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九十話 公正
正大光明的贏過美國,正大光明的贏過所有傾美國家。愛神欲用壓倒性的勝利,向全世界展示它絕對的正義。勝負遊戲自開始以來,公平和公正的原則便一直被強調著。然而,在進行至今的每一場遊戲中,愛神又可曾在實質上真正的公正過?
【第九十話公正】
我的字典裏,向來沒有卑鄙一詞。
戰場上,有的不隻是真刀真搶的拚殺,亦有謀略心計的較量。敗者中計之後,總會說勝者使用卑鄙手段,勝之不武。在他們的意識形態中,智謀就等於卑鄙。難道,戰爭中不能使用計策?難道,隻能是一群赤膊莽夫的互毆才可稱作公正?不,曆史終將由勝利者書寫,“卑鄙”,不過是敗者使用的詞匯。他們不懂用計,戰敗之後就隻會在道德上貶敵抬己,以求一時的心理安慰。可笑!戰爭中,何來道德?運用天時地利,出奇製勝者又憑什麽要被戴上道德敗壞的高帽?這,隻是弱者的邏輯。愚蠢,而又悲哀。
世人未醒,我卻醒著。我願背負卑鄙之名,踏上愚人不可企及的頂峰。
諾伊諾斯看著眼前的落人隊,心中覺得好笑。他從不會輕敵,他也深知落人隊及魯斯的厲害之處,但此時,他還是想笑。因為,在他胸中,早已有了一個無論麵對任何對手,也將穩操勝券的計謀。即使是魯斯,在這個計謀麵前,也會顯得無比渺小。“昨天,我可不費吹灰之力,誘殺大流士;今天,我自也可將落人踩於腳下。”
“兩隊,請拿好你們各自的骰子。”裁判將兩個骰子分別交給兩隊,猜骰遊戲從此刻正式開始。“現在,是第一輪藏骰。請雙方選擇各自的藏骰人。”裁判話音剛落,場地正中間的毛玻璃就升了起來,足有一人之高,把六張座椅三對三的隔離開來。落人隊眼前,是一片混濁,玻璃對麵的任何動靜,他們都無從獲知;MOSSAD隊則不同,諾伊諾斯清晰的看到,骰子被李鳴握在了手裏。
這,便是諾伊諾斯計謀的第一環。從表麵上看,參賽雙方都是無法透過毛玻璃看到對麵的情況的。但,作為愛神目前最重要籌碼的MOSSAD自不可能什麽手腳都不做,單憑運氣去和對方決勝負。早在遊戲開始之前,諾伊諾斯就讓己方三人各戴上了一副特製的隱形眼鏡。這種眼鏡,通過光的折射,能讓他們的視線穿透毛玻璃,直接看到對麵。中間的這塊毛玻璃,對MOSSAD來說其實是形同虛設的,落人隊的藏骰人是誰,早已被他們盡收眼底。MOSSAD根本不需猜測骰子藏在誰手裏,隻需將雙眼所見,如實的從嘴中說出就行了。
計謀,往往就是如此。越簡單,反而越難解。
“藏骰階段完畢,現在進入猜骰階段。請雙方各出一名猜骰人。”裁判宣布道。中間的毛玻璃也隨之降了下來,此時,兩隊都能直視到對方了。“這邊就先由我來吧!”魯斯率先舉起手,說。另一方,諾伊諾斯向艾桑使了個眼色,艾桑心領神會的應道:“那麽,我們這隊由我來。”“好,雙方人選都已確定。現在我們擲幣決定先後猜的順序。正麵代表落人,背麵代表MOSSAD。”裁判從衣兜裏掏出一枚硬幣,拋到空中,用手背接住。“是背麵。那麽,這一輪由MOSSAD隊先猜。MOSSAD隊的猜骰人,你可向你的懷疑對象提一個問題。”“提問麽,不必了。”艾桑正了正衣襟,坐直身子,自信地答道。確實,艾桑早已親眼看到落人隊的骰子藏在誰手中了,他根本無須提問。
“我猜,落人隊的骰子,在來棲光手中。”按照負者晉級製的規則,此時猜骰人需要故意猜錯,己方才會占到優勢。艾桑清楚的知道,骰子就在李鳴手裏,所以他隻需猜說光或魯斯其中的一個就行了。這場遊戲在MOSSAD眼裏,就是如此簡單,連三歲小孩也絕對不會出錯。聽過艾桑單刀直入的斷言之後,李鳴和光都臉色一黑,他們難以想象,艾桑是如何在不提問,甚至不做任何思考的情況下就做出了如斯準確的判斷。難道隻是單靠直覺在瞎蒙?“猜骰人已判斷完畢,來棲光,請打開你的手掌。”麵對裁判的命令,光無奈,隻好張開了空無一物的手掌。“MOSSAD猜錯,積0分。”裁判說道。
這場遊戲,猜中一次可獲一分,猜錯則不能得分。依以負為勝的規則,兩隊都需盡量多的猜錯,最後比分較低的一方將獲得晉級資格。故,盡管現在雙方的比分還是0比0,落人隊卻已然處於落後了。
“下麵,請落人隊猜骰。”裁判把臉轉向魯斯,說。“話說……這個遊戲還真是奇怪啊!”靠在椅子上的魯斯無精打采地開口道,“前兩輪遊戲,比智慧比判斷我倒能理解,可是這次的遊戲比的是什麽呢?難道隻是運氣?”魯斯一邊說話,一邊打量著對麵的三人。裁判並不理會他的自言自語,單是催促道:“落人隊,請快猜。”“好吧好吧,我現在可以問問題是吧……那邊的近視眼,請問骰子在你手裏麽?”比賽剛一開始,魯斯就挑中諾伊諾斯提出了一個如此直接的問題,這令諾伊諾斯感到有些小小的意外。不過,他還是微笑著回答道:“不在。”
“哦……這句話是真話還是假話呢?”麵對對方的提問,每一個人都有一次說謊的機會。一旦用掉,就不可再用。說謊與否將成為影響對手判斷的關鍵,因此,按常理推斷,這僅有一次的說謊機會需慎之又慎,留到最緊要的時候再用。由這個推理想開,任何人都不大可能在遊戲剛一開始時就急匆匆把說謊的機會用掉。因為,一旦下輪再被對方問到同一個人,而那人的說謊機會又已用掉,那他就必須據實回答,這將會使整個隊伍陷入極其被動的局麵。
“裁判,我還可再問他一個問題麽?”“不行。每輪僅能提問一次。”“啊……這實在是難猜啊,一點頭緒都沒有。不過……近視眼,你應該沒有在說謊吧?正常人是不會這麽快就把說謊機會給用掉的。”魯斯用疲憊的眼睛看著諾伊諾斯,似是想從其臉上看出些什麽。可諾伊諾斯臉上隻是堆砌著他那慣有的微笑,厚厚的鏡片完全遮住了他的雙眼。不論是表情還是眼神,都讓人看不出一點端倪。“好吧,我想你也不可能這麽快就說謊。就猜在你手裏了!”魯斯的口氣雖甚是肯定,表情上卻似還存有幾絲猶豫。“嗬,很遺憾,我說謊了。”諾伊諾斯笑著張開了手,一顆骰子穩穩的出現在他手中。“你猜對了,我就是我們隊的藏骰人。”魯斯呆呆地看著諾伊諾斯手中的骰子,一時啞然。看來,他身體的不適確是極大的影響到了他今日的狀態。
“落人隊猜中,得到一分。第一輪的比分是1比0。”裁判大聲宣布道。這是何等的荒誕,剛一開局,落人隊就連失兩成,立刻陷入了不利的局麵。看著落人隊麵如苦蓮的三人,諾伊諾斯得意地笑著,他心裏早就清楚,現在這個局麵是必定會到來的。因為,從比賽一開始,他就設下了一個隻勝不敗的死局。他不僅給MOSSAD的三人各戴了一副特製的隱形眼鏡,還給MOSSAD的其餘兩人各分發了一顆骰子,讓他們在賽前就把骰子緊握在手中。是的,MOSSAD隊的三人手裏其實是各握有一顆骰子的,無論魯斯猜測藏骰人是誰,那個人隻要一把手掌張開,其中就必然會出現一顆骰子。即是說,現在1比0的比分,是早已注定了的。遊戲的每一步進程都被諾伊諾斯完美的掌控著,落人隊,隻不過是三個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玩物。
在確保己方不得分的同時,不斷使對方得分,如此將比賽進行三局……諾伊諾斯恍如已經看到了勝利。兩個簡單的計謀,聯合起來築成了MOSSAD隊不敗的銅牆鐵壁。李覓破了哈克先生的天衣無縫之局又如何?落人隊再難纏又如何?這些,絲毫不會影響到既定的局麵。隻要有我在,我就會讓所有阻擋在哈克先生麵前的障礙
全都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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