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密五碼
下午的時候,有消息反饋回來,李放倒是說到做到,離開公安局之後就一個人回家去了,沒有再繼續糾纏季承,季承也已經請假回家,沒有回z大學去繼續工作,這讓安長埔和秦若男多少鬆了一口氣。^---全站廣告-—歡迎訪問^^
沈大年的真實身份還沒有線索,對於薑燕失蹤前有交集的人的調查也有一種漸漸陷入僵局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張明信片等等線索的啟發,安長埔和秦若男開始揣測,不管沈大年的死與薑燕的死有無關聯,單純從薑燕的那起謀殺來看,這個案子會不會並不隻是原本以為的那種“簡單粗暴”的綁架殺人呢?
秦若男把手機連在電腦上,把那張門上有字的照片打印了幾份出來,對著端詳了很久,起初她有懷疑過那組比較短的數字“會不會是什麽電話號碼,嚐試著查詢之後發現並非如此,°而另外的那一組長數字“4214552341985就看起來更是毫無規律可循,說是證件號碼,不僅數字不符合證件號碼的排列規律,位數也不夠。
“薑燕遇害前收到過印著‘未來日期,的明信片,這兩組數字也是在沈大年搬進他買的那個小房子之後才出現在大門上的,為什麽我覺得,這兩件事都給人一種預告的感覺呢?”秦若男從數字中抬起頭來,對安長埔說。
安長埔也在琢磨同樣的事情,他在翻看了之前胡瑩瑩來送東西的時候他記下來的談話重點想到的和秦若男大同小異,隻不過除了明信片,他還聯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
“你還記不記得胡瑩瑩說過的,薑燕收到過一個快遞郵件,沒有寄件人信息,裏麵是一個信封,信封打開之後,發現了一個小卡片,卡片散發著惡臭上麵塗抹了已經幹掉的排泄物的那件事?”安長埔問。廣告太多?有彈窗? 界麵清新,全站廣告
秦若男點點頭,表示自己對這件事還是有印象的。
“我原來以為,那就是一起類似於惡作劇的行為,不過是有人對薑燕不滿,用那種方式來惡心她,以達到發泄的目的,但是現在回過頭來看看,我又覺得,咱們是不是想的有點太簡單了呢?”安長埔探過身子去,拿起秦若男放在桌上的明信片指指上頭的日期,“咱們之所以對這個日期感到敏感,是因為它比郵戳上的時間晚了很多,而且恰好和趙法醫推測的薑燕實際遇害時間相符,那張塗抹了排泄物的惡臭卡片不過是胡瑩瑩隨口講出來的,咱們就當成了是完全獨立的另外一件事,但是假如結合一下薑燕遇害時的死亡原因來看,你會不會覺得又想到了什麽?”
“趙法醫不是說,她是被溺死的麽,吸入了大量帶有糞便混合物的汙水……”秦若男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她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自己也已經意識到了其中的關聯,“天呐這麽說起來,那張卡片其實也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寄過去的!和這張明信片加在一起,不就恰好是薑燕的死期和死亡方式麽!”
“我現在的猜測也是這樣的,所以如果咱們的猜測站得住腳,這個案子的複雜程度就遠比咱們最初預料的要深得多了!”安長埔的麵色看起來有些凝重,他的目光移向桌麵上的那一張寫著“推”字的貼紙,又看了看秦若男,似乎想要說什麽又有些猶豫了。
“我知道今天下班之後咱們就回去找那三張字條。”秦若男明白他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什麽,為了讓他放心當即再次表態。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
“話說回來,假如咱們對於薑燕收到的那兩張卡片的猜測是成立的那這個凶手的意圖就很明顯,無非是想要和被害人一起玩‘猜謎,,看看被害人能不能在期限內識破他的意圖,這樣的話······”安長埔拿過一張沈大年家門上數字的複印件,一邊在腦海中迅速推測著可能性,一邊說,“假如這兩起案件真的和趙法醫的判斷一致,是有關聯的,那沈大年獲得的就不止是謎語而已,根本就是兩組密碼!”
“猜謎語都不是我的強項,更別說這種了。”秦若男有些發愁。
“那也得試試,尤其是你也收到過,我覺得一個人有一個人的風格模式,說不定能夠一通百通。”安長埔嘴上說的信心十足,神情裏滿滿的擔憂卻是任誰都看得出來的。
田陽和墨竇回來之後,安長埔把他和秦若男最新的發現和推測也和他們進行了溝通,兩個人都覺得他們的想法很有道理,並且對那幾組“密碼”燃起了興趣,四個人湊在一起研究了起來。
“會不會是摩斯密碼?”墨竇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好多玩密碼的人不都弄摩斯電碼麽?”“應該不是,摩斯密碼是用點和劃的組合來代表不同的數字和字母,不可能直接就寫了一堆的數字出來。”田陽立刻搖搖頭,否定了墨竇的猜測,雖然他也不是一個密碼方麵的愛好者,但對於摩斯密碼這種比較經常聽說的東西多少還有一點粗淺的了解。
“那還能是什麽呢?”墨竇撓撓頭。
“瞎猜有什麽用,有那功夫還不如查一查有多少種比較常見的密碼種類,尤其是以數字形式出現的。”田陽邊說邊著手在電腦上查密碼的種類,扭頭一看,發現安長埔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屏幕,時不時低下頭來看看手上的那張紙上麵的數字是否與某一種密碼類型比較相符,不禁輕輕歎了口氣,小聲對墨竇說,“若男這次有可能被牽扯進去,長埔現在的壓力肯定特別大。”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咱們四個人呢,四個人的智商加一起我就不信解決不了這件事!”墨竇摩拳擦掌,“實在不行,你幫忙把陸博士給請來,他一個人的腦袋起碼比得過咱們四個人裏頭任意兩個,我就不信了,還能讓人在太歲頭上動土!”
的確,雖然秦若男是安長埔的女朋友,不過她同樣也是重案組的一份子,平時大家無論在工作中還是工作之外都相處的十分融洽,再加上這份職業的特殊性,現在一想到可能有人暗中不下殺機,想要對秦若男不利,田陽和墨竇也同樣為這種挑釁行為感到憤怒。
密碼這種東西,說起來誰都不陌生,不管是銀行卡,還是一些網絡賬號,都離不開密碼的存在,可是當這個密碼不僅僅是用來作為保護,而變成了一種傳遞信息的載體,種類、可能性就都變得多了起來,尤其當這些數字背後所隱藏的信息,到底是以哪一種語言呈現出來,是漢字?英文?拚音?或者其他的什麽形式,誰也不知道,沒有任何提示,能做的隻是嚐試所有看起來有可能的方式,試試看哪一種能夠成功的組成通順的信息,表達出明確的意思。
四個人嚐試了很多種辦法,把兩串數字翻來覆去的試過好多次,始終也沒有能夠成功的連成一個完整的句子或者詞,無論是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對應著嚐試,或者兩個兩個,抑或三個,都是一樣的結果,這讓他們都有些煩躁。
越是沒有進度,心情就反而越是焦躁,到了晚飯時間,田陽到外麵去拎了四個盒飯回來,四個人一邊繼續議論著數字的事情,一邊迅速的填飽肚子,然後便又都分頭分析起那兩組數字來。
大概晚上快八點的時候,趙法醫給重案組打了一通電話過來,電話是安長埔接的,趙法醫在那頭一聽他的聲音就樂了:“我一猜你們就應該都還沒走呢,果然沒猜錯。”
趙法醫並不知道關於密碼的那部分情況,更不知道秦若男也曾經收到過類似的密碼紙條,所以他隻是例行公事的在處理一起和尋常工作並沒有太大差異的工作而已,不像安長埔他們的心情這麽複雜。
安長埔連忙問:“趙法醫,是有什麽可以確認的了麽?”
“對,這一次的死者和薑燕一樣,遇害前應該至少兩三天沒有進食過,遇害的時候完全是處於很虛弱的狀態下,雙手的手腕也和薑燕一樣,有被捆綁過的痕跡,但是比較讓我意外的是,我原本以為這個人之所以在被勒死的時候沒有抵抗,是因為被麻醉或者別的什麽原因導致的沒有抵抗能力,結果我並沒有在他的體內發現任何麻醉劑的成分,也就是說,他當時應該是自動放棄掙紮的。這很奇怪。”趙法醫知道安長埔他們急於確認這兩起案子是不是有關聯,所以不等書麵報告寫好,就先電話裏通知他們一聲,“雖然這兩個人一個是被溺死的,一個是被勒死的,但是凶手的作案手法和風格是完全一致的,從我的角度,我認為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夥人所為。”
“那我們知道了,辛苦了,趙法醫!”安長埔輕輕歎了口氣,向趙法醫道了謝。
其實這一下午的時間,他都在心裏暗暗的期盼,趙法醫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兩起案子並無關聯,這樣一來,作為獨立案件分別去看待的話,所謂的“密碼”猜測就不一定能夠成立,秦若男被牽扯進去的幾率也會相應變小。
隻可惜,天不遂人願,這兩起案子還是有關聯的,這樣一來,他們對“密碼”的判斷就不再是無的放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