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撲空

【感謝韓天垠、曲奇sakura以及卓爾法師之子的粉紅票!八月第一天開門紅,大力抱住!順便說一句,迷糊莫這一章的章節號寫錯了,應該是第四十章,vip部分改不了章節名,所以大家多擔待!順便再順便,有訂閱了小莫所有已出章節的親,別忘了順手領取大神之光喲~】

第二天一早,安長埔特地早起了一會兒,沒有像以往那樣急急忙忙的吃點東西就跑去上班,而是慢悠悠的坐到客廳裏,一口一口細嚼慢咽的吃著麵包,當秦若男換好衣服躡手躡腳的從房間裏開門溜出來的時候,冷不防看到安長埔坐在那裏,著實被嚇了一大跳。

“你怎麽起這麽早啊?”她有些訕訕的在房門口站了下來,不得不放棄直接溜出門去的打算。

“你這麽一大早要去哪兒啊?”安長埔假裝沒有聽到秦若男的話,若無其事的問她,順便朝廚房一指,“要是不太著急的話,廚房還有麵包和牛奶,吃點東西再走吧!”

秦若男有些為難的看看他,搖搖頭:“不了,我回頭可以在外麵吃點什麽。”

安長埔沒有再說話,一直到秦若男穿上外套,在門口綁好鞋帶準備出門的時候,才終於忍不住開口:“若男……”

秦若男站住腳步轉過身看著安長埔,等著他說出下文。

“昨天晚上老同學來電話說最近要在C市組織同學聚會,是大學畢業之後的第一次,我看時間太晚了就發了個短信給你,你有沒有看到?”

“哦,看到了,今天早上開機的時候看到的,那個聚會……我再考慮考慮吧。你也知道,我最近的狀況實在是沒有什麽聚會的心情。”秦若男對同學聚會的事情似乎興致並不高。

“我明白,這種事情不能勉強的。”安長埔點點頭,然後又問,“你最近早出晚歸和鍾翰在外麵到底忙些什麽?為什麽我覺得你神神秘秘的?”

秦若男的臉紅了一下,抿了抿嘴,對安長埔抱歉的搖搖頭:“以後有機會我再跟你解釋吧。”

說完,她好像生怕安長埔繼續追問自己什麽似的,急急忙忙的開門走了出去,把更多的疑惑不解統統拋在身後。留給安長埔一個人。

安長埔沒想到連秦若男也對自己采取保密態度,不禁有些胸中窒悶,嘴裏的麵包也變得索然無味。幹脆隨手放在一旁,換了衣服去公安局上班。

今天他和田蜜的任務是找到當初和匡滿因為舉報家庭暴力問題而產生矛盾的那對夫婦,所以在公安局碰了麵之後,二人就立刻驅車趕去匡滿家所在的小區。

“對了,趙法醫早上來了一趟。留了一個鑒定結果,說邵慧豔脖子上的瘀傷經過比對,發現和秦子揚的手印不相符,秦子揚的手比較小,手指比較細,而能夠在邵慧豔脖子上留下那種痕跡的人。手應該更粗壯一些。”田蜜半路上想起來安長埔還沒到的時候趙法醫急急忙忙送來的鑒定結論。

田蜜是半路才參與到邵慧豔這個案子的調查工作來的,對前前後後的情況雖然有了大致的了解,但畢竟還不算對所有細節都特別熟悉。所以趙法醫突然提供了這樣的一個鑒定結果,並沒有讓她感到有什麽不妥之處,倒是安長埔,因為這個請求是秦若男提出來的,所以事先也沒有說給其他幾個人知道。現在聽田蜜說完這件事,略有些不自然。含糊的應了一聲,沒有繼續探討下去。

隻是,在聽說掐痕與秦子揚的手大小不相符之後,一想到秦若男如果知道此事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安長埔的心也不由放鬆了一點。

趙法醫之前也曾經說過,從傷痕的狀態判斷造成瘀傷的時間是遇害前,並且是瀕死傷,也就意味著在被掐住脖子之後沒多久邵慧豔就被人用刀刺死,中間沒有太長的時間間隔,這樣一來,自然不能排除同一個人掐住邵慧豔的脖子,繼而拿刀將其刺死的可能性,如果掐痕和秦子揚的手大小不符,那麽秦子揚殺害邵慧豔的嫌疑雖然不能全盤推翻,至少又被縮小了一點點。

作為偵查人員,安長埔對整個案子的調查工作始終抱有著一個公正客觀的態度,假如最後查明真相發現真凶就是秦子揚,他也不會因為對方是自己同事的親弟弟而為其遮掩隱瞞,隻不過假如最後的結果能夠證明秦子揚並非殺人凶手,秦若男無論主觀還是客觀都會好過一些,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

到了匡滿家附近,安長埔把車停在街的另一頭,和田蜜下車步行過去,事先他和秦若男一起來這裏找過匡滿,誰也不能保證匡滿會不會記住了車牌照,雖然現在還不能鎖定匡滿的嫌疑,早早的打草驚蛇也還是要盡量避免的。

兩個人沿著幾乎完全被掩蓋住原本顏色的人行路上走著,時不時還得避開停靠在路邊占了人行路的各種車輛,田蜜被周圍空氣裏彌散著的汽油味嗆得忍不住用手掩住了口鼻。

來到匡滿家所在的居民小區,按照戶籍上麵的記錄,安長埔和田蜜來到與匡滿家一牆之隔的另外一個單元,爬上與匡滿家相同的樓層,敲響了與匡滿家背靠背的那戶人家的門。

因為是周末的緣故,很快門裏就有人應聲了,不一會兒,防盜門打開,一個二十來歲看起來還有些稚嫩的年輕男孩兒睡眼朦朧的把門打開了一條縫,一邊打著嗬欠一邊含糊不清的問:“你們找誰啊?”

“這裏是孫定凱家麽?”安長埔問。

男孩兒愣了一下,搖搖頭說:“我不知道這兒有沒有住著叫孫定海的人。”

“不是孫定海,是孫定凱。”田蜜糾正他說錯的人名。

“愛啥啥吧,我才搬進來不到一個月,這裏頭住的人我都不知道叫什麽,你們要是找朋友就打電話給他,這會兒別屋住的也都沒起呢,我沒法讓你進來。”年輕男孩兒不是很有耐心的皺著眉頭,整個人始終縮在門縫裏,沒有讓他們進門的意思。

聽他這麽說,安長埔也已經聽出了門道:“你們這間房子是分租的?”

“是啊,怎麽了?”年輕小夥也覺出門外的這一對男女不像是上門來看朋友的,不覺有些警惕起來,打起精神睜開眼,狐疑的打量著安長埔和田蜜。

“警察,”安長埔把工作證讓他看了一眼,“你們房東叫什麽?我們想找房東。”

“啊?”小夥子有點懵了,他撓撓頭,說了一句稍等就跑回屋裏去,不一會兒又返回來,手裏多了一張紙,“你們自己看吧,我們房東的名字也不叫孫定凱啊。”

安長埔接過來一看,是一份租房合同,房東的名字果然是其他人,既不是他們要找的孫定凱,也不是孫定凱的妻子孟秋芸,沒有辦法,安長埔隻好抄了租房合同上麵的房東聯係電話,向小夥子道了謝,和田蜜一起下樓去了。

到了樓下,安長埔拿出手機按照房東聯係電話打過去詢問情況,田蜜則到一旁的安裝了健身器材的活動區和那裏正在三三兩兩或者鍛煉或者閑聊的老人攀談。

電話打過去,詢問過之後才知道,那處房子原本確實是屬於孫定凱的私產,不過在兩年前賣給了現在的房主,現在的房主搬過去之後因為嫌隔壁鄰居總是吵吵嚷嚷的影響休息,就在外麵又租了一套房子自己住,把自家的房子出租出去。

關於孫定凱一家人的去向,新房主也答不上來,畢竟房屋買賣一結束,兩家人就又重歸於陌生人的行列,前一任房主的去向並不在新房主的關心範圍內,對方也隻能表示愛莫能助。

這邊安長埔和新房主通完電話,那邊田蜜和已經很順利的和晨練的老人們攀談起來,安長埔在一旁等了一會兒田蜜才結束了和老人們的聊天返回來,從她誌得意滿的神態來看,應該是有所收獲的。

“回頭記得請我吃飯,我可打聽到不少情況喲!”果不其然,田蜜回來不等安長埔開口詢問,已經迫不及待的邀功了,“你說有我這麽個事半功倍的好幫手,幫你省了多少事兒!”

原來,那幾個晨練的老人都是小區裏的老住戶了,其中幾個還就是匡滿家那個樓的鄰居,對匡滿和孫定凱一家的矛盾也都有所耳聞。

有的老人被問起當初的事情和匡滿家的時,還顯得有些諱莫如深,也有幾個不怕事的願意和田蜜說起當初的事情。根據那幾個老人的講述,匡滿和孫定凱兩家之前鬧的還挺凶,至於因為什麽,大夥兒也說不清楚,隻是左右鄰居都知道,有那麽一陣子,匡滿動不動就打開陽台窗子,探出頭來衝著孫定凱家破口大罵,罵的特別難聽,還夾雜著一些威脅的話,孫定凱夫婦起初還打開窗子還嘴,後來罵不過幹脆就躲在屋子裏不理不睬,鬧了一陣子之後,孫定凱一家就搬走了,按照那幾個老人的話說,每天被罵還被威脅,換做是誰都會選擇搬走躲清靜的。

等田蜜講完自己的收獲,安長埔連忙問:“那他們有沒有說孫定凱搬去哪裏了?”

“這個他們也不知道。”田蜜搖搖頭。

安長埔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服了你了,最關鍵的信息都沒有打聽到你就好意思跟我邀功讓我請吃飯!”

田蜜嘿嘿一笑,吐了下舌頭:“好歹在我的努力幫助下,咱們也從其他人那裏證實了匡滿和孫定凱一家的矛盾嘛!至於地址,你那麽能幹,難不倒你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