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激鬥血屍

幾乎就沒給我多餘的時間去考慮,在大嘴的掩護下,我一貓腰趁亂衝到古弈和阡陌身前,抱起一個,拖著一個,向山洞的轉彎處跑去。,

臨跑近大嘴身邊時,見大嘴一邊晃動著手裏的ak,嘴裏含含糊糊的說什麽隻剩下一匣子彈藥了,菩薩保佑一定要掃盡所有的不正風氣,如來佛祖顯靈……

轉過彎後我沒作停留,繼續往前跑了一程,再次將古弈交給阡陌,折回身向大嘴那邊跑去。

也不知道大嘴那邊的戰鬥進行到什麽程度了,鹿死誰手,ak的威力我知道,名副其實的槍王,揚名於二戰戰場,短兵相接的利器,點進麵出,以每秒800米的速度進入人體隻是一個小孔,但出去的時候會留下一個直徑10公分的肉*洞,如果是頭部中彈,那就恭喜你,即便你親爹親娘站那裏也認不出了拉,但血屍,貌似有不死的軀體,隻要不是稀爛,絕對還可以給你致命的還擊。

看大嘴的樣子肯定是沒打死,他剛剛手忙腳亂的換過彈匣,現在正舉著槍呈半瞄準狀態四下尋找血屍,見我過來,大嘴急忙將腳下的工兵鏟踢了過來:“老崔,這丫的太他媽經揍了,滿滿一匣子彈愣是讓它跑了,小心頭頂上麵,狗日的速度快著呢。”

我應了大嘴一聲,知道現在不是多說的時候,便撿起工兵鏟背對著大嘴,手電扛在肩頭上貼著洞頂一尺一尺的移動,正好大嘴負責山洞兩側和腳下,可以說是兩把手電無死角的邊退邊搜尋。

“老崔,你猜那狗日的會躲到那?”大嘴本就性子急,此時更是承不住氣了,急匆匆的說道。

這不是純粹扯淡嘛,我知道在哪還用提心吊膽的到處找嗎,早就過去用工兵鏟招呼了,以前是手裏沒有應手的家夥,現在工兵鏟在手,即便和血屍正麵對上,底氣也能足了三分,貌似血屍很忌憚大嘴手裏的長槍,竟然一下子躲的沒了影子。

眼見彈藥有點捉襟見肘,我正要提醒大嘴接下來悠著點,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有耐性,眼睛隨著手電光剛剛挪動了一下,忽然發現大嘴頭頂斜上方有道很寬的石縫,斜向將洞頂裂開了個口子,石縫很長,深度也淺不到哪去,裏麵漆黑一片,還有細細的沙石慢慢滑落,手電照進去,因為石縫中不能聚光的緣故,看的模糊不清,很多位置都是死角,裏麵藏東西再合適不過了。

石縫應該剛裂開不久的,不然這麽寬我和阡陌不會注意不到,如果真是這樣,也就是說這個山洞可能要踏了,因為石縫不僅僅是這裏一處,沿路上其他的地方也有,隻是沒有這條醒目罷了,有點玄乎,太邪門了,早不塌晚不塌,偏偏在我們快要撤出去的時候出現了這麽多的裂縫,也不知道古弈和阡陌跑出去沒有,想著那兩個女人臨時湊成一對,我也是有點承不住氣了。

眼見大嘴正好退至石縫的正下方,出於感覺和必要的防範,我小聲的提醒了一句,沒料到大嘴剛抬頭瞅了一眼,反應馬上激烈起來,幾乎是同一時間舉起槍邊退邊掃,吧嗒……吧嗒……

眼見大嘴收不住手了,我緊喊慢喊最終還是沒有喊停,知道就要壞事了。

果然,大嘴臉色一陰,開口便問我身上帶沒帶彈匣,我告訴他隻有蛋沒有匣後,大嘴的聲音像換了個人似的問我現在怎麽辦。

我告訴大嘴還能怎麽辦?現在可不是部隊拉練時的演習,跑吧,我拽住大嘴的背包帶,再沒敢遲疑撒開腿就跑。

明知道根本就跑不過血屍,但也的跑,等著挨宰,我還沒學會呢。

也就是我和大嘴剛剛轉過身勉強跑出了三四步後,感覺有東西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地麵隨著也是一顫,有碎石飛出,塵土也跟著開始飛揚。

此時此刻,隻能用說時遲,那時快來表達我的心情了,我順勢將大嘴往前帶了一把,緊接著,來不及回看一眼,右手中的工兵鏟向身後劈去。

哢吧一聲,感覺整條胳膊都斷了,那種直接的震動,拉扯的胸大肌像刀割一般的痛,工兵鏟像劈在了石頭上,猛的回頭,發現離我們一米多遠的地上立著一個血肉翻騰的人,腦袋隻剩下半拉,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是半個空殼,裏麵沒有任何的組織,露著白生生的骨擦子,血屍雙手前伸開,像鐵鉗似的抓著工兵鏟手柄上,整個工兵鏟的頭部已經沒入了血屍的肋骨縫裏,我本能的雙手使勁,但工兵鏟紋絲不動。

有點吃驚,有些不甘心,但在大嘴的提醒下,我不得不撒開手就跑,恨不得一步能邁五米遠,此處離洞口應該不遠了,耳朵裏還能聽到夏玲尖銳的聲音。

如果……跑出山洞,應該情況會好一點。

太他娘的狼狽了,比和我爹當著左親近鄰麵遊街還慘,手電也不知道掉在了哪裏,在血屍眼裏手槍變成了工藝品,短刀變成了牙簽,如今更是工兵鏟也被繳械了,瞬間有全副服裝變成了手無寸鐵的良民,但貌似血屍連良民也不放過,身上帶著工兵鏟就向我撲了過來。

眼角所見,血屍高高的跳起,衝刺著落下,原地帶起一陣氣流,在躲閃不及的情況下,我集中腿部力量猛的向後蹬出,我沒指望一腳能將血屍蹬的骨斷筋折,隻要能把它踢倒,就算燒高香了。

算我倒黴,這一腳不偏不斜正好蹬在了血屍的半拉腦殼裏,還沒來得急收回腿,就感覺血屍身子一震,我的腦袋天旋地轉起來,所過之處能看到大嘴舉著一把鋒利的直刀,急的團團亂轉,嘴巴罵罵咧咧的,因為角度的原因也對不出他口型,我知道自己這是要死的前奏,而且肯定會死的沒個人形。

一股悲壯忽然湧上腦袋,本來腦袋那麽差一寸就被磨到地麵了,已經大量充血,現在更是有種要裂開的感覺,我猛使出吃奶的力氣彎起腰的瞬間,雙手像抓救命稻草般的抓在血屍半拉腦殼上,一時間也顧不上裏麵粘液的腐蝕,堪堪的騰出一隻手扣向血屍背的脖子,雖然有點冒險,但總比眼睜睜的等死要強。

大嘴咦了一聲,趁我動手的間隙,一躍而起抱住了血屍的雙腿,我們兩人純粹是老鼠逮貓找死,但人這玩意就怕一個“逼”字,一旦逼急了,殺人放火什麽事人類做不出來?

此時的我和大嘴就是這樣做的,一上一下,大嘴負責血屍的腿脖子,我負責血屍的項脖子,直接將血屍拖倒了地上,直到現在我才直到了血屍身上的真正味道,滾燙,酸臭,我感覺雙手快被融化了,十個指頭都被黏糊糊的**粘到了一起。

“老崔,我他媽發誓以後再也不吃烤鴨了。”因為血屍掙紮的厲害,導致大嘴整個人像皮筋一樣的裹在了血屍腿上,那臉那嘴緊緊的貼在血屍的皮肉上,能說出這話,應該沒少遭罪。

血屍開始帶著我和大嘴滿地翻滾,也不知道滾了多長時間,總之身體快要散架了,尤其是雙手,流出的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還是地下被壓扁的老鼠的。

就在大嘴疼的嗷嗷直叫時,我發現地麵動了一下,開始還以為是血屍的掙紮產生的錯覺,隨著地麵的抖動慢慢劇烈,我忽然從僵持中清醒了過來,腦袋一炸猛的意識到山洞要塌,急忙趁著沒被血屍壓在身下的時候,忽然鬆開手向旁邊滾開。

地動越來越明顯,頭頂上也開始有隨時像雨點般墜落,我本以為血屍會騰出兩手向我抓來,卻是不料那廝趁我起身的時候猛的掙開大嘴,幾個跳躍就消失在山洞的轉彎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