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恬靜的農家小院,今天活生生的添加了一些生硬的氣氛,周圍的連成片的農家住宅,本應該是多麽的和諧的,可是現在看起來,卻讓人感覺有絲絲的詭異。

農田外麵偶爾有人在田間作業,可是不管是怎麽看,怎麽看都是不順眼,這些人在做的事情,他們的手法無一不會引起懷疑。

的確,楊璨他們是有優勢,因為比所有的人都早發現這個地方,可是小楠這樣來回的一折騰,浪費的也不是這麽點吧點的時間。

來到了這間屋子的外麵,楊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仔細的觀察下周邊的壞境,這是行動最基本的保障。

周圍的農戶住的都比較的集中,在這個仙女湖畔的村莊裏麵,這些房屋圍在一起,就像是一個古代的集市。

而他們要找的那一間就在最靠近仙女湖畔的那家,在這裏,應該是有一些人能夠仔細的看出他們的行動,畢竟不是什麽事情都可以瞞天過海的,相對於他們中心的位置,就更加的不利於逃脫,這些在屋裏的人,大概是不知道危險已經悄然而至。

“有一大批的人朝你們的方向接近了,距離隻有幾千米!”

吳魏在電話裏麵傳來的消息更加是不能讓楊璨等了,在車上,吳魏不是沒事幹,能夠用他的技術輕輕鬆鬆的發現周圍的無線電信號的分布,移動方向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知道他們的行動方向,對於楊璨來說是極端重要的,越是在這種時候,他們力量弱小不足以對抗的時候遊擊戰就顯得格外的重要。

這個農家的宅院看起來很普通,可是外麵的圍牆卻高高的築起,像是銅牆鐵壁一般的堅硬。

同樣的收到吳魏的幫助之後行動受益的還有十七號他們的隊伍,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十七號直接撇開了政府的隊伍,繞了一條近路朝這邊走來。

現在怎麽辦?

楊璨在心裏盤算著,如果裏麵的人不走,現在就算是他們有分身之術,待會政府和組織的人來了,這種環境下,一是不利於戰鬥,而是不利於逃跑。

醜蝶那邊的消息,傳來的組織派來的人消息,楊璨一聽,這下就更不樂觀了。

如果楊璨沒有估算錯的,這周圍的人,在短短的十幾分鍾之內就會漲到一百人左右,到時候他們就算是有什麽樣的本事都拿不出來對付。

楊璨看看小資,現在不是他沒有決定好,而是他需要一個人來支持他的決定。

“嗯……”小資點點頭,示意同意了他的決定。

楊璨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湖畔旁邊的那間房屋,雖然它是最靠近仙女湖的,可是在現在就算是跳湖也沒有逃生的可能,即便你是天才的遊泳健將,希望也是沒有的那種可能。

政府的巡邏船隻早就開到了這片湖水上麵來,本來應該波瀾不驚的湖水,陣陣的**漾起來水花。

村莊外麵正中心有一個學堂,看起來是新式的,可是卻跟不上這個社會的節奏早早的荒廢了。

之前楊璨還瞥眼一看,那個地方應該算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要是能夠在那裏去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

隻是,有可能就被一顆手榴彈就給炸毀了。

楊璨重重的敲敲門,大聲的吆喝到:“有人嗎,裏麵有人嗎?”

外國的保鏢自然也不是傻的,外麵有這麽多的人在接近他們,他們自然是可以輕輕鬆鬆的發現,更何況現在的這種情況,是出於危機的狀況。

不過,他們既然有本事來,而且接任了保護這些人的工作,自然會是有種,不管是在什麽國度,每個殺手的手中,都會有自己的職業道德底線。

比如說,不能透露雇傭之人,比如說無條件的遵守跳躍,比如說至死不渝的堅守在自己的工作上。

因為在他們看來,他們的工作,神聖而堅定。

門隻打開了極小的一條縫,小到甚至隻夠人的眼睛從裏麵看到外麵的人,小到就算是子彈也過不去。

楊璨拂在門邊,這才發現,這個門的材質似乎有點太過於好了,根本就不是一個在農家小院應該出現的門。

“有什麽事?”外國的殺手透出門縫的眼光中充斥著淡淡的殺意。

楊璨想了想,也沒有拐彎抹角,現在隻有他們相信自己不是壞人,他才有機會。

“你們快走,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說實話,在楊璨看來,這筆錢,讓他們和地下黨得到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不能讓組織和政府得到。

也就是說,在沒有辦法的時候,就算是他們非要自己放走他們,也是在所不惜的。

可是一個路人的話,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的相信,而且,在一個殺手的腦海裏,警惕感似乎就是與生俱來的。

外國的殺手冷冷的一笑,不是楊璨說的不是對的,這個就在剛才他就已經發現了,可是他笑的是楊璨不知道自己現在站的位置是有多麽的危險,就算是自己不對他出手,之後來的人,絕對不會有人把他當做一個本地的農民來處理,也就是說,他會死得很難看。

“你是什麽人?”外國殺手高挑著眉問到楊璨。

“我不是什麽人,我隻是不想讓司徒思手裏這筆巨大的欠款落入政府的手裏!”楊璨沒有涉及組織,說了眼前的這個人也不見得知道。

楊璨這樣說話的方式,的確是有點給人一種大腦有問題的感覺,可是在別人看來,卻是一個很直接的人,沒有多餘的解釋,也沒有華麗的托詞,反正我已經說到了這裏,剩下的,你自己愛信不信。

外國殺手盯著楊璨,他表現出來的不是對財富的渴望,這是外麵所有正在朝這邊走的人眼中所沒有的東西,現在他已經沒有時間問楊璨為什麽發現了他們,他隻有憑感覺來判斷是不是應該相信他。

呼……

楊璨長籲一口氣,氣憤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緊張。

可就在他長籲一口氣的時候,外國的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了門,瞬間手就架在了楊璨的脖子上。

“相信你們也知道我是什麽身份,作為這種特殊身份的人,就算是你親爹,也不能怎麽相信!”外國人一口流利的中文對楊璨和小資講到,此時,他手中的匕首已然架在了楊璨的脖子上。

“你放開他!!!”小資看見楊璨被他架住了脖子,隻要輕輕一動手,他就會跟這個世界說拜拜。

來不及想什麽,小資緊張而又憤怒的眼睛就像是要殺死眼前的這個人,緊急之下掏出了槍對準了他的腦門。

整個時間,速度快得驚人,就連外國的殺手都沒有發現,槍口就已經對準了自己的腦門,誰都不會想到,在這個大男人麵前,已經用匕首挾持了另外的一個人,剩下的一個女人,竟然會有這般的定力,而且還能夠這麽敏捷的身手。

“不要動!”

另小資意想不到的是,現在說出這句話來製止她的竟然不是這個外國人,而是脖子在匕首後麵的楊璨。

他,是怎麽想的?

“小資,你不要動手,要是動手就更不好說了!”楊璨吐出一口氣,稍微的冷靜了下來,對著背後的人說:“現在的這種情況,要是想要活命,就隻有早點逃,說實話,我確實對誰的死活都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得到錢的是誰,不是誰!”

之前,楊璨已經將立場表現得很明確了,他不想要政府得到這筆錢。

來到這裏這麽久,這些外國人也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情況,民生疾苦在外國也不是沒有發生的事情,人民反對政府在他們這種遊**在各國的殺手眼中不過是一件司空見慣的事情。

拿著匕首的男人看著他旁邊也拿著槍的同伴,往往這種時候一個女人的決定更加的感性。

拿著槍的女殺手微微的點下頭,算是同意了他的想法。

“好吧,你跟著進來,他現在在我的手上,要是你敢動一下,我就殺了他!”外國的殺手拖著楊璨,往裏麵慢慢走著,就算是人質一樣在威脅著小資。

小資警惕的拿著槍,可是卻不敢有任何的動靜,隻有看著他們慢慢的往後退,自己緩緩的跟進去。

“你放下槍吧,沒事的,小資!”楊璨這個時候竟然還讓小資放下槍。

不過,這更加友好的給他們表示了自己的誠意,而楊璨不是沒有留一手,他可不是就這樣準備任人擺布的,要是這個殺手性情有問題的話,那他不是虧死了。

在小資進來的關上門的一瞬間,一個影子也跟著他們進來,小資這下才安心的放心了槍,算是妥協了。

外國的殺手看見他們不再有反抗的意思,帶著楊璨走了進去,小資緊跟其後。

在進來之前,誰都不會想到在這間屋子裏麵的主人是誰,小楠確實看見了這件屋子裏麵有一個步履蹣跚的老人,可是每天都在看書的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可是,楊璨和小資每天沒事的時候都是繁城晃**,他們可不會認不出來這個人是誰,即使在現在沒落的繁城很多的人都已經忘記了他的名字,可是他曾經在這裏做出的貢獻卻是沒有人可以忘記的。

徐公然?

繁城的前任市長,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楊璨臉上閃過的全是驚愕,可是在老人的嚴重都歸於平靜,他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微微一笑,這個時候,他看起來是那樣的祥和,完全沒有人能夠想象到,他就是曾經在繁城能夠揮斥方遒的人。

可是為什麽如今住在這個地方,而且身邊似乎還沒有人發現的一樣?

事實上,徐公然已經是退休了二十多年的人了,繁城的事情,就算他是再怎麽關心也插不上手了。

在他在任的時候,司徒冶就是他的得意門生,曾經他曾一度以為司徒冶會是接替他的位置的人,可是沒有想到,繁城的風雲變幻是他們所控製不了的,甚至連司徒冶最後的結局也控製不了。

久居在這裏,人們也就漸漸的淡忘了這位老市長,再加上這裏的人,和他一輩的人,基本上都已經化為一抔黃土,剩下的年輕人也外出掙錢,不過徐公然倒是喜歡這樣的祥和環境,安靜的養老。

知道,司徒冶東窗事發的時候,他安靜的生活才被打斷了,畢竟有些事情,是外界人所不知道的,可是他這個掌控了繁城幾十餘年的人,怎麽會不知道。

蹊蹺在這中間,更多的是他對司徒冶為人的新人,畢竟是自己的門生,怎麽也不會背棄太遠自己的原則。

楊璨像是被押著進來,而小資卻是緊跟在他的後麵。

在他進來的一瞬間,司徒思母子都很奇怪,怎麽保鏢會帶兩個陌生的人進來,而且是在這種風頭上,母子兩人雖然是整個繁城最富有的人,可是這個時候他們卻是一點氣質都沒有,整個繁城都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連一個流浪漢都算不上,有再多的錢,又能來幹什麽?

老者晃晃頭,看著進來的保鏢,和氣的說道:“算了吧,放了他,他看起來也不算是壞人!”

剛才在外麵的談話,徐公然也聽得清清楚楚,在政壇上勾心鬥角了那麽多年,要看出一個人的本質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也不是一件難事。

可是保鏢要保護的人,畢竟還是他們母子兩,所以理性的轉過頭看看司徒思母子兩人。

母子兩個看著徐公然的神情,看起來也不像是沒有考慮過這個事情,現在他們就隻有徐公然能夠投靠,也就是因為徐公然的原因,所以他們一直在這個天羅地網搜索他們的地方,都沒有被找到。

直到今天!

徐公然搖搖頭,無奈的說到:“紙,終究還是包不住火的,你們還是要趕緊想辦法從這裏逃出去!”

母子兩人依靠在牆角,顯得楚楚可憐。

之前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要逃,可是現在繁城連蒼蠅都飛不出去,他們這種在繁城無依無靠的人,怎麽才能走,這是一個他們能力範圍之內解決不了的問題。

大軍即將到來,到時候就算是他們有三頭六臂都不可能在這個地方呆住。

似乎,命運已經在這個時候就寫上了結局,他們已經不會再出現在劇本之內一樣。

越是老年的人,他們的心中越是不怕死,可是年輕人就不一樣,司徒思才十五六歲,在牆角依靠在他媽的身邊,苦苦哀求的說:“媽,現在我們把爸留下的錢都給出去,他們會不會放過我們啊?”

母親一隻手扶著他的頭,搖搖頭無奈的說:“沒可能,這些人,都是一些像禽獸的人,而且,你爸留下來的錢,要是這麽用了的話,就太對不起他這麽冤死了!”

黃氏堅決的眼光,就像是在說,司徒冶其實是冤死的一樣,就如同是為了對這個世界作出巨大貢獻的人,慘烈的犧牲了一般。

“得了,你們先去地下室裏麵藏起來,到時候能撐多久就是多久吧!”即使是沒有希望,徐公然也想要賭命一博一般,放棄就全然沒有了希望。

可是,他一個八十多歲的人已經風燭殘年麵黃肌瘦了,還能幹些什麽?

在這個房間裏麵,楊璨生生的感覺氣氛不對,跟整個繁城的人都不會,到底是他們知道內部的情況,還是因為司徒冶跟他們有著一些關係的原因,好像在每個人眼中,包括外國的殺手,那個五六歲的小孩子眼中,司徒冶都不是那個窮凶惡極的壞人。

畢竟,司徒冶也是徐公然親手帶出來的人,想要讓他成為自己的接班人,繼續的管理著繁城。

想起往事,徐公然自然會是老淚縱橫,這中間就像是在述說著繁城為什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就衰落了下來。

“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行得通!”

外國的殺手鬆開了楊璨,不過對他和小資還是有點防範的意識,之前徐公然讓他們帶他進來的,至少在徐公然看來,楊璨不是一個壞人,更不是一個為了錢才到這裏來的人。

“什麽辦法?”即使是身體已經跟不上節奏了,可是徐公然還是很清楚的能夠分辨出是非。

“我們有一輛小型的潛艇,大概可以裝下五六個人,不過他們現在正往仙女湖這邊來,隻要能夠拖到這個時間段之內,等他們來了,可以護送你們先出去!”楊璨自信的點點頭,眼光裏麵閃過的一絲懇切讓人無可是非。

徐公然看著他的眼睛,久久的發怔,特工他見識過的也是太多太多,用各種方法來接近這些人的不是沒有,這種方法自然也是一種套近乎的好方法,可是他在楊璨的眼睛中卻看不見那些利益熏心的東西。

“怎麽可能?”外國的殺手貝蒂反駁到楊璨:“就算你的朋友待會能來,可是這裏外麵的人恐怕早就攻擊來了。”

的確,雖然這個房屋看起來像是普通的民宅,但是市長在他在任的時候就已經建造好了,不然也不會有密室的,雖然堅固,可是外麵的人太多,他們的人又太少,先要防住,那自然是異想天開!

“我們可以盡量的防住,到時候他們實在是要進來了的時候,我們可以從密道裏麵逃出去!”有了上次在九叔的基地裏麵逃生的經驗,楊璨就覺得在這種地方,要是有一個九叔那樣的通道的話,足以把敵人搞得頭昏目眩。

可是他不知道,九叔的通道可是費了他幾十年的時間秘密建造的,就連紅姐都不知道。

怎麽可能?

大家都露出了一副不可能的樣子,特別是前任的市長徐公然默默的搖搖頭,可惜了,這個年輕人隻是有想法,可是自己之前怎麽就沒有想到要再在這裏來建造一個秘密的通道,直接通向仙女湖畔呢?

“沒辦法的,裏麵是沒有你說的那種通道!”徐公然很不好意思的否決了他的建議。

“有可能的,隻要現在能抵擋住外麵的人,隻有有時間,我們一樣的可以出去!”即使是他們都不信,楊璨還是再次的提出了建議。

小資在旁邊笑笑,大概隻有她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沒有隧道怎麽出去?外麵圍個水泄不通,他們還能怎麽出去?

“需要多少時間?”楊璨朝門口的方向看著,說著話。

眾人看過去,可是那邊根本就沒人,而且這個屋子裏麵就隻有這幾個人,他是在誰說?難道是有鬼不成?

“按照這裏到湖邊的距離的話,我想應該是至少都要用上半個小時!”

這時候門口的方向還真的是傳來了聲音,除了楊璨和小資以外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小楠穿著藍色的打底褲,上身格子的衣服,從黑暗的角落裏麵走了出來。

之前,竟然沒有絲毫的發現,外國的殺手默默的震驚了,冷汗從聚集如同豆粒般大,這時候才搞清楚他是怎麽被發現的,也難怪楊璨他們是第一個發現這裏的人。

按照阿諾的反追蹤能力,要想找到他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誰也想不到他們中間竟然有一個沒事就在隱藏著的人。

作為南宮家族的人,小楠每天要的做的事情就是閑著的時候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所以隻要她沒有做事情,存在感低得根本沒人會相信這裏還有一個活人。

“難道她……她可以挖隧道?”阿諾突然感覺神秘人的出現似乎有了希望,可是當小楠真正被他看清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個是個極其嬌弱的女子,怎麽可能坐下來這種重活。

小楠看出來了他難以置信的眼光,走到了他的身邊,靜靜的說:“挖隧道可是技術活,不是體力活!”

誰都受不了別人鄙視自己連同自己家族一起,即使阿諾不知道她的來曆。

“隻是,我不知道這個時間段裏麵,紅姐他們來了沒!”

小楠為難的說道,但是這個確實是應該放在心上考慮的問題,之前他們來

這邊的時候,紅姐他們才剛好進之前黑船爆炸的江邊,那麽遠的路途,可不是半個小時就可以解決的事情,而且在這之上,他們還是第一次來這邊航行,難免會遇見什麽意外的事情也不一定。

“袁家崗到這邊要多少的航行時間?”楊璨看著徐公然,不知道他應該叫他叔還是爺,管他的,直接問了再說。

“這邊的話,應該是要一陣子的,雖然是直接航道,可是因為湖水出口的地方水流湍急,而且地勢不適合這邊貨船來往,所以,航道也沒治理,航行起來會比較的困難。”

果然前任市長了解的東西就是比他們多,這種看起來像是雞毛蒜皮的東西,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還是沒有給他們一個具體的時間,可是他們現在就像是甕中之鱉,被困在這個地方,也沒有出去的路,這個不是他們想要怎麽樣就可以的時候了。

“相信我,我不會害你們的,也不會對你們的錢有什麽想法,現在隻有這一條路可以逃生了!”其實,就算是楊璨不這麽說,隻要這母子兩都不想交出錢來,其他人包括組織、地下黨、以及政府,他們都是沒有任何可能得到錢的!

母子兩依偎在牆角,沒有說任何話,現在徐公然的決定就像是他們的決定,他們都不會有什麽異議。

對於一般的人來說,臨死的關頭自然是想要用錢來買命,可是對於這對母子來說,事情就不一樣,他們就算是死也不會叫出錢,而且這種覺悟是在他們回繁城之前就做好了的,所以說,沒有任何人和事可以讓他們動搖。

其他人自然是不懂,司徒冶留下來的錢,對於他們來說,是有更加特俗的意義,而不是因為視財如命的緣故。

“今天是一個人什麽樣的時候?哎……”徐公然低下頭,微微歎息,人老了不得不服老啊,身心都已經比不上這些年輕人了,反正都是一死,在他準備幫司徒思母子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不過他這樣的一個八十幾歲的人,不管是怎麽死,也算是值得了,不愧這一身。

“反正也是死,年輕人,你盡力吧,失敗了也不會有人怪你!”

徐公然平然的心態讓楊璨感到吃驚,的確,他們現在是無依無靠也沒有辦法,所以也隻好依靠這個素不相識卻好心來幫他們的人。

不過確實,楊璨也是沒有絲毫保留的來幫他們,在他們之間,沒有參雜絲毫的金錢關係,至少現在沒有。

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現在唯一一個比徐公然更加鎮靜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看起來隻有五六歲的小孩。

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可是他們也應該知道,現在的這種情況帶上一個小孩是多麽的危險。

“這是……?”楊璨疑惑的眼光,看著身邊的這個小孩。

“哦哦,這個我們的孩子!”阿諾大大咧咧的說著,笑了笑。

什麽?

楊璨差點吃驚得牙齒都要一顆一顆的掉下來,怎麽這個事情會成這樣啊,見過殺手夫妻檔的,還真沒有見過殺手全家檔的。

話說,就算是現在幹什麽都要趁早,從小抓起,可沒有必要當個殺手也要趁早吧?

這是什麽世道啊,這些人都是怎麽回事啊!

盡管楊璨這麽吃驚,可是這個淺短黃發的外國小孩竟然沒有絲毫的表情,沉靜的麵孔似乎要告訴人,他的心理年齡比他們所有人的都還要打。

安諾兩夫妻,也沒有過大的反應,就像是一種習慣,帶上這個小子。

楊璨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他們太強了,所以經常帶上他,還是因為這個小子太強了,帶上他可以保護自己的命。不過,中西方文化差異也太大了吧,要是在中國,就算是你是才高八鬥的天才,現在也是強製入學的節奏,就是為了避免方仲永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不管是大人們都在說些什麽,這個孩子還是意想不到的淡定,就像是在思想裏麵有一個霍金,在有著自己宇宙要去想想。

世界還在他無情的世界裏麵變幻著,大人們的世界他不懂,可是他是最懂自己的世界的人。

“先帶我去地下室吧,我可以看看環境!”小楠過來對徐公然這位已經年邁八十有餘的人說到。

楊璨知道,小楠每次做這種事情,都是需要看看土質,然後再確定行動的。

徐公然帶著他們下去了地下室,在裏麵,順便安頓好了司徒思母子兩,囑咐他們不管有什麽事情都不要出來。

正好在裏麵有人可以給小楠打幫手,土質也比自己想象的好,隻是在靠近湖邊的地方,必然就會有些土壤過於潮濕,自然就不能像是九叔那樣大工程的找到一個直接通向河裏的通道。

小楠以所有人都想不到的速度,在地下室裏麵挖出來了一條通道,即使自己沒有帶隨身的工具,可是在徐公然這個農家小院裏麵,要的工具還是多得很。

楊璨一邊聯係著紅姐,可是回應他的消息是那樣的不靠譜,在這個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還是在水下,紅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現在的位置究竟是在哪裏,隻能說楊璨說的事情,她都放在了心上,隻要一到了仙女湖就馬上來聯係他們,這樣的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裏麵接應他們走。

可事情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簡單,這裏的人,可是有九個,怎麽也不可能一次就帶走,再怎麽超載也不能到這種程度。

……

院子外麵冷風吹落了還關在樹上不肯離去的樹葉,秋風在冬季來臨之前,還繼續著自己的蕭瑟。

阿諾丟過去一把狙擊槍,楊璨接在手裏麵,笑笑,果斷的裝上了,到這個平房的樓上架了起來。

好在,在這個院子裏麵,不算是太小,就算是有人衝了進來的話,要想第一時間解決楊璨,以他的反應速度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其實,現在最大的賭注不是紅姐他們什麽時候來,也不是現在的小楠能不能在他們進來的之前挖出隧道,而是在外麵的十七號,他們帶上的人馬,是不是能夠和組織和政府的人相互對抗。

光是想著,楊璨就不得不搖搖頭,這個事情怎麽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組織和政府的人都是一些訓練有素,甚至有些殺手的能力已經超過了特種兵。

聽到地下黨這個名字,徐公然不禁的陷入了遐想,就好像是他們跟自己之間還有很大的關係一樣,頭微微顫,臉微微笑。

……

阿諾則是在房頂上架起了機槍,在他們外國的殺手裏麵,從來沒有人因為裝備不夠而寒酸過,因為在外國購買武器是一件相當簡單的事情。

隻是,在這裏,楊璨比起來他們就顯得太過於差勁了。

阿諾的兒子顯得格外的冷靜,在院子裏麵走來走去,但是卻是有目的的在看什麽東西一樣。

看完,他朝阿諾點點頭!

“他在幹嘛?”楊璨疑惑的問道。

阿諾笑著說道:“這是秘密,待會你就知道了!”

在阿諾故意的賣著他葫蘆裏麵的藥的時候,楊璨在心中暗自猜測,這不是想要用小孩子來博取同情心,然後再一舉殲滅吧。

啊啊,怎麽可能,大家都是殺手怎麽會不知道這個行業是多麽的無情,就算是阿諾會,貝蒂也不會這麽做,誰會拿自己的孩子去冒險啊,每次都這樣的話,就算是他們一年四季都在懷胎生子時間也是不夠的。

……

來了,近了!

楊璨的狙擊鏡裏麵,清清楚楚的看見了樹林裏麵湧動的人群。

雖然每一個人走路都是那麽的謹慎,可是樹葉還是在樹林中間微微發顫,看不出來,這些人做事竟然還真的是這麽的謹慎。

“你說的那個什麽黨派的人,應該跟他們沒有在一起過來吧?”阿諾轉身問道楊璨,雖然不知道是什麽黨派,可是在楊璨和徐公然心中似乎都不是跟這些壞人一夥的。

在之前,楊璨才跟十七號通過了話,知道他們一直都是緊跟在政府人員的後麵,如此可見,距離至少都要保持在幾百上千米以上。

那時候,楊璨還不知道阿諾問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隻是看見樹林裏麵的人,不斷的靠近,他們都是一些政府的人,他們在最前麵,想要第一個找到抓住他們,自然組織的人會非常聰明的選擇坐收漁利。

醜蝶的信息上說了組織派出了二十人有餘,可是每一個人都是精英分子,並且分別指出了每一個人的厲害之處。

也許,在地下黨和政府發生打鬥之後,就算他們還剩下兩百個人,都不會是這二十個人的對手。

楊璨看見小阿諾拿出一個像是玩具的遙控器,在手裏麵玩著,這才以為他原來還是有童心的。

可是,當阿諾衝他點點頭的時候,突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轟!

一聲強烈的爆炸聲,響徹雲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