃纖細的小腿。
她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他吻遍她全身。
他給她快感。
她扭動,婉轉低吟。
一股子妖媚勁兒,讓他忘記收斂,留了痕跡在她身上。
嘬得狠,撞的也狠。
她身子凹凸有致,但終究單薄了些,被他弄得幾乎散架。
楚伯承起了憐惜。
他指腹掠過她麵頰。
月光透過澄澈的窗,灑在他身上。
他柔和得有些不真實。
薑止片刻的恍惚,急忙撥開他的手,“沒有,我休息會兒就沒事了。”
楚伯承手僵在半空。
她後退幾步,語調幹澀,“謝謝阿哥,我們算是扯平了。”
楚伯承盯了她半晌。
濃黑眼眸發沉,望不見底。
薑止呼吸不暢,沉重的壓迫感。
良久,他抬起她的小臉,“什麽叫扯平?”
薑止不說話。
“上次在車裏要了你,這次在**要了你,是扯平了嗎?”楚伯承居高臨下睨著她。
薑止咬了下唇,糾正,“這次是我主動。”
“嗯,你挺會算賬。”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她的歪理笑到,楚伯承唇畔勾了勾。
情緒意味不明。
薑止不想跟他吵。
她有些沮喪。
楚伯承和沈玥即將訂婚,她和他又出了這檔子事。
她有背德感。
“太晚了,我得回去。”薑止有氣無力。
楚伯承摸出一根雪茄點上。
橘黃色火光搖曳,他深邃的臉忽明忽暗。
某一刻,他開口,“上次的事,你再好好想想。”
薑止耳邊嗡鳴。
他不止一次提,讓她跟了他。
跟了他,她不愁吃,不愁穿,不用在督軍府心驚膽戰。
她可以過她想要的生活。
除了見不得光,沒名分,他承諾他能給的一切。
莫大的**。
可薑止想光明正大。
姆媽告訴她,若非形勢所逼迫,正經人家的姑娘,沒有委身做妾的。
她若應了,連妾都不如,隻是情婦。
鼻尖一酸,薑止沙啞開口,“我給過你答案了。”
楚伯承狠狠吸了一口煙。
客廳空曠,他尾音摻了些許的涼,“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