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沒緣份啊

“你說什麽?”謝玲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聽不出的慌亂。

王路暗暗歎了口氣。

剛才,是他給謝玲最後的機會。

坦白的機會。

王路屈膝站了起來:“沒什麽。我們快點回去吧,你陳薇姐,肯定等不及了。”

說著,也不等謝玲回話,邁開大步就走。

不得不走。

王路的理智是一回事,可身體的本能反應,是另一回事。

此時此刻,他的那話兒,如金剛怒目,挺直而立。

王路不得不走在謝玲前麵,這要是讓謝玲看見了,雖然說――嗯,這很正常,王路要是沒反應,沒準人家謝玲還不樂意呢,這不是嘲笑人家是鳳姐嘛,脫光了貼上來,都讓男人沒反應――隻是,多少有點尷尬。

而且,現在王路決心已下,準備――

謝玲跟著王路走了一段路,突然站住了腳:“等等。”

王路一頓,沒回身:“怎麽了?”

謝玲道:“我把箭又忘記撥下來了。”

――箭插在長刀男喪屍的眼窩裏。剛才兩人肌膚相親,以及王路石破天驚的問話,讓謝玲腦海如刮起了十二級台風,暈頭轉向之下,哪裏還記得起來。

謝玲匆匆道:“我這就去拿回來。”

也不待王路應聲,轉身就小跑回樟樹。

王路並沒有勸阻,就這樣近的路,總不可能再出現長刀男喪屍突襲這樣狗血的橋段吧。

王路側著身,瞟著夜色中,謝玲朦朧的背影――修長的小腿,柔軟而有彈性的腰,以及即使是在黑夜中,也能看得出的如此白膩的肌膚。

真是個,尤物。

可惜,她對自己撒謊了。

王路,剛才已經給了謝玲最後一個機會。

可是,謝玲卻裝沒聽見,拒絕了。

那,也就怪不得王路心狠了。

王路決定,回到崖山,就――

殺了謝玲?

不、不、不。

王路隻想――

讓謝玲離開崖山。

離開王路一家。

王路並不是個冷血動物。

當初初遇謝玲時,對在昏迷中的謝玲,他尚且下不了殺手。

更何況,他和謝玲多次出生入死。

如果隻是要謝玲簡單地死,王路直接讓長刀男咬了謝玲就是,自己雙手都不用沾上一滴血。

但是,王路畢竟不忍心。他的心,是肉長的啊。

大家還是好聚好散吧。

回到崖山,給謝玲一份充足的物資裝備,讓她,走吧。

好歹,自己也是謝玲的救命恩人。

謝玲的性格,也不至於當中山狼。

就當是緣分到了頭。

散了吧。

王路,還是過一家三口的安分日子,直到有一天,遇上更多的幸存者,遇上,不可掌控自己命運的時刻。

謝玲,則繼續漂泊。怎麽來,就怎麽去。

王路想過了,甚至可以把那條小船給謝玲,反正鄞江水並不深,趟水到對崖,也不麻煩。

謝玲可以劃船向下遊,總能找到安全的地方,比如,象山一帶的海島就很多。

也許,謝玲還會遇上比王路更強有力的男人,真正的強者,以她的可愛,得到庇護是輕而易舉的事。

就這樣吧。

謝玲很快又跑了回來。

王路趕緊轉身,正要邁步。

謝玲氣喘籲籲地道:“等、等等。”

又怎麽了?王路哭笑不得的站住腳:“這次忘了什麽東西?”

謝玲大大方方地道:“幫我把背後的胸罩扣一下。”她頓了頓解釋道:“一條豎著的背帶扣鬆了,我夠不著。”

王路自然知道,謝玲現在的胸口,是怎樣的旖旎風光,就在幾分鍾前,他的裸背,還感受到那豐滿和一粒堅挺。這要是讓陳薇看到――

王路還沒答腔,謝玲又急促地道:“讓陳薇姐看到了――不好。”

不好你個妹啊,老子是清白的好伐!

一根指頭都沒碰過你啊!

王路心裏是這樣叫嚷,卻老老實實,一個轉身,快步繞到謝玲身後。

夜色很黑,王路鼻尖幾乎頂在謝玲的背上,才找到了細細吊帶上的小金屬扣,又費了好大勁,找另一端的扣子。

“找不到啊,另一頭的扣子呢?”

“就在背帶上,就那個橫的帶子。”

“沒有啊。”

“唉呀,你摸哪裏啊,跟你說是橫的那條,交叉有蕾絲邊的部位。”

“找到了。是這裏吧?”

“嗯,扣上吧。”

“不行,太緊了。”

“你用力一點嘛,從肩膀上往下拉就是了,這帶子,本來就緊的。”

“輕點,你把我弄痛了。”

七手八腳,王路何止是一根指頭,兩隻手都上了陣。

真是,痛苦啊,下麵的小弟又有了反應,王路隻好哈著腰。

解胸罩嘛,王路很熟練,咱又不是初哥。

戴胸罩,不好意思,王哥我管脫不管戴。

陳薇的胸,豐挺,但並不大,胸罩有時像穿小背心一樣,套上套下都能穿戴。

謝玲的胸,嗯,反正比陳薇的大,大了――不止那麽一點點。那隻胸罩,是王路以前從農家翻找出來的,不合身,小了一點。

這才讓王路沾了滿手的便宜。

好不容易係上扣,王路逃一樣,搶在前頭快步就走。

謝玲又理了理胸前的胸罩下托,這胸罩真的太小了,弄得她的胸口就象《滿城盡帶黃金甲》裏的宮女一樣,擠得又高又深,下次到鎮上,得想法子找個新胸罩來,隻不過,小鎮上的女孩子,和自己身材一樣的,真的好難找啊。謝玲自憐自傲著,匆匆追了上來。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沙灘邊,陳薇果然早就等急了,正站在岸邊的田埂踮著腳張望著,見到兩人身影,連忙搶上來:“怎麽這樣慢?”

邊說,邊打量王路全身,反正王路光溜溜的一眼能看到底,見好端端的,鬆了口氣。

又打量後麵的謝玲,也沒什麽異樣。

陳薇放下吊著的心:“怎麽,兩個人去了這樣久?”

陳薇的“兩個人”雲雲,本是無心之語。

卻落入了有心人之耳,王路的小弟,至今還在立正呢。

王路匆忙答道:“那個拿長刀的男人,變成喪屍了。”他腳步不停:“快上船,回家。這裏不可久留。”

陳薇低呼一聲:“怎麽會這樣?”也知道,現在不是盤根問底的時候,連忙跟在謝玲身後上了船。

王路解了纖繩,在淺水裏,把小船推進了水深處――坐了3個人後,船吃水深多了,又推了幾步,這才扒著船舷翻了上來。

接過陳薇遞過來的船槳,坐在船尾,一槳一槳,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