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 燒烤bbq
既然說到打下衛生院,曾經去過的陳薇最有發言權,周春雨道:“陳姐,你來說說看,就我們現在的力量,能不能把衛生院裏的喪屍都幹掉。按
陳薇想了想道:“我和謝玲去過衛生院,那裏麵的喪屍數量可不少,咱們現在的人手雖然多,可醫院的房間、樓道太過狹窄,萬一被喪屍糾纏上,可也麻煩,總得小心些。”她遲疑了一下道:“就是有一點古怪,我和謝玲進衛生院時,一開始在大廳和樓梯裏,都沒碰上喪屍。一直到三樓,通往手術室的方向,卻擠滿了大量的喪屍,被我和謝玲驚動後,才一窩蜂撲過來,不是謝玲掩護著我躲進了電梯,我兩肯定死定了。”
說著說著,陳薇突然覺得今天上午自己對謝玲的醋意實在是很可笑,人家一個身家清白的女孩子,要不是這亂世,怎麽會和自己一家人攪在一起,估計王路這種貨色就是哭著喊著人家也不會來當這小三,隻是陰差陽錯,才有了這段孽緣。說起來,自己和謝玲之間還曾生死相依過呢,在死亡麵前,神馬都是浮雲。罷了罷了,一切隨緣吧。
想著想著,陳薇輕歎一聲,看著王路突然一笑,就是便宜了這家夥。哼哼,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他,這亂世誰知道還會不會碰上什麽別的張玲李玲的,這家夥要是到處拈花惹草,給家裏帶什麽小四小五,看老娘怎麽收拾你。非叫你掉層皮不可,實在不行,就叫謝玲一起收拾你。
王路不知道陳薇轉的是什麽心思,隻見老婆大人突然一改整天的冷臉,衝自己一笑,立刻大樂,嘴裏一個勁拍馬屁:“陳薇和謝玲真是苦了你們了,不過這次去打衛生院,可不需要你們女人去冒險了,自有我們男人去。”
“你什麽意思?我們女人哪裏比你們男人差了,哼,你做過的事,哪一件我沒做過。”一個聲音從大廳門口傳來,王路扭頭一看,氣衝衝過來的不是謝玲又是哪個。
他連忙站起身道:“身體好些了沒有?”
謝玲看都不看他一眼:“我身體好得很,你東問西問地煩不煩啊。”
王路尷尬地笑了笑,旁邊封海齊幫陳老頭夾菜,周春雨衝著偷笑的沈慕古後腦來了一巴掌,王比安拍著自己身邊的座位:“姐,坐我旁邊吧。”
陳薇忙道:“快坐下吃飯吧,我給你盛飯去。”
謝玲忙道:“姐你坐著吧,我自己有手有腳,這點事你還忙乎什麽啊。”
謝玲打了冒尖的一碗飯,大刀金馬坐在王比安身邊,一看桌上的菜:“這是什麽湯啊?”也不等人回話,用勺子舀了大大的一勺,盛碗裏,夾了塊銅錢一樣的薄片大嚼起來:“不錯,挺好吃的。是牛腸嗎?”
陳薇張了張嘴,這道湯,她隻挑了些牛尾吃,可沒敢吃這個,看著謝玲吃了一筷又接著一筷,張了張嘴:“牛、牛尾。”
謝玲舔了舔舌頭:“蠻好吃的,可惜牛尾隻有一根。”
她左右看了看,見人人臉色古怪,奇道:“你們剛才在討論什麽,王……他又在胡說八道什麽女人不能做男人能做的。哼,說起來,這人殺的喪屍還沒我多呢。”
封海齊畢竟老成點,正了正臉色道:“小謝,我們正在說打衛生院的事,小陳和你都有去衛生院的經驗,你看看能行不?”
謝玲停住了扒飯的筷子,想了想:“衛生院裏喪屍密集度是蠻高的,而且經過這次屍潮,估計裏麵的喪屍數量還會增多。隻不過,我們現在的人手也不少了,就算是根骨頭,也能把它硬啃下來。特別是有老封在,一天不成我們就啃兩天,兩天不成那就三天,總能把衛生院裏的喪屍都清理幹淨了。”
封海齊笑笑:“小謝倒是爽快。隻不過你來前小陳正在說,那三樓手術室的喪屍有古怪。”
謝玲的臉色也認真起來,那天在三樓走廊,她看到的喪屍安安靜靜排隊的現象實在很詭異,令她印象深刻。
謝玲點了點頭:“沒錯,那兒的喪屍是很古怪,我還從來沒見這樣整齊聽話的喪屍,簡直跟幼兒園裏排隊分蘋果的小朋友一樣乖了。隻不過,接下來它們攻擊我和姐時,我倒也沒看出有什麽不一樣來,還是傻頭傻腦的一撲二咬三撓那一套,挨了斧頭,照樣會被傷害。”
周春雨搶著道:“我看大家也別疑神疑鬼的了,到現在為止,我們見過的最聰明的喪屍也就是智屍了,那也不過懂得會隱藏埋伏看見危險就跑這些行為,沒什麽大不了的。大夥兒小心點,防護嚴密點,我就不信收拾不了它們。”
王路敲了敲桌子:“就這麽定了。明兒就著手收複衛生院。大家今天晚上也別鬧了,早點睡覺養足精神。”
謝玲扁了扁嘴,埋頭扒飯,嘀咕道:“昨兒晚上也不知誰在鬧,煩死人了。”
王路得意洋洋,陳薇羞紅了脖子,王比安舉手道:“昨天是梨頭鬧來著,她非要媽媽抱著睡,不然就哭個不停,昨兒晚上媽媽哄了她好久才睡呢。”
周春雨昨晚喝得有些高了,回到房間倒頭就睡,壓根兒沒聽到梨頭的吵鬧,聽了王比安的話連忙道:“真對不起了姐,你看你好不容易休息一下都被小家夥鬧,怪不得今天一大早我看到你掛著個黑眼圈呢。今天晚上就讓梨頭和我睡吧。我和梨頭單獨開個房間就是了。”
陳薇心想,我可不是被小家夥鬧得掛熊貓眼的,明明是旁邊那個不要臉的大家夥鬧的,忙道:“不用,梨頭還是和我睡吧,小家夥都習慣了。”
這一夜――還是梨頭贏得了勝利,夜裏,周春雨抱著哼哼不止的梨頭敲響了陳薇和王路的門,陳薇笑著接過梨頭,反正山莊裏多的是房間,又開了一間房,自哄著梨頭去睡了。隻扔下王路一人,因為吃了太多的牛鞭,正一柱擎天,原本一睡下就想和陳薇**做的事,卻被陳薇以梨頭不知何時會鬧起來為借口拒絕了,現在更是被梨頭橫插一腳,居然落到了個獨守空床的地步。
王路苦笑,左有老婆右有情人,居然還落到個幹熬的下場,身為男人,自己真是失敗到家了。隻是一想,估計今天硬挺著幹熬的男人,這山莊裏還不止自己一個,立刻心情大爽,呼呼睡去。
次日起床,眾人便著手攻打衛生院。
自然,也不可能說去就去,陳薇、謝玲、崔老太準備給大家做此防護用具,力求確保人人安全第一。
因為考慮到大家要殺到喪屍窩中拚命,陳薇就想著給每人做套全防護的皮衣做內襯。上身倒是好找,鎮民居裏能找到不少皮衣,隻是皮褲就很少見了,得用雨衣什麽的自己做。崔老太年輕時,縫紉機可是家庭必備四大件之一,自己扯布料做衣服是行家裏手,自然幫陳薇一起做。
鋁片盔甲最早出自謝玲之手,幹這活還需要些體力,特別是給盔甲邊緣打洞,加上原來的兩具盔甲,現在最起碼還要做上六七具,謝玲一人肯定忙不過來,還得再到鎮裏找材料,於是周春雨被分派給謝玲當幫手。
王路、封海齊提前到衛生院做偵察――有信心是一回事,但照樣要做好偵查工作,冒冒然然衝上去,就算是王路有感覺喪失異能如果不提前發動的話,也隻是一個死字。這就叫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王路點了點沈慕古:“你也跟我和老封走,這次正好用得上你的雷達功能。”
沈慕古喜笑顏開:“有事您說話。”
王比安見人人都有活,忙道:“老爸,我幹什麽?”
王路道:“你就在家照看梨頭吧。”
王比安嘟囔道:“又叫我照看梨頭,我又不是沒殺過喪屍。”
陳老頭在旁邊笑道:“梨頭我來看著好了,反正這丫頭蠻乖的,我雖然隻有單隻手能動,但把個尿喂個奶瓶沒問題。”
王比安大喜:“老爸,你就讓我也參加吧。我保證聽你的話。”
王路略一思索:“行,你就跟著吧。”
眾人坐機動船到了崖山下,隻不過,因為不舍得用油,機動船又變回了手動的撐船,好在因為是順流而下,速度倒也不慢。
不說陳薇和周春雨自去崖山,因為縫紉機和一應材料多在山上,王路帶著餘下的人,向衛生院而去。
衛生院地勢較高,洪水隻是略為波及了衛生院前麵的公路,留下了泥沙和成堆的垃圾。
王路高一腳低一腳走在最前麵,封海齊和王比安在後,沈慕古討好地緊跟著王路,剛能看到衛生院的外牆,沈慕古突然道:“王師傅,前麵有好多喪屍。”
王路冷冷瞟了他一眼:“這還用你說嗎?顯擺你的異能嗎?衛生院裏有大量喪屍昨兒晚上大家就都知道了。”
沈慕古沒想到自己討好之舉,卻吃了個大窩脖,一時有些悻悻。
王路輕哼了一聲:“該讓你做事時,該做什麽事,我自然會對你說。做人,還是安份點好。”
“是,是,是。”沈慕古連連點頭,腰也彎下去了幾分。
四人終於來到了衛生院大門前,站在大開的大門口,封海齊點了點頭:“這衛生院是有點古怪,小王,你看這院子裏,居然一隻喪屍也沒有。看這痕跡,也不可能是被洪水衝走了啊。這兒地勢高,洪水過境時隻不過淹到了腳脖子。”
王路也看到了衛生院外牆上洪水留下的黃色的汙漬,離地麵也就十來厘米的高度,他凝重地道:“如果真象陳薇和謝玲說的那樣,她們那天帶著藥品從衛生院裏逃出來時,身後有大量的喪屍在追,那現在就不應該院子裏一隻喪屍都沒有。除非……”
“除非喪屍們又躲回衛生院去了。”封海齊道:“衛生院裏到底有什麽?讓喪屍們在這兒死纏爛打的不肯離開。照理說,它們偶爾也應該出來覓食吧,可你看,這院子的淤泥上,連喪屍的腳印都沒有。這說明什麽?這說明喪屍呆在衛生院裏根本沒心思出來。”
王比安在王路身邊聽得認真,這時突然插嘴道:“會不會是因為衛生院裏有什麽對喪屍來說很重要的東西,讓它們不肯離開。”
沈慕古在旁邊撲哧笑了一聲,但立刻閉緊了嘴。
封海齊輕聲道:“對喪屍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嗎?王比安,你倒是說說看,有什麽東西對喪屍來說很重要。”
“當然是吃的啊。”王比安一口道。
王路不置可否地嗯了聲,反問道:“衛生院裏又有什麽吃的?能讓喪屍一直留戀不去的?”
王比安看老爸有考校自己的意思,連忙打起精神來道:“衛生院裏吃的東西還是挺多的。老爸你看,裏麵肯定有許多病人,行動不便的病人很難逃過喪屍的攻擊,而且,醫院裏為了動手術,還會準備很多血袋,這血對喪屍來說可也是美餐。還有――”王比安突然頓住了。
王路瞟了他一眼:“怎麽不說了?”
王比安吞吞吐吐道:“衛生院裏應該有太平間吧,那太平間裏肯定放著死人,對喪屍來說,死人也是肉啊,也能吃的。”
王路詫異地看了看王比安:“這是你自己想到的?不是你謝玲姐平日裏和你亂扯告訴你的?”
王比安連連搖頭:“沒,這事兒是我自己想的。以前謝玲姐是和我說過衛生院裏躲著很多喪屍的事。我當時就說是不是太平間裏死人肉吸引它們前來的。”
封海齊嘿了一聲:“你這小家夥,是從哪裏聽說什麽太平間的事的?”
王比安撓了撓頭:“去年我們學校有個高中部的同學當著同學們的麵跳樓死了,當時醫院裏的救護車都來了。我問高年級的同學,為什麽人都死了還要叫來醫院的車子。結果他們告訴我,死人要先送到醫院的太平間,經過醫院的解剖,然後才送到火葬場。”
封海齊重重嘿了一聲:“現在的學校,現在的學生。”搖了搖頭,實在說不下去了。
王比安聽說過王比安的同學自殺的事兒,那孩子因為父母離異,一大早7點不到來到學校,然後當著趕來上早自習同學們的麵,一頭從五樓跳了下來。現場的慘況嚇得學生們尖叫連連。雖然那孩子日記裏記滿了對父母離婚的不滿,但最後此事以學校賠一大筆錢了事。
王路當時還很是教育了一通王比安不但要會努力學習天天向上,還要有個健康的心理,不要走極端爸爸媽媽把你養這樣大不容易雲雲。倒不知道,私下裏學生們居然連太平間的功能問題都討論到了。現在的孩子啊。
王路想了想,問王比安:“你覺得喪屍會吃死人的肉嗎?”
王比安猶疑了半晌,這才點點頭:“我想應該會吃吧,畢竟那也是肉啊。”
王路緊逼著問:“你知道喪屍咬了活人後,活人死了會變成喪屍,那死人被喪屍咬過後,會不會也變成喪屍呢?”
王比安一愣:“這個,應該不會變喪屍了吧?死人嘛,肯定已經死得透透的了,這生化病毒再厲害,也沒法子感染變異它們了吧。”
王路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不輕不重地嗯了聲,心裏卻很欣慰,王比安這小子,倒也並不是在山上一味玩鬧,照顧梨頭像模像樣是不說了,沒想到他私下裏倒也在琢磨喪屍。
不錯不錯,很有主觀能動性。學習嘛,光靠父母老師抓是不行的,關鍵還是要孩子自己“要”啊,以前學語文英語數學是這個理,如今學殺喪屍也是同一個道理。
“老封,你來教這小子幾招吧。”王路笑嗬嗬地對封海齊道,嚴格說走來,封海齊現在才是王比安的正經師傅,收的還是關門弟子。
封海齊揉了揉王比安的腦瓜:“你剛才分析得有道理,隻不過,就算是衛生院裏有病人、血袋和死人,到現在這樣長時間過去了,也應該早就被喪屍們吃光了。光是食物,肯定不是喪屍們聚集在這裏的原因。要不然,你媽和謝玲姐兩人,就足夠把喪屍都引出來了。肯定還有別的什麽原因,讓喪屍堅持停留在醫院裏。”
王比安有點沮喪,但立刻又興奮地問:“封伯伯,你說是什麽原因讓喪屍這樣古怪?”
封海齊哈哈笑道:“那我可不知道了,不過,隻要我們殺進衛生院,把那些臭喪屍掃出去,就知道原因了。”
這就叫一力破十巧。管你裏麵藏著什麽貓膩,我隻一拳砸去,打個幹幹淨淨的天地出來。
王路取出了一早準備好的一疊白紙和一支筆,遞給沈慕古:“現在該你表現表現了,那,把衛生院裏喪屍的具體分布圖都畫出來。”
沈慕古連忙接過:“王師傅,你放心,我保證一隻喪屍也不給你畫錯。這喪屍的位置如果差上一米,我就是狗養的。”
王路輕輕拍拍他的頭:“說這樣嚴重做什麽,好好做吧,總不會虧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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