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斬殺青蛟
感謝夢緣之主,sky_爆頭書友的打賞……
隻是,一想著,這練氣士心中就是巨震。這青蛟在他眼中,已經是無比強大。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今日居然發出這般倉惶痛苦的叫聲?
一想到這裏,好奇心起,就再也忍不住。飛快的起身而去。
在這巫山之中修煉這麽多的歲月,雖然還沒有找到如何得道修成仙人,長生不老的法門。但是這些年餐霞服氣,身體也有著變化,整個人身輕如燕,即使在這陡峭山中,活動起來,卻不比猿猴差。
就到了沿著大江的山崖變上,那震動人心的慘叫聲,被兩邊懸崖給擋住了,來回回**著,越發讓人驚心動魄。
隻見那江水已經染成了赤紅,一條碩大無比的青蛟,就在江水之中來回遊**。
數條鐵鏈,入已經深深的刺入其身體之中。另一端,卻是在岸上,捆綁在山崖之上。難怪這青蛟逃走不得!
這青蛟受傷,更是發瘋起來,不斷的扭動身子噗通著。
然而,岸上卻見著黑壓壓的無數士兵,用著強弩攢射過去。讓那青蛟哀嚎連連,若非體型太大的關係。恐怕這青蛟就造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練氣士看的倏然心驚,誰家大軍居然如此之∏◇,強大?這青蛟在他心目之中,就已經是無比的強大存在了。
然而,現在這數千尋常人所組成的大軍,眼看著,卻要屠殺蛟龍。
這一幕。當真讓人心驚膽戰到了極點。
“轟……”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猛然出現。震的這練氣士幾乎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幾乎與此同時。那青蛟慘嚎著,身體血肉模糊。幾乎就一炮轟成了兩段。
眼見著那青蛟的嚎叫,越來越弱,最後再無力氣。連掙紮的動作也都沒有。
就被那些大軍,拉近岸邊。砍成一段段的帶走。甚至蛟皮和骨頭也都沒有放過。
“那是……”這練氣士看著,許多士兵進入了山崖邊上的一個大洞之中,然後無數大塊的黃金,珠寶。各種東西都被搬了出來。
“這是蛟龍的巢穴,這些東西,定然是曆年來在巫峽的沉沒的船隻之中的貨物……”練氣士反應過來。心中震驚暗叫。
隻是隨意估計,這些起碼都有著萬萬錢以上。看的人心驚肉跳。
一直到三日之後,這些大軍才離開此處。那練氣士方才帶著一些好奇和顫栗,下到了那蛟洞之中。
見著那洞中有著水道通入,然而進入深處之後,在其中結成深潭。潭水之外,卻就是平地,不僅滴水全無,而且十分幹燥。有著巨大的空間。
想來此處,原本就是那青蛟藏放寶物的地方。這練氣士輕輕感歎著,隻是著青蛟都已經被殺了,裏麵的東西都已經搬的幹幹淨淨。
卻在這時候。這練氣士忽然看到前方有人。就嚇了一跳,以為自家眼前發花。
然而揉眼再看,卻果然見著一個白衣男子走了過來。
“你。你……”這練氣士一個激靈,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見鬼了都是。明明這是蛟龍洞。哪裏還有別人?怎麽會冒出如此這麽一個人出來?
若是普通鬼物,練氣士自然不會怕的。然而。這人身上,這練氣士卻看不出半分的鬼氣。一切平常的彷佛就好像普通人一樣
“你叫雲河?”那人輕聲問著。
練氣士嚇了一跳,根本想不通,此人為什麽會知道自己名字的?總而言之,這人出現的太過詭異了。
“我是地神君!”
“地神真君?”聽到這個名字,雲河幾乎要跳了出來。
他是楚郡之人,如何不知道地神君何方神聖?
要知道,整個東虞朝廷上下,所崇拜的都是地神君。便是楚郡各縣之中,都有著地神君的神祠,由官寺主持祭祀。
甚至民間有著傳說,地神君就是五方帝君之中北方黑帝的化身。
然而,隻有雲河這種出身高,又拜著名師,知道許多隱秘的才隱約知道。北方黑帝似乎已經隕落,這位地神君似乎正是繼位者之一……
因此,忽然在這一個蛟龍洞之中,見到地神君。那就更是讓這雲河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我見你矢誌苦修,離家別子。尋那修行之道,當真太過刻苦。你我有緣,所以今日特地來點化於你!”
“我?”雲河驚異不定。
卻聽著那地神君問著:“你可知道這是什麽?”
說著,手中亮出了一顆灰蒙蒙的珠子。看起來似乎毫不起眼,隻有拳頭那麽大。
這雲河剛剛準備搖頭,就見那珠子亮了起來。那光芒幾乎像是一團升起來的滿月,就把整個洞中都照亮了。
“這是,這是……青蛟的內丹……”雲河一下子就認了出來,幾次見著在明月之下,這青蛟居然吞吐著內丹,采取著精華。
“你可知道著青蛟本來不過凡物,然而結成內丹,化身蛟龍。那麽人身修煉,不得內丹,又該如何成道?”
被地神君這一句話點醒,雲河整個人一下子就如同被雷劈了一樣。一些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念頭,似乎一條全新的道路,就出現在了眼前。各種思緒,就此起彼伏的出現在了腦海之中。
也不知道愣怔了多久,回神過來,卻見著這洞中的地神君走已經消失不見。
隻有空中,還殘留著那光芒。這個時候,雲河才注意到,這洞中的牆壁上,畫著許多圖像。旁邊還有著各種文字注解。
“這是……”有著強烈到了極點的預感,雲河走上前去一看,目光就被徹底吸引。再也挪不開半點。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凡二十八宿及諸星。皆循天右行,一日一夜為一周天……運火一晝夜,像一周天。四時生成,陰陽合度,自然之道……”
這是一套完整的修煉內丹的法門,居然如此高妙。
隻是看了一眼,雲河就彷佛被雷劈了一般。眼睛再挪不開半點。
隻有像是他這般侵**再練氣修行之中如此久的人,才知道這套法訣的珍貴。
不僅提出了完整的,如何修煉的理論體係。更是有著具體成熟的入手功夫。
在此之前,雲河從來沒有想到修行的功夫,居然如此玄妙微妙。簡直就把人身,當成了一個微縮的宇宙一般的運行著。
“……河車,實乃陰陽兩氣之輸送。其中有金氣和木液,升與降,虎雲龍雨,四季轉,雖屬一氣。但一判又為兩氣,故名陰陽之氣……”
這雲河看得如癡如醉,地神君卻在這一瞬間就走出了巫山。
他眉頭輕輕皺著。那西方白帝果然厲害,自家不過神遊在此。稍微停留了一會兒,就幾乎被那白帝給抓到。
至於,在此傳下仙道修行的內丹口訣。卻不過也隻是一時心血**罷了。
便是分身再怎麽努力,統一天下。也非是一朝一夕之功。地神君輕輕歎息著,而那青神陽天和西方白帝。可都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尤其是青神陽天……
在他的目光之中,隱隱見著一道青色洪流,卻被另外兩道黃紅之色的洪流攻擊著。已經在不斷的退縮著,陷入頹勢之中。
“看起來青神陽天,敗局已定!”地神君輕輕的說著:“上有黃帝紅帝的進攻,而在下界人道的戰爭之中,卻又立足不定。是兩麵都遭遇著敗績,恐怕是輸定了!”
然而回首望向成州,卻不由的微微皺起了眉頭。見著成州如今白氣彌漫,有著匯入江左天柱的跡象。
但是,這成州那彌漫的氣運之中,卻摻雜著點點烏金之色。
“該死,想不到那李誌都已經被殺了。這無空道,或者說是胡教,居然在成州,還有如此多的信眾……”
在地神君看來,所謂的無空道本就是胡教一個偏遠分支。那無空道妖賊所信奉的,本就是胡教改編出來的一套東西。
要不然,當時範易攻打成州城的時候,還有著法相金身居然敢出來阻擋。
而這摻雜在成州萬民氣運之中的那些烏金之色,就是信奉胡教的氣色了。
見著這氣色大約占據了成州二十分之一之數,卻並不向著江左天柱匯聚,反而匯集向著另外一個隱秘的空間流去。
這在地神君眼中看來,就是忍無可忍的事情。是盜取自家的氣運!
“這等胡教當真找死!”地神君眼中閃著寒光,整個成州二十分之一的氣色。
如此之多,足夠造就一個金色神力的大神而有餘了。便算是在雲州的東河郡,自家控製如此嚴密,不過也隻分走了人間朝廷十分之一的氣運而已。
其他各處,能夠分走五十分之一,就很了不起了。而現在,成州一地,就被胡教分走如此之多的氣運,當真是孰不可忍!
卻再這個時候,地神君忽然露出了一種詫異的神色來。
見著分身所在氣運暴漲,憑空增長了幾乎五分之一的模樣。
一時間,讓地神君也有些驚疑不定。這是哪裏來的氣運?來路似乎有些不尋常啊!
正望著氣運,晴天之中就轟隆隆的震響著。
隻是望了兩眼,就驚動了這位青神陽天。看來這位大神,果然又有進步啊!
雖然這般想著,但是地神君隻是一笑,身子一晃,就要離開。
卻聽見空中震雷響處,就有著一道古老的斑駁的青銅大門開啟。有著一位身穿青袍,模樣高古的神靈,落在了地神君的麵前,擋住了去路。
既然走不了,地神君反而不急了,負手而立,淡淡的說著:“青神,你擋住我的去路作甚?莫非是要和我動手不成?”
若是這是青神陽天的真身,地神君自然要畏懼幾分。但是不過隻是一個化身而已,就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了。
最為關鍵之處在於。地神君這個,也不過隻是一個分身而已。真身依舊在沉睡之中。便是損失一個分身。卻也沒有什麽不大了的。
而且地神君相信,就算自家這個分身會隕落。青神陽天也不會好多少!
青神陽天冷漠一笑:“不要以為你打下成州。就能如何了。對於我等上古時代,一直到今天的神靈來說。這大地上的輸贏成敗,不過隻是一局棋而已!”
“沒錯,是不過隻是一局棋而已!”範易點頭承認:“若你還是五方帝君的時候,輸了便輸了。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頂多元氣大傷,沉睡數百載罷了。但是,你現在是青神陽天!”
要知道這些年來,青神陽天和紅帝黃帝之間的戰爭。從來沒有停止過。隨著人間戰爭的不利,青神陽天一統天下,建立人間天國的夢想,早已經不可能實現。
如今莫要看青神陽天聲勢雖然盛大,但是在地神君看來,已經不過隻是明日黃花了。
隻要人間的青陽道勢力破滅,青神陽天受到氣運波及。就算不隕落,也會元氣大傷。而到了那個時候,不論是黃帝。還是紅帝,都不會放過於他!
自家勢力蒸蒸日上,而對方江河日下。試問,這般情形之下。地神君又怎麽可能懼怕於他?
“小子找死!”青神陽天眼中神光大盛,瞳孔之間,顯出無數的翻滾著的浪頭來。仔細看來。每一個浪頭,都是無盡的神力。浩瀚博大。
下一刻,地神君就好像是那烏雲密布。風暴來臨時候,飛在海麵上的一隻小小海燕而已。似乎隨時被憤怒的大海撕扯成為粉碎。
然而,隻是片刻而已。地神君手中就顯出了一顆珠子來,發出一圈圈的光華,擴散開來。頓時把這個無數青色巨浪的世界給撕扯破滅。
“想不到,你手中居然有著能夠產生道域的法寶。我還當真小看你了!”青神陽天緩緩吐出一口氣,怒號的大海盡數消失,彷佛從來沒有消失過。
真正的道域,隻有真正天神級數的神靈才能施展。
而地神君再厲害,也不過區區金色神力而已。也許這已經是神道之中,除了五方帝君之外最為厲害的層次。
但是在青神陽天這種級數的天神看來,不成天神,一切都是螻蟻。反掌之間,就足以輕易滅殺。憑著的就是那道域。
然而沒有想到,這地神君沒有達到天神之境。但是手中居然有著足以產生道域的法寶。
這就足夠讓青神陽天鬱悶了,這種級數的法寶,每一個都是驚天動地,留下巨大的名聲。
然而,地神君手中這顆珠子,卻是青神陽天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雖然你有著這顆珠子,但是我照樣能夠滅殺了你!”青神陽天退後了一步,負手而立。
地神君淡淡一笑:“我可沒有想過,憑著一顆世界珠,就能夠和天神相抗衡了!不過,想要滅殺我,也要青神你多花一些力氣……反正不過隻是一具分身而已……”
這話一出,青神陽天整個就沉默了下來。事情確實如同地神君所說的這般。花費太大力氣,滅殺一個地神君的分身,並沒有什麽意義。
既然沒有什麽意義,那麽又何必去做?
到了青神陽天這種級數的大神眼中,數千上萬年的時光,讓其一切都是看淡。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一切都曆經見識過了,還有什麽東西能夠值得意氣用事?
“青神你這次不是來找我打架的吧?”地神君笑笑問著。
能夠隨手滅殺了地神君,那麽青神陽天自然不會客氣,但是既然不能……那麽就隻有談判了!
“我和白神不同!白神先是投入胡教之中,再投入光明教。徹底背棄中土,為我中土法則所厭惡……”
地神君詫異的看了一眼,沉思著。關於西方白帝的事情,他隱約知道一些。
當年胡教大舉入侵中土,西方白帝引狼入室。最後北方黑帝隕落,胡教也落的損失慘重。倉惶退出。而西方白帝也跟隨胡教逃出。
然而,西域之外所興起了光明教。趁機入侵天竺。胡教戰敗,整個天竺都為光明教的勢力所占據。這西方白帝就轉身再次投靠了光明教。似乎成為了光明教座下大神。
這是中土極大的隱秘和醜聞,傳出去甚至能夠讓五帝感生體係徹底瓦解。因此一直隱秘不宣。甚至,讓許多金色神力的大神,都一直以為白帝隕落了,黑帝陷入沉睡。
實則卻是白帝叛變,黑帝隕落。如果再加上青神陽天自立青陽道,退出五帝體係的話。那麽五方帝君,不過隻剩下了兩位而已。
這也是為什麽黃帝和紅帝肯這麽支持地神君的道理,希望盡早有著新的帝君誕生。
“也是。我們和青神之間的戰爭,是內亂。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地神君一下明白了青神的意思,這是求饒來了。
或者說的好聽一點,便是主動求和。畢竟和青陽道不過隻是中土內耗。但是不論是北燕,還是西靈,都是塞外巫人。
“沒有那麽簡單,等你能夠平定中青二州再說吧!”青神陽天淡淡的說了一句,身子急退。門戶關閉,消失的無影無蹤。
地神君負手而立,這位青神陽天還挺傲嬌啊!這個時候,還不肯認輸。
不過卻已經隱秘的透露出了求和之意。
青陽道占據中青二州。為四戰之地。被東虞,西靈,北燕三方所夾擊。根本就沒有發展餘地。想要平定天下,在如今這般格局。更是成了夢想之事。
因此,這才有著青神陽天今日找上門來的事情。
不過。地神君心中同時升起了一個陰影來。是不是巫人真有這麽強,才壓迫的青神陽天不得不主動來求和?
想著,身形一晃,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
範易這個時候,也收回了仰望天空的目光,沉思了一會兒,笑著:“做的還算不錯!”
這個時候,範易的車架就停在成州某地的一座村裏之外。數百騎兵,還有天策府的上下將吏,跟隨著。
成州之中,這時候,正是冬日農閑的時刻。然而各處村裏之中,都有著老人、婦女和小孩,身後背一個筐,手裏拿一個木耙,到街上、道路上和河岸兩邊,到處尋找可以做肥料的垃圾廢物。
雖然號稱天府,但是成州此地,細查起來,糧食產量卻已經比不過江左三州。
如今的江左三州,大部分地方都已經普及種稻,還有新的耕作方法。一年收成,雖然比不過高產作物,然而也有著五六百斤。如此產量之高,已經居於天下之冠!
而這成州,卻是比不過江左溫熱,依舊不過是畝產二三百斤而已。
如今,範易入主成州。第一件事情,就是大力的恢複生產。甚至用著嚴刑峻法,來推廣新的種植技術。
那就是所謂的堆肥法!
便是百姓再不願意,也要強製性的讓他們儲存收集農家肥,甚至派出官吏去,定期檢查。
要知道,大虞可不像是另外一個世界明清時候那般,講究皇權不下鄉。
事實上,這大虞就如同繼承了秦法的漢代時候差不多。行政組織,一直到村裏一級。百戶為一村裏,十裏為亭,?以縣統鄉,以鄉統裏。層層組織官吏。皇權深入到社會的各個方麵。
因此,範易這法令一實施。雖然引起了激烈的反彈,但是隨著鄉亭製度的恢複,吏員直入村裏之中。
這般行政能力,和對社會的控製力不知道要比明清時代高上多少。
就算現在許多人心中不滿,生生的給範易起了一個糞土將軍,糞土州牧的名號。但是也絲毫沒有影響範易的決心,憑著鐵腕手段,硬生生的推行下去。
“不錯……不錯……”
一處普通的村裏之外,範易親自檢查著一處糞池。這是足有兩三丈深,五六丈的巨大坑池。
是在冬天地氣回暖時,挖深潭聚糞。於秋冬農隙時,深掘大坑,投入樹葉、亂草、糠秕等物,用火煨過,乘熱倒下糞穢、垃圾,以河泥封麵,謂之窖糞。
這刻就看著農戶正在忙碌著,加熱的糞肥味道相當難聞。
範易手下一眾將吏,許多都是名門大族出身,哪裏嗅過這些東西。一個個惡心欲嘔的,卻見著範易居然不斷點頭稱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