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章 防屍盔甲暈鬥士版

很快,在鄞江兩岸,吼叫著追隨小船的喪屍排成了長長的隊伍。彩&虹&文&學)

謝玲緊緊抿著唇,握著槳的指關節變得發白,王路安慰她道別怕,喪屍不會遊泳。”他的聲音幹巴巴的。

他妹的,不怕才見鬼了

這兒的喪屍之多,一喪屍一口涶沫就能把王路和謝玲淹死

在兩岸成群喪屍的圍觀中,小船緩緩前行,不久,前麵出現了一座橋。

“到了。”謝玲擱下了槳。

王路抬頭望著,橋有點年頭了,水泥橋墩橋麵,鐵製護欄,人車混行,隻不過,現在的橋麵就是一場悲劇――自行車、三輪車、平板車、私家車、貨車、拖拉機橫七豎八撞在一起,車輛都有劇烈燃燒過的痕跡,遠遠從車窗裏能看到車內燒成焦炭的屍身。

王路罵了句粗口,喪屍已經是個煩了,這橋又交通堵塞成這德性,就是從農機站裏弄出農機來,又穿鎮而過運到田裏啊。

王路事先已經向陳老頭打聽過,鄞江鎮農機站並沒有別的路通向農田,隻能通過穿鎮而過的那條路,直到龍觀鄉一帶,才有大橋通向鄞江左側的大片農田,其他的江段雖然有橋,但都是隻通人和非機動車的小橋。小型的農機也許勉強能通過,但要是大型的聯合收割機,肯定沒戲。

也就轉眼間,一直在兩岸緊追著小船的喪屍群們已經衝上了水泥橋,擠在橋麵上向船中的兩個大活人吼叫著。

謝玲明有鐵欄杆擋著,喪屍不可能從橋麵上撲下來,但還是不自覺劃了幾下槳,讓船稍稍離橋遠了點。

王路正向橋左側打量著,他很快找到了的目標看,鎮政府在那兒,農機站就在旁邊。”

謝玲順著王路手指的方向看去,很快看到了一麵高揚的國旗,國旗下,自然就是鎮政府了。

鄉鎮政府的辦公樓被周邊重重疊疊的民宅遮擋著,隻能以國旗為標誌物參考大致距離,離橋並不遠,也就5、600米的路程。

但這“不遠”兩字,是以和平時期為參考的,開著私家車,油門一踩就到了,但現在,看著橋麵上,以及兩岸馬路上蜂擁而來的喪屍,謝玲頭皮一陣陣發麻,這要殺上多久才能殺光啊。

船頭的王路也在發怔,他心底閃過的念頭與謝玲一模一樣,以和謝玲用玩具車yin,獸夾伏擊,最後斬首的模式,太費,不要說給他10天,100天也不見得能殺光這一帶的喪屍。

而且,這還隻是明麵上的,誰旁邊的民居裏還躲藏著多少隻喪屍呢,也不用太多,如果開著慢吞吞的收割機從鎮中心大街上經過,隻要撲出三兩隻幸存的喪屍來,也能搞得手忙腳亂了

而且,玩具車和獸夾搭配的模式在這橋麵上不見得管用,以前王路和謝玲總要等到周邊的喪屍散去,被夾住的喪屍落單了,才上前斬殺,可現在以橋上及兩岸喪屍密集的程度,根本找不到欺負單個喪屍下手的時機。

王路的視線從橋上猙獰的喪屍臉龐上緩緩滑過,難道,真的隻能徒手收割,徒手種田了嗎?

種田苦啊,當農民累啊,不苦不累,為那樣多農民要離鄉背井到城市裏當民工?

誰要把種田當件很浪漫的事誰就是SB。

城裏人閑得慌,在陽台上種幾枝絲瓜圖好玩,但有本事你一年四季吃的菜都種出來?

累不死你。

就算王路厚著臉皮拉陳老頭崔老太上山入夥,短期內雖然能依靠陳老頭的農業技術,但是,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人家陳老頭也年紀一大把了,王路他們總不能啃老啃一輩子吧,萬一哪一天老頭子百年了,還不得王路扛起鋤頭,甚至連王比安也得“非轉農”,老老實實修理地球混口飯吃。

雨下得更大了,船艙底部積了一層淺淺的水,但大雨並沒對喪屍們造成多大影響,它們依然挨挨擠擠地站在欄杆後,頂著滿頭的雨水,向王路和謝玲嚎叫著,在它們身後,更多的喪屍正聞聲而來。

他妹的,這一刻,似乎整個鄞江鎮的喪屍都在**。

有那麽一瞬那,王路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但他很快壓下了心中的那份恐懼,衝著橋麵上的喪屍吐了口口水,轉身對謝玲道走,我們回崖山。”

回崖山的路上,王路隻管埋頭趕路,一言不發,謝玲也一直皺眉深思著,她一時也想不出殺這樣多喪屍的辦法來。

回到龍王廟,和迎上來的陳薇和王比安隻是點點頭打個招呼,王路就一頭竄進了臥室。

陳薇詫異地拉住謝玲出事了?王路這臉黑的。”

謝玲一五一十把陳老頭交待的有關收割需要農機的事說了,又將鄞江鎮中心喪屍成群的現狀稍稍描述了一下,陳薇心裏哪能不明白王路是為了在發愁,她歎了口氣這事兒急也急不來,其實說來,現在我們的餘糧還挺充足的,你們收藏在鄞江鎮民居裏的米都盡夠吃好幾年的。這鎮上的喪屍一個月殺不光,我們就殺兩個月,兩個月殺不光,我們就殺一年,總有一天能殺光喪屍,到時候要農機還不方便。”

謝玲還沒搭腔,王路從臥室裏走了出來,沉聲道,你這話雖然在理,但是,人總要考慮個萬一,無論,都要掌握在手裏才實在。一天不能實現自耕自足,我一天不能放心。話說,你其實不也和我一個心思,要不然,你現在天天在後山的那片田裏忙乎些啊。對了,如今後山種了幾樣了?”

陳薇不好意思地道種了土豆、青菜,移了幾株西紅柿、青瓜,也不能不能活。這手裏要有化肥就好了,施點肥能長得更好點。我如今也隻能帶著王比安多除除蟲,鏟鏟草的。”

王路嘿了一聲你看,連你和王比安都種田的重要性,難道我還倒活了,連個初中生都不如了?不管說,我都要盡全力搏一把,殺喪屍,殺更多的喪屍。”

殺喪屍,殺更多的喪屍。這句話聽起來實在夠爺們。

但從陳薇、謝玲直到王比安,卻人人臉色古怪。

王路是怎樣一個人,大家是再清楚不過的。

實話實說,丫就是個膽小鬼。

雖然現實逼迫他不得不和喪屍拚命,但每次他都是要確保“安全第一”,搞遠程狙殺、誘殺燒殺,說到底,一切的一切都以優先保全的生命為第一要務。

當然,這很正常,殺喪屍是為了活命,不是為了秀有多威風。

隻是今天王路突然說出這樣爺們的話來,還頗有風嘯嘯兮易水寒的味道,實在是令人――嗯,感到滑稽。

陳薇怕王路一衝動之下做冒險的舉動,一把拉住他的手急道你可別亂來,我們一起想想辦法,總不能拿生命去做賭注,可不值得,又不是如今這日子過不下去了,何苦這樣逼。”

王路嘿了一聲,你別擔心,我不會亂來的。其實吧,我也早想改改以前殺喪屍的方法了,那效率太低了,特別是沒了弩後,一天殺的喪屍都能用一隻手數出來。再說,我以前也和你講過了,喪屍避光的本能讓它們越來越多躲藏到了房屋裏,那種靠玩具車誘喪屍的辦法,越來越不管用了,總有一天,我要和喪屍在狹窄的房間裏麵對麵肉搏。我想了很久了,總算是想了個招兒出來,這次為了農機需要在短內殺大量喪屍,正好試試這個辦法。”

說著,王路舉手一晃瞧,就是這個。”

舉在王路手裏的,是一張明晃晃亮鋥鋥的――鋁片

謝玲和陳薇都認得這玩意兒,當初兩人勇闖衛生院時,就用這個防過身。

“不行”“不管用”陳薇和謝玲異口同聲叫道。

謝玲嚷嚷道我了,你想用鋁片護身,和喪屍肉搏對不對?不行絕對不行鋁片雖然能擋住喪屍的指甲,可這玩意兒不好固定,防不住全身,光護住胸口後背也沒用啊。”

陳薇也道就是啊,謝玲妹子當時鋁片後的帶子還被喪屍鉤住了呢,差點脫不了身。”

王路笑嘻嘻道我我,上次去衛生院的事你們兩人說了好幾次了,鋁片胸甲的優缺點我門兒清,所以,我已經對鋁片進行了全麵改進了。”

說著,王路道走,回臥室,我讓你們看些好。”

10來分鍾後,臥室內,陳薇、謝玲、王比安好奇地坐在床沿,翻動著**攤著的一堆鋁片。

鋁片大大小小,形狀各異。

王路在旁邊指點著我吸收了謝玲用布條容易被鉤住的教訓,改用了螺絲螺扣,這很簡單,隻要在鋁片的兩個邊沿打個洞就行了,螺絲鏍扣擰上後,比布條可牢固多了。其實中世紀時的盔甲,也是用螺絲固定的。”

“這是胸甲,這是臂甲,考慮到手臂需要活動,所以分成上下兩截,腿甲也是相同道理。”

這時,王比安好奇都舉起一塊像裙子一樣的鋁片老爸,這是穿在哪兒的?”

王路道啊,這是圍在腰上的。”

王比安試著圍了一下,好家夥,還真象一條裙子,不是齊B的,是齊膝的。

王路道小時候看三國小人書,看到大將都是穿戰裙的,現代京劇中的武將打扮,下身穿的也是戰裙,前麵還會有個蓋片啥的。我親手做盔甲時,才這裙子還挺管用的,既不影響兩條腿活動,又能擋住攻擊,就算是喪屍想來個海底撈月猴子偷桃,它的手也不夠長,足以從戰裙底下伸。”

王比安圍著鋁片戰裙在**又跳又笑哈哈,好玩,象女生的裙子一樣,老爸叫猴子偷桃啊。”

謝玲嘴快,哼一聲道就是抓你小。”

王比安兩腿下意識地一夾,然後低頭一看把下身遮得嚴嚴實實的戰裙,不由讚道老爸,這裙子好,果然不會被喪屍抓到小。”

陳薇心細,細細翻看了**的盔甲零件後,又稍稍盤算了一下王路啊,我看這盔甲還是不能防住你的肩啊,胳膊肘,膝蓋這些地方的啊。”

王路笑道那是自然,這些地方要能活動開,自然沒法用硬質的鋁片了。不過,我還有這個啊。”說著,他又從床下翻出了一個包裹,抖開一看,滾出幾件輪滑用的護膝護肘和皮包一樣的玩意兒來。

陳薇一把搶過一件“皮包”,抖開一看,才不是包,而是塊厚實的多層料子,最外層是橡膠雨衣,裏麵夾著幾層塑料布,中間是塊――黑黑硬硬的玩意兒。王路在旁邊道那是X光片,我在居民家中找到的,有這幾層防護,喪屍的爪牙無論如何弄不破的。”

這套玩意兒,其實是王路在陽光城第一次下樓直麵喪屍時所穿“盔甲”的升級版,但原形最多是“CCDOS”版,而現在已經是防屍盔甲暈鬥士版了。

陳薇還是有些不放心,揚了揚手裏的盔甲零件:“穿上試試看。”

這套盔甲穿上可不容易,尤其是各處螺絲都得陳薇、謝玲和王比安手動擰上,王路隻能一動不動站在臥室中的空地上。

借助鈑手老虎鉗,有時還得動用榔頭――沒辦法,畢竟不是量身訂做的,有的鋁片圍上身後,就扭曲走樣了,於是得用榔頭敲打,才能對上螺絲眼,個別地方甚至還得重新打洞開螺絲眼。

足足折騰了快1個小時,盔甲才算套上身,各處關節的多層防護料,依舊是用布帶捆綁式,沒辦法,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最後戴上護膝護肘,陳薇、謝玲和王比安齊齊後退幾步,打量著王路。

謝玲皺了皺眉還缺一樣。”陳薇明白謝玲所說,從角落的放的編織袋裏掏摸出一個全封閉的摩托車頭盔,給王路扣上了。齊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