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十四章 備皮,無毛,有問題!
為什麽突然間,王路變成自己的同類了?!
馮臻臻滿腦子亂糟糟的,一時怔住了,這才引起錢正昂的誤會。
聽到錢正昂的提醒,馮臻臻強壓下心頭的疑懼,轉身準備醫療用具,她聽著背後傳來錢正昂給王路檢查脈搏、心跳、血壓等事宜,王路也在回答著他的提問,語氣還算穩定。
馮臻臻最害怕的就是身為智屍的王路,也會發現自己身份的異常,可一直等到她收拾好器具回到手術床邊,王路居然對她完全無動於衷,甚至連看都沒向她看一眼。
馮臻臻低著眉,細心清理著王路頭上的傷口,王路瞟了她一眼,就閉上了眼--女人越漂亮,越是個大麻煩,不管她初見自己時為什麽臉紅,現在她隻是個護士。非視勿視。
錢正昂的檢查很快出來了,果然如王路所說,倒塌的石頭被腳手架擋住了不少,他的頭臉和手上的傷痕,都是擦傷,腿上有幾處砸得較重,綻破了皮,出了血。
天氣冷,熱血流出不久,就和王路穿著的**凝結在了一起,想把整條褲子都脫下,肯定是不行的了。
馮臻臻脫了已經王路破了洞的外褲後,用一把剪刀,細心剪著**,不時用清水,將凝結的血塊給化開。
錢正昂對王路道:“真是萬幸,沒有骨折和內傷,都是些表皮傷口,就是腿上的傷需要縫幾針。隻不過等會兒要讓王哥你忍點痛了,這點小傷,就不用麻醉藥了。”
王路是知道錢正昂做事一板一眼的,笑道:“那是應該的,這點子小傷,用什麽麻醉藥。”
他瞟了眼還低著頭處理自己腿上傷口的馮臻臻,馮臻臻戴著護士帽,口罩,隻露出了一雙大大的眼睛。她正在專注地清理傷口。動作極輕極細膩,一縷長發從她的護士帽邊垂了下來,碰著了自己的**的大腿。
可惜,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感覺――既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也感覺不到那發絲劃過自己大腿的異樣感覺――該死,該死,自己又想歪了。
馮臻臻這時已經將王路大半條褲子都剪了,露出了他的兩條大毛腿和三角**,錢正昂突然臉色一變:“等等,這兒怎麽還有血跡?”
說著一個箭步邁到馮臻臻身邊,低頭一看:“見鬼。**這裏怎麽也有血?這石頭砸下來怎麽可能砸在這兒?!”
王路一驚,忙低頭一看,果然,馮臻臻剪掉保暖**後,露出的白色三角**讓果然有一抹紅色,他的臉色頓時煞白,見他娘的大頭鬼了!這兒怎麽受的傷?這堤壩塌倒時,石頭是從上麵滾落下來的。自己早就彎腰抱頭,砸也砸屁股上,怎麽他娘的砸褲襠裏去了?!
王路轉念一想。這才想起來,當時自己為了躲頭上的落石,抱頭下蹲時,卻沒注意到先一步倒塌的腳手架,估計**當時正好撞在腳手架的什麽管子上――隻是自己當地正是異能狀態,根本沒感覺。
完了完了,小弟弟不要撞壞了吧?
這都出血了都。
錢正昂一迭聲催馮臻臻:“快,快,快,把王哥的**扒嘍――不。直接剪掉!”
馮臻臻下手倒也快,錢正昂剛出聲,她已經哢嚓哢嚓幾刀剪了下去,嚇得王路大叫一聲:“小心!當心剪到我的……”
他的後半截話吞回了肚子――馮臻臻纖纖手指一拎,就將剪成幾塊的**取走了。
露出了王路的那話兒。
就當著馮臻臻的麵。
這要換了平時,王路肯定心猿意馬了。
可現在。他盯著自己的老二,一迭聲問:“怎麽樣?怎麽樣?傷得厲害嗎?”
錢正昂皺著眉:“有血。”他對馮臻臻道:“快,把血清理一下,動作輕柔一點。”
馮臻臻立刻夾了藥棉,細細擦拭王路老二上的血,錢正昂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嗯,還行,好像――是包皮上的血。馮臻臻,給王哥備皮,這毛發太多了,看不清。”
馮臻臻應了聲,轉身準備器具。
王路倒是知道什麽是“備皮”的,他雖然喜歡**裏無毛的,可並不等於喜歡自己也被剃光光,有心想問不至於這樣嚴重吧,可一想到自己的小弟弟正在出血,偏偏自己又毫無知覺,連嚴重到什麽程度都不曉得,更是連一動也不敢動。
備皮,其實和剃胡須差不多,隻不過一個刮上麵一個刮下麵。
馮臻臻早就在錢正昂指點下在喪屍身上學過這個,所以很快準備好了一應器具,回到王路身邊,彎下腰,細細給王路遞起毛來。
馮臻臻在王路**忙碌,王路隻能看到她的護士帽和秀發,自己又沒知覺,根本不知道備皮準備的怎麽樣了。
隻能聽到在旁邊細細觀察的錢正昂和馮臻臻的低語聲。
“嗯,還好,毛發下沒有什麽傷口。”
“剩下的還要刮嗎?”
“都刮了吧,刮一半留一半成什麽?反正還會長出來的。從生理角度講,這東西除了藏汙納垢,沒什麽用,和胡子一樣,天天刮幹淨才好呢。”
“這上麵還是在流血。”
“我看見了,王哥有些包皮過長啊,這都縮在一起了,看不清啊。馮臻臻,把包皮舒張開來一點。”
“是這樣嗎?”
“唉唉唉,你別亂扯啊。小心把傷口弄大了。你得利用人的生理自然反映,讓包皮擴張開來――糟糕,按理說你這樣備皮,王哥早該有反應了,他怎麽還是沒動靜,不會真的砸壞了吧?”
“我看還好啊,隻有一點點血。”
“唉,你怎麽還不明白?這不是出血的問題――我以前在醫院裏,年輕女護士備皮,男病人怎麽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這絕對有問題!馮臻臻,你再試試看。”
“試試看?怎麽試?”
“還能怎麽試?你上下摸一摸――別怕難為情,這是男性性器官檢查通用的手法,你要記住,你現在是個護士,是醫護人員,這些都是醫療手段,不要用世俗偏見的眼光來看待。”
王路聽著這一切,連撞牆的心思都有了,麵對著馮臻臻,自己居然不舉了,還被錢正昂誤認為是病――這實在是自己異能沒有感覺造成的啊。
馮臻臻顯然很仔細地摸了幾下,然後認真地對錢正昂道:“錢醫生,我沒發現王首領有什麽病,這包皮上的血,也隻是一處很小的傷口造成的,這樣的小傷口,隻要擦點紅藥水就行了。”
錢正昂嘀咕了一句:“這要不算病,那什麽算病。得了,這事兒先放下,我以後再找時間和王哥談談,你先處理這些外傷吧。”
王路正在窘迫得要死,鄭佳彥此時匆匆跑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剛進門就急道:“爸爸,你怎麽受傷了?錢醫生,我爸爸沒事吧。”
卻是陳瓊。
原來,鄭佳彥見王路的衣褲都被馮臻臻剪壞了,想著要給他開套新衣服,便跑到他家裏。王路家裏,隻得陳瓊一人在,謝玲跟著武裝部人的出外了,陳薇帶著王比安和崖山越來越多的孩子們在上課,當她的孩子王,隻有陳瓊在家照顧梨頭。
聽說王路受了傷,陳瓊把梨頭放到小床裏,翻了套新衣服出來,拔腿就跑到了衛生院裏來。
王路見陳瓊一臉慌急地進來――見鬼,自己還光著下身呢,還是沒毛的,連忙扯過一塊紗布擋住,急道:“你別過來,爸爸正在手術――不過沒事,隻是些小傷。”
馮臻臻這時也已經將王路的老二處理好了,錢正昂在旁邊也道:“陳瓊啊,你不用擔心,等會兒我給王首領縫好針,他就可以回家了。”
陳瓊這才放下心,取過衣服,想給王路換上,錢正昂道:“衣服倒不用急著換,等我縫紮好後再換也來得及。”
王路對陳瓊道:“陳瓊啊,你不用呆在手術室裏,這裏又髒又亂的,到處是血,你趕緊回家吧,梨頭一個人在家,我可不放心。”
陳瓊還有些遲疑,鄭佳彥輕聲道:“陳瓊妹子,我在王叔叔身邊呢,你就放心好了。”陳瓊一想,正經說起來,關佳彥在王路一家身邊呆得時間比自己還長,有她在,自己倒是可以放心。便放下了衣服,又請錢正昂醫生照顧好爸爸,這才出了手術間的門。
鄭佳彥把陳瓊送到了門口,突然看到陳瓊捂著腦門踉蹌了一下,她連忙上前一把扶住:“怎麽了?”
陳瓊扶著她的手喘了幾口氣,這才扭頭勉強一笑:“沒事兒,隻是走得有些急,扭了腳。”
扭了腳,怎麽會去捂腦門?
鄭佳彥抿了抿嘴,但她不願意細究,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陳瓊忙道:“哪裏就這樣嚴重了,你還是在這兒照顧好我爸爸吧。”
鄭佳彥應了聲好,陳瓊走了沒兩步,突然扭頭問鄭佳彥:“咱們這衛生院裏有喪屍?”
鄭佳彥一愣,不知陳瓊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她點點頭道:“是啊,一樓注射大廳裏就有用來練習解剖的喪屍――啊,是了,你以前雖然來練習過,可後來失憶了,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