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鳳看到鳳眠，並不害怕。府裏的下人都知道，大小姐是個沒腦子的廢物，整天隻知道吃，像頭豬一樣，又蠢又笨。
二夫人受老爺寵愛，以後生個兒子，這鳳府，遲早是二夫人的。
“小姐，雖然您是鳳府的大小姐，可二夫人怎麽說也是您的長輩，讓長輩在門口等這麽久，這傳出去，人家隻會說鳳府長幼尊卑不分，沒個規矩。”春鳳毫不顧忌的說。
“你怎麽說話呢？”綠芽一聽就急了，“下人不能嚼主子的舌根，你這不是造謠生事嗎？”
“我說的是事實。”春鳳昂著頭道。
綠芽氣的就要上前跟她理論，卻被鳳眠拉住了。
“小姐……”綠芽眼眶都紅了，“她怎麽能這樣說你……”
“沒事。”鳳眠勾起嘴角，“她說的確實是事實，鳳府尊卑不分傳出去，確實叫人笑話。”
春鳳一聽，更得意了，她就知道，鳳眠就是個蠢豬！
“不過，誰尊誰卑我們要分清楚。”鳳眠話鋒一轉，目光淩厲的看向春鳳，“我記得，二夫人當初進府，沒有三書六聘，八抬大轎，按的是納妾的習俗，父親仁慈，允許你們喊一聲二夫人，你們就忘了她的身份地位了嗎？”
她的聲音發冷，擲地有聲，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一個小小妾室的侍女也敢在我麵前說尊卑，真是好大的臉麵！”鳳眠冷冷看著春鳳，“你說我要是把你亂棍打死，有人管嗎？”
春鳳臉色慘白，雙腿不住的哆嗦，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小姐，奴婢有口無心，不是故意這麽說的，求求您饒了奴婢吧！”
她明白，如果鳳眠真要追究，自己這條命都不夠罰的。
二夫人當初進府，確實是按納妾的規矩來的，隻不過鳳府後院一向幹淨，時間久了，大家也就改口叫了夫人，就連老爺都沒說過什麽。但她沒想到鳳眠竟然會想到拿這件事反擊，她不是又笨又蠢嗎？怎麽竟會有如此迫人的氣勢？
鳳眠冷哼一聲，沒有說話，春鳳的臉更白了。
周婉茹臉色也很難看，雖然鳳眠隻是對自己的婢女發難，可那些話就像是打在她的臉上，讓她難堪極了。
她的手攥起來又鬆開，反複好幾次，才讓自己平靜下來，說，“眠兒，丫頭不懂事，我替她跟你道歉，你別動氣傷了身子。”
一個字一個字的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
鳳眠笑了一下，“二夫人的人，我自然不好多說，不過二夫人以後對自己的下人還是要嚴加管教，畢竟禍從口出，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周婉茹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才勉強笑臉相對，“眠兒說的是。”
“那就好，我還擔心二夫人不屑聽我的話。”鳳眠看到周婉茹臉上的笑快要維持不住，這才放過她，問，“不知二夫人找我什麽事？”
周婉茹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試探的道，“可兒跟你一起去的蘇府，怎的你回來了，她卻至今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