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東西兩宮的爭鬥已經快要進入了尾聲,勝利似乎就要向東宮這一邊傾斜了,這一邊的熱浪孤注一擲,飛身衝進了陣裏,但是不懂戰陣運用的他竟然給自己的徒弟的十幾條木棍一齊敲在了背上。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發出了一陣驚歎的聲音,所有的人都認定他一定會死於自己徒弟的棍下,就連胡風都認為這裏大局已定,不需讓他出手了。
但是熱浪的身體連動都沒有動一絲一毫,那些敲在他後背上的木棍全部都被震斷成了兩截,隨後他的嘴裏發出了一聲悠遠的吼聲來,隨著這一聲吼聲之後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一陣狂熱之中,全部都向眼前的敵人衝了過去。
西宮的儒生自是亂成了一團,不斷地有儒生紛紛倒在了東宮的先天八卦陣之下,東宮所有道士在肖雲豐的指揮之下又恢複了八組人馬,組成了一個完整的八卦陣來,又隨著戰況的推進而變為了後天八卦陣。
雖然西宮的人一個個倒下,但是他們有熱浪的加入後,東宮的人都被他用衣袖來一個個抽死在地,有的道士的屍體給他從上往下一抽擊之後身體整個都插到了地麵的大理石上去了,使得東宮的後天八卦陣的運轉受到了一些阻礙。
基本上熱浪每一次出擊都會有一些人飛了出去,在陣外的胡風和肖雲豐越看越是心驚,他們都生怕陣裏的小蔥頭和花樵夫被他傷到,但是小蔥頭有四次機會麵對熱浪,都是熱浪一掌從小蔥頭的身旁打了過去,然後把小蔥頭旁邊的那個道士給打得血肉模糊,沒有一次傷到小蔥頭,小蔥頭自然知道是熱浪不舍得殺他,於是在第五次隨著後天八卦陣轉到他麵前的時候也不敢對他下手了,而他身下的高大的道士也是知道熱浪不會向他這一邊打來,也沒有運用手中的斧頭去砍熱浪,而是把熱浪身邊的儒生的頭顱給砍飛出去。
東宮裏麵的高手十分多,除了人數比不上西宮的多之外,每一個人的武功都十分厲害,其中有一些用砍刀的,在陣裏對西宮的人一刀一個一刀一個,就連熱浪的衣袖都給砍破了幾道裂痕。
有一個看起來比較忠厚老實的儒生被3把刀同時砍成了幾截,他身上的血撒到了熱浪的身上來,使得他大半身子都紅了,在陣外的胡風看得真切,他閉上了眼睛,不忍心再看。
在旁邊的肖雲豐輕輕地說:
“看來今天西宮的精英就要全部命喪於此了,也許,以後也不再有什麽西宮的存在了。”他現在已經不用指揮了,因為那個八卦陣已經轉得太快,已經沒有一個人有空閑來看向他這一邊了,而且眾人廝殺的聲音太大,有很多人已經神誌不清了,就算是肖雲豐在那些人的耳旁大喊也無什麽作用了,於是他隻能站在陣外觀看。
在八卦陣轉了十幾圈之後熱浪突然覺得身旁的空間空了下來,他回頭一看,出了一身冷汗,他看到西宮的人已經隻剩下了20多人了,而且每一個都重傷坐倒在地,他看到在平常很得體斯文的他的徒弟們,現在各個都是滿身鮮血站不起來了。他胸中一陣酸楚湧了上來,他看到東宮的人還站著60多人,他站好了身子,對眼前的敵人說:“看來,是到了要分出最後勝負的時候了。”
東宮的人組成了八組,竟然被他熱浪一人生生抽死了2組半,現在也基本上潰不成軍了,但是他們看到自己人數上已經壓倒對方了,都穩定了下來,知道今晚必定是可以勝利的了。
肖雲豐對著熱浪大喊:“熱浪!20對60!我方的人數是你們的3倍。你快投降吧!”
熱浪聽了他的話後,臉上的表情竟然無絲毫的變化,他整了整衣服,回頭對身後的弟子們說:“我孔夫子門下,最講究禮儀,你看看你們,站無站相,坐無坐相,簡直就如街邊的乞丐一樣!成何體統?”
他這麽一說之後,他的弟子們都不顧內傷,個個掙紮著把身子給坐好,不一會就恢複了往常的風度。
熱浪說:“你們是60人嗎?好像不對吧?”他的話剛說完,東宮那邊的人就有一排人紛紛倒了下來,嘴裏吐著血,手中的利劍跌在地上。
原來熱浪的內勁通過衣袖給全部傳了出去,但是他的內勁比較溫和,要過一會兒才會慢慢發作出來,那些倒下來的東宮的道士都是曾經抵擋過他的衣袖抽擊的,本來他們以為熱浪的內勁痛一痛就會過去的,但是沒有想到已經參透進了內髒裏,直到現在才發作了出來。
除去倒下的人數之後,肖雲豐數了一下東宮的人數,還有30幾人,他想到熱浪的內力這麽恐怖,不禁打了個冷戰。
熱浪雙手下垂,對東宮的人說:“剩下的人統統都過來吧,我一個人來解決你們罷。”他
的說話雖然很平靜,但是沒有人懷疑他的實力。
胡風這個時候慢慢走了上去,他看了一眼這裏的屍體,對熱浪說:“熱浪老師,你是一個受人尊重的學者,而現在卻弄得血流成河,你難道還要把所有的人都殺光了不成?你的徒弟們跟著你本來是想要學習文化知識的,而現在卻弄得如此慘烈,你難道想讓他們全部都來陪著你死絕嗎?”
熱浪想到了他最喜歡的幾個徒弟,現在已經全部都躺在了血海裏了,他低下了頭,歎了口氣,說:“如果我今晚不把你們都殺光,以後我就算收一萬名弟子,也要被殺盡!我與東宮的人勢不兩立!”他的衣袖就好像一隻蒼鷹的翅膀一樣向眼前的道士的頭顱劈了過去。
那個道士修煉的鐵布衫就算是子彈都不一定打得進去,但是看到他的衣袖抽了過來之後,急忙用雙手向上盡力格擋,隻聽一聲巨響,那個道士隻覺得整個身子被一座山砸了下來,他的雙腳急忙向上一用力,於是他的整個身體都從地上彈了起來,足有5米高。
熱浪的另一隻衣袖從另一側一掃過去,那個道士的身子在空中被抽了個正著,隻見他的身子旋轉著從眾人的頭頂繞了大半圈然後一頭撞到了門口的天花板上去,“嘩啦啦”,上麵的白玉全部都塌了下來,肖雲豐和胡風急忙向東宮這一邊飛了過來,他們身後立即被塌下的白玉落下封住了出口。
熱浪說:“你們今天一個也逃不出去。”
東宮的的人見他的內功居然已經到了這一種地步了,他們都慢慢放鬆了身體,在積蓄著能量,準備做最後一擊。
這時候小蔥頭已經從那個道士的頭頂下來了,他對那個道士說:“等一下你第一個衝上去怎麽樣?”
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道士居然說:“你先給我穿上一件盔甲再說!”
那邊的花樵夫和他的義父江悅站在了一起,他們都是空著手的,江悅說:“如果這個熱浪也去做殺手的話,那麽他的身價一定比那個老陳還要高得多。”
花樵夫在剛才被熱浪抽了兩下,但是都被他的義父幫擋下了,他有點擔心他義父的身子,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事,他也放心了。“今天能夠和義父重逢,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胡風卻突然對肖雲豐說:“這裏怎麽這麽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