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10)
牽扯起臉部的肌肉,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半眯著眼,便是笑容。隻是,卻偏偏這樣最細小的臉部動作,需要耗費最多的力氣。
觥籌交錯間,她維持著恰當的笑容。
薑子期看著她,眸光漸暗,“是麽……確實是沒什麽印象了。一直聽人提起你,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能和你過過招。”
腰上,是遲宇新寬闊的手掌,隔著輕盈的布料,掌心的溫度滲進來。何可人定了神,起初的些許不適漸漸消散了去。
其實又還能怎樣呢?
些許的無措之後,她已恢複如常,笑意嫣然,媚眼如絲。
“說過招的話可就言重了。不過,我也很期待,薑公子的表現呢。”
薑子期聽她這麽說,臉上的笑意漸漸濃了。何可人這才發現,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有兩個小小的梨渦。
“可人姐你要是這麽說,我可就真的是壓力山大了。”
薑子期學著旁的人,也喚她作“可人姐”。
何可人微微一笑,低頭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沒過唇舌。醇香在口腔和喉嚨之間彌漫開來。
說話間,薑瑜握著酒杯走過來,“大家都在呢。”
“姐。”薑子期的眼裏的驚詫一閃而過,“剛好見著可人姐,就過來見見。”
“是麽。”薑瑜的目光落在何可人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一次政府產業轉移示範園區的競標,你可人姐可是你的競爭對手。”
這話,是對薑子期說得,她卻始終隻看著何可人。
那目光,似是要將何可人生吞活剝了似的。
薑瑜的話一落音,遲宇新便冷冷地接了茬,“他應該慶幸,他還能有一個競爭的機會。”
言外之意再清楚不過,若不是他無意於這次競標,也輪不到其他人來搶。
不止如此,他身邊的女人一樣。
幾乎是狂妄自大的話語。
但是,他有這狂妄的資本。
何可人在他的懷裏笑得格外動人,眼睛彎成了月牙狀,她仰起頭,旁若無人地吻他的側臉,“我就愛你的目中無人。”
遲宇新的麵目柔和了些許,低眉,配合著她的動作。
向來禮貌卻疏離地遲家三少,這一刻,溫柔摟著懷裏笑顏如花的女子,全然不似以往在人前不近人情的模樣,
這一幕,羨煞了在場的多少女性。
一旁,薑瑜幾乎要咬碎自己嘴裏的牙。
遲宇榮一隻手插在口袋裏,另一隻手搖晃著手裏的杯子,若有所思看著眼前這二人。眼裏想起的卻是正在陪著自家太後的小妹。
若是叫安然看見了,勢必又是一場大鬧。
“我累了。”何可人睜著一雙杏核眼,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映著頭頂的琉璃燈,作無辜狀,連聲音都是軟綿綿的。
遲宇新沒回答,轉而看向遲宇榮和薑子期,“那我們先行一步。”然後,清冷地目光落在薑瑜的身上,冰冷刺骨,叫人隻打寒顫。
待二人離開後,薑子期堵住了從洗手間出來的薑瑜,“一聽到何可人來了,你就立刻趕來了?”
薑瑜不動聲色,“子期,你這是要做甚麽?”
今天各種忙,晚上回來趕緊碼了一章。不出意外的話,暫時隻有一更。明天三更,下午三四點鍾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