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十九章 你弄痛我了
封海齊頓了頓:“不過,如果真象王路你說的,我希望能有我來下手。
王路忙道:“不急,我們暫時隻是懷疑。詳細情況我等會兒再和你細說,先去找那個馮臻臻。”
封海齊帶頭,王路和謝玲在後,陳瓊是重要指認工具,跟在最後麵,向樓上匆匆而去。
走到半路,關新穿著內衣跑了下來:“爸,出什麽事兒了?”一眼看到王路和謝玲已經取出了斧頭,更是一驚。
封海齊道:“回房間,護好詩琪,沒聽到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關新在武裝部習慣了服從封海齊的命令,下意識地並了並腿:“是。”轉身就跑回了房間。
一眾人很快來到馮臻臻門前,封海齊毫不遲疑,一把推開門,眾人一擁而入。
然而,房間的**空無一人。
王路臉一變:“糟糕!被她跑了!”
封海齊左右看了看,突然道:“衛生間裏有聲音!”
衛生間並不在房間裏,而是在走廊的盡頭,王路側耳聽了聽,也聽到了衛生間裏有流水聲傳來。
他一擺斧頭:“上!”
當先衝了過去,衛生間沒有亮燈,但裏麵的確有聲音,王路猛撲過去,一腳,蹬開了門。
走廊裏的燈光一下子照了進去。
照亮了一具完美的胴體。
馮臻臻光著身站在衛生間裏,正用毛巾沾著臉盆裏的水擦身。
門突然被打開,顯然驚著了馮臻臻,她半舉著毛巾懸在胸口,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是好。
王路都能看到她那隱秘的三角地上,有幾滴水珠正從毛發上滴落。
有那麽一瞬間,王路有點遲疑,因為他抬腿踢門時。帶起了風,褲襠裏刮了毛的鳥兒極敏感,傳來了一陣涼意。讓他不由自主想到了白天馮臻臻精心處理自己傷口的那一幕。
更不要說,自己還對她暗地裏有性幻想了。
自打這馮臻臻到了崖山。還真沒有做過分毫傷害到自己一家人,以及崖山的事,真要說起來,倒是自己拿人家清白姑娘身子在夢中意**,為人齷齪得緊。
但現在王路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尤其是謝玲在家裏譏諷他貪戀美色,想對馮臻臻手下留情。更是不經意間抓住了他的痛腳。王路為了表現自己的大公無私,所以一路衝鋒在前,此時,馮臻臻就在眼前,他更不能有絲毫心軟。
王路硬起心腸,全當自己麵前這具美麗的身體下,本質卻有可能是一隻智屍,他舉起手裏的斧頭:“馮臻臻――也許你不叫馮臻臻。不管你是什麽東西,都不放動,要不然。老子一斧子剁下你的頭!”
馮臻臻一動不動,淡然看著王路以及他身後的一大票人,冷靜地道:“我不動。”
王路撲上前,粗暴地反剪馮臻臻的雙手,這才道:“陳瓊,你感應一下。”
陳瓊有些驚慌:“爸爸,我、我感應不到。”
王路一愣:“你說什麽?!”
陳瓊的話中都快帶上哭音了:“我、我感受不到任何影像。”
感受不到影像,那就說明,馮臻臻並不是智屍。
王路急了:“陳瓊,好孩子。你別怕,她被爸爸控製著,傷害不到你。”
陳瓊咬著唇,閉上了眼,但她很快睜開了:“我真的感應不到。”
封海齊看了看王路,又看了看陳瓊:“我說。你們是不是弄錯什麽了?”
王路有點氣沮,可還是強挺著道:“老封,這馮臻臻就算不是智屍,那她也一定有異能。”
封海齊點點頭:“小王,我並沒有反駁你的意思,隻不過,你先把小馮放開吧,難道你還不信任我的身手嗎?”
王路遲疑了一下,這才放開了馮臻臻的雙腕,馮臻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了王路一眼:“你弄痛我了。”
王路看著馮臻臻楚楚可憐的樣子,哼了一聲:“別裝樣子,你是不是智屍,還兩說著呢。”
他對封海齊道:“老封,你用對講機呼叫一下錢正昂,讓他帶上血壓計,體溫計啥的,給這位漂亮女士好好做個身體檢查,哼,智屍的生理指標可和活人不一樣。”
王路粗暴地推了一把馮臻臻:“走,到房間去,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
馮臻臻神色不動,坦然走出了衛生間,謝玲此時卻有些不忍,再怎麽說,馮臻臻和自己還是很投緣的,自己隻是聽了陳瓊這孩子的一通並不嚴謹的分析,就跑上門來要殺她,可上了門,陳瓊卻又掉了鏈子,說感應不到智屍該有的影像了。該不是真冤枉了好人吧。
謝玲悄聲道:“哥,讓馮臻臻穿上衣服吧。”
王路不肯承認自己是弄錯了,強撐著道:“智屍用得著穿什麽衣服。”
就在這時,馮臻臻突然唉喲叫了一聲,腳下一個踉蹌,謝玲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怎麽了?”
“腳下,踩了什麽東西。”馮臻臻低聲道。
謝玲忙扶著馮臻臻抬起腳一看,卻是走廊上不知怎麽的落了一枚釘子,馮臻臻光著腳踩了上去,釘頭劃破了她的腳,細嫩的腳底洇出了細細一絲血絲。
王路在後麵看得真真切切,眼睛一縮,那血,是紅色的――無論是喪屍智屍,血都是黑色的,連奚加朝都不例外。
該死,難道自己真的冤枉好人了。
王路心越來越虛,嘴裏卻依然呼喝著:“裝什麽樣子,智屍可不知道什麽是痛。”
謝玲不樂意了:“哥,你瞎說什麽,臻臻姐那一腳踩下去根本是無意的,她的反應再自然不過,你怎麽可以說她是裝樣子。”--好嘛,已經改口叫臻臻姐了。
馮臻臻站起身:“謝玲妹子,一點小傷,我沒事兒。”她扭頭問王路:“可以先讓我回房間穿上衣服嗎?”
王路不吭聲,謝玲卻不管他,拉起馮臻臻的手道:“走,我陪你穿衣服去,可別著涼了。”
封海齊看了看謝玲拉著馮臻臻匆匆進了房,還把門反手關上了,又看了看尷尬不已的王路,和已經開始抹眼淚的陳瓊:“現在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嗎?”