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女人麵孔紅心裏想老公
封海齊著急於馮臻臻的昏迷,混沒有發現,自己身邊的王路,正在發怔。
沒錯,王路探身看清馮臻臻的臉後,突然怔在了那裏。
這個女子,自己怎麽感覺這樣熟悉。分明,在哪裏見過。
可仔細一想,卻又怎麽也回憶不起來。
奇了,這樣漂亮的女子,自己沒道理見過了後會忘記的啊。
――這也難怪王路,他當初與馮臻臻第一次見麵時,馮臻臻還是智屍,王路雖然和她一番貼身肉搏,可當時性命交關,哪裏有閑心細細看對方的相貌。此次再次想見,對王路來說馮臻臻是一群幸存者中因為意外而昏迷的女子――雖然是個極漂亮的女子,可王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她往智屍身上扯。更何況,她還是封海齊的“老相識”,叫什麽馮臻臻來著。
這時,一個女子爬上了車廂:“這女人你們認識?這運氣可真好。我們是在路上發現她被喪屍襲擊的,好不容易出手救了她,卻沒想到她從樹上掉了下來,硬生生摔昏迷了。”
“樹上?”謝玲在旁邊不解地問。
那女人道:“是啊,我們發現她時,她正被一群喪屍圍在一棵樹上,一不小心摔了下來,可能是撞到頭了吧,這一路一直昏迷不醒。不過她運氣算好,雖然被喪屍撕咬,可王伯民――噢,他就是王伯民,我叫朱亞珍――救得快。她並沒有被喪屍傷著。這些衣服上雖然被撕得到處都是破洞,卻並沒有傷到身體。”
王路這才將視線從那個馮臻臻臉上挪開,滑到了她的胸口--王路的呼吸頓時一滯,心也重重跳了一下。
不得不說,馮臻臻生化末世爆發前,肯定極喜歡看國產電視連續劇,是那種披頭散發抱著個堆滿了零食小竹籃光著腳丫子蜷在沙發上看到動情處抽出一大張紙巾擦眼淚的主兒。
所以,中那些不入流的導演毒極深。
為了演好自己“被喪屍淩辱慘遭傷害拚死掙脫終於得救”的受害者形象,馮臻臻除了將背後的衣服撕了大小不一的幾個破洞,還將前胸的衣服也撕裂了。
馮臻臻穿的是件緊腰短夾克。不係扣,隻有領口裝飾性的一粒扣子搭著,裏麵是件長袖及腰的薄線衫,透過線衫的網眼,都能看到內裏的鏤空保暖內衣。
以及,雪白的肌膚。
這身打扮,是馮臻臻參考了在地上撿到的一本《服飾》,然後從郊區的一個超市裏尋來衣物比著樣子穿的。原本是擔心自己胡亂穿衣服。在“正常人”眼前穿了幫,可天可憐見,這雜誌上雖然寫著“冬季新款”,但哪個模特是真的照著天氣溫度穿衣服的。為了盡顯模特的好身材,這款冬裝,比秋裝厚不了多少。
雖說今兒個是大晴天。但屋頂上背陰麵的雪還沒有全融化了呢,俗話說得好,下雪不冷化雪冷,連王路等人,也套著高領的羊絨衫。厚實的夾克,馮臻臻的這身衣服,實在是不合時宜。
然而,在場的男人們,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們的眼珠子齊齊盯在馮臻臻的胸口。
那兒。因為受到喪屍“凶狠殘忍”的襲擊,夾克領子上那粒裝飾性遠大於實用功能的水晶扣子,早就嘣飛了,裏麵的薄毛線衫,被撕開了一個長及腰部的大口子,露出了內裏的紫紅色的胸罩--這是隻前搭扣的胸罩,搭扣開了,露出了半邊雪一樣白的嬌嫩。
任何一個導演。看到這一幕,都會誇馮臻臻演得好演得妙演得到位。
不過,天地良心,馮臻臻並不是有意的。她雖然撕了衣服,可並沒有解開胸罩。
在她的心靈深處,還保留著一份身為女人的羞澀。
然而剛才王伯民背著她一路狂奔而來,又扛上卡車車廂,一來二去,那個前置搭扣的胸罩,居然鬆了扣子。
一眾男人,盯著馮臻臻的胸口,哈喇子都要流了下來。
用句套話來形容,那就是,馮臻臻的胸,好大,好白,好挺。
馮臻臻很漂亮,雖然因為“昏迷”而閉著眼睛,但更增了楚楚可憐之相,令男人油然而生保護嬌弱的她的念頭。
王路動了動喉結--吞了口口水。
真他媽的,尤物啊。
拿這個馮臻臻和謝玲比--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腰間轉來,王路差點“嗷”一聲叫喚出來。
卻原來,是謝玲看到他一臉豬哥相,氣得伸手入他的夾克裏,用兩指掂著他腰間的肥肉,狠狠擰了一下。
“嗷”一聲,王路身邊的王伯民大叫一聲,旁邊朱亞珍柳眉倒豎,拎著他的耳朵,吒道:“看什麽看!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人家受了傷,不想著趕緊叫醫生來看,隻會賊眼溜溜。”
在場的男人們,除了封海齊,個個裝模作樣的別過了頭,或咳嗽或打哈哈,王伯民伸長著脖子,連天叫屈:“我沒有我沒有,她是我救回來的,我怎麽可能起壞心眼。”
他不提還罷了,一提這事兒,朱亞珍更火了:“好啊,怪不得你搶著背人家,我要幫你你還不讓我幫,敢情你是趁機摟人家身子,沾人家便宜啊!”
王路見鬧得實在不像樣,再說旁邊謝玲也冷著一張臉,忙道:“那個那個誰,快去催一下錢醫生。”
封海齊握著馮臻臻的手腕,皺著眉:“糟糕,這孩子脈搏有點弱,不要是休克了吧。”
謝玲脫下了自己身上的羽絨服,蓋在了馮臻臻身上:“老封,你看著她,別讓那些臭男人占便宜了,我這就去叫錢醫生。”
馮臻臻其實一直清醒著。她知道,不能讓剛才說話的女子去叫醫生,醫生一來,自己身上的種種怪異的生理現象就會大白於天下。
她現在已經能確定,握著自己手的,就是自己本子上記的封海齊,確認了封海齊,那自己最擔心的第一關已經過了,而且,那個王路。自己的聖餐,就在身邊。
他的聲音,聽起來好熟悉,自己似乎在什麽地方,聽見過。
馮臻臻深吸了口氣,睜開眼,轉過頭,入眼的。是一個中年大叔,她刻意讓自己喉嚨經過的氣流帶著一絲顫動:“你,你是封伯伯?”
看到馮臻臻從昏迷中醒來,封海齊喜從中來:“馮丫頭?你醒啦?你當時怎麽從公園水榭離開了?我專程回來想帶你一起來崖山,怎麽也找不到,可擔心死我了。你怎麽又到崖山來了。還成了這個樣子?吃了不少苦吧?”
謝玲在旁邊笑道:“老封,人家剛剛醒來,你就扔出一大串問題--你總得讓人家好好休息啊。”
封海齊一拍腦門:“說得對、說得對,我也是太歡喜不過了。小馮啊,你放心吧。你現在在崖山,一切都安全了。再也沒有喪屍能傷害你了。”
馮臻臻小聲道:“謝謝封伯伯。”
這時,她終於轉過視線,看向封海齊身邊那個男人,他,就是自己的聖餐。他,就是王路。
印入馮臻臻眼窩的,是個大光頭--陳薇昨晚剛剃的大光頭。
是他!是他!果然就是他!
是自己腦海中無時或忘的光頭男人。
他,果然就是王路!
王路,果然就是他!
一股複雜的道不明的情感,突然從馮臻臻心頭湧起,在那一刹那,馮臻臻突然想起。自己和這個男人,曾經有著極密切的身體的接觸,他的那雙大手,曾經,撫在,自己的**上。
馮臻臻垂下了睫毛,臉上悄然湧起一抹紅暈。
正注視著馮臻臻的王路心一跳――他媽的,男人笑眯眯不是好東西,女人麵孔紅心裏想老公。韋爵爺誠不我欺,辣塊媽媽的,這小娘皮有問題,大大的有問題。
她好像對老子有點那個意思。
天,這可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見麵。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
王路毫不遲疑,斷然站起身:“老封,你照顧這位、嗯,這位馮姑娘,我去看看別的幸存者。”話音未落,王路已經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夾著腿就跳下了車。
――不得不夾著腿,因為剛才看到馮臻臻的胸時,王路很可恥的有了點生理反應。
南無餓米豆腐,謝玲可就在旁邊呢。
這要是讓她發現了自己對一個新來的女人――而且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有了不該有的反應(其實應該是每個男人都正常的反應),自己非被她扒了皮不可。
這時,錢正昂坐著一輛殘疾車匆匆趕了過來,一迭聲嚷道:“傷員呢?傷員在哪兒?你們擠成一團做什麽?讓開、讓開,給傷員一點空間呼吸。”
謝玲扭頭道:“錢醫生,不急,人家沒事了,已經醒了。”
錢正昂拎著急救箱爬上了車廂,看了眼已經半坐在車廂地板上,被封海齊扶著的馮臻臻:“是這位姑娘嗎?來,讓我聽下心跳和呼吸。”說著,戴上聽筒,一手伸過來,就掀開了馮臻臻身上披著的羽絨服。
馮臻臻立刻恰到好處的尖叫了一聲,謝玲也嚷道:“錢醫生,等等……”
錢正昂的手愣在半空,他也看到了馮臻臻**的胸口。
馮臻臻一把抱起羽絨服,遮住了自己的身體,顫著聲對旁邊的封海齊道:“封伯伯,我、我不要他檢查。”
封海齊拍了拍她的肩:“沒事兒,沒事兒,錢正昂是醫生,你讓他檢查一下身體,看看剛才的昏迷對你有沒有後遺症。”
馮臻臻抱著雙肩:“不,我不要。”像極了一隻受驚的小鳥。
封海齊抬起頭,衝著錢正昂聳了聳肩。
錢正昂也有些尷尬,雖說醫者父母心,在醫生眼裏,美女也隻不過是塊肉。但是。嗯嗯,這位美女真的太漂亮了,就連公認的崖山第一美女謝玲和她比起來,在身材的火辣上,也稍輸一分。她現在穿成這樣,自己還真不好對她進行常規檢查,別的不說,光這聽心跳,手一歪,就該碰到某個“胸器”上了。
錢正昂忙道:“我看這個姑娘的反應。倒是沒什麽大礙。聽說她是從樹上摔下來的?姑娘,等會兒你如果有身體疼痛或者頭暈惡心的感覺,一定要告訴我,那可能是內髒受傷或腦震**。到時候,你到衛生院裏來,我用儀器好好給你檢查一遍。”
馮臻臻低頭看著車廂地板,頭也不抬。
錢正昂搖搖頭,幸存者初到一地。都會抱有這樣的警戒心,自己以前不也一樣如此嗎?
封海齊道:“那也行。錢醫生,麻煩你空跑一趟了。”
錢正昂忙道:“客氣了,我最近在醫院也沒啥別的事兒,天天就是看醫書,練解剖。對了。封部長,麻煩你再弄幾隻活的喪屍來,如果有智屍,那就更好了。新來的人員也都需要進行戰場救護的練習,你知道。原來衛生院用來練手的喪屍已經像破布娃娃一樣不堪使用了。另外,我想詳細記錄一下喪屍和智屍之間有沒有生理方便的差別,還真缺少材料樣本。”
封海齊還沒答話,謝玲在旁邊插嘴道:“原本你在這做這方麵試驗啊,怪不得我看見你有一天給你媽媽量體溫,你媽還把體溫計給弄碎了呢。”
錢正昂從不諱言自己的老媽是喪屍。他坦然道:“我媽隻是普通喪屍,我想最好能弄到智屍做比較。我們對智屍的了解還是太少,王哥對智屍也是一知半解,這才造成我們兩人在給原木一號做試驗時被原以為很聽話的智屍偷襲。我想還是要做些最基礎的生理檢查,更深入仔細地了解喪屍和智屍。”
封海齊點點頭:“我知道了,喪屍沒問題,今天下午就能給你送到,就是智屍麻煩了點。這玩意兒可是可遇而不可求。”
馮臻臻坐在冰冷的車廂地板上,聽著身邊的幾個人大聲討論著抓捕喪屍智屍做實驗的事兒――果然,這崖山,好危險!對自己來說,這裏就是龍潭虎穴!
雖然王路近在自己身邊,可自己想要品嚐到他的“味道”,卻是咫尺如同天涯。
封海齊扶起了裹著衣服的馮臻臻:“小馮,你先到我家去吧,我介紹你認識一下我的女兒女婿,順便替你換一下衣服。”
謝玲道:“我陪你們一起去吧,也省得你們再把衣服拿回來。”
馮臻臻順從地站起身,在封海齊攙扶下爬下了卡車,向鎮內走去。
在卡車旁,王路在王伯民和朱亞珍的陪伴下,正在向新來的幸存者發言:“剛才聽到大夥兒都願意留在崖山,我感到非常高興,更感到了一份責任。我們崖山實行的是一切歸公的公有製、供給製……”
馮臻臻經過王路身邊時,悄悄兒打量了一下他的背影,真是奇怪,這個王路,就是自己腦海中無日或忘的王路,可為什麽,自己還記得他,他卻沒有認出自己來的半分意思?
難道,他也曾經失過憶?
或者說,自己和他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麽事,讓他不願意當眾承認和自己有關係?
真是--好複雜。
從自己踏入崖山後,看起來一切順利,可實際上卻是步步驚心。隻要走錯一步,自己就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馮臻臻打定主意,自己幹脆以摔昏迷了失憶為借口,多聽少說,以封海齊為掩護,伺機接近王路。
封海齊卻並不知道馮臻臻的盤算,能在末世中重見曾經患難與共的同伴,封海齊異乎尋常的高興,甚至難得地開起了玩笑:“小馮啊,一段時間沒見,你是越來越年輕漂亮,我可是越發老嘍,你看看,以前我們在勤州公園同住時,你還叫我封叔叔,這次見麵,你都叫我封伯伯了。哈哈,我有老得那麽快嗎?”
馮臻臻一驚--糟糕,自己居然忘了這一細節。自己到崖山前,特意到市區近效觀察過幸存者的日常生活,結合自己的記憶學習他們的語言和生活方式,封海齊這樣年紀的中年人,都是被叫成“伯伯”的,可萬沒想到,以前的自己,居然叫他“叔叔”。
馮臻臻正飛速轉著念頭,想要圓上這個謊,旁邊的謝玲卻笑了起來:“老封,不是你老了,是你升級了。你也不想想,自己都是已經有女兒女婿的人了,再過不久,就要當外公了,人家馮臻臻姑娘叫你聲伯伯,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兒。”
這個抱外孫的話題,可是封海齊的癢癢肉,一說這事兒,他就有嘮叨不完的話,封海齊笑得老臉開花,對馮臻臻道:“上次我和你在鄞州公園五散房走散後,我就找到了女兒封詩琪,她現在和一個叫關新的小夥子結婚了。你們年紀差不多,你大可當她姐姐,她現在正在堤壩上忙,等晚上回家,你就能見上她的麵了。”
謝玲道:“怎麽?老封,你要接馮姑娘到你家裏住?”
封海齊笑道:“老頭子我以前和小馮就住在同一個咖啡廳屋簷下的,我可是把她當半個女兒看。反正我們家三個人住一幢樓,原本房間就有多餘的,小馮就和我們一家一起住吧。小馮,你覺得怎麽樣?”
馮臻臻樂得如此,和別的幸存者住一屋子,她還怕露出馬腳來,她忙怯怯道:“我聽封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