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到我在四叔跟前,臉上陰得都快出水了,眼神中更是結出了碎冰碴子。

如果眼神能殺人,我現在肯定已經被淩遲了,從前我對劉山多少還有些畏懼。

畢竟他曾經用芳芳奶奶的屍體養蛇,這一點足可證明,這人的心思有多凶狠殘忍。

但自從他在醫院的重症區,差點殺了我之後,我對眼前這個人,就隻剩下恨了。

我知道他非常瞧不起我,還千方百計想要當四叔的徒弟,偏偏四叔隻收我做了徒弟,對他從來都不屑一顧。

從前我懶得和他計較,但現在我反倒想當著他的麵氣氣他。

我轉過頭對四叔說:“師父,這風大咱們還是快走吧!”

四叔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看得出我這聲師父讓他很受用。

他微微點了點頭,完全無視了劉山,繞過他們就朝著另外一棟別墅走去。

走到他們跟前的時候,我不經意間轉過頭,剛好看到芳芳那婊子正死死的盯著我,眼中充滿了厭惡。

看她那副表情,完全像是吞了一口屎似得,不過這次我從她的眼中,還看到了一絲驚訝。

她大概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裏,還成了四叔的徒弟。

說實話我現在看到她,就立刻想起在醫院的時候,看到她變成人頭蛇尾的樣子,就覺得十分惡心。

我快不敢上四叔,跟他一前一後走進了第三棟別墅。

我們剛進門梁經理就迎了上來,滿臉堆笑的請我們落座。

我和四叔並排坐在桌子右側,桌子上已經擺了十多道菜,四叔坐下之後,並沒有急著吃,我也隻好陪他坐在一邊,不敢動筷。

“梁經理,他們兩個是怎麽回事?”

四叔故意等劉山和芳芳進來之後,才冷冷的衝著梁經理質問道。

“他們……也是我請來的幫忙的,四叔,您別生氣,你知道我那幾個兄弟都很厲害,我怕您萬一應付不過來,就把劉先生請來給您當幫手!”

梁經理讒言觀色的本事也不觀察,他肯定看出來,師父現在很生氣。

但偏偏他既不敢得罪師父,也不敢得罪劉山,隻好在中間打圓場說道……

劉山聽了他的話之後,坐在四叔對麵冷哼了一聲。

他滿臉冷笑的盯著梁經理,眼中透著殺氣,說:“梁先生,老頭子是怎麽走的,你也是知道的,難道你還在懷疑我的能力?不然我拿你試試能力怎麽樣?”

“別……別……劉先生,我沒懷疑您的能力,我知道您本事大,但我那幾個兄弟也請了人,我是怕您……您被人暗算……”

劉山這一句話,就把梁經理差點嚇尿,趕忙不停的解釋,連話都快說不全了。

芳芳看到梁經理這副狼狽的樣子,嗤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梁經理都這樣了,你就別嚇唬他了,萬一把他嚇死了,咱們找誰要錢去?”

劉山聽了之後,轉過身,熟練的將手伸到了芳芳上衣裏,摸著芳芳的胸,故意用力捏了一下。

芳芳立刻嚶嚀了一聲,輕輕推了一下

劉山,浪叫道:“討厭,捏疼人家了!”

劉山卻並沒有鬆手的一絲,臉上帶著惡質的冷笑,但我分明從他看芳芳的眼神中,看出了厭惡。

芳芳見我正看著她,滿臉不屑的掃了我一眼,又轉頭去和劉山打情罵俏。

現在我已經完全不在乎,芳芳和誰搞在一起,對於她和劉山那點破事,我更是沒心情知道。

此刻看到她,我反而覺得髒了自己的眼睛,我幹脆默不作聲的悶頭吃東西。

吃完晚飯,四叔很自然的走到我房間休息,我隻好住在他的房間裏。

大概是很久都沒有休息了,我躺在**沒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睡半醒的時候,我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壓在我身上,像一塊石頭似得,我被壓得動不了,卻又醒不過來。

我掙紮了很久,最後使出吃奶的勁,才猛然睜開眼睛猛地從**坐了起來。

爬起來之後,我立刻驚恐的朝著周圍看了看,突然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想了半天,才突然想起來,自己是和四叔一起被梁經理帶到別墅來的。

但此刻我所處的地方,卻並不是別墅的房間,而是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

我茫然的看著周圍,總覺得這裏和地下室很像。

這沒有窗戶,沒有門,甚至沒有意思光亮,我摸索著起身,剛好看到兩個小綠點正在我周圍徘徊。

我本能的退後了一步,感覺腳底下似乎猜到了什麽東西。

哢嚓……

被我踩到的東西,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在這個一片死寂的空間之中,顯得格外刺耳。

我心裏一驚,卻又顧忌著前麵那兩個小綠點,不敢轉身。

我趕忙摸索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好在手機還在我兜裏,隻不過我拿出手機一看,發現這裏根本沒有信號。

手機在這隻剩下照明作用,也多虧了手機能夠照明。

我才看清楚,自己看到的那兩個始終跟著我的兩個小綠點,是白環蛇的眼睛。

白環蛇避開刺眼的白光,繞了個玩,看著我吐著信子。

我試探著伸出手,它立刻搖了搖尾巴,爬到我的手臂上,在我的手臂上繞了好幾圈。

我鬆了口氣,這才轉過頭,朝著自己身後看去,這時我才驚愕的發現,我剛剛踩到的,居然是一具人骨。

這具白骨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躺在地上,嘴還大張著,看上去就像是在慘叫似得。

看到它一副猙獰的樣子,我心裏不禁有些發毛。

我趕忙拿著手機,快速在周圍找出口,我可不想像那具白骨一樣,無聲無息的慘死在這個鬼地方。

然而我找了一圈之後,才絕望的發現,這裏連一個縫隙都沒有,完全像是一口密封很好的大棺材。

“咯咯,林,你命可真大,居然還沒死!”

這時我突然聽到頭頂上傳來芳芳的聲音,我詫異的仰起頭,朝著頭頂上看去。

果然我剛抬起頭,才發現頂棚並不是密不透風的,上麵是一個用手

指粗的鐵條構成的鐵網。

每根鐵條之間相隔一拳的距離,看上去非常結實,點點燈光從上麵照了下來,卻沒有讓我感到絲毫暖意。

此刻芳芳、劉山和梁經理正站在鐵網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仰起頭剛好在芳芳的正下方,這婊子穿著一條連衣短裙,裏麵什麽都沒穿。

她偏偏還叉著腿,下麵什麽樣我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是在以前,我肯定會覺得臉紅心跳,但現在我心裏除了憤怒,再沒有別的情緒。

梁經理側著頭不敢和我對視,像是覺得有愧於我,卻又不敢忤逆劉山。

劉山滿臉得意的看著我,從我見到他第一次到現在,這是我見到他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而芳芳則抱著胳膊看著我,眼中充滿了不屑和厭惡。

她掃了我一眼,就抖著酥胸嬌嗔道:“劉山還不開點把蛇放下去吧!”

“芳芳,老子到底和你有什麽仇,你為什麽非要殺我不可?”

我一聽這婊子的話,立刻明白了他們想要幹什麽,我沒有收住火,衝著芳芳咆哮了一聲。

芳芳冷哼了一聲,衝我犯了個白眼,鄙夷的說:“你這死窮鬼,能用你的生機給本小姐做藥引子,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憤恨的瞪著芳芳和劉山,雖然我不太能聽明白芳芳的話,但我也知道這兩對狗男女,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

得到對他們有利東西的前提,是以我的性命為代價。

直到現在我才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麽會變著法的想要殺我。

這時我突然感覺腿上一緊,像是有什麽東西纏住了我的腿。

我低下頭,果然看到兩條蛇正繞著我的腿往上爬,我剛低下頭,就看到他們衝著我吐著信子。

這兩條蛇都是有劇毒的七步蛇,我不敢亂動,怕它們突然咬我一口。

好在這兩條蛇隻是盤繞在我身上,卻根本沒有想要咬我的意思。

我剛要鬆口氣,就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砸到了我的頭上。

嘶嘶……

我忍不住抽了口冷氣,感覺腦門一陣溫熱,剛剛那塊石頭,肯定把我的頭打破了。

我仰起頭發現劉山手裏還有幾塊石頭,他見我抬頭,又拿起一塊石頭朝著我扔了下來。

我迅速跳到一邊,避開了石頭,卻驚動了纏繞在我身上的幾條蛇。

纏繞在我身上那幾條蛇,同時張開嘴,發出嘶嘶的聲音。

我心裏驟然一驚,畢竟我也在蛇場幫忙養了一段時間的蛇,我很清楚,這個舉動是蛇在要攻擊之前,才會表現出來的。

我心裏無比後悔,如果剛剛沒動,可能就不會驚擾它們。

但現在無論做什麽都晚了,偏偏這時,芳芳咯咯一笑,壞笑著挑了個最大個的石頭,朝著我砸了過來。

我憤憤的看著她,卻無可奈何,身上纏著七八條蛇,我根本一動不敢動。

冰冷又堅硬的蛇鱗,劃過我脖子上的皮膚,我突然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整個人都忍不住微微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