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當天王路看電視,電視上公布的各地最新j流患者數據榜上,王路所在城市並沒有增加新的人數。嗯,這原因嘛,王路身為宣傳係統人員以及當了這樣多年的p民,自然明白其中的道道兒。

王路就這樣過了一星期,發病症狀和電視裏報道的一模一樣:持續的低燒,輕微脫水,比較疲累。

然後――然後就沒事了。j流果然是可防可控可治的。

王路痊愈了。

把這廝得意的,就差在家裏和辦公室橫著走了――j流是終身免疫,得了一次,一輩子ok了。

王路把自己曾得過j流的事和謝玲一說,謝玲立刻問陳薇:“姐,那你和王比安有沒有得過j流?”

陳薇明白謝玲話中之意:如果自己和王比安也得過j流,那麽三人對生化病毒的免疫能力就有了明確的指向。

但這個問題,陳薇卻遲疑了半晌也沒回答,她看了看王比安,又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好像――有吧?”

謝玲快急死了:“姐,什麽叫好像有吧,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有沒有得過j流,你自己怎麽會不知道呢?還有,王比安有沒有得過j流,說哥不知道我信,你這當媽的不知道,誰信啊。”

陳薇歎息了一聲:“你別急啊,說真的,我和王比安有沒有得過j流的事還真是蠻蹊蹺的。”

王路也好奇起來:“陳薇,這事你怎麽從來沒跟我提過,我隻記得j流全國爆發時,你們學校一度要停課,但後來不是沒停嘛。你和王比安一直在上學啊,住又住在爺爺奶奶家裏,從沒接觸過我,怎麽會感染j流了?”

陳薇暗歎一口氣,這些男人啊,為什麽他們總會以為所有的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之中呢。

陳薇定了定神,看著王路道:“你還記得j流爆發時,病人最集中出現在哪裏?”

“哪還用問嗎?新聞報道裏有啊,是學校啊。”王路脫口而出。這並不奇怪,學校是人群最密集的場所之一,孩子們又體弱沒抵抗力,每年的一些流行病,什麽流感、手足口病、腮腺炎,都是從幼兒園、小學、中學爆發開來的。

王路突然明白了。

陳薇側身對謝玲道:“那年j流爆發後,我所在的班級很快有學生病倒了,一病就是5個人,,我一邊通知家長,一邊把孩子們送到醫務室,醫務室的醫生一查,就說可能是j流。我當時也嚇慌了,趕緊報告了學校,學校又一級級報告給了有關部門。當天下午,就來了幾個白大褂,和醫務室的老師交流了一下,沒說什麽就走了。但第二天,就有消毒車到學校消毒,又有消息說,全校要停課。可不知為什麽,除了讓幾個發病的孩子在家休息外,學校一直正常上課,不過――”

陳薇苦笑道:“我那個班後來陸續又有一半的學生病倒了,學校安排所有學生暫時放假,我也不用上課了,就在家休息著。你不知道,後來我為了給學生們補上課,犧牲了好幾個雙休日呢,連加班工資都沒有。”

謝玲急道:“那姐你有沒有得j流?”

陳薇遲疑道:“所以我說我不知道啊,就我們班生病的情況,百分百是j流,可就沒人來宣布,班級又是實質性停課,按理說,這樣多學生病了,我九成九也會被感染,隻是那幾天我隻是精神不是很好,睡得多了點,倒沒其他問題。”

王路傻眼了:“陳薇,這事你怎麽沒告訴我?”

陳薇白了他一眼:“你當時正病得厲害,在家裏關禁閉,我怎麽會拿這事來煩你。”

王路一轉念:“那王比安呢?”

王比安不等陳薇發話,搶著道:“我們班裏也有好多同學生病的,隻是沒停課,唉,我們隔壁班就停課了,他們可幸福死了。”

陳薇道:“王比安倒沒生病,可當時j流傳染的那樣厲害――”

王路聽懂了陳薇的潛台詞――王比安身邊的同學都病倒了,王比安就是沒生病,也是個病毒攜帶者,或者更進一步,這小子免疫力超強,把j流給滅了!

王路喃喃道:“我得過j流,陳薇和王比安都和j流人群有過密集的接觸――謝玲,你呢?”

謝玲連忙擺手:“我肯定沒有,我們大學裏當時煎了中藥湯給我們預防,就放在食堂裏,免費供應,我也天天喝,那東西可難喝了。”

王路道:“你再想想,我得過j流有經驗,那病的來勢並不凶猛,低燒隻是讓人比較疲累,比普通的感冒發燒表現還輕得多。我當時在家禁閉時,白天太無聊,就玩遊戲打發時間。你再想想,有沒有晚上感到比較累啊,特別想睡覺啊這樣的症狀。”

謝玲突然臉一紅:“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學生的夜生活有多豐富……”

王路一愣,旋即明白了謝玲的話,大學生的夜生活不要太鬧猛啊,通宵打魔獸、k廳、蹦迪、真冰溜冰場、夜場電影、路邊小吃攤……鬧到淩晨甚至通宵才會睡。哪個大學生不是又累又嗜睡的。

這群家夥就是得了j流也不一定察覺!

王路、陳薇、謝玲麵麵相覷――包括王比安在內,四人都有與j流接觸的經曆。

陳薇吞吞吐吐道:“不會吧?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們得過j流,所以對生化病毒也有了免疫力?”

王路沉思了半天,搖了搖頭:“到目前為止,我們的一切都隻是猜測。”

謝玲輕輕咬著唇:“哥,你想想看,這生化病毒,其實表現很像流感啊。”

陳薇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謝玲這說的是什麽啊,這樣可怕的喪屍和流著鼻涕紅著眼絲帶咳嗽個不停,最有威力的武器就是一口濃痰的流感病人,哪裏象啦?

王路卻很認真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陳薇發昏――老公,你說的是什麽啊,居然還這樣一本正經的。

但一本正經的王路卻更一本正經地道:“仔細想想,喪屍並不可怕。你看,雖然它們連槍的子彈打在身上都不怕。但那其實並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隻是槍彈打在它們的四肢和軀體上,造成的傷害不足以停止肉體的運行,消防斧剁了喪屍的雙腿,它照樣沒法走路。所以,不是喪屍不怕肉體傷害,而是它們對傷害沒有知覺。沒有知覺的原因,就是大腦受到了損傷。但大腦又沒有徹底死亡,它的本能還在發揮作用,那就是吃。進食,是所有動物最基本的本能。再看看流感病人,流感病毒也以侵襲大腦為主,讓人持續發燒,過高過久的發燒會破壞人的大腦,就象大家經常說的‘發燒燒壞腦子了是吧’。我以前小時候住的大牆門裏,就有個發燒燒壞腦子變成白癡的小孩子,他除了吃東西,什麽都不會。”

生化病毒就是超級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