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晚上的,幹嘛跑到這來站著?”

這時我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很熟悉。

好像在哪裏聽到過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終於回想起來,我在醫院裏聽到過這個聲音。

當時給我媽做檢查的女醫生,就是這聲音的主人!

我猛然轉過頭,果然看到女醫生站在我身後,不過今天沒有穿白大褂。

她今天穿了一身很中性的米色休閑裝,看上去依舊幹練高冷,完全是一副社會精英的摸樣。

“你怎麽會在這?”

我詫異的看著她脫口而出,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

畢竟我們也不熟悉,隻見過一麵而已,上來就問這樣的問題,未免有些尷尬。

“我來出差,你母親的腿恢複的怎麽樣了?”

女醫生抱著胳膊,滿臉淡然的說道,眼神中透著幾分高傲和冷豔。

每次看到這個女人,我就忍不住將她和芳芳做比較。

同樣是漂亮的女人,芳芳給人的感覺,卻充滿了騷情,帶著幾分女人的嫵媚**、**氣質。

但眼前這女人卻完全沒有那種感覺,她顯得更幹練,很獨特,很像一朵蓮花。

讓人隻能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對於這樣的女人,我隻想盡量拉開距離。

“好多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客氣的衝她點了點頭,就打算迅速離開這。

但我剛往前走了一步,女醫生就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腕。

她的手非常涼,皮膚接觸到她的手的時候,我隻覺得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幹嘛一見到我就跑呀,你很怕我嗎?”

女醫生詫異的看著我,表情突然緩和了不少。

我眉頭一挑,也不吭聲,隻是平靜的看著她,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她想幹什麽。

自從領教過芳芳之後,越是美貌的女人,在相處的時候,我就越是警惕。

沒辦法有些女人的外貌,和內心是成反比的。

她表麵上衝著你笑得傾國傾城,背地裏想幹什麽,肯就難說了。

我本想掙脫這女人的手,趕緊抽身離開再說。

誰知道這女人一把拽住我的手,死不鬆手,而且我感覺她的手勁非常大。

“林,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天在醫院你差點被殺的時候,是誰救了你嗎?”

女醫生湊到我耳邊,低聲問了一句。

我頓時渾身一震,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這女人非常不簡單。

本來我應該離她越遠越好的,但偏偏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救了我。

四叔絕對不會騙我,既然他說了,當時他到醫院的時候,我已經獲救了,那就說明從劉山手下救出我的肯定另有其人。

“不會是你吧?”我特意看著女醫生,低下頭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以前我也在網上,看到過一些關於微表情的常識,很多人的情感,可能在表情上,能掩飾住。

但眼神卻很難掩飾住,畢竟眼睛可是心靈的窗戶。

但當我問她的時候,我發現她一直盯著我,直勾勾的看,卻始終

沒有吭聲。

她的眼中更沒有一絲波瀾,完全沉靜的就像是一灘死水似得。

“去我房裏,我告訴你!”

女醫生衝我笑了笑,隻是這笑容,讓我看著總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但我太想知道,到底是誰救了我,於是我隻好硬著頭皮,跟著女醫生朝著她的房間走去。

我們住的是三樓,女醫生住五樓,最好的一個房間,一個大套間。

進門就是一個至少有,二十多平米的小客廳,女醫生讓我隨便坐。

她踩著高跟鞋,走到一邊的櫃子上,拿了瓶紅酒打算和我一起喝。

自從在車上被紅酒迷暈了兩次之後,我對這東西就再也沒有什麽好感了。

女醫生給我倒上酒之後,我也沒有喝,她自己喝了一杯,就靠在我身邊,什麽也沒說,隻是淡淡的笑著。

我被她看的有些發毛,此刻我倒是希望,她能直接了當的說,她找我來到底想幹什麽。

又僵持了片刻,我終於忍不住了,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問道:“您到底能別這麽看著我嗎?”

“不用這麽客氣,你叫我木棉就好了,我朋友都這麽叫我!”

女醫生嗬嗬一笑,突然說了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我看她這副樣子,明顯是在和我磨時間。

或許她知道我在醫院遇到了襲擊,根本不知道,最後救我的人是誰。

“你既然不肯說,那我就走了,再見!”

我起身客氣的到了個別,就打算往外走,但我剛走到門口,木棉突然從背後將我抱住了。

我感覺兩團肉呼呼的東西,貼到了我的後背上,這感覺實在太刺激神經了。

我頓時感到脊椎骨都一陣酥麻,畢竟我現在也不是純愛,自然知道她想幹什麽。

“木棉……別這樣,我突然肚子疼,我得走了……”

我尷尬的將手放在門把手上,本想打開門離開,卻發現門已經被鎖死了。

“今晚你哪都別想走,隻能呆在這裏!如果你左腿先邁出去,那我就砍掉你的左腿!如果你右腿先邁出去,我就先砍了你右腿!”

木棉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副溫和淡然的樣子,此刻站在我麵前的她,簡直就像是個劊子手。

我咬著牙有些憤怒的看著她,真不知道她哪來的底氣。

我再不濟也是個男的,而她是個瘦不拉幾的女人,她怎麽就敢確定能製服我?

我掙紮著起身,也知道自己不對付這女人,根本別想離開這裏。

“木醫生,這是你逼我的!”

我衝她抱歉似得笑了笑,打女人我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不過誰知道再耽擱下去會出什麽事?

我掄起拳頭,就打算閉著眼睛打下去,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一拳頭回了個空。

等我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木棉已經拽住了我胳膊,一個過肩摔,就把我撂倒在地上。

我的頭重重的撞在床的一角上,頓時感到一陣劇痛。

“竟然沒撞暈,你還真是麻煩!”

木棉大概是想一下子把我撞暈,讓我老實呆著。

見我沒暈,

她貌似打算再來一下,我趕忙衝她招了招手說:“女俠,我錯了,別打了,我老實呆著還不行嗎?”

“哼,算你識相!”

木棉見我態度緩和,立刻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

說完她就迅速走到沙發邊上,又重新坐在沙發裏,端起酒杯喝起酒來。

我掙紮著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還是覺得頭暈暈的。

我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再次朝著坐在沙發上的木棉看去,不禁有些欲哭無淚。

我不禁覺得,自己這輩子肯定是和女人反衝,每一個遇到我的女人,都喜歡虐我。

頭一次芳芳我還沒有解決掉,現在又來了一個木棉,我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女俠,你就算想殺我,也讓我死個明白,咱們兩個有什麽仇嗎?”

我無語的看著木棉,湊到沙發邊上,卻又不敢太靠近。

沒辦法,這女人的武力值太強了,被打一頓真的犯不上。

萬一她打了我一頓,回頭跑出去說我對她強奸未遂,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誰說我要殺你了,我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你可是個好誘餌,隻要有你在,我有機會將所有疑問,都屢清楚!”

木棉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像是有些驚訝,大概她沒有想到我會這麽想。

但她現在都算是把我給軟禁了,我還不能問問嘛?

“你別想太多,該放你走的時候,我自然會放你走的,還有你讓你的蛇安分點,別逼我捏死它!”

木棉喝了大半瓶紅酒,翹著二郎腿,很傲氣的指著我的肩膀說道。

我轉過頭,剛好看到白環蛇正趴在我的肩膀上,它正衝著木棉吐著信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木棉這女人的武功深不可測,用現在的話說,她絕對是個標準的女漢子。

我可不能保證白環蛇能對付她,我還是希望投它能老老實實呆著。

於是我小心將蛇放進口袋裏麵,這才湊到床邊坐下。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本想拿手機向四叔求助,但摸了摸口袋,我才發現手機早就不在了。

“你找什麽呢?別和我耍花招,不然我把你綁起來信不信!”

木棉冷笑了一聲,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小心思,站起身衝著我威脅道。

我無語的看著她,現在都成了她的階下囚了,雖然窩囊,但我也不可奈何,我也隻能以無聲對抗她。

木棉也不理會我,起身打了個哈欠,就走到洗浴室去了。

我看她進了洗浴室,趕忙衝到門邊狂擰門把手,但根本沒用。

門把手像是被焊死了似得,根本擰不開。

我頓時有些喪氣,跑到窗邊,我也沒有勇氣跳下去,畢竟這可是五樓。

我又不是木棉那樣的武功高手,萬一跳下去很有可能會摔死的。

偏偏這時候,我突然看到四叔出現在樓下,我想打開窗戶,衝他呼救。

但外麵光線太差,四叔根本沒有往上看,我眼看著他衝著電子廠走去。

我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四叔才終於停下腳步,仰頭朝我看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