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太太和喬太太的意思是,盡快把薑止和喬栩的婚事辦下來。

誰知喬栩突然感染風寒,一病不起。

訂婚的事,就這麽耽擱下來。

薑止不急不躁,白天上課,晚上溫習。

日子過得還算清靜。

隻是夜深人靜時,偶爾想到楚伯承,她不免難過。

難過以後他們會各自嫁娶,永遠隻能停留在兄妹關係上。

呼吸不暢,薑止推開陽台的窗戶。

風拂起她的發絲,薑止盡量不去想難過的事。

突然,她眼尖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

雖然很遠,還有些模糊,但薑止還是看出來,是薑嬈。

薑嬈頭上戴著一頂寬簷的網紗帽,正從後門離開,鬼鬼祟祟的。

想了想,薑止跟了過去。

她走到後門時,薑嬈坐著黃包車,正消失在路盡頭的拐角。

薑止也叫了一輛,吩咐車夫跟上。

十五分鍾後,薑止看到薑嬈在達北飯店附近下了車。

薑嬈手扶了扶帽子,低頭小跑進去。

薑止付完錢,緊跟其後。

她跟到二樓,瞧見薑嬈進了一間房。

很快,裏麵傳來男人的嘶吼聲和女人的嬌吟聲。

薑止沒想到,薑嬈竟然真敢豁得出去。

看來,喬栩的病也是裝的,這陣子,估計是在鑽空子跟薑嬈廝混。

這正合薑止的心意。

約莫二十來分鍾,裏麵動靜小了。

薑止躲在陰暗角落,親眼確定真的是薑嬈和喬栩從房間出來,才悄悄離開。

剛退後幾步,薑止猛然撞到一堵牆。

溫熱,硬邦邦的,光滑的摩擦感。

她下意識回頭。

男人潔白平整的襯衫,映入眼簾。

醇香的酒混著煙的清苦,是陌生的味道。

“薑小姐好興致,在附近聽自己親妹妹和未來丈夫的牆角?”頭頂,男人的聲音隱約熟悉。

薑止大驚抬眸。

喬寅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近在咫尺。

她往後跌了一步,腳下瞬間踩空。

一隻大手握住她腕子,將她拉回來。

薑止撞進喬寅懷裏。

他清瘦,肌肉量卻不低,硬邦邦的。

她撞得頭暈目眩。

喬寅幹燥的唇,在她頰邊噴吐著熱氣,渾厚濃烈的酒氣,很灼人,“薑小姐要小心,若真摔下去,我可是要心疼。”

他曖昧又孟浪。

回過神的薑止,用力推喬寅,“喬先生,請自重。”

喬寅如一堵厚重的鐵牆,紋絲不動。

他劇烈跳動的心髒,和滾熱的體溫,反倒燙得薑止手腕一顫。

薑止縮回手,警惕看著他。

喬寅悶笑,“嚇到了?”

薑止深吸一口氣,“喬先生幽靈似的出現在我身後,不聲不響,任憑誰都會嚇到。”

“薑小姐此言差矣,我可是一直在這裏醒酒。”喬寅彎眸笑,“是薑小姐聽牆角,聽得太認真,沒發現我。”

“打擾喬先生了。”

喬寅深不可測,是個危險的男人。

薑止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幹什麽,幹脆開溜。

喬寅哪能如她所願。

他猛然握住薑止的腰,狠狠按在懷裏。

鼻尖停在她頰邊,嗅了嗅,“薑小姐又香又漂亮,我那沒眼光的侄子,不懂薑小姐的誘人風情,我真替他感到惋惜。薑小姐有時間嗎,陪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