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氏的安保團隊幾乎要將半個山承包了, 嚴格控製現場再出意外,身強體壯的高大男人一個個滿臉橫肉, 看起來一拳就能將狗仔捶穿。

是以即便法律上無法限製狗仔們的人身自由, 但安保團隊自帶的威懾力就足以讓他們老老實實縮成一團,勉強守在稍遠些的位置,遠遠地從人頭攢動中拍一些模糊畫麵。

可這世上向來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大橘娛樂年初就靠著顧劭承完成了一整年kpi, 他們不僅敢勇闖山頭露營盯梢, 還敢在地縫旁現場直播。

眼睜睜看著顧劭承抱著鬱沅離開他們哪受得了啊, 顧氏繼承人一向冷漠相對的正房, 眼下卻被對方無比小心地護在懷裏,難不成是患難見真情?兩人傷情如何?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直播間觀眾們瘋砸禮物嗷嗷嚎叫, 大橘娛樂作為專業狗仔更是急得險些腦梗,不斷走遠的顧氏夫夫對他們來說簡直是行走的新聞熱點壓縮包。

大橘娛樂三人組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負責手持穩定器的狗仔突然拿著手機猛地前衝,圍護在一旁的保鏢立即上前將人按回去,手剛碰上肩膀, 狗仔就像中了化骨綿掌一樣軟倒在地。

另一個狗仔立即大聲碰瓷, 不僅把一旁的同行們注意力全引過來,人群聚集也讓周圍的保鏢圍了上來。

“我靠動手了?趕緊拍啊, 拍不到顧劭承兩口子, 拍顧家保鏢打人也是個賣點啊!”

大橘娛樂身|體素質最好的小狗仔聶勇臨危受命, 在其他兩位同事的掩護下一路從山上繞路狂奔,因為顧劭承抱著鬱沅下山怕弄痛他, 所以步子走得極穩相對速度就要慢一些。

鬱沅左臀右胯兩側有傷一動就疼, 顧劭承抱著人下山這一路哪怕走得極為小心, 也不可避免讓懷中人時不時疼痛得哼哼幾聲。

兩人來時的轎車也換成了更為寬敞的車型, 顧劭承直接抱著人坐進去,讓鬱沅依舊掛在他懷裏,這樣後續的車程裏顧劭承可以充當人肉緩衝墊。

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但鬱沅在上車過程中依舊疼得一陣“嗷嗷嗚嗚……”,顧劭承抱人坐穩後將鬱沅身上的毛巾揭開,讓鄭亮重新換了塊幹淨的,避免血液凝固粘連在鬱沅屁|股上。

這會兒周圍除了鄭亮就是司機老吳,都是鬱沅已經很熟悉的人,顧劭承就沒再蒙住鬱沅腦袋,讓鄭亮弄了條濕毛巾,兩人簡單擦了擦臉上的灰塵。

鬱沅揚起深埋一路的臉蛋,擦完又十分體貼地幫顧劭承擦了擦脖子,一副愛護臉部專用真皮座椅的架勢。

不熟悉的保鏢都被鄭亮驅散到較遠的位置,鬱沅緊繃的情緒放鬆了大半。

但匍匐在草叢中僅探出一個超長鏡頭的小狗仔,此刻卻比犯了社恐的鬱沅心跳更為猛烈。

因為距離較近周圍又站著不少保鏢,小狗仔不敢猛按快門隻能攝像記錄,能拍到畫麵就是勝利,但在此基礎上他還想再多探聽些,比如兩人對話的語氣以及內容的親密度等等。

但鏡頭內的畫麵實在讓他過於震驚,心髒狂跳不止,在鬱沅抬頭擦臉時他反複確認了幾秒鍾,才不得不相信,網上盛傳與顧劭承感情破裂的正房男妻,和與顧劭承濃情蜜意的男小三竟然是同一個人!

猴夫人就是媧代!誰敢信!!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一定覺得別人在鬼扯!靠靠靠!這倆人除了身高相近身材瘦削外哪有相似之處啊!

拍到這種驚天反轉大料,他聶勇這次不火天理難容!以後他必然是大橘娛樂的第一狗仔!不!是華國第一狗仔!

聶勇狂喜間,鬱沅和顧劭承已經簡單清|理完,鄭亮為兩人關上車門繞到副駕旁,按住左耳的空氣導管耳機,對著小弟吩咐了兩句才打開車門坐進去。

聶勇自然將全程都記錄下來,就在他準備收拾裝備走人時,突然和鏡頭中的保鏢對上了眼,聶勇渾身一僵,雖然明知道被發現的第一時間應該立馬逃跑,但頂級保鏢的眼神威懾力極強,他根本做不到。

緊接著,他就被迅速趕到的兩名保鏢按在了地上。

相機被奪走時,聶勇的心立馬涼了,他拍下的驚天大逆轉必然保不住了,他第一狗仔的美好願景也瞬間熄滅,這種情況肯定還會被顧氏的精英律師團追責……

然後便聽檢查攝像的保鏢對著耳機另一頭的鄭亮說道:“拍了不少,但這狗仔水平太次了,把兩位先生拍得簡直沒眼看,嘖嘖嘖……”

聶勇:?

保鏢嘴裏的片湯話還在繼續:“這水平就能當狗仔啊,我家邊牧會按快門會瞄準調焦拍出來的比他強……”

聶勇氣死了,誰趴在地上機位那麽低能拍出好效果?!

也不知耳機另一端說了什麽,保鏢立即應聲抽出內存卡,隨後看了聶勇一眼,忍不住嘴碎道:“煮熟的鴨子喂你嘴裏你都咬不住唉,嘖……”

隨即才對按住人的搭檔說道:“光哥讓咱們把人留給這邊的兄弟統一處理,咱倆還是繼續跟車。”

搭檔習慣他絮絮叨叨,提起人就往另一側送。

聶勇被拎起時還迷迷糊糊的,他怎麽覺得顧劭承這些手下似乎並不反感他偷拍,在意的反倒是他偷拍效果太垃圾?

*

療養院也配備了專業的醫療團隊,不過這些人更擅長康複訓練,顧劭承直接將鬱沅帶到顧氏旗下最好的佑和醫療。

大概因為雲市大部分狗仔都被顧家的安保團隊扣山上了,一路車程都沒有發現一輛異常車輛。

鄭亮精神稍微放鬆了一些,雖說狗仔們隻是為了偷拍,對顧劭承的人身安全威脅不大,但這些狗仔一旦為了熱度上頭,是很容易出現危險駕駛的情況,人菜癮大不得不防範著點。

他抬眼掃了一下後座,一個背影一個低頭看不清神情,但兩人緊密相擁的畫麵實在美好。

實際上,鬱沅趴在顧劭承懷裏的姿勢不論怎麽調整都很不舒服。

雖然和顧劭承比他矮了不少,但怎麽說也有一米七五,被顧劭承抱著走的時候手腳還能支楞出去,等兩人坐進車中他隻能強行縮起身|體。

顧劭承為了將人扶穩,一雙大掌牢牢兜著青年圓潤的臀尖,最初的緊張感過去後,就隻剩下掌心腴潤柔軟的觸感。

鬱沅在他看來十分瘦小,不論是身高還是單薄的骨架,但這一認知似乎被稍稍打破,懷中人這對饅頭片出人意料的厚實……

空氣中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顧劭承想按一按眉心但空不出手,鬱沅又因為身上有傷,姿勢不舒服也不敢亂動,隻能反複扭脖子,一會兒趴在他肩頭,一會兒將臉貼回他頸側,濕熱的呼吸和柔軟的觸感,擾得顧劭承低垂的睫毛微微發顫。

鬱沅實在待不住了,就小聲在顧劭承耳邊開始叨叨:“你這麽抱著我胳膊累不累?”

他需要通過聊天轉移一下注意力,殊不知他一開口,軟唇刮蹭著顧劭承頸側的皮膚張張合合,讓顧劭承感到困擾。

顧劭承深吸了口氣:“累,需要你保持安靜。”

鬱沅可憐巴巴地癟了癟嘴:“那你能把手機借我玩會嗎?現在又疼又難受,手機眼鏡都甩飛了……”

他咕嘰咕嘰越說越小聲,顧劭承沒法鬆手,讓鬱沅自己拿。

鬱沅按亮手機屏幕快速輸入0407,果不其然順利解鎖,嘴裏最後小聲嘀咕一句:“你快過生日了,也會開生日宴嗎?”

顧劭承被鬱沅呼出的熱氣擾得額角血管一突一突地跳,喉嚨發緊:“安靜。”

鬱沅立馬閉嘴,隨後趴在顧劭承肩頭開始快樂玩手機,一點都不像個屁|股被串成饅頭片的人。

*

溫玶在兩人離開不久就醒過來了,頭頂纏了厚厚一層紗布,頭暈目眩平躺都惡心得想吐,更別說脖子、腰、腿因這一滾變得更嚴重了。

然而他是剛走出大樓就出事,狗仔根本進不到這麽內部的位置,整個過程沒有一個外人看到,不利於顧氏和諧的監控自然也不可能流出。

溫玶不甘心自己被鬱沅就這麽白摔了一次,找人偽裝療養院工作人員在網上匿名發帖,稱顧劭承帶保鏢前來道歉,結果見麵就把溫玶的輪椅掀翻,拐彎抹角也要把髒水扣給顧劭承。

這些個匿名論壇一向有不少營銷號娛記在蹲,一般來說網上沒什麽瓜的時候,論壇裏這些真真假假的爆料帖也都會被他們搬出去擴散。

溫玶做的也是這樣的打算,顧劭承去療養院是真,他意外受傷也是真,療養院這邊不可能對外公布監控,時間線吻合就是實錘。

更不用說夫夫倆“作惡”後還去後山賞花,顧劭承這種無法無天的瘋子竟然還能繼承跨國集團?

他會讓人暗中在背後推一手,將消息鬧大,即便顧氏會很快公關掉,但越是被刪越會讓民眾相信,隨手一鋪墊就能讓顧劭承好不容易找回的名譽再度折損。

溫玶頂著腦震**頑強謀劃,結果一切都安排出去後,#顧劭承夫夫失足落入山洞#的詞條就爆了。

然後是#顧劭承夫夫墜洞詳情#、#顧劭承夫夫等待救援#、#顧劭承夫夫墜洞現場直播#……

大概是近期娛樂圈太無聊了,以“顧劭承”夫夫為開頭的一連串詞條分分鍾霸榜,營銷號忙得飛起,壓根沒時間去搭理溫玶那些沒圖沒證據的匿名謠言。

鬱沅打開熱搜榜單時也驚呆了,挨個點開全都是各個角度不同距離拍下的現場照片視頻和直播錄屏,饒是脫離了擁擠的環境,鬱沅再看到時依舊有被重重包圍的窒息感。

好家夥,很難不懷疑他們是撞上雲市狗仔團建了,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人都沒這次齊。

評論區都在@媧代:

[靚仔,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媧代/狗頭]

[直播間蹲全程的人來解釋下為什麽一直抱著,是猴猴摔傷了,顧劭承從洞底撈上來就沒鬆過手,該說不說臂力驚人,男友力max!@媧代,小三|退!退!退!]

[果然啊磕糖還得真夫夫,媧代再美終究是三,承啊斷了吧,叔看你和猴也不是沒感情。]

……

鬱沅看得哈哈大笑,又怕震到傷口忍得艱難,他在話題廣場裏一頓撿樂子,自然也沒錯過顧劭承疑似被蜜蜂蟄了的直播截圖。

某網友發截圖疑問:[隻有我一個人注意到了嗎?顧劭承的上巴是怎麽了??]

鬱沅放大一看,圖上顧劭承人中那一圈都紅了,還有點發腫,連帶著削薄的上唇都微微翹起。

鬱沅此前一直趴得緊緊的,完全沒去看顧劭承的臉,這會兒放下手機偏頭去看,咬住下唇忍了半天還是破功了:“噗哈哈哈哈哈顧劭承,你人中,怎麽像被蜜蜂蟄了一樣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劭承聞言微微抬頭,看到後視鏡中的自己,同時對上保鏢和司機探究的目光,兩人立即收回視線,但抖動的肩膀卻出賣了他們。

顧劭承閉了閉眼,他頭腦昏沉心頭煩亂,頂著一口氣費力支撐,雖然也察覺到鼻子下方有很輕微的灼痛感,但……

鬱沅完全沒往自己身上想,還摟著顧劭承的脖子咯咯樂,腫包的位置完全是以人中為中心點,在顧劭承陰沉的俊臉上喜劇效果翻倍。

但他完全不知,顧劭承要不是看在他第一時間舍身相救真心可嘉的份兒上,就該撒手任他自生自滅了。

不過兩人相處這麽久,顧劭承多少也被鬱沅練出來了,他很快將情緒壓住,見汽車已經駛進停車場對鄭亮冷聲吩咐:“口罩。”

鬱沅知道顧劭承好麵子,但他越看越好笑,保持下|半|身傷口不受影響挺困難,他噗嗤噗嗤了半晌才勉強止住笑意:“什麽蜜蜂咬這麽準啊?”

顧劭承低頭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小猴蜂。”

話音未落,車門打開,顧劭承抱著鬱沅走了下去,鬱沅怕動到傷口,一緊張就沒去深究小hou蜂是什麽罕見品種。

*

鬱沅屁|股上的木刺的確紮得很深,但也沒到他以為的對穿程度,而且木刺表麵相對光滑,傷口比較好處理。

但考慮到鬱沅左右為難的傷情,還是打了局麻,還沒等鬱沅感到什麽,傷口已經處理妥當。

不過木刺形成的傷口又深又細,鬱沅免不了要再挨一針破傷風。

正常來說處理完傷口開點消炎藥就可以回家養著了,但鬱沅身份特殊,且全網都知道顧劭承對男妻態度大變。

佑和這邊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給他開了一劑消炎針,又建議鬱沅留院觀察一晚,一旦傷口感染能第一時間進行治療。

縮在**的鬱沅已經進入假死狀態,他到了醫院全程將臉埋進病床裏,戴著口罩的顧劭承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佑和的高級病房和偏冷淡風的五星級酒店套房沒什麽區別,醫生護士一走,鬱沅緩了緩就想和顧劭承商量回家的事。

結果沒等他開口,笑容燦爛的護工大姐已經敲門進來,她舉了舉手中幹淨的病號服:“我來給病人擦身換衣服。”

鬱沅瞬間僵硬,求救似的看向顧劭承,睜圓的雙眼寫滿了: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顧劭承點頭讓人進來,看到鬱沅瞬間將眼睛瞪成銅鈴,顧劭承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你身上這麽髒……難不成還想我幫你清|理?”

顧劭承以為鬱沅怎麽也能避諱一二,沒想到對方聽完立即雙眼放光:“你幫我,求你!求你!求你!”說著就費力將雙手繞到頭前合十,手腕扭來扭去,拜托的手勢就快搖成花手。

護工大姐已經聽說了小兩口的事情,懂事懂到顧劭承措手不及,把手裏的病號服一放,兩秒鍾原路退出,門關上前還笑嗬嗬道:“是哩是哩,這樣更好。”

顧劭承:“……”

其實對鬱沅來說隻要不是陌生人就行,像醫生護士幫他處理傷口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換衣服和簡單擦洗他還是急需熟人。

見顧劭承戴著口罩杵在床邊一動不動,鬱沅想到大少爺該不會沒做過這些吧?

說起來的確是為難顧劭承了,鬱沅抿了抿唇建議道:“要不……你讓鄭亮來幫我清|理下?”

鬱沅想的很簡單,他每天都有洗澡身上很幹淨,偶爾一天不洗也沒什麽,換上衣服擦擦手腳就好。

其他等明天傷口消腫些,他胯也能動了就完全能自己解決。

顧劭承聞言臉色一黑,斜睨了鬱沅一眼轉身進了浴室,沒一會兒便拿了條熱毛巾出來。

拿出來後發現鬱沅身上的衣服還沒脫,又把毛巾放到一旁的空托盤上。

鬱沅上半身的套頭帽衫很好脫,下麵的運動褲也在處理傷口時被剪了幾刀,顧劭承輕輕一扯,連帶著剪碎的內|褲也被一並脫下,鬱沅除了傷口糊的紗布外完全成了一隻赤條條的白斬雞。

精致單薄的肩胛骨、緊窄的腰線、翹圓的屁|股、筆直的長腿,以及全身好似為經過光照般白皙柔膩的皮膚,趴伏在**就像一幅完美的人體油畫。

顧劭承脫得太快,鬱沅來不及反應,然而脫的之後顧劭承又停了太久,鬱沅想著忍忍過去,結果對方似乎打算將他晾成人幹。

鬱沅雖然告訴自己這和去澡堂找人搓澡沒什麽區別,但藏在淩亂發絲間的耳根還是隱隱發紅:“顧劭承……我有點冷。”

顧劭承飄遠的意識突然收回,扯過一旁的白單給鬱沅先蓋上,這一蓋就是從頭蒙到尾。

鬱沅:“……”他感受到大少爺的不熟練了。

“你幫我擦一下手腳就好,謝謝。”被悶在白單裏的鬱沅小聲建議。

顧劭承擦多少露多少,擦的不熟練就非常慢,鬱沅剛開始還挺緊張的,但顧劭承動作實在太慢了,時間一長鬱沅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還真把病床當大眾浴池的搓澡床了。

顧劭承擦到大|腿時,鬱沅哼唧一聲含糊道:“師傅,我屁|股受傷了先不搓。”

顧劭承前一秒還恍惚迷離的黑眸瞬間清醒,目光落向鬱沅後方白得晃眼的微笑線下緣,莫名想一巴掌拍上去。

不過另一半因患處腫得厲害,顧劭承便將目光移向鬱沅因側趴而微微嘟起的臉頰。

等顧劭承將毛巾水盆送回衛生間,鬱沅已經睡沉了,他在床邊站了片刻,伸出修長的手指戳上鬱沅因擠壓而格外飽滿的麵頰。

手感實在太好,顧劭承將整個大掌都覆了上去,捏按著腴潤的雙頰,讓處於睡夢中的鬱沅嘟起金魚嘴。

比想象中有趣,顧劭承無意間揚起唇角,眼底映著淡黃的燈光,像一片陽光下的湖水。

鬱沅的嘴唇天生很紅,被迫嘟起時,濕紅的色澤無可違抗地**出來,透著誘人的水光和清甜滋味。

越是靠近,越是香濃。

顧劭承濃黑的眸子逐漸染上迷離,再回神時冷白的指尖已經攪開了齒隙,誤入溫軟。

他本可以立即拿出,但手指卻放縱地闖了進去。

鬱沅的唇越來越紅,被攪散的氣息也帶上了黏膩的腥甜,失足跌落的驚下和受傷治療的虛耗讓他睡得太深太沉。

沉睡中緊閉的雙目和清淺的呼吸,與下半張逐漸染上熟紅的唇仿若處在不同時空。

直到手機屏亮起,顧劭承才抽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掉手上的水漬,他想起晚上的藥還沒來得及吃。

半晌後,他拿起手機,幫鬱沅將嘴角擦淨。

*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那針消炎藥的效果,鬱沅一|夜無夢睡得噴香。

醒來後嗓子發幹,微腫的唇也有些緊繃,他掃視了一圈也沒找到顧劭承的蹤跡,手機卒了,他瞄著床頭的呼叫鈴陷入了糾結。

顧劭承從浴室推門而出,對上鬱沅黑亮的雙眼,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的幽光。

男人剛衝完澡,發絲濕|漉|漉的往下滴水,身上穿著司機送過來的浴袍。

鬱沅快樂拍床:“顧劭承我想喝水。”

顧劭承微微頷首,倒完水後扶著鬱沅的肩膀將人撐了起來,方便他喝水。

鬱沅沒戴眼鏡,靠近才看到顧劭承眼下的一片烏青,眼底還泛出明顯的紅血絲。

他剛想問顧劭承前一晚是去哪裏熬夜挖煤了,目光下移落在對方的人中上。

紅腫消了大半,現在能清晰看到上麵殘留的一道窄窄的指甲印淤痕。

鬱沅瞬間意識到顧劭承臨下車說的是“小猴蜂”,前情後續一聯係,自知理虧的鬱沅一口水沒咽下,猛地噴了出去。

電光火石間暴雨如注,顧劭承隻來得及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