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名將甘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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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整個北荒出兵，不知道要流多少血，死多少人，衝天怨氣煞氣，自家可真是吃不消啊！
自家畢竟不過隻是神道神靈，所能做的相當有限。無非就是先保護著自家一地平安。然後在看看能不能有著機會兼濟天下吧！
劉易的目光重新投了回去，火塘之中的烈焰再一次熊熊燃燒了起來。
讓部落之中的所有人再一次的歡呼起來：“我們的火神，快快給我們指引道路吧！我們遵循你的指引，不斷壯大部落，世世代代，都將供奉於你，臣服於你……”
劉易感受著虛空之中飄來的狂熱的香火願力，緩緩轉化著。就有著一種如飲烈酒的熏熏然。
狂熱的香火願力就生出，純粹，熾烈，幹脆。如果說，在會陵縣時候，劉易收到的香火願力是淡酒的話。
那麽在這塞外部族之中，所感受到的香火願力，卻有如馬一般的火辣，入口如刀！
劉易享受著狂熱的崇拜，甚至生出了一絲醉酒一般熏熏然的意思。就彷佛有些喝醉了一般。
“難怪一直說這香火有毒，果然不假！”劉易感歎的說著：“香火願力，不僅能夠給神靈提供強大的力量，更是會讓神靈如同毒/品一般的上癮，並且為之無法自拔！”
越是純粹濃烈的香火願力，就好像越是純粹的海/洛/因一樣。
下一刻，隨著歡呼聲音。劉易緩緩開口，說著：“因為你們虔誠的供奉於我。給我奉上鮮美流脂的小羊羔，如同女兒家皮膚一樣光滑的絲綢。還有著閃爍著天上星辰一樣光芒的金子銀子。
所以。我護佑你們，並且賜福給你們。跟我來吧。我將賜予你們一塊福地。在哪裏你們將不會顛沛流離。那裏的土地肥美而流油，會讓你們和你們的後代再不會挨餓。那裏的地形險峻，敵人難以攻擊！
不用冒著危險去和這那些大部落冒險，也不用忍受那白災的危害。跟著我來吧，我虔誠的信徒們……”
“吼吼……”
整個部落都興奮了起來，劉易返身就向外走著。眼見著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少女身軀，行走速度也不見多快。
但是後麵的人們卻怎麽也追不上，不由紛紛呦嗬著，騎上駿馬就追了上來。
然而。這些部落的勇士們追的再快，卻也無法跟上眼前那少女的看起來緩慢的腳步。
一時間蹄聲如雷，上百騎就跟著這個小小少女的身影之後，一直來到一片山穀。
這是陰山的一處支脈所在，地勢雖然說不上如何險峻。但是這一處的山穀，卻是易守難攻。山勢陡峭，隻有一條路可以進入山穀之中，隻要守好這個門戶，就足以抗拒敵人於穀外了。
“這是鹹魚穀……”許多人部落勇士見到這山穀都露出了一絲畏懼之色來。
見著山穀之中。占地麵積頗大，起碼有著四五裏之多。有些綠草如茵，其中散亂分布著一些建築的痕跡。還有巨大而又怪異的石人……
這些東西，對於這些常日遊**在塞外。沒有見識過多少文明痕跡的部落勇士們來說。根本就是理解之外的存在。無怪乎他們十分畏懼！
“把這裏清理一下，建造一座火塘！光明的烈火會驅走一切的邪靈……”劉易發著命令。
對於劉易的崇拜，和對於薩滿的敬畏。讓這些部落勇士們將各種畏懼都拋棄了在腦後。他們紛紛下馬，也沒有什麽工具。就開始清理起劉易所指著的一座建築的廢墟。
這些建築在劉易看來，有著一絲的西域痕跡。但是更多的卻還是中土的風格。
劉易打量著四周。越看越是滿意。這裏遺留下來的還有著許多的農耕的遺跡。甚至有著一些往日建造的水渠，雖然擁堵了，但是疏通一下還是能用。
這山穀之中，有著四五裏之大。放牧雖然小了一些，但是如果用來農耕的話，卻就是一個絕佳所在。如果全部的開墾的話，就起碼有著兩千畝的良田。
便是一畝地產出兩石，兩千畝地，也有著四千石之多，四十萬斤。按照一個人大約一年消耗五石糧食來計算，能夠養活差不多千人之多。
而用來放牧的話，這麽大的地盤，恐怕就隻能夠養活一個牧人了。這就是農牧業的對比差距，是何等驚人。
劉易越看越是滿意，有著這個山穀，就足夠他們安全的發展到千人部落了。
對於劉易來說，這便已經足夠了！
這個時候，那些部落勇士們已經用著殘磚斷瓦，搭成了一個簡易的火塘，收集著柴火。正要生火的時候，就見著劉易一揮手，裏麵就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這閑餘穀太多年無人進入，又有著這許多古老建築。就彌漫著一種陰冷腐朽的味道，這刻火焰生出，就有著一種嶄新的氣氛，將四周的一切陰暗給驅走。
這些部落的勇士們就大聲歡喜的吟唱，崇拜著。
劉易笑吟吟的看著這麽一幕，卻笑道：“先把族中的婦孺給接過來吧，我教你們種田。日後，這裏便是你們家園之處了！”
說著，劉易就感覺到了冥冥之中，似乎就有著什麽東西被觸動了。但是等著劉易想仔細來看的時候，就有著一陣狂風吹起。
帶著古墓味道的風，打著旋轉的生出。一下子就讓火塘之中的火勢給壓了下去。
劉易冷喝一聲：“你們這些衰鬼餘孽，也敢在本神君麵前放肆。簡直找死！”
一指火塘，那火焰再次暴漲開來，就有著無數的火星生出。四處在那陰風之中亂燒著，便是一片片的慘嚎。
隨著最後一聲“波”的輕響。一切都已經結束。所有的陰風都盡數消散蹤影。
劉易笑吟吟的看著，那些部落勇士們就歡呼著。對於劉易就有著一種狂熱的迷信。很快的就打馬回去，就家眷接了過來。開始按照劉易的吩咐布置，建造新的家園。
這個部落並不大，如今加上婦孺也不過隻有一百多人而已。劉易隨手在水源地附近，給他們規劃出了一處所在，作為日後的住處。足有小鎮規模，便是日後有著上千人口，也都能住下。
劉易手中雖然有著土豆南瓜花生之類的高產作物，但是在中土。劉易都沒有拿出來。更不可能在這裏拿出來了。
因此，隻是教給了他們種植小麥，還有大豆，可以間種。
這次劉易既然上心了，自然開始讓這些人給自己立神祠，神像。給他們講述，自己並不是火神，而是地神等等。
這般一直耽擱了兩三日，直到這日夜間。勞累了一整天的部落之人。都已經入睡。大霧卻彌漫了過來，伸手不見五指。
新落成的神像之中，劉易卻是心中有數，微微一笑。終於來了！
會陵縣那處地方。還處在危險之中，隨時都會被南荒的巫人給攻擊。劉易肯耽誤寶貴的時間，呆在此處這麽久。自然是有著自家的打算。
霧氣之中就傳來希律律的馬嘶，就有著兩個風格特異的鎧甲的鬼將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向著神像施禮：“我家可汗，有請地神君！”
神像上的光芒一閃。劉易就走了下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籠罩，讓這些鬼將更是敬畏的垂頭，不敢仰視。
“帶路！”
“是！”
走出門外，就見著一隊鬼兵如同木偶一般的肅立。同樣也都是騎兵，雖然不比公幀名手下的那些重騎兵一般，渾身上下，人馬具裝。
但是每一個身上也披著巴掌大小的甲葉編織而成的鐵甲，一動起來，都是渾身嘩嘩作響。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精兵氣質，就油然而生出。
這裏也並不是這些草原勇士們口中所稱呼的那樣，是什麽鹹魚穀。而是閑餘穀。
這裏是古老時代，一個草原霸主的閑餘人崛起的地方。曾經他們從此地崛起，統一了整個陰山塞外，以至於到西域的一個強大帝國。
而如今，那些事情，早已經被雨打風吹去，被湮沒在這些斷壁殘磚裏了。若非劉易從那位黑衣帝君手下鬼將記憶之中得來的記憶，劉易也不會知道這些。
這裏就是閑餘人崛起的地方，也是他們祖宗陵墓之所在。
一隊鬼兵擁著劉易緩緩的走入濃霧深處，不知道多久。眼前漸漸開始亮了起來。就見著一座巨大的城池橫在眼前。
足有十丈高下的城牆，一直綿延到了視線的盡頭。到處都能看到旗幟招展，守衛森嚴。
然而，這刻城門卻是大開。有著穿著金甲的王者親自迎接了上來，在他的身後，所能見到的鐵騎更是黑壓壓一大片，不計其數。
“果然爛船還有三斤鐵！不愧是曾經統一過整個塞外草原的霸主！”劉易想著。不過這正合劉易心意。
“這位神靈從哪裏而來？我們龍城之中，已經很久再沒有來過客人！”那王者說著，笑吟吟的從後麵接過一碗酒，就遞了過來：“您會感覺到我們的熱情！”
劉易大笑：“多謝可汗！”
接過那酒水就一飲而盡，就覺渾身一震。這一個龐大勢力的王者，就算是沉睡在地下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拿出來待客的，也不會是普通東西。
何況，劉易這回也算是幫了這可汗大忙。
便算是再強大的，輝煌的國度。尤其是草原上，這沒有文明傳承的地方。也會被人遺忘。就算有著地氣相護，早晚也會消耗一空。
就比如現在，雖然閑餘人依舊竭力維持著泱泱氣度。但是從太多的細節之中，就能夠看出他們今日的落魄來。
便是這城池之外，依舊能夠感受到一陣陣如刀的罡風。城牆許多地方都有著破損。許多出迎的士兵，身上的鎧甲武器都顯得陳舊。
這些無數細節，無不在劉易眼前顯示著。這麽一個昔日馳騁大地的草原霸主。如今即使是在下世，也是日暮途窮。一日不如一日了。
當然了，這對於劉易來說。卻就更好。若非如此，劉易也很難從他們身上挖走好處。
“來而不往非禮也！”劉易矜持的笑笑。
大袖一揮，無數的靈食穀物就從袖子之中生出。很快就變得堆積如山，足有十萬份之多。
這般大手筆，讓原本整個如同木雕泥塑一樣沒有發出半點動靜的鬼兵們，如今都發出了震動。
那可汗卻是哈哈大笑，沒有一點羞慚，反而說著：“原來被貴客給看出來了，運有始終。我等閑餘人的大運已經走完。便是在這地下，也是時日無多了。
還要多謝神君引著這部落來此，卻也能夠讓我等再苟延殘喘一些時日了！”
如果有著部落，繼承閑餘的名號的話。發展的好的話，氣運就會互相承托。地麵上的部落，會因為地下的相助而壯大。而地下的國度，也會得到氣運所庇護。
因此，劉易一帶領著這麽一個小小部落，趕到閑餘穀來落腳。整個沉睡在地下幽暗深處不知道多少年的國度。就整個被驚醒了過來。
這也正是劉易的算計！從那鬼將的記憶之中，劉易已經知道。自家上次去古戰場招募的戰魂，甚至連遠在萬裏之外的大虞朝廷都被驚動。黑衣帝君更是派出鬼兵，到處布下天羅地網。來探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個時候，劉易自然不會蠢的再去古戰場自投羅網。原本是打算就那麽直接打道回府的，但是忽然就想起了這座山穀來。因此。才會有著這一出出現。
當年閑餘人最為強大的時候，半耕半牧。一度擁有鐵騎百萬。席卷天下。雖然這地下的鬼國之中不可能再有這般的規模，但是對於這閑餘人來說。拔個汗毛，就足以喂飽他劉易了。這麽多強悍兵馬，隨著氣運終結，徹底消散，這般的事情，對於劉易來說，確實有些太過浪費了。
這塞外之地不比中土腹地，中土腹地，朝廷法令嚴謹，人道勢力強大。各家神靈所擁有的鬼兵數量有限。也隻有這塞外才會出現幽都這般的地方。
劉易微微一笑，說著：“一點見麵禮物，聊表心意。可汗莫要看這部落小，我覺著其有氣運。能夠占據著閑餘穀，起碼安全發展到千餘人不成問題。”
有著農耕，又有著地利保護。這部落發展起來，確實問題不大。有著這麽一個部落延續氣運，雖然還不足以保存整個鬼國，但是起碼核心就能夠保存下來。
因此，劉易隻不過和這閑餘可汗說了幾句，雙方立刻就開始情投意合。那閑餘可汗更是慷慨的撥出了五千鬼兵，借給劉易。
“可汗，你為什麽對於這個神靈如此慷慨？”有著手下不甘心的說著：“說是借兵，卻哪裏有還的。都是我家的兒郎……”
“對，對。再說了，那些鬼兵借給這神靈也就罷了。為什麽卻要把那甘池君放了，交給那神靈。須知道……”
閑餘可汗卻微微笑著：“不要這麽小氣，我們草原上不是有著一句俗話，叫做隻有那些一毛不拔的財主，才會如此吝嗇。”
“中土大虞的運道已經結束，按照五帝輪轉感生。下一朝入主中原的正該是白衣帝君。原本我們也也該有著好處的，但是黑衣帝君的沉睡數百年。甚至傳言之中，已經隕落。不管如何……如今的我們，也給自己想想辦法了！”
“再說了，我們馬上就要消散。現在斤斤計較這麽多，又有什麽用處？有著救命稻草，抓住就是了！”
“至於甘池君……各位，還想著有交手的機會麽？”
一時間，這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
當劉易留下了一個分身，留在這閑餘穀之中以後，就緩緩的離開了這座山穀。
也許上百年以後，這個新的部落能夠從此地崛起，成為塞外一個大族。甚至能夠威脅到中土，不過那個時候，已經是很久遠以後的事情了。
“你就是甘池君？”
劉易驚訝的看著這五千鬼兵的統領。看模樣不過是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子的。頂上帶著濃重的黑色雲氣，濃厚的觸目驚心。讓人害怕！
這些濃重的煞氣，自然不是一點靈食就能化解。便是十萬靈食。盡數給他，恐怕都還不夠！
誰也想不到，那位閑餘可汗，會將這麽一個看似亂糟糟的老頭子的交給了劉易，並且告訴劉易此人是當年中土的一代名將！
更讓劉易所沒有想到的是，這位看著胡子眉毛亂七八糟，似乎剛剛從大牢之中放出的家夥，居然就是甘池君。
“某正是，想不到過了如此之久。神君還記得我的名字。隻是我卻記不得，那時候有著一個叫做地神君的正祀大神！”甘池君淡淡的說著。
雖然沒有深談，但是看著這般氣度，劉易就已經相信了七八成了。想不到這閑餘可汗還真是大方啊！
這個還是真正的名將！是那種立塚以象名山的衛霍級數的名將。
“不知道將軍何以在此？”劉易含笑而問。
“也沒有什麽好說的。無非就是老夫功高蓋主，為新皇所嫉。這也就罷了，無非是老夫少活幾年而已，於是生病了，幹脆不治，病死算了。
但是這新皇還不肯罷休。居然把我的墳墓修到了南荒去。說是幫著朝廷永鎮南荒。卻又築墳以象甘池……結果自然把老夫給坑了……”
這後麵的不用甘池君多說，劉易早先就已經猜到了。這立塚以象名山，原本就是有著以名將英魂鎮壓蠻夷國運之勢。
隻是那皇帝嫉心太過，甚至把甘池君都給直接埋到了南荒去(那個年代的東河郡還是一片蠻荒。也屬於南荒)。
這就斷了甘池君的根基，雖然有著一幫老下屬的英靈戰魂跟隨。但是卻沒有根基，沒有王朝龍氣為後盾。日後自然是悲催了……這才有著肅山之中的那甘池鬼域。
劉易腦海之中想著。卻聽甘池君唏噓的說著：“可惜我那些兒孫們氣不過新皇如此待遇，幹脆就起兵造反……唉！”
“那……”劉易想問成功了沒有。不過看看甘池君這般的落魄，再見著頂上那如山的黑氣。劉易就算煞氣纏繞最重的時候。也都沒有如此過。見到這般，哪裏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自然是成功了，替老夫殺了那昏君。隻是後來，各地勤王之師紛紛而來……唉……可惜啊！”
難怪這位甘池君身上的煞氣如此之重，原來其子卻就連那皇帝都給殺了。
“昏君一死，各地勤王。朝廷中樞權威下降。各地諸侯漸漸，王朝崩潰……”
甘池君淡淡的說著，好像說著別人的故事：“老夫也被那王朝氣運反噬，在地下的基業崩潰。塞外的那些鬼物們乘機起兵找老夫報仇……最後無奈逃亡，被閑餘人給收留，說起來也都上千年了！”
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的看著劉易的表現。
“哦？”劉易展顏一笑，說著：“如此說來，咱們還真是有緣啊！”
這甘池君說這番話，自然是要探查劉易的反應。卻沒有想到，腦海中設想種種，卻怎麽也都沒有想到。劉易居然會是這種表現，一時間有些驚愕。
劉易卻不肯再說，隻是微笑道：“我現在不說，等一會兒，老將軍自然也會知道！是了，老將軍，你是一代名將，我想攻打一處地方……”
說著，將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
甘池君不愧是有著名將之稱，聽了，不以為然的說著：“何必如此麻煩，神君若是信得過我，就讓我來指揮，定然讓神君得償所願！”
劉易大笑：“如此正好，正要見識老將軍手段！”
帶著五千鬼騎，劉易並沒有立刻的離開這幽都所在。反而再次向著甘池所在而去，來回一趟不容易。
既然來了一次，不賺夠了本錢，劉易卻又如何就那麽甘心回去？
雖然說此方幽都為北方帝君統帥之所，但是事實上北方帝君早已經沉睡不知道多少年月。這在事實上，整個幽都早已經四分五裂。
若是這幽都是鐵板一塊的話，劉易自然不敢打主意。拍拍屁股就走。但是，注意到劉易的。也不過隻是陰山侯而已。
這就讓劉易的心中一鬆，壓力大減。雖然陰山侯依舊是一個強大的存在。但是和北方帝君那種級數的絕對碾壓比起來，就算不得什麽了。
說來說去，陰山侯不過和劉易差不多，也隻是一個金色神力的大神而已……
但是事實上，金色神力這一檔的大神雖然最多。但是差距也是最大。像是劉易這種，不過也隻是剛剛踏入其中而已，根基都沒有穩固。
像是雲姬那樣的……老實說，到現在劉易甚至都不敢確定，自己每次所見到的是雲姬神女的分身。還是本尊？
而這陰山侯就和丹唐差不多，都是那種最老牌的金色大神。手下雄兵數十萬，各路神靈數十上百，鎮壓一方。連朝廷都要看著臉色的……
甚至，劉易幾次都猜測過。像是丹唐那樣的神靈，靈池怕是起碼都已經超過了五十丈。
雖然如此，這種強大，隻是數量上的強大，而不是質量上。絕對無法還手的強大。
更何況，陰山侯鎮壓陰山，又不知道自家底細，怎麽也沒可能親自出馬的。
因此。就有著從其中渾水摸魚的可能。而有一代名將甘池君親自指揮。這就更讓劉易增添了幾分信心。
打仗帶兵這種事情，可不是說會就會的。說起來，劉易雖然有著曆次勝利。但是無非都是伏擊偷襲而已。真正指揮部隊，而且還是指揮騎兵。卻就沒有一點經驗。
大隊騎兵的蹄聲震碎了寂靜，剛剛吃過劉易發下的靈食。這些鬼騎都身上原本顯現陳舊破爛的鎧甲武器，都被修複，變得光潔嶄新起來。
這刻奔馳之間，氣勢就大為不同。雖然這些閑餘騎兵，單個力量大約都是在怨鬼，厲鬼左右。但是這般訓練有素的千軍萬馬，聲勢依舊極大。
“爾等是何方鬼兵？膽敢闖入我甲虎部的地盤？”
剛剛踏入甘池所在，罡風一消失。就有著一小隊騎兵攔截上來，悍不畏死的問著。
甘池君根本就沒有任何答話的意思，揮手帶著著手下一衝之間，就把這一小隊的鬼騎給淹沒。
接著下一刻，甘池君就指揮著騎兵殺入到了甲虎部之中。
在這甘池，有著地氣的庇護，雖然比不得靈境。但是地氣卻依舊能夠佑護潤澤，比這外麵罡風呼嘯的鬼域不知道好了多少。
有著部落幾乎和人間一樣生息著，卻是剛剛得到警報，有著敵人殺來，整個甲虎部落頓時都慌亂成一處。
劉易帶著人馬衝殺而入，尤其是注意著聚集的反抗人馬，就直接殺散。一絲不給他們積聚起來抵抗的機會。
這甲虎部落是甘池八大部落之一，起碼也有著三五萬的鬼兵戰士。但是在這種猝不及防的攻擊下，主力都沒有在部落之中，自然連一絲還手之力都沒有了。
這麽容易，劉易都有些愕然。原本在腦海之中計劃策劃了很久。想了許多複雜辦法。但是卻沒有想到甘池君一出馬，輕而易舉的，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打入了進來。
看著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隻是一個快字而已。但是其中包含的判斷力和指揮能力，那就簡直是碉堡了，無怪乎，被稱為一代名將。
見著基本上摧毀了甲虎部落的抵抗能力，劉易也顧不得去追究甲虎部的主力到底去了哪裏？
就尋到一處所在，是一處石製的神祠。還沒有靠近，就聽著一個憤怒的尖銳聲音叫著：“你們是何方神聖，膽敢襲擊我們甲虎……”
這聲音無比的尖銳刺耳，直刺入靈魂深處。尤其難受的是，這聲音，好像千百人說話，卻男女老幼都有，卻壓成了一個聲音，變幻莫測，詭異無比，讓劉易也都為之皺眉。
劉易都沒有料到甲虎部之中如此空虛，這麽容易就殺了進來。不過，這刻正是趕時間的時候，哪裏會和他廢話？
地神心印祭出，就全力出手。金光罩過去，那聲音就好像被踩到尾巴的兔子一般慌張起來：“是大神……”
一股黑煙就從那神祠之中冒了出來，想要逃走。就見著這黑煙之中，似乎夾雜著無數的麵孔。
“是祖靈！”
劉易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這是祭祀的祖靈。不過非隻是一個。
這東西，想在自家身前逃走，也太過異想天開了。劉易怎麽可能讓這祖靈逃走報信？
金光在一瞬間化為千百隻利箭，射了過去，穿透黑霧。就好像千百聲慘叫，又好像一聲慘叫，黑霧消散而去。
不過區區祖靈而已，數量雖然多點，但是不過頂多都是靈鬼罷了。自然是被劉易隨手滅掉。
卻在這個時候，似乎是為了打劉易的臉。剛剛想到這裏，又是卻見黑氣之中，居然有著一個祖靈未滅，飛了起來，向著遠方倉惶逃去。
“真不給麵子！”劉易悻悻然的說著。手指一動，便有著一道短矛射出，正中那黑影，就立刻爆散開來。
遠處還有慘叫聲音發出，畢竟是塞外部落，婦孺都是強悍。到了這時候，還在抵抗。
劉易已經管不得這麽多了，時間有限，卻不能浪費了。
這處祭祀祖靈的神祠之中，就是地眼所在。劉易正準備動手，忽然咦的一聲。發現了著神祠之中堆放的許多武器。
這些武器卻不是普通的陰沉鐵了，而是帶著淡淡的赤氣。拿在手中仔細來看，似乎有著斑駁的血跡鏽跡。
這些武器劉易見過，甚至親身體會過。中箭之後，甚至以當時的劉易來說，都有些抵禦不住，痛疼難忍。
這個時候，劉易的眼光見識，自然不是當初所可以相比。很快就認了出來，這還是陰沉鐵。但是上麵的那點紅光，卻是鐵血煞氣。
這些東西，一定是出自古戰場。隻有那處地方濃鬱的赤氣軍氣，才能在無數年下來，將原本的普通的陰沉鐵變成了這種赤煞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