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的屍體4 蛇母 青豆
我第一時間想到一個人:“是不是三頭?”
爸苦笑著說:“要是他就好了,我也不用這麽痛苦了。”
他在痛苦什麽?
我剛想問,他卻很堅決的搖搖頭,說:“你讓我再想想,或許是個夢。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好吧先把這件事暫時擱一擱,不知道為什麽,聽我爸說到這兒我忽然想起了我媽。想起了那天早上他奇怪的舉止和我腦子裏莫名其妙的重合感。
我所有的邏輯都被打亂了。又或許,我腦子一直都沒正常過。
老爸所說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在靈蛇廟被燒死的那個?
但是所有的謎底都被我爸封鎖著。我想他也許把這件事告訴了楊在榮。想了想,又覺得不會,連他自己現在都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經曆過這件事。
在拘留所度過了整個下午,我的行李都被扣押了。
也許是覺得不能關押我們太久,楊在榮當天下午就把我帶到警務室。因為不知道我爸都跟他說過什麽,我也不敢亂說,萬一被他抓到把柄麻煩就來了。
像上午一樣,房間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他的神情比上午緩和多了。但我卻在他平靜的外表下看到了過於矯飾的掩蓋。
“上午真是對不起。”他會低聲下氣的給我道歉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
沒想到一轉眼他就又換了一副聲色俱厲的嘴臉:“你們商量好了吧。”
我一愣:“商量什麽?我還想問你什麽時候放我們呢?”
他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幹你媽。你以為老子在給你玩啊?”
我被他嚇了一跳。沒想到他平時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稍微一激整個人都變了。
我冷冷的看著他,鐵了心一句話都不說。
“老子告訴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麽樣。在這裏我說了算。”
我還是不說話。
他冷笑了一聲,說:“你先聽聽這個。”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個錄音器,打開放在桌子上。
“那天晚上,我本來也想睡一會的。但是當我把幹草和柏樹放好之後正準備往回走。忽然聽見樹叢裏響起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好像有人……”
一股怒氣衝我小腹直衝上來:“你居然監聽?”
“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比這更厲害的手段我都用過。”
這是第一次,我對這個所謂的人民警察產生了徹骨的厭惡。
“你先別生氣。我這麽做完全是你們逼得,上麵要我破案,你們又不配合,我隻能耍些手段。”他好像還很無辜。我氣的說不出話來。
“現在你總該說了吧。你們到底有什麽目的,為什麽要做這件事?”
“無論你說什麽,沒有就是沒有,無論你耍什麽都沒有用。”
“我們已經掌握大部分證據,我勸你還是乖乖認罪,那樣對我們都好。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我冷哼:“你想我說什麽?楊警官,你說我殺了他,那麽請告訴我,我殺的人是誰?”
我決定賭一把。
看見楊在榮臉色一變。我就知道我想的果然沒錯。原來他們居然連死者是什麽人都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