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晏聽到尤佑竟然就這麽不給麵子的走了,還有些驚訝,沈垣卻越發覺得這樣的做事風格,和尤佑真的很像啊!
他忍不住戳了一下旁邊的君陌,“你說是不是她?”
君陌點點頭,“看來我猜對了。”
沈垣和酆晏紛紛轉頭看向他,君陌卻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嘴裏細細品味著茶水,思緒卻不知道飄去了哪裏……
路上的夜五也很好奇,主子究竟是怎麽做到連勝的。
尤佑告訴她,其實她一直在觀察賭局,若是連著幾把都是大,那麽她再喊大,其他人勢必會和她喊相反的一邊,因為他們不相信會這麽巧合,而賭坊的人也是深知這一點,在搖晃骰子的時候,會利用他們的心理,讓他們內部的槍手贏錢。
至於後麵的一對一,尤佑也不藏著,直接告訴她自己出了老千,用了些手段。
這讓夜五佩服的五體投地,上次讓她這麽佩服的人,還是她們爺,沒想到現在的主子也深藏不露啊!
兩人說著說著,身後就多了些尾巴,一些人暗暗跟蹤她們,夜五察覺到後,和尤佑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不動聲色往一邊的巷子走去。
不過才到巷子口,幾個男子就將她們倆攔住,“小妹妹,剛剛贏了多少?能不能分點給我們幾個買點吃食?”
尤佑冷哼一聲,“那就看看你有沒有命來拿吧!”
說完,猛的往後一退,夜五的利劍朝那幾人襲去!
不過幾個呼吸間,幾人就被打的連聲求饒,尤佑也沒想要他們的命,將他們捆綁起來,讓夜五扔他們去衙府,這才作罷。
另一邊的竹竺躺在**,門外是尤峰的叫喊聲,“佑佑?你出來,爹和你說點事情!”
竹竺不安的咬著下唇,蒙著頭應答,“女兒身體抱恙,恐傳染給您,您還是先避讓一下吧!”
尤峰聽著這沉悶的聲音,一時間也沒分辨出來是不是尤佑的聲音。
竹竺聽到外麵沒有聲響,以為尤峰就此離開,哪知道才一會兒,就響起了敲門聲。
“佑佑,你開門,爹給你請了府醫,過來給你看看,諱疾忌醫可不行!”
竹竺沒想到尤峰這麽難纏,著急的不斷祈禱小姐能快點回來。
尤峰站在屋外,前些天林暇和尤溪大打出手,耗費他不少精力,現在得趕緊把尤佑和太子的婚事訂下,絕不能讓尤溪嫁給太子,畢竟擋住那位大人的路,就意味著太子日後注定倒台!
見屋內的尤佑一直不出聲,尤峰也沒有耐心了,直接叫下人破開房門,他倒要看看尤佑在搞什麽幺蛾子!
“嘭——”
房門應聲而開,尤峰臉上迅速換了一副麵孔,油膩的臉上,一張惡心的笑臉,猥瑣的朝屋內走,“佑佑啊?爹來看看你的病如何了?之前都是爹的錯,現在來求個原諒行嗎?”
**的人兒依舊一動不動,尤峰心裏咯噔一下,想到之前對尤佑下的狠手,這尤佑該不會被自己打得快死了吧!
思及此,他顧不得什麽男女大防,走上前就要掀開被子——
“你這是在做什麽?”尤佑從另一間房走出來,盯著尤峰說。
尤峰“咦”了一聲,有些驚訝的指了指**,“佑佑,你這是?”
尤佑伸了個懶腰說,“剛剛在裏屋休息,沒睡這張床。”
尤峰不相信,走上前掀開被子,隻見裏麵塞了個枕頭!
原來是竹竺怕事情敗露,打算親自出去應付尤峰,在**隨意拿了個枕頭塞住,卻沒想到剛好遇到回來的小姐。
也才有了這一幕。
尤峰閉嘴,沒再多說。
尤佑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說,“你不怕被我傳染了?”
尤峰一聽這話,連忙用手捂住口鼻,站遠了說,“嗬嗬,爹爹這次來,是找你說些事情的。”
尤佑摳了摳耳朵說,“你說吧,我聽著呢!”
尤峰心中暗罵她沒有教養,麵上卻樂嗬嗬地說,“其實這次爹爹接你回來,是送你去享榮華富貴的!”
尤佑忍不住“嗬嗬”一笑,尤峰這狗賊會讓她回來享福?鬼都不上當!
尤峰笑著點點頭說,“對方是如今的太子爺,日後你就是皇後!”
尤佑表麵上裝作一副“向往”的模樣,“真的嗎?”
尤峰暗戳戳罵她真是個傻子,表麵上卻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說,“當然了,過去爹爹虧欠你太多,如今想找補回來,而且對方當初定下的的尤家嫡女,你當之無愧啊!”
尤佑“疑惑”地問,“可妹妹才是嫡女啊?”
尤峰搖搖頭說,“這件事我會親自和君皇稟告,你安心待嫁就好!”
尤佑冷笑一聲,聲線霎時變得冷硬,“這麽好的事情,你怎麽不去嫁?”
尤峰聽到尤佑這麽回答,手抬起來就想給她一巴掌,卻硬生生止住,再過幾天就是一年一度的賞詩會,絕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錯!
他將手往身後一背,“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手段硬!”說完就離開尤佑的房間。
尤佑完全不在意,若是問她最在意的是什麽,隻能是麵板是隻減不增的聲望值!
現在隻剩三個點了!她之後要怎麽活!
想到這裏,她一下子泄了氣,懨懨地趴在桌子上。
竹竺看到她這幅樣子,有些擔心的安慰,“你別管那狗賊說了什麽,小姐不必在意。”
聽到竹竺竟然也喊尤峰狗賊,尤佑“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捏了一把竹竺的臉蛋說,“我隻是想到其他事情,那個狗賊還不足以讓我這樣。”
竹竺聽到這裏,也就沒在追問,默默地守在尤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