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鬼穀(一)

既然已經打算合作,不管裏麵有幾分真心實意,以後便是一條道上的兄弟,總的和大家見個麵。

阮波濤也是那種幹淨麻溜幹大事的人,一看事情談妥,馬上和眾人招呼一聲,便向廟內走去,我們剩下幾人跟在後麵,其中那個女子貌似一直在用眼角看我,反正她不和我正麵說話,我也懶的理她。

我猜想她肯定是好奇我這個人原則性太差,變臉比變天還快。

“這位兄弟這麽稱呼呢,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年紀輕輕的就有這般膽量,不管怎麽說,你這個兄弟我算認定了,本人陳定,叫我陳哥也行,老陳也中。”

遠遠的迎出一人,個子不高眼睛細密,但嘴皮子不錯,磨的很薄,一看就屬於那種不帶嚼子不住嘴的貨色,很會見色行事。

“小崔,以後路上免不了陳哥的照應,先謝了。”聽陳定介紹自己的時候,我不由自主的斜眼在他屁股上掃了一下,定還是腚,也不知道是哪個字,好在他生的黃皮膚應該是個中國人,我也就和他簡短的寒暄了幾句後,隨著阮波濤再次跨過廟門。

天色幾乎大亮,地上的火堆也已奄奄一息,其他人都對我們四人的加入或多或少給予了笑臉,唯有那三個大個子,依然冷冰冰的,仿佛那張臉⊙→,w≧ww.永遠融化不了,像是我挖了他家主墳似的,胳膊環在胸前,幾乎就在用下眼皮看人,也就在看到夏玲的時候,才冷不丁的把眼睛擠大一點。

“阮老大,這便是你說的幾個中國人嗎?倒是挺雄赳赳的,就是有點瘦小,嘖嘖。”阪田衝著阮波濤喊道,毫無辟邪。

那種不屑的表情,沒有說話之前就掛在了臉上,所以,我知道他肯定不會狗嘴吐出象牙,所以就早已有了心裏準備,隻是大嘴表現的有點過激,眼睛一瞪,馬上打算大踏步的越過我和阪田理論。

“別呀,兄弟,咱全當他臨死前回光返照了。”我攔下大嘴的時候,對他小聲說道。

而阮波濤也在一陣尷尬後,向老餘頭招招手,快速向阪田三人走了過去。

“讓幾位見笑了,阡陌先帶阪田君給崔大哥,於大哥和其他兩位漂亮的妹子賠個不是,我這就過去瞧瞧。”女子小聲的和我們說了幾句,便急匆匆的暫時離開了。

看的出來,這位叫阡陌的女子,雖為阮波濤的侄女,也是忌憚著阪田他們三分,可想而知,那三人絕對不是什麽好貨色。

此時,靠近門口的位置隻留下我們四人,大嘴伺機向我靠了過來。

“老崔呀,士可殺不可辱,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

“他們腦袋不是進水就是受潮了,難道你也是,那樣的人隻配被當槍使,秋後的螞蚱奔不了幾天的,等著瞧好。”

“這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大嘴冷不丁衝我樂道,笑的意味很深長。

“無可奉告。”我指了指大嘴的腦袋,用舌尖頂出四字,再看阮波濤那邊,一頓竊竊私語後,應該也是做通了思想工作,一行七人全部走了過來。

阪田過來之後,臉上的表現倒是蠻熱情的,朝著各種味的普通話,咧著嘴叉說道:“崔兄弟見諒,我們當兵人就是這點不好,性子太直容易得罪人,不過,我想崔兄弟和其他三位不會有什麽想法吧?”

“哪裏,哪裏,這叫不打不相識,以後便是親如兄弟的戰友了,阪田君,此話萬萬不能講第二遍了,見外。”

我不知道自己的臉皮有多厚,此時,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嘴巴子,麵對阪田伸過來長著黑毛的大手,我一邊含笑說道,一邊迎了上去。

我草!我暗暗的咬了下牙關,心裏一陣犯嘀咕。

在和阪田掌心相對的那一瞬間,我感覺整條胳膊手猛的被一把鐵鉗夾住了,知道這是阪田在故意試我的力量。

“嗯。”我故意恰到好處的從牙縫擠出一個字來,在感覺阪田胳膊青筋突起的瞬間,便又呼出一口氣,手指一癱軟馬上放棄了使力,感覺鬢角上已是大汗淋漓。

阪田在稍縱即逝的獰笑過後,我趕緊將手抽了回去,這個動作幅度還挺大,頓時引來了不少人的矚目,其中陳定應該是實在憋不住了,慌忙將頭扭了過去。

“年輕人,都這麽有活力,看來我們真是老嘍。”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互相熟識,最主要的也就阮波濤問了我和大嘴的一些情況,幾乎都是一些微不足道是小事。比如你家姐妹幾個,父母親是做什麽工作的,以前玩過槍嗎?等等這些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越發讓我感覺阮波濤這個人簡直有點心細如麻。

一直緊跟阪田身後的小野看起來對大嘴很感興趣,兩人簡單的握了一下手,像查戶口一般,同一個問題問了三遍,大嘴不厭其煩的重複了三遍。

父母雙亡,從下拿著彈弓靠打鳥長大。

不知道別人信不,反正看著大嘴傻乎乎的表情,我是信了。

在另一個細高大個子村口向我伸出手的時候,我把早就編好的台詞原樣念了一邊,20歲,當過一個月民兵,至今沒有開槍射殺的先例。

這樣的事情難不倒我和大嘴,毫不吹牛逼,我能把假話說的比真話還得力。顯然,村口對我的話深信不疑,末了,還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膀頭,語重心長道:“崔老弟放心吧,我會一路上關照你們的。”

貌似這話說的知疼知熱的,差點讓我淚奔了,古弈和大嘴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同誌們,靜一靜。”老於頭吃力的爬上供桌,手裏揮著那麵三角旗,站穩之後,用另一隻手指了指三角旗上的三種文字,說道:“國際聯合探險小組如今是兵強馬壯,咱們也該浩浩****的出發了,按我之前精心設定好的路線,如果一路順風,日落前就能穿過鬼穀,不然,還得耽誤一天時間,事不宜遲,將小阮的屍體找個草木茂盛的地方先埋了吧。”

“餘老板,你以前也沒有和大夥提過鬼穀,莫非是我們要臨時改計劃?”阮波濤氣定神閑的叉腰說道。

“還真讓您猜對了,我也沒想到咱們能行進的這麽順利,而且老天爺也相助,鬼穀是難走了一點,但是是一條直線距離,如果我們運氣還是照樣的好,通過鬼穀幾乎沒有任何危險,當然,我隻是我個人的決定,大家完全可以暢所欲言。”

“沒有,就這麽定了吧,幾年前我走過一次鬼穀,確實能節省下一大半的時間。”

“餘老板真派得上活地圖的稱號,這都能計算的秋毫不錯,我們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