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寅清瘦英俊,皮膚偏白。

長相趨於剛毅和儒雅之間。

白襯衫黑馬甲,執著茶杯的腕子骨節凸起,風度翩翩。

不同於他的斯文白淨,楚伯承的長相有種淩厲的攻擊性。

尤其穿軍裝時,粗糙堅硬的布料,包裹著他精壯性感的雄性軀體,一種蓬勃奪魄的野性。

看了眼喬寅端起來的茶,楚伯承冷冷逼視他,“碼頭的事,好商量,其餘免談。”

笑了笑,喬寅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他沒說什麽,抬手將大黃魚推到薑止麵前,“薑小姐,這是你的了。”

薑止心動,但又不敢接。

為了一根大黃魚,她出了不該出的風頭。

惹上喬寅,她頗有些後悔。

喬寅看向她,那種似笑非笑的視線,分明是盯上她了。

薑止挪了挪身體,又朝著楚伯承身後躲了躲。

楚伯承察覺到她的動作,淩厲的麵色,微微溫和。

他伸手把那根大黃魚,從喬寅手裏搶過來,偏頭看著薑止,“我先給你收著。”

薑止點頭。

喬寅眉頭微挑,沒再說話。

夜幕降臨,一樓大堂的吹鑼打鼓聲漸漸停歇。

楚伯承和喬寅的談判也趨於尾聲。

留下胡副官談後續事宜,楚伯承拎起外套,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走了。”

薑止起身,“喬先生,喬少爺,我要回去了。”

對麵,女郎正喂著喬寅吃葡萄。

精致的丹蔻捏出少許汁液,喬寅的薄唇浮著水潤光澤。

他舔了舔緋紅的唇瓣,燈光下,略顯蒼白的臉孔噙著風流的笑,“薑小姐慢走。”

點了點頭,薑止小跑,跟在楚伯承後麵離開。

直到她背影消失不見,喬寅才收回視線。

女郎依偎著他,媚眼如絲輕拍他的胸膛,“喬爺真壞,一直盯著人家薑小姐看,有我伺候您還不夠嗎?您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喬寅抬起她的下巴,埋在她頸間嗅了嗅,“怎麽會不喜歡你,你這麽香。”

“那喬爺要不要帶我回去過夜?”女郎解開旗袍的兩顆盤扣,性感呼之欲出。

喬寅唇瓣湊在女郎耳廓,輕輕吻了下,“我倒想,可惜你不太安分。”

在女郎錯愕的神情下,一個有眼色的彪形大漢,粗魯將她從喬寅旁邊拽走,“他娘的,在項鏈裏藏藥,想迷惑我們喬爺,虧得喬爺察覺,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弄死你。”

風月場中,總有大膽的女人想借用藥物把持男人。

這是風塵女巴結上權貴的小手段。

成功,烏鴉飛上枝頭變鳳凰。

不成功,小命不保。

女郎反應過來,撕心裂肺大哭。

她實在想不出,為什麽前一秒還深情款款的男人,下一秒就要做掉她。

“喬爺,我痰迷了心竅,您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做牛做馬伺候您...”女郎撕心裂肺的聲音,伴隨著身體拖在地上的掙紮聲,越來越遠。

喬寅眼皮都沒挑一下,兀自低頭剝著葡萄。

喬栩咽了下口水,嚇得腿直哆嗦,“小...小叔,我也該走了。”

“不急。”喬寅回味著葡萄汁液的甘甜,拿起帕子慢條斯理擦手,“我有事問你。”

唇瓣微抖,喬栩應了聲,“小叔你說。”

“薑止和你的婚事定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