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薄的紗簾被掀起一角,濃白的光透過窗欞,灑在緊密相貼的男女身上。
喬寅隻圍著一張浴巾。
薑止被迫貼緊他胸口。
她身上的衣服淩亂不堪,臉蛋被他胸口的溫度熏騰,泛著桃花瓣嬌嫩的粉色。
楚伯承的眼眸一瞬間深邃如夜,泛著沉黑的色澤。
仿佛吞噬一切光明的黑洞,讓人不寒而栗。
某一刻,他從腰間拔出槍。
喬寅臉色微變,圈緊薑止的腰肢,本能躲避。
“放開她!”楚伯承憤怒到臉色微微扭曲,嗓音淩厲到極致。
他在發怒的邊緣。
極度的憤怒,會讓一個人失去理智。
薑止看到他身後,一群扛槍的軍官,正和喬寅的手下對峙。
雙方都拔了槍。
她臉色微白,奮力掙脫喬寅,跑到楚伯承身邊,狠狠按下他持槍的那隻手。
薑止必須阻止楚伯承。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而且這裏是喬寅的地盤。
如果動了真刀真槍,楚伯承就算不輸,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喬寅沒有傷害到她,她也不願楚伯承為了她,和喬寅發生火拚。
她抱住楚伯承的胳膊,“阿哥,我們先離開再說,行嗎?”
楚伯承勉強壓著怒意,陰沉道:“你先走。”
薑止不肯。
如果她真走了,一場難以阻止的廝殺,將會在這棟洋房裏上演。
別人的命,她不在乎,她隻是怕楚伯承受傷。
“阿哥。”薑止聲音放輕了些,像撒嬌,“我們一起離開,行嗎?我有點兒難受。”
楚伯承語氣冰冷,但相較於方才,明顯溫和了些,“受傷了?”
薑止搖頭,“沒受傷,隻是昨晚好像吃壞了東西,現在肚子很痛。”
沉吟片刻,楚伯承陰鷙的視線掠過喬寅。
喬寅眉頭一挑,明目張膽的挑釁。
楚伯承握著搶的手掌,蠢蠢欲動。
薑止拽了拽他,輕喚,“阿哥。”
她圓潤幹淨的指甲,捏著他衣角,泛著淡淡的月牙白。
楚伯承沉默片刻,把她的手攥進掌心,帶著她離開。
薑止轉身的一瞬間,能感受到身後,來自喬寅那股深沉火熱的視線。
像一把烈火,在脊背灼燒。
她近乎落荒而逃。
上車後,薑止還沒來得及鬆口氣,楚伯承突然傾身而下。
他含住她的唇,用力掃**吮吸。
灼熱的呼吸,燙得薑止渾身酥麻。
她推他,他不準,反而抱得更緊,吻她的動作也愈發激烈。
薑止掙脫不開,近乎窒息,她用力捶打他胸口。
他反而更狂躁。
她唇瓣有淡淡的血腥氣,被吻得破了唇角。
薑止不得不順從。
她拽著楚伯承的袖口,仰著頭,溫順乖巧。
偶爾溢出幾聲嚶嚀。
楚伯承的躁意,被她軟軟的腔調撫平,動作慢慢輕柔。
他扣住她的後腦,抵著她的唇,描摹溫存。
而後喘息著埋在她頸間,寸寸收緊她的腰肢,“還好你沒事。”
薑止感受著頸間灼熱的溫度,和他胸腔中強有力的心跳聲,一時不忍把他推開。
任由他一下又一下,啄著她的眉心、眼睛、鼻尖。
直到感受到他的怒氣和躁意,逐漸平息,薑止才緩緩推開他,“阿哥,我真的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