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愛花急道:“是墨寶幹的!我娘不就說了墨寶,誰知道他咋心那麽黑,就把我娘綁樹上了!”
“你胡說,我們老大心胸開闊,不是你說的那樣!”牛愛花身後鑽出了幾個小子,王小虎衝牛愛花做了個鬼臉:“肯定是你娘幹了缺德事,把我們老大惹急了!”
牛愛花被戳穿,滿臉臊紅。旁邊吳秀跟著起哄:“牛愛花,我看墨寶那人憨憨的,平時脾氣挺好,你娘到底幹啥了,把人墨寶都能惹急了?”
牛愛花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引的村民更好奇了,紛紛圍過來看熱鬧,半是八卦劉 到底幹了點啥惹怒了墨寶,半是欣賞劉 被掛在樹上的慘相。
“我看有些人就是嘴賤,活該!”馬氏端著碗也來了,往樹下一蹲,抬頭看了看劉 ,撇了撇嘴:“昨個晚上我跟我男人從地裏回來,路上救了個犯羊羔瘋的男的,送去廖大夫那了。那男的回過神來,說他是王家大小姐王蘭花派來給沈薇家報信的,來告訴胡嬸子和墨寶,沈薇的鋪子開業第一天忙的太晚,晚上和陸瑤王蘭花住鋪子裏不回家了。我們夫妻兩口子立刻就帶那報信的小廝去了沈薇家,可誰知,劉 帶著牛愛花來,不分青紅皂白,一開口就汙蔑沈薇不回家是偷男人去了。”
“你們還記著劉 上次編排胡嬸子和廖大夫的事不?這次劉 還不長記性,繼續挑撥離間,我要是墨寶啊,非揍死她不可!掛樹上真是便宜她了!”馬氏憤憤不平道。
眾人一聽,原來是劉 又造謠,一而再的給沈薇母女潑髒水,難怪墨寶個好脾氣的都發這麽大的火了。
原本對牛愛花和劉 抱有同情的人,全都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看著牛愛花,這種嘴碎愛造謠的人,村裏沒人待見,因為誰也不知道這種瘋狗似的人,啥時候就咬自己一口,名聲被敗壞了可不是好玩的。
牛愛花求了一圈,都沒有村民來幫她,甚至連村長都懶的搭理她。
此時劉 被掛在樹上,在風中淩亂,整個人身子都麻痹了,唯獨那股子強烈的尿意憋不住。
劉 一晚上都沒解手了,實在是憋不住,可低頭一看,大半個村子的人都看著她呢,她總不能當著眾目睽睽的麵,當眾尿褲襠吧!
劉 使勁憋,憋的臉都紫了,瞪大眼睛使勁給牛愛花使眼色,希望牛愛花能明白過來,趕緊求墨寶去。
這樹太高,最長的梯子都上不了,昨個夜裏劉 隱約記著墨寶拽著她,她隻覺得忽的腳下一空,就跟飛起來似得,待回過神來,已經被堵住嘴綁在樹上了。
既然墨寶能那麽輕鬆的把她掛樹上,那麽就隻有墨寶能給她放下來。
可惜牛愛花並沒有領會劉 的意思,隻會蹲在樹下哭。
劉 腹中尿意屎意全出來了,憋的整個人生不如死,恨不得一頭撞死了拉倒。
這一整天,劉 都成村裏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來參觀的人絡繹不絕。王小虎和那群熊孩子一聽說,劉 居然敢編排他們老大的壞話,立刻去尋了爛泥、牛糞,笑哈哈的站在樹下,拿劉 當靶子。
劉 瞪著王小虎那群人,恨不得把這群熊孩子皮扒了。王小虎抓了一塊爛泥,啪的砸了劉 一腦門,哈哈大笑起來,氣的劉 快要背過勁去。
不得不說,這群熊孩子這些日子跟著墨寶習武,還是很有成效的,起碼扔爛泥的準頭進步了不少,扔了一下午,劉 都快被爛泥糊成個鳥巢了,傍晚十分居然還真的有小鳥吊著樹枝在劉 掛滿爛泥亂糟糟的頭發上打算築巢!
經過一天的風吹日曬爛泥打以及恐高症的折磨,劉 感覺自己半條命都沒了,啥都顧不上,屎尿拉了一褲襠,別提多狼狽了。
眼見著日頭快落山了,村裏的馬車載著沈薇和陸瑤悠悠回來,兩人一回村就聽見劉 被墨寶掛樹上的勁爆八卦。
陸瑤一聽就樂的蹦了起來:“薇薇姐,走,咱去瞧瞧劉 去!”
陸瑤拉著沈薇往樹下走,遠遠瞧見劉 那個樣,陸瑤笑的腰都直不起來,大聲笑道:“喲,劉 ,樹上好玩不?還敢亂編排人不,哈哈哈哈!”
劉 嘴裏叼著臭鞋,看見沈薇陸瑤來了,連瞪眼睛的力氣都沒了,看著沈薇眼裏滿是哀求。
牛愛花一見沈薇,哭著跑過來:“薇薇姐,你讓墨寶把我娘放下來吧!”
沈薇嘴角勾起個漂亮的弧度:“牛愛花,你說說,墨寶為啥把你娘掛樹上呀?”
牛愛花抹著淚,支支吾吾道:“因為、因為……”
“不敢說是吧?不就是因為你娘編排我跟王掌櫃有一腿,還跑去攛掇我相公去鎮子捉奸對吧。”沈薇笑眯眯的看著牛愛花,“我覺得墨寶做的挺好的,給你娘好好長長記性。我看那樹上不錯啊,站得高看的遠,風景好。”
“沈薇,你咋能這樣見死不救呢!你看我娘半條命都快沒了,你咋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牛愛花抓著沈薇的袖子不讓她走。
“嘖,掛樹上而已,咋就半條命沒有了,我看你娘瞪眼睛瞪的挺有勁嘛!”沈薇嗤笑著,一把推開牛愛花,“你倆個給我使壞的,有啥臉跟我說什麽同情心?我就是同情豬,也不同情你們娘倆!我同情你們,你們到處編排我壞話,你們同情我了沒?”
沈薇說完,拉著陸瑤往家去,反正墨寶又沒打劉 ,在樹上綁個一天兩天,劉 壯的跟豬似得,又死不了。
沈薇和陸瑤回到家,胡氏已經把飯做的差不多了。
墨寶一見沈薇回來,眼睛賊亮賊亮的撲過去,要不是因為旁邊有個陸瑤,都想直接把沈薇揉懷裏去了。
陸瑤衝墨寶擠擠眼:“墨寶哥,你掛劉 這事,幹的漂亮啊!那樹那麽高,你咋把人掛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