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奴婢是來告訴殿下真相的

像晴天打了一個霹靂狠狠的擊在淩不死的頭上,他感到頭上一陣炸響,瞬間,他渾噩了,

‘又得到什麽了?是啊!自己得到什麽了?自己好像什麽也沒得到,深愛的女人沒了,夜豔絕還活的好好的,宗政執恒也活的很是快活,怎麽他們都沒死?他們為什麽都沒死?’

淩不死抱著自己的頭,從龍椅上滾了下去,他的貼身侍衛驚呼著奔向他,扶著他向後宮而去。

淩不死躺下了,他虛弱到了極點,五百年的情思他的心已是千瘡百孔,五百年的等待換來情絕夢空,他的心又碎了一地,再加上破碎時的縱yu讓他身心具損,他已不堪一擊了,偏偏聶絕憂的一句嘲弄譏笑刺了他個體無完膚,他真的什麽都沒有了,隻有無邊的寂寞陪著他苟延殘喘著。

淩含水坐在他的龍床邊,拉著他的手,柔聲道:“哥,你怎麽還這般的容易激動,被一個後背小子氣成這樣?”

淩不死反手捂住淩含水的手,微弱的說:“含水,一定要幫朕殺了夜豔絕?”

“好,妹妹答應你,哥放寬心,好好的將養身子,”對這個哥哥淩含水是真心相待的,他的癡情讓淩含水‘狠狠的’感動,她至今羨慕那個讓哥愛著的女子,如果自己死了,她不知道夜淩霄會不會象淩不死一樣會為了她終其一生?

淩不死疲憊的闔上眼,“你下去吧,朕想歇會兒,”

“嗯,哥哥好生歇著,妹妹還有些事要辦!”

淩不死靜靜的躺在那兒,沒有說話,淩含水起身幫他壓了壓了被角,輕輕的向外走去。

既然聶絕憂來了,既然聶絕憂也知道了一些內幕,那麽,就讓他徹底的知道好了!淩含水陰霾的笑了,‘聶絕憂,傷害我淩含水哥哥的人是要付代價的,’

香悅客棧裏,聶絕憂坐在靠窗戶的桌邊,淩不死今兒的脆弱讓他很是疑惑,他一直想不明白象淩不死那樣不擇手段的人怎麽會脆弱成這樣,象一塊豆腐,連承受一句話的能力都沒有?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窗外的大街上,一個身穿淡藍色衣服的女人急匆匆的而過,她大約有四十多歲的樣子,武官還很清秀,從裝扮上看似是一個媽子,但她的衣服麵料很是華麗,不是一般人家奶媽的打扮。

聶絕憂喝著雲山白霧,慢慢的吃著小煎包,看著那個媽子走過去在匆忙的走回來,眼睛似是無意的向客棧內張望,他有種直覺,那個媽子的衝他來的,他起身,走了出去。

媽子見他出來,撒腿就跑,聶絕憂更加確定這個媽子是奔他而來的了,他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後拐了好幾道彎,進了一家破舊的房子,聶絕憂剛進去,那媽子噗通一陣直直的跪在他的麵前,泣不成聲的叫道:“奴婢見過大殿下,奴婢有罪,請大殿下責罰!”

聶絕憂稍稍的皺了皺眉,淡淡的道:“起來說話,”

“奴婢死罪,不敢起身,”

“那就跪著好了,”

媽子一愣,低著頭誠惶誠恐的點頭:“是,”

“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媽子從懷裏掏出一個明黃的絲帕,遞給聶絕憂。

“這是什麽?”

“這是殿下身份的象征,是娘娘留下的唯一的東西,”李氏說道。

“哈哈,”聶絕憂一笑,手裏緊緊的捏著這個墜子,這是娘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他的眼中泛起一層白霧,咬著牙冷冷的說:“沒有這個我就不是宗政絕憂了嗎?你喜歡,你拿去好了,”

“奴婢不敢,”李氏趴伏於地,樣子好似很是惶恐。

“說吧,找我有什麽事或是想告訴我些什麽?”

“奴婢是來告訴殿下真相的,”李氏的聲音有幾分顫抖,雖然她強自正定,但她的神態還是明顯的透著不安。

“說,”聶絕憂冷冷的,對這個女人他實在沒有半點的好感,要是依他以前的脾氣,他早就把她碎屍萬段了,哪裏有什麽心情聽她說什麽真相。

李氏叩著頭,惶恐不安的說道:“皇後娘娘是陛下派去華夷國的細作,聶家是陛下安排在華夷國的眼線,穆思遠是殺了聶家的凶手,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陛下安排的,連茱萸酒酒裏的毒都是陛下親自下的,”

聶絕憂的心抽咧著,帶著幾分沉痛,幾分憤怒,他的臉依然波瀾不驚,平靜的看著李氏,淡淡的說:“這些我都知道,”

“可殿下知道皇後娘娘是怎麽死的嗎?”

“怎麽死的?”他僵硬的站在那兒,忍不墜是想知道娘親是怎麽死的。

“陛下想讓娘娘用茱萸酒酒毒殺宗政家的人,可娘娘早就愛上了皇帝宗政執恒,她自己喝下了茱萸酒,末了還幫著皇帝宗政執恒除掉了陛下安排在華夷國的眼線聶家,皇後娘娘真是了不起。”

‘淩不死,淩不死,’聶絕憂的心絞痛著,心底咬牙切齒的咒罵著淩不死,但他知道,李氏所謂的真相不過就是想讓自己痛苦,可如今的聶絕憂經過那場深深的痛楚以後,他雖然還沒能做到大徹大悟,但他比以前冷靜了許多,他時時都在告誡自己要冷靜,他不能再衝動,他的每次衝動都會讓他的判斷失誤,他淡淡的一笑,“我知道了,還有嗎?”

李氏傻眼了,這還是那個瘋狂嗜血的聶絕憂嗎?怎麽和傳言差別那麽大?聶家人死了,他傷心痛苦了那麽年,而自己的親娘死了,怎麽看不見他有半點的心傷?

“沒,沒有了,”李氏跪在哪兒,心裏擔憂著自己沒法跟淩含水交差,

淩含水的用意很簡單,就是要聶絕憂痛苦,隻有聶絕憂痛苦之時才是她擊敗他的最好時機,聶絕憂太強大了,這是他們早就知道的事,她和淩不死曾今也派了很多的殺手去殺過聶絕憂,可都是有去無回,今兒聶絕憂卻氣的淩不死差點死掉,她也要讓他的心痛一痛,弄不死你聶絕憂讓你難過一下總是可以的吧?

李氏搖著頭,‘看來,公主的這點小小的願望也注定不能成功了,’

聶絕憂大步向外走去,既然沒有什麽話說了,他可不想在這個討厭的女人身邊多呆一分鍾。更何況這個張氏是假的,抱著自己離開皇宮的張氏早死在聶雪劍的大門口了,至於那個張氏是怎麽死的,不管他聶絕憂的事,這種賤人死一千次都不為過。

“等等,殿下,”李氏叫住聶絕憂,臉上帶著幾分愧疚,幾分尷尬,誠懇的說:“蓬萊國的皇帝淩不死真的是不死之人,他活了五百多年了,殿下要當心,”

聶絕憂一愣,他的心驚起了波瀾,這世上真的有不死之人?李氏的這個消息讓他太震驚,他的手有幾分顫抖,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的事,一個人能活幾百年不死,看來不死城不死的謠傳真的不是空穴來風,他看了看李氏,回首向前走去。

對於這種女人,聶絕憂不會信任,一個可以出賣自己主子的人簡直就不是人,不是人的人豈能說出人話?事情的真偽他自己會派人去查,在沒有得到自己人可信消息前,他是不會把李氏的話放到心裏去的。

聶絕憂的身影剛剛消失在街邊,一個黑衣人閃身而出一手點向李氏,“師父仁慈,我可不仁慈,你害師父和家人分開那麽久,我就要得到懲罰,”

來人是黑煞,他把李氏提在手中,向皇城外疾馳而去。

行刑台上,高坐於上的不是淩不死,而是蓬萊國的公主淩含水,她一臉的冷意,卻美的驚豔,看著下站的人群,她柔聲說道:“新年到了,本宮今兒就放你們回家,隻是有一個人必須留下,其他的人才可以安然的回去,”

“新年到了,沿途的商家店鋪差不多都歇業了,這個時候放我們回家,你還真夠狠絕的,”一個女聲高聲的說道。

淩含水哈哈一笑:“好,都留下吧!”

“不,不,我們要回家,”人群噪雜起來,他們可不想留在這兒,這蓬萊國打死他們他們以後也不敢來了。

淩含水得意的一笑:“看見了吧?是他們要走,不是本宮不挽留,”回首對身邊的侍衛說:“打開南門讓他們走,”

南門一開,所有的人蜂擁而出,也不管自己的家在何方,隻想早點離開蓬萊國。

“帶上來,”淩含水淡淡的吆喝了一聲,兩個侍衛押著一個身穿囚衣的人到了刑場,手腳麻利的解開他身上的繩索,把他推到行刑台前跪下。

淩含水笑看著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聶絕憂,“知道他是誰嗎?”

“你想怎樣?”聶絕憂平靜無波的問道。

“隻要你答應幫本宮殺了夜豔絕,本宮就放了你的弟弟,”

聶絕憂妖媚的一笑,媚死人的笑容裏帶著一股陰森和邪氣,“你們姓淩的怎麽都隻會用這麽弱智的計謀?”

淩含水猛然的心驚,他的這個笑容比他冷著臉還要讓人可怕,她強自鎮定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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