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金玲說走就行,蹭的站起來要出門,鄒老太忙嚷嚷道:“金玲,你藥膏還沒給我找呢,這是要去哪啊!”
鄒金玲心裏惦記著搶了名額賺錢呢,哪裏顧得上鄒老太,口裏道:“哎呀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就自己找藥膏抹抹,然後把飯做了。”
“金玲,你這孩子咋又往外頭跑,又讓我做飯。”鄒老太不滿的皺眉,可鄒金玲已經不像以前一樣對鄒老太言聽計從了,鄒老太身邊的張大年和馬氏都走了,她也是沒辦法,隻能自己動手。
鄒老太拿了藥膏過來,把褲子脫了,仔細檢查一看,哎呀媽呀,這咋長了一片瘡,留著黃色的膿水,看著這麽惡心呢!
“咋又嚴重了。”鄒老太癢的抓耳撓腮,又不敢碰那傷處,因為那黃水染過的地方,就會長出新的瘡來。
“這到底啥玩意啊,看著咋不想疥瘡。”鄒老太擦了藥,心裏泛著嘀咕,可這長在大腿根,卻是難以啟齒,找大夫吧,總不能脫了褲子讓個男的看她的腿吧,那不就晚節不保了。
鄒老太心裏想著估計是嚴重的疥瘡,肯定是被馬氏給氣的肝火旺才得了,又把馬氏罵了一通。
鄒老太個 ,多少年沒**了,所以壓根沒想到,她這得的不是疥瘡,而是被鄒金玲傳染的髒病!
鄒金玲出門,直接就去陸家找了陸琪。
“哎呦,金玲來了。”陸琪好些日子沒跟鄒金玲親熱了,見了鄒金玲,兩眼睛都冒綠光,看著四周沒人,一下子撲了上來,把鄒金玲給抱住了。
鄒金玲嚶嚀一聲,軟綿綿的靠在陸琪懷裏,卻拍開陸琪不老實的手,嬌嗔道:“陸琪哥,你想我了沒有?”
“想了,你這小妖精,哥哥我夢裏全是你,一想起你,在看見家裏那黃臉婆,真是索然無味啊!”陸琪砸吧著嘴。
鄒金玲在陸琪臉上親了一口,讓陸琪那是興奮的找不到北,立刻就拉著鄒金玲想去草垛後頭親熱,卻被鄒金玲給製止了。
“陸琪哥,我今個來,是找你有事。”鄒金玲道:“你看吧,你家那個黃臉婆江氏,在家不好好幹活,非要跑去沈薇那什麽學習班。”
提起江氏,陸琪是滿臉嫌棄,啐道:“江氏那個黃臉皮,我呸,真是被陸瑤那丫頭把心給帶野了,非要上什麽學習班!她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她那張黃臉皮,醜死個人,還化妝,可別做夢了!”
“陸琪哥說的是,江氏就是異想天開,就她那德行,還想掙錢,我看她可沒那本事,倒是白白浪費了個名額。陸琪哥,沈薇的學習班名額是有限製的,可惜我去的晚了,沒報上。要不這樣,你讓江氏把她的名額讓給我唄,我替江氏去上學習班,將來我學了手藝,掙了錢,還不是給咱們家掙的麽!”
鄒金玲這麽一忽悠,陸琪一想,是這個理啊!
沈薇雖然強勢又討厭,可跟著沈薇確實是能賺錢,就看陸瑤那賺錢賺的心都野了就知道。
這好不容易的來的賺錢機會,讓江氏占著,可真是浪費。
“金玲說的對,江氏就該把名額讓給你!回頭我把江氏休了,她賺的錢就成別人家的了,多浪費。就該把機會讓給咱們金玲,肥水不流外人田!”陸琪美滋滋的盤算,親了鄒金玲一口:“我這就找那黃臉婆,讓她把機會讓給你。”
鄒金玲高興極了,大大咧咧的跟著陸琪去陸家。
這會江氏正在廚房做飯呢,被陸琪給叫出來。
江氏搓著手出來,看見鄒金玲和陸琪在一起,眼裏一片晦澀。
“江氏,你過來。”陸琪沒好氣的對江氏吼道。
江氏打了個哆嗦,戰戰兢兢的走過去:“我這做飯呢,有啥事?”
陸琪不耐煩道:“從明天開始,你就別去沈薇那什麽學習班了,讓金玲替你去,你就在家洗衣做飯得了,別一天天的老想往外頭跑。”
江氏原本是怯懦的,可一聽陸琪讓她把學習班的資格讓給鄒金玲,少見的堅持起來,道:“這不行,這學習班是我自己好不容易通過選拔考進去的,哪能讓給別人。再說了,這學習班是看人,不是看名額,就算我不去上課,鄒金玲也進不去,學堂裏不會要她的。”
鄒金玲一聽,跺腳撒嬌:“陸琪哥,你聽聽,你家這黃臉婆連你的話都不聽了,她可真是心都野了!”
陸琪一見江氏居然這麽不給自己麵子,還是在鄒金玲麵前,簡直就是在挑戰自己男人的權威,立刻一巴掌甩在江氏臉上:“你再頂嘴試試!”
江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臉,嘴角流著血,半臉腫了起來,卻堅定極了:“我不讓!”
“你再說一遍!”陸琪氣的七竅生煙。
江氏捂著臉,滿臉倔強:“我不讓,這是我自己爭取來的機會,我絕對不會讓給別人!”
“好呀你,翅膀硬了,敢頂嘴,連自己男人的話都不聽了!”陸琪氣的臉色漲紅,抄起院子裏的木棍,照著江氏一通亂打,口裏罵到:“賤人,黃臉皮,讓你不聽話,讓你頂嘴,老子打死你!”
江氏抱著頭,被打的在地上縮成一團,口裏卻異常堅定:“不讓,我不讓,你打死我吧,我死也不讓!”
鄒金玲在旁看熱鬧,拍手幸災樂禍的添油加醋:“打死她!讓她敢不聽自己男人的話!打死她,我就去頂了她的名額!”
陸琪被鄒金玲煽風點火,對著江氏一通亂棍,江氏起初還在頂嘴,後來漸漸的聲音越來越越弱,直到後頭,躺在地上抱著頭縮成一團,不動也不出聲了。
陸琪打了好一會,才意識到江氏不動了,踢了江氏一腳:“賤人,敢裝死,快起來!”
地上的江氏一動不動,眼睛緊閉。
陸琪一看,嚇的棍子都扔了,抓著鄒金玲的衣服就往她背後躲,驚慌失措道:“金玲,江氏咋不動了?她是不是死了?哎呦娘啊,我不會鬧出人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