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鬱一溜煙跑下了樓,其實他頭還是暈暈的,跑到下麵的時候腳下一滑,向下摔去。
安舟笠正好要上樓看看佟鬱怎麽樣了,結果就看到自家弟弟從天而降,衝著他就飛了過來。
安舟笠一把抱住,兩人咣當一聲摔在了地上。
安舟笠雖然摔得挺疼的,但還是先關心自家弟弟:“小鬱,你怎麽樣,摔疼了嗎?”
佟鬱:“……我沒事……”丟死人了,都是蔣奕安這混蛋!
他支支吾吾地問:“哥,你沒事吧?”
安舟笠扶他起來,一臉無奈:“我沒事,剛剛奕安跟你說什麽了?你快樂得都飛起來了?”
佟鬱:“……”我特麽是想飛嗎?我是摔下來的啊!
算了,他算是知道安舟笠這人了,他隻要看自家人,就是自帶濾鏡的,佟鬱哪怕就是在他麵前脫了襪子摳腳,他都會怨襪子質量不好,讓弟弟腳癢了,而忽略佟鬱這個不雅行為。
佟鬱毫不懷疑,自己如果出生就在安家,恐怕會被安舟笠慣得還不如金天賜。
但是現在,他還挺享受自家大哥的濾鏡嗬護。
不過,目光落在蔣峰身上的時候,他覺得蔣峰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似乎在拚命按捺著什麽。
佟鬱:“……”造孽啊……
不過看林娜和林賀的樣子,他們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雖然計劃沒有成功,但是他們也並沒有損失。
所以才這麽囂張吧。
佟鬱什麽話都沒說,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林娜和林賀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完全沒有注意到蔣峰臉色很差了,而旁邊多了一個獻殷勤的女傭人。
“董事長,您擦擦汗吧,看您臉紅的。”
小傭人湊上前,用手帕輕輕地擦了一下蔣峰的額頭。
大庭廣眾的,有點不像話。
安立國和喬玫都看不過去了,尤其是喬玫,最見不得家裏傭人這麽沒規矩,剛要說話,被佟鬱製止了。
佟鬱站起身:“我們得走了,蔣伯父。”
佟鬱要走,姚一恒自然跟著,大家都起身準備告辭,蔣峰本來是應該起來送的,但是他此刻表情很差,沒有站起來。
佟鬱就幫他解圍:“蔣伯父肯定喝多了,不太舒服,林阿姨,您和賀總送送我們?”
林娜還在想怎麽辦,林賀就先站起來了,他手裏拎著自己那瓶酒:“行,行,我們送送你們。”
說著,拉著林娜湊了上來。
一群人往外走去。
林賀還試圖套話:“小少爺啊,你等下是要和姚少爺一起回學校嗎?要不把這酒帶上回去喝?”
佟鬱竟然沒有拒絕,還在接他的話:“我得考慮一下呢,姚一恒,要不要回宿舍喝幾杯,你今天都沒有喝。”
林賀和林娜聽了心花怒放,就想著讓兩個人把酒帶走,忘記了在屋裏的蔣峰。
一群人就這麽走了出去。
蔣峰跌跌撞撞站起來,一個趔趄,卻被一雙柔軟的手扶住了。
蔣峰轉頭一看,就看到一雙水汪汪帶著媚意的大眼睛:“董事長,您不舒服嗎?我扶您回屋?”
蔣峰腦袋一熱,一把抱起小傭人就近進了一個房間,死死關上了門。
沒一會兒,裏麵就隱隱約約傳來小傭人求饒和嬌喘的聲音。
……
這邊林賀和林娜還不死心地讓佟鬱和姚一恒把酒帶上,姚一恒就皺著眉看著這兩個人。
這也太不像話了,還是蔣家當家夫人呢,哪有把喝得就剩三分之一的酒拿給客人帶走的?
也就是佟鬱心眼好,才搭理他們。
他冷冷地說了一句:“我從不喝別人喝剩的酒。”
就上了車。
林娜和林賀訕訕的,卻還是沒放棄,佟鬱倒是很友好:“沒關係,拿給我吧。”
說完,接過酒上了車。
車上了路,姚一恒才對佟鬱發牢騷:“你拿他們那酒做什麽?想喝什麽我給你帶。”還有,幹嘛讓這兩個人送他們出來,他一點都不想看到這兩個人。
佟鬱就笑:“我不打算喝,是想留下罪證呢。”
“罪證?”姚一恒一臉疑惑。
他餘光看了佟鬱一眼,卻全身一震。
佟鬱的嘴唇有點發紅,嘴角有點腫。
剛剛吃飯的時候,明明還很正常。
吃什麽東西過敏了?
姚一恒遲疑了半天:“佟鬱,你嘴怎麽了?”
“嗯?”佟鬱對著後視鏡瞄了一眼,就呆住了。
嘴……腫了?
蔣奕安你親得有多大力啊?
佟鬱恨不得再開車回去把蔣奕安暴打一頓了事,但是這個時候他隻能強作鎮定。
“哦,菜有點辣,上火。”
姚一恒恍恍惚惚回憶著,今天飯桌上好像沒有辣菜。
算了,可能自己沒注意到吧。
姚一恒想著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就踩了一腳刹車,把車停在了路邊。
佟鬱迷迷糊糊的,見姚一恒停車了,還往外看:“這麽快就到了?”
姚一恒卻說:“佟鬱,你還喜歡蔣奕安嗎?”
佟鬱一愣,轉頭看著姚一恒:“你問這個做什麽?”
“對我來說,很重要。”姚一恒強調,“很重要。”
“……”你該不是,等下要向我表白吧?
明明已經表明態度了啊!
佟鬱下意識覺得頭皮發麻,轉身要逃,結果死活打不開門。
“我把門鎖住了。”姚一恒說,一把拉住佟鬱的手腕,俯身湊了過來。
車內的空間很大,但是當姚一恒也湊到副駕駛的時候,空間就有點小了,佟鬱遲疑地往後退了一下,結果姚一恒逼了上來。
他把佟鬱圈在了極小的角落處,低頭湊了過來。
兩人臉靠得極近,鼻尖幾乎都要碰在一起了。
窗外星空燦爛,宇宙浩瀚無邊,而車內,那狹小的空間兩個少年湊在一起,其中一個低聲說:“我知道你喜歡蔣奕安,你每次看到他時,眼神波動都很大。”
你看到其他人的時候,都很平靜,沒有例外。
雖然你嘴上抗拒著,說自己不喜歡,但至少蔣奕安對你來說是特別的。
“佟鬱,我不想讓你想他,我想讓你忘了他。”
說完,姚一恒低頭輕輕地吻在了佟鬱的額頭上,佟鬱整個人都僵住了,直到姚一恒起身繼續開車,他才回過神來。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今天是什麽日子?
逮個男人就亂親日嗎?????
特麽的,老子看起來像是可以隨便亂親的人嗎???真是夠了!!!!
板寸攔不住你們,明天就去剃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